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墟淵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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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獸踏步間,山脈崩裂出蛛網般的溝壑,猩紅符文在它鱗片間流轉如活物。玄龍天振翅迎上,龍爪撕開巨獸肩頭鱗片,卻見傷口處湧出粘稠黑血,瞬間凝結成尖銳骨刺,反刺而來。元鳳琴音陡然變調,火刃裹挾鳳鳴直取巨獸雙目,蘇梓夢鎮龍印迸發最後的金光,化作鎖鏈纏住巨獸腳踝。
吳凡高舉融合玉佩的鴻蒙神劍,紫氣凝成的光柱中浮現開天古篆。可巨獸仰頭咆哮,震碎玄龍天的龍息、焚毀元鳳的音刃,蘇梓夢的鎖鏈也在黑血腐蝕下寸寸崩斷。更可怕的是,巨獸身上符文與遠處山脈共鳴,整片雪原開始塌陷,露出深不見底的漆黑淵藪。
“那下麵有東西!”吳凡瞳孔驟縮。淵藪底部傳來鎖鏈拖拽聲,漆黑霧氣翻湧間,半截纏繞符文的巨爪破土而出。巨獸見狀愈發瘋狂,揮爪劈開玄龍天的護體金光,龍鱗如雨墜落。元鳳琴弦徹底崩斷,她咬牙將鳳羽琴化作火鳳虛影,卻被巨獸一口吞入腹中。
蘇梓夢的鎮龍印轟然炸裂,碎片迸濺的刹那,她忽然想起古籍中記載的“以器養器”之法。少女咬破指尖,將心頭血滴在印璽殘片上:“龍印未死,魂歸吾身!”金芒自傷口蔓延,她的雙臂竟化作金龍形態,利爪直取巨獸麵門。
吳凡的鴻蒙紫氣突然紊亂——體內蟄伏的黑暗力量趁虛而入,與玉佩紋路產生詭異共鳴。他踉蹌跪地,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上古時期,墟淵深處囚禁著吞噬天地的混沌之主;鴻蒙玉佩原是封印核心,如今卻因頻繁動用,反而成為喚醒封印之物的鑰匙。
“原來如此...”吳凡嘴角溢出黑血,“我們每破解一次危機,就是在削弱封印。”巨獸的巨爪即將拍下,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將神劍刺入自己心口。紫氣與黑血交融,在劍刃上凝成陰陽魚圖案。
“以身為引,逆轉陰陽!”吳凡逆轉靈力運轉,體內黑暗力量與鴻蒙紫氣轟然相撞。這股失控的力量衝擊著巨獸符文,竟讓它動作遲滯片刻。玄龍天趁機飛入巨獸口中,龍尾橫掃擊碎它的喉骨;蘇梓夢金龍之軀纏住巨獸脖頸,利爪不斷撕扯符文。
就在巨獸即將倒下時,墟淵深處傳來震天咆哮。纏繞符文的巨爪完全探出,竟是一隻渾身布滿時空裂痕的獨眼魔像。它抬手間,空間如鏡麵般破碎,吳凡等人被吸入扭曲的時空亂流。
“分頭尋找破局之法!”吳凡的聲音在亂流中回蕩。元鳳墜入一片熔岩世界,火海中漂浮著無數破碎的鳳羽琴;玄龍天陷入寒冰領域,龍鱗被凍結的瞬間,發現冰層裏封存著曆代龍族先祖的骸骨;蘇梓夢置身金屬迷宮,每道牆壁都刻著鎮龍印的殘缺圖譜;而吳凡則回到鴻蒙閣的時空殘影,見到了留下玉佩的母親。
“小凡,墟淵封印本就不該存在。”母親的虛影撫摸著他的臉龐,“混沌之主並非邪惡,隻是天地初開時多餘的‘混沌’。強行封印,隻會讓它不斷吞噬負麵能量。”虛影消散前,將一縷記憶傳入吳凡識海——唯有讓混沌回歸太虛,才能真正平息劫難。
當眾人從時空亂流中脫身,獨眼魔像已徹底蘇醒。它每走一步,大陸就崩解一塊。吳凡拖著染血的神劍,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飛向魔像:“不要攻擊!它是封印的一部分!”他將神劍刺入魔像眉心,調動所有紫氣注入墟淵。
“鴻蒙歸墟,萬法自然!”隨著轟鳴巨響,墟淵化作漩渦開始逆向旋轉。巨獸、魔像連同所有黑暗力量,都被吸入漩渦。吳凡的身體也開始透明化,他望著夥伴們微笑:“這或許才是玉佩真正的使命...”
漩渦消散的刹那,天地重塑。當元鳳、玄龍天和蘇梓夢在新生的大陸上醒來,手中各自握著一塊散發微光的碎片——那是鴻蒙玉佩的殘片,紋路不再閃爍,反而流轉著平和的光芒。而遠處山脈間,一道熟悉的金色身影若隱若現,伴隨著縹緲的劍鳴,訴說著守護的永恒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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