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尋找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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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海域上空籠罩著詭異的紫霧,海浪翻湧間隱隱透出玄奧的符文。吳凡等人乘船抵達時,隻見無數海獸屍體漂浮在海麵,鱗片泛著詭異的灰黑色,仿佛被某種力量抽空了生機。蘇梓夢臉色凝重:“這些海獸的死狀,竟與當年幽冥殿獻祭時如出一轍。”
    話音未落,海麵突然裂開巨大縫隙,一隻遮天蔽日的章魚怪破水而出。它的觸須上長滿了人臉,每一張臉上都帶著痛苦扭曲的表情。林峰迅速操控機關獸發射炮彈,卻被章魚怪噴出的墨汁腐蝕成廢鐵。林無疚的符文化作火網,卻在接觸墨汁的瞬間熄滅。
    “小心!這是歸墟海域的守護獸——噬魂章!”青鸞揮舞青竹,卻發現竹海在墨汁中寸寸腐爛。雷霄引動天雷,雷電卻被章魚怪吸入體內,反而讓它變得更加強大。玄龍天怒吼一聲,化作巨龍衝向章魚怪,卻被它的觸須纏住,鱗片被生生撕下。
    吳凡腕間的光絲劇烈震顫,化作鳳凰形態衝向章魚怪。然而,噬魂章張開血盆大口,竟將鳳凰虛影一口吞下。吳凡感覺體內靈氣被瘋狂抽取,危急時刻,他突然想起上古玉簡中的記載:歸墟海域蘊含著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力,唯有以仙靈根溝通混沌,方能破解危機。
    吳凡盤坐在甲板上,雙手結出古老印訣。仙靈根爆發出璀璨金光,與歸墟海域的混沌之力產生共鳴。海麵開始沸騰,無數氣泡從海底升起,氣泡中映出一幅幅古老畫麵:上古時期,一位神秘強者將魔尊的一縷殘魂封印在歸墟海底,並用混沌之力設下九重禁製。
    “原來如此!”吳凡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將玉佩拋向空中,玉佩光芒與海底禁製產生共鳴,九重禁製緩緩開啟。噬魂章感受到禁製鬆動,發出驚恐的嘶吼,想要逃回海底。但吳凡怎會讓它逃脫,仙靈根之力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噬魂章的觸須。
    就在此時,海底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聲,魔尊的又一具分身緩緩升起。這具分身由混沌之力凝聚而成,周身散發著毀滅一切的氣息。黑袍人的殘魂再次出現,融入魔尊分身體內,獰笑道:“吳凡,你以為打開禁製就能獲勝?這具分身才是真正的殺招!”
    魔尊分身抬手一揮,歸墟海域的混沌之力化作無數黑色長矛,射向眾人。元鳳鳳羽琴全力奏響,琴聲化作金色光盾,卻在接觸長矛的瞬間破碎。玄龍天的龍鱗被長矛洞穿,鮮血染紅了海麵。蘇梓夢等人結出的防禦大陣,也在混沌之力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吳凡咬牙站起身,體內仙靈根與混沌之力瘋狂碰撞。他的頭發無風自動,眼中閃爍著金色與黑色的光芒。在這生死關頭,他突然領悟到混沌之力的真諦——混沌並非純粹的毀滅,而是蘊含著創造與新生。
    “以混沌為引,以仙靈為基,開天辟地!”吳凡大喝一聲,雙手推出。仙靈根的金光與混沌之力的黑光交織在一起,化作一柄巨大的開天斧虛影。開天斧劈向魔尊分身,空間被撕裂出巨大的裂縫。魔尊分身發出怒吼,凝聚全身力量,形成一個黑色的能量球,迎向開天斧。
    兩股力量相撞,產生的衝擊波將眾人掀飛。吳凡強撐著身體,操控開天斧繼續向前。在劇烈的轟鳴聲中,魔尊分身的身軀開始崩潰,黑袍人的殘魂發出最後的慘叫,消散在混沌之中。然而,開天斧的力量失控,開始瘋狂吸收周圍的能量,歸墟海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吳凡深知,如果不及時阻止黑洞,整個大陸都將被吞噬。他不顧身體的劇痛,將仙靈根與混沌之力盡數注入開天斧。開天斧光芒大放,將黑洞一點點修補。當最後一絲裂縫消失時,吳凡力竭墜落,被元鳳及時接住。
    歸墟海域恢複了平靜,但吳凡知道,這絕不是結束。玉佩再次傳來波動,指向大陸深處的一座神秘山脈。據說那裏鎮壓著魔尊最強大的本體,也是黑袍人師尊當年獻祭之地...
