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瑩現在的那個樣子，齊洛不得不感慨生物的多樣性。
    他以前以為人與人之間並沒有多大的差別，最多也就是財富的差別，身份地位的差別，但很多內核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可是，現在看到這副模樣，就發現人和人的差別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他想不出一個女孩子是怎麽可以這樣的。
    但想到向苗苗說的，其實有很多這樣的人。
    又覺得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太不夠了。
    莫離對他說：“你可以命令她做任何的事情，要不要嚐試一下呢？”
    齊洛搖頭：“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
    “試一下吧。”莫離道。
    她又對小瑩說道：“我是你的主人，他也是你的主人，他的話就跟我的話一樣，他說什麽你都得遵從，聽明白了嗎？”
    小瑩這時候有一點迷糊——那個男人不是犯了錯受到電擊的懲罰嗎？怎麽又成主人了？
    但還是順從的點頭：“知道了，主人。”
    在莫離的強烈要求下，齊洛隻能向小瑩下達命令：
    “站起來。”
    小瑩便站了起來。
    莫離看著齊洛：“哥哥，你這種心態不行，你得發布一些能對她造成足夠侮辱的命令。”
    齊洛覺得很別扭，但又不願意拂了莫離之意，便又說道：“蹲下來，繼續爬行。”
    小瑩照著他的命令做著。
    看著一個成年人因為自己的一個命令就去做那種丟人的事情，齊洛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一句話就可以操縱別人，讓她怎麽做，她就得怎麽做。
    這樣的感覺很不一樣。
    看著莫離操作是一回事，自己真的來操作，那感覺又是一回事。
    又下達了命令：“一邊爬一邊說你是賤人。”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小瑩麻木的念著。
    “說你是一個可恥的隻知道吸父母血的寄生蟲。”齊洛又道。
    “我是一個可恥的隻知道吸父母血的寄生蟲……我是一個可恥的隻知道吸父母血的寄生蟲……”
    小瑩照他所說的念著。
    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條件反射般的執行著齊洛的命令。
    接下來的時間裏，不論齊洛下達什麽樣的命令，她都會照做。
    讓她抬腿就抬腿，讓她彎腰就彎腰。
    任何的動作，隻要她能夠做得到，她就去做。
    齊洛原本隻是為了敷衍一下莫離，才勉為其難的下達幾條指令。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了一種操縱別人的快感，乃至於樂在其中。
    在莫離悄悄的離開之後，他下達的指令更加離譜了。
    好像有什麽邪惡的東西被放出來了。
    而小瑩也一一的照做。
    向苗苗睡完午覺，去上班之前往這邊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和齊洛打招呼，就離開了這裏。
    她給莫離發微信：“你給你哥整一個女奴出來，是什麽想法啊？”
    莫離回她：“讓他發泄一下，讓他明白自己是什麽，別人又是什麽。”
    這樣的回複，向苗苗有點看不懂。
    但她也沒有繼續問了。
    莫離再次進入到健身房的時候，齊洛和小瑩都在一張瑜伽墊上，小瑩正在給齊洛做清潔工作。
    齊洛躺在那裏，眼神一片茫然，以至於看到莫離過來，他都沒有什麽反應。
    莫離走到了他身邊，蹲了下來，微笑著問道：
    “今天感覺開心嗎？哥哥。”
    齊洛看了她一眼，茫然道：
    “我覺得這樣很不對，這樣是很不對的。”
    莫離道：“不要告訴我你現在的想法，隻要告訴我，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是不是快樂的？是不是興奮的？”
    齊洛回憶了一下，點頭：“是的，那個時候我感覺到很興奮，也很快樂，跟以往都不一樣。”
    “那就對了。”莫離道。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齊洛道。
    “沒有什麽不對的，”莫離看了一邊正在埋頭清理的小瑩一眼，“你收獲了快樂，她收獲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大家都得到了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人受到傷害。”
    “是嗎？”齊洛很茫然。
    當時，深藏於他內心的欲念，被引了出來，一些不可告人的欲望被放大了，將他整個人都控製了。
    等進入到聖賢狀態之後，他又覺得這樣很不好。
    這是墮落。
    這是在作踐別人，取悅自己。
    這樣很不對。
    他陷入到了反省中。
    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垃圾，控製不住自己的欲念，做起惡來，跟自己看不起的那些惡人沒有什麽區別。
    莫離轉頭問小瑩：“你覺得你受到傷害了嗎？”
    小瑩連忙抬頭，說道：“主人，我沒有受到傷害。”
    “你覺得現在這樣好嗎？”莫離又問。
    “好，”小瑩道，“比我以前的生活好多了。”
    “喜歡嗎？”莫離問。
    “喜歡。”小瑩道。
    “那你笑一個。”莫離道。
    小瑩便露出了一個笑臉。
    “好了，忙你的事情去吧。”莫離道。
    然後轉頭對齊洛說道：“看到了吧？你並不是她的加害者，你是她的拯救者。這裏麵沒有人受到傷害，你獲得了快樂，她得到了救贖，雙贏。”
    齊洛道：“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為什麽你會認為她說的是假的呢？”莫離道，“隻要她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小瑩連忙聲明：“主人，我沒有想走！”
    莫離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限製她的自由，我也不可能限製得了她的自由，她一直都是自由的，她沒有選擇離開，那就隻有一個原因——她覺得，在我這裏，做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是最有利的。相比之前的生活環境，她更能接受這些。”
    小瑩連忙點頭：“是的，我更喜歡這樣，主人，你千萬不要趕我走，離開這裏，我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
    齊洛看著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自己的心思又動搖了：“難道她真的覺得這樣挺好的嗎？”
    莫離笑著對他說道：“哥哥，你不要被別人製定的道理給規訓了，要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活著，你現在也可以隨心所欲了，該享受的時候就享受吧，不要為了一些迂腐的觀念來自尋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