第223章 烽火暫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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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衛青撤兵返回黑水關,李靖退守雲州,大周第二軍團狼狽撤回國內,這場持續近一個月的三國混戰終於落下帷幕。
大秦:奪取大周北疆三州,不僅擴大了疆域,更將前線推至大周境內,使日後進攻兩國有了跳板。
無極殿,蕭照淵高坐龍椅,看著戰報滿意點頭:“此戰不僅拿下大周北三州,更讓周楚反目,一箭雙雕。”
“白起已接管沙州,衛青亦撤回黑水關。”郭嘉躬身稟報,“按陛下旨意,我軍暫不繼續進攻,靜觀其變。”
蕭照淵微微頷首:“大周如何反應?”
賈詡輕笑:“周帝震怒,正瘋狂擴軍,同時在三線大興土木,鞏固防線。”
房玄齡沉吟道:“陛下,大周雖敗,但根基尚在。新三州之地需調兵前往,以防大周反撲。”
郭嘉淡淡一笑:“大周三皇子入秦為質,大周若不顧其安危反攻我朝,怕是會失民心。”他頓了頓,“姬明此人愛民如子,此番天狼關一戰,足夠他在朝堂百官心中取得重視。若周帝無視他的安危,大周內部恐將會出現問題。”
“在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賈詡淡淡一笑,“尤其大周太子姬昊,雖深得周帝喜愛,但其才能不及宮女所生的姬明。其內心一直對於這個弟弟頗為不滿。可暗中散播消息,將姬明所做所為散播大周各處並宣稱其才是最適合太子之位人選,打擊姬昊內心!”
蕭照淵大笑:“好!就讓姬家自己狗咬狗!”
大楚:雖未能攻破天狼關,但成功奪回聯姻時作為嫁妝送出去的五座邊城。
帝京,楚帝手持戰報,臉色陰晴不定。
“所以,天狼關還是沒攻下來?”
“若非白起突然偷襲我軍後方,天狼關早已易主。”穆遠山淡淡道,“魏武來報,第二軍團早已攻入天狼關,可趙無忌的逃跑,使得第二軍團後方大亂,白起趁機偷襲,隻能撤軍。”
楚帝猛地將禦案掀翻,酒盞砸在地上,碎裂聲驚得殿內眾臣跪地不起。
“趙無忌!”楚帝的怒吼震得梁上積塵簌簌落下,“朕待他不薄,委以伐周重任,他竟敢臨陣脫逃,毀我朝大業!”他一腳踹翻旁邊的香爐,“傳朕旨意,削去趙無忌一切爵位,通緝全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殿內一片死寂,隻有楚帝粗重的喘息聲。他望著窗外沉沉的暮色,此刻滿心憤懣。
“白起偷襲,大秦這是鐵了心要為了司徒靜與我大楚徹底為敵不成?”楚帝眯了眯眼。
穆遠山搖搖頭:“白起偷襲後,並未追擊。顯然也不想全麵開戰。依老臣之見,秦帝的真正目標,仍是大周。但大秦白起占據大周沙州與我朝東北邊境接壤,當整備軍備,嚴防白起。”
獨孤文歎息,大步上前:“陛下,此戰雖奪回五城,但天狼關一戰也暴露了我軍弱點。將領失職嚴重,臨陣脫逃。邊軍野戰無雙,攻城乏力。臣建議必須改革軍製。”
楚帝沉思片刻:“既然大秦真正目標是周國。那朕便讓他和大周繼續狗咬狗。傳令,調軍五萬前往燕雲城,防備大秦入侵。另外加緊訓練邊軍,軍製由丞相與老元帥先行商議,後續呈報於朕。”
大周:損失最為慘重。三州淪陷,天狼關險些失守,三皇子姬明更是被迫入秦為質,舉國上下,一片憤懣。
京都,朝議殿。
“砰——!”
周帝一拳砸在龍案上,震得硯台側翻,墨汁潑灑在疆域圖上,將整個大周北境染成一片漆黑。
“司徒靖!背信棄義之輩!”他咬牙切齒,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聯姻?結盟?全都是算計!我大周替他牽製大秦,關鍵時刻他卻在背後捅刀子!”
朝堂之上,群臣噤若寒蟬,無人敢言。
姬明雖然守住了天狼關,卻已入大秦為質。北疆四州已失其三,國力大損。
“陛下息怒...”丞相楊洪硬著頭皮勸道,“如今局勢,當務之急是休養生息,整頓軍備,以待來日...”
“來日?”周帝冷笑,“割地求和,皇子為質,朕還有何顏麵談來日?”
姬戰沉聲道:“陛下,秦楚雖退,但野心未消。我大周當重整軍備,以防不測。”
周帝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傳旨——”
“第一,血月,山河、天狼三關加緊修築城防。全國征調壯丁入伍,務必在半年內重建三十萬新軍!”
“第二,密探全部出動,秦、楚兩國有任何動向,即刻稟報!”
“第三,加征賦稅,命工部加緊打造兵器、戰甲。”
戶部尚書嚴誌遠憂心忡忡:“陛下,加征賦稅恐會讓百姓離心,屆時內憂外患...”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周帝厲聲道,“若不如此,等秦楚再次攻來,就是亡國之禍!”
群臣麵麵相覷,無人再敢反對。
北地草原,一隊秦軍鐵騎押送著一輛馬車,緩緩駛入秦國疆域。
馬車內,姬明衣衫單薄,卻神色平靜,目光深邃。
“三皇子,從今日起,你便是大秦質子,望你...安分守己。”領隊的趙雲冷聲道。
姬明掀開車簾,望著遠處漸漸模糊的周疆界碑,輕聲道:“放心,我會的。”此刻的他,隻望五弟能將他臨走時交給他的那封密信送到周帝禦案前。
“生於皇家,若不能護民,不如生在農家。”
密信終究送到了周帝案頭。
“裁撤冗臣,夠養十萬士卒!削減皇室用度,夠鑄無數器械!”周帝眼神陰鷙,“朕這個兒子,倒是敢說。若按此去做,是想逼死朕啊!”
裁撤冗臣?那等於動了大周眾多世家的利益!削減皇室用度?更是直接挑戰皇權之威!
貼身太監王德全低聲道:“陛下,三殿下此舉,恐怕...有收攬朝臣與民心之嫌。”
周帝冷哼一聲:“他以為守住了天狼關?就能憑此在朝中立足?他以為以身入秦為質,就可隨意指點?天真!”
而在千裏之外的囚車中。姬明望著天邊的殘陽,他知道自己身為周帝酒後亂性所生,不受其愛。他也知道自己的諫言或許石沉大海,但隻要寫了,說了,做了,哪怕隻在父皇心中投下一絲漣漪,也算對得起大周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