    山脈上空終年盤旋著暗紫色雷雲,山腳下立著半截斷碑,其上“鎮魔”二字早已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吳凡撫摸著玉佩,感受到其中傳來的灼熱,仿佛在催促他盡快踏入這片禁忌之地。玄龍天按住腰間的龍紋戰戟,鱗片下隱約透出黑氣——歸墟一戰中被混沌之力侵蝕的傷口,至今仍在隱隱作痛。
    眾人剛踏入山脈,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骨手破土而出。蘇梓夢揮動鎮龍印,龍紋金光卻被骨手吸收;江匆忙布下天衍陣,陣眼靈石竟在接觸黑氣的瞬間炸裂。林無疚的符筆剛畫出半道符文,筆尖便被腐蝕成灰燼;林峰的機關獸剛啟動,齒輪便被凍成冰渣。
    “這是...魔尊本體的氣息!”元鳳鳳羽琴琴弦緊繃,琴身鳳凰圖騰劇烈震顫。話音未落,山頂傳來驚天動地的咆哮,雲層被撕開巨大缺口,一隻遮天蔽日的巨眼緩緩睜開。瞳孔中倒映著大陸各處的景象,每眨動一次,便有一道黑色光柱射向遠方,所過之處,山脈崩裂,河流幹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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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殘魂不知何時再次凝聚,懸浮在巨眼下方癲狂大笑:“這才是真正的魔尊!當年師尊獻祭自己,不過是將他的意識封印,本體從未消亡!”他手中突然出現半卷焦黑的《幽冥聖典》,書頁間爬出的不再是骨蟲,而是流淌著混沌之力的黑色液體。
    吳凡體內仙靈根與玉佩同時發燙,金色符文順著他的血管蔓延至全身。他望向巨眼,突然想起上古玉簡中的最後記載:“鎮魔山脈深處,沉睡著仙人最後的劍意,唯有以仙靈根為匙,方能喚醒。”吳凡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玉佩上,金光化作箭矢射向山頂。
    巨眼發出憤怒的嘶吼,黑色光柱調轉方向,朝著吳凡轟來。元鳳、玄龍天等人同時出手,鳳羽琴的火鳳虛影、青龍之力交織成守護屏障,卻在接觸光柱的瞬間灰飛煙滅。千鈞一發之際,吳凡的金光箭矢終於射中巨眼,山體轟然崩塌,露出山腹間插在混沌旋渦中的古樸仙劍。
    “就是現在!”吳凡強撐著衝向仙劍,仙靈根之力瘋狂湧入劍身。仙劍發出清越鳴響,劍意化作萬道白光,與魔尊的混沌之力激烈碰撞。黑袍人殘魂撲向吳凡,卻被光絲纏住,《幽冥聖典》也被仙劍光芒焚成灰燼。隨著一聲震天巨響,魔尊本體發出不甘的怒吼,身軀在劍意中漸漸消散。
    然而,仙劍吸收了過多混沌之力,開始不受控製地顫動。吳凡知道,必須有人再次獻祭才能徹底封印魔尊。他深吸一口氣,正要將自己的本源注入劍身,卻見元鳳、玄龍天等人同時將靈力傳入他體內:“我們與你同在!”
    金光與混沌之力最後一次相撞,爆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大陸。當光芒消散時,鎮魔山脈恢複平靜,隻留下插在山巔的仙劍,和昏迷在劍旁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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