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女孩子四肢著地的爬到了莫離的腳下，一點尊嚴都不剩下，齊洛都有點不忍心了——他覺得莫離這樣羞辱別人有點太過分了。
    雖然他也羞辱了這個女孩子，但他是希望通過這樣的羞辱，讓這個女孩子找回自己的自尊，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而不是讓她徹底的放棄自尊，把自己矮化成狗。
    他看著莫離，這時候的莫離眼裏一點情緒都沒有，跟他所熟知的那個莫離大不一樣，陌生得讓他有點害怕。
    “叫幾聲。”莫離對女孩子說道。
    “汪汪汪。”女孩子又學了幾聲狗叫。
    “搖一下尾巴。”莫離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女孩子扭了一下屁股。
    “不錯，你很聽話。”莫離摸了摸她的腦袋。
    聽到這樣的誇讚，女孩子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被認同的歡喜，然後想著狗被摸腦袋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現，努力的模仿著那樣的表現，希望能獲得更多的認同。
    齊洛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不由得瞠目結舌。
    “狗是不會穿衣服的，”莫離看著她，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但你穿著衣服，這一點很不像。”
    齊洛更震驚了。
    ——阿離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呀？
    女孩子也抬起頭看著莫離，眼神裏有哀求。
    “你不合格。”莫離收回了手，冷冷的說道。
    “我脫，我脫！”
    女孩子連忙說道。
    說著，便去脫自己的衣服。
    齊洛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你們忙吧，我出去轉一轉。”
    “你就坐在這裏，別出去了。”莫離道。
    齊洛愣了一下。
    莫離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有點疏遠了。
    他看了看正在脫衣服的女孩子，又看了看莫離，道：“阿離，沒必要這樣吧？”
    “我無所謂，”莫離道，“她能接受，我就幫她把這筆錢還了，她不能接受，我也不會逼她做什麽，這個由得她自己選擇。”
    “我接受，我能接受。”女孩子帶著哭腔說道。
    都已經做到這樣了，將尊嚴給放到塵埃裏了，現在還能撿得回來嗎？
    “你看，她能接受。”莫離對著齊洛說道。
    “好吧，你們自己覺得沒問題就好。”齊洛道。
    在女孩子把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莫離撇了撇嘴，說道：“算了，你還是穿上衣服吧。”
    女孩子看著她的眼神，竟然多了一些感激。
    莫離又說道：“你脫掉衣服的樣子真的太難看了，我怕我哥會做噩夢。”
    女孩子：“……”
    齊洛心忖：“其實也沒有……”
    但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跟莫離唱反調，隻能點頭：
    “確實，還是穿著衣服沒那麽難看。”
    女孩子對自己身體的自信，再一次被他們兩個聯手踐踏了。
    她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很強的羞恥感——不是因為剛才露出了一部分在這兩個人的麵前，而是她覺得太醜了。
    紅著臉，加衣服又穿回去了。
    莫離問她：“現在你告訴我，你是人還是狗？”
    女孩子茫然的看著她，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莫離道：“我手下有很多員工，每一個都比你厲害100倍，她們會幫我掙錢，掙很多的錢，我不缺你這樣的人。但我一直想有一隻寵物狗，隻要那隻寵物狗聽我的話，我願意花100多萬買下它。那麽現在問題來了，你，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隻狗？”
    女孩子猶豫著。
    “我沒有等待的耐心，快點說出你的答案來，”
    莫離舉起了一隻手，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開始數數，
    “一、二——”
    沒有等她數到“三”，女孩子便連忙說道：
    “我是狗。”
    “你是誰的狗？”莫離問。
    “我是你的狗。”女孩子低頭說道。
    “聽話嗎？”莫離又問。
    “聽話。”女孩子帶著哭腔，心裏很委屈——我都這樣了，怎麽還覺得我不聽話呢？
    莫離笑了笑：“我要讓你爬著出去，在外麵的辦公室轉一圈，你能做到嗎？”
    “我能。”女孩子道。
    不能猶豫，猶豫就會被退貨。
    隻能說什麽她就答應什麽。
    “去吧。”莫離麵無表情的說道。
    女孩子便掉轉了身子，向著辦公室的門口爬過去。
    這時候，“聽莫離的話”，已經成為了她腦海裏最高級別的指令，已經不暇思索其餘的事情了。
    “停，停，停！”齊洛連忙叫停了，“阿離，你不能這樣玩，她要是這樣出去，別人都會覺得我是一個變態，這樣很不好。”
    他叫停沒有用，女孩子依然在向門口爬去。
    莫離說了一聲：“停住。”
    女孩子停住了。
    莫離又道：“回來。”
    女孩子轉身向著她這邊爬過來，又爬到了她的腳下，四肢著地，抬頭看著她。
    莫離臉上露出了笑容，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很好，很聽話。”
    女孩子得到認同，居然也有些開心了，還拿腦袋去蹭她的手。
    “我不會現在就給你100多萬，”莫離道，“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我可以每個月給你2萬塊錢，直接轉到我哥的賬戶上，來抵消你的欠款。你要是能接受這樣的條件，能保證一直聽我的話，讓你做什麽你都能夠毫不猶豫的去執行，那今天你就可以跟我走了。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你自己去想辦法還這一筆債務。”
    終於得到認可了！
    雖然跟她想象中的還是有差別，沒有一次性的將這些欠款給償還掉，而是選擇分期付款，讓她有那麽一點失落。
    但不管怎麽說，也是認可了她的價值——哪怕她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做狗，但至少也是屬於她的價值。
    一個月兩萬塊，一年就是24萬。
    六年的時間，就可以將這一筆欠款給還完——齊洛可是說了不收利息的。
    六年後，她就可以重新做人了。
    “我接受。”她連忙說道。
    “你到現在，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主人。”莫離看著她，有一些不滿。
    “主人。”女孩子乖巧的叫了一聲。
    莫離又指了指坐在一邊的齊洛：
    “他也是你的主人。”
    女孩子看了齊洛一眼，又叫了一聲：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