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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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裏,全息投影中巨蟒的影像還在空氣中微微顫動,周建和虞子琪仍未從驚恐中緩過神來。
荊威率先打破沉默,他緊盯著座椅上昏迷的車手,目光如炬,“車手接下來會怎麽樣?”
林深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辦法是有,隻是之前沒用過。”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猶豫。
虞子琪向前一步,眼神中滿是擔憂:“假如不用你的辦法,車手是什麽後果?”
林深走到全息投影前,調出車手腦波糾纏的畫麵,神情凝重地解釋道:
“車手的大腦裏,現在有兩股腦波,就像一台電腦裏強行運行兩套係統。但不同的是,電腦我們可以選擇進入哪套係統,而車手麵臨的,是兩個腦波在瘋狂糾纏。更致命的是,一個是常規信號,而另一個……”
他指了指右側畫麵中逐漸消散的巨蟒殘影,“是足以摧毀心智的恐怖信號。若不是車手本身意誌力頑強,可能早就崩潰而亡了。如果不及時處理,他崩潰也是遲早的事。”
“就像張沁那樣?” 周建聲音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張沁的慘狀還曆曆在目,那是眾人心中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
林深輕輕拍了拍周建的肩膀,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短暫的沉默後,荊威握緊拳頭,眼神堅定:
“既然結局已經知道了,那試一試你的辦法!” 其他人也紛紛投來信任的目光,眼神中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林深走到實驗設備前,一邊操作一邊講解:
“從理論上說,車手大腦裏的兩股能量波,波長和頻率截然不同。通過剛剛的畫麵,我們已經能判斷出各自的特征。”
他調出波譜分析圖,兩種顏色的波形在屏幕上激烈碰撞,“那麽,通過神經網絡重組係統,我們隻需要引入一個特定的能量波,去抵消其中一個異常腦波就可以。”
他拿起腦部神經頭罩,頭罩上密密麻麻的線路閃爍著幽藍的光,“但這並非易事,參數稍有偏差,就可能適得其反。”
林深小心翼翼地為車手戴上頭罩,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謹慎。
隨後,他對照著采集到的波譜信息,在控製麵板上反複調整參數,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實驗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眾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操作台。
林深深吸一口氣,緩緩按下啟動開關。
刹那間,一道道藍光如閃電般在頭罩上蔓延開來,順著線路爬滿車手的頭部。
車手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四肢不受控製地掙紮,金屬輪椅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鮮血從他的鼻孔中不斷滲出,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堅持住!” 林深緊盯著監測屏幕,聲音裏帶著緊張與期待。
其他人也都圍攏過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眾人以為要失敗時,全息投影突然亮起綠色的完成提示。
車手的身體漸漸停止抽搐,陷入了昏迷。
林深趕緊查看生命體征監測儀,“呼吸和心跳都平穩了許多!” 他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林深再次將腦波探測儀貼在車手太陽穴上,屏幕上,原本糾纏的兩股波形如今隻剩下一道平穩的曲線。
“成功了!” 他興奮地喊道。
眾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阿誌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笑著調侃:“剛才那陣仗,差點把我魂都嚇沒了。”
荊威拍了拍林深的肩膀,眼中滿是讚賞:“幹得漂亮!”
在確認車手情況穩定後,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書房。
窗外,雨還在下,隻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狂暴。
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等著他們。
書房內,檀香混著電子設備特有的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
阿誌 “啪” 地一聲將兩隻仿生蜻蜓拍在茶台上,金屬觸須在碰撞中發出細微的嗡鳴:“這可能就是罪魁禍首!” 翡翠色的複眼泛著詭異的冷光。
林深起身走向書架,暗格彈開的瞬間,一隻同樣構造的蜻蜓躺在絲絨襯墊上。
他拈起這隻 “戰利品”,指腹擦過翅膀邊緣的微型攝像頭:“這是我們之前捕獲的。這些仿生蜻蜓不僅能監視、錄音,還能通過量子信道實時傳輸數據。”
他突然將蜻蜓翻轉,露出腹部的菱形刻痕,“更棘手的是自毀裝置 —— 一旦檢測到異常磁場,就會釋放脈衝徹底銷毀芯片。”
荊威的手指在桌麵叩出急促的節奏:“可它們的能量儲備,根本不足以支撐腦波入侵這種級別的操作。”
虞子琪推了推眼鏡,全息投影在她眼前展開能量圖譜:“除非…… 它們隻是中繼站,真正的能量源另有其物。”
就在兩人交換眼神的刹那,綠豆的機械音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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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已蘇醒。” 全息屏切換成實驗室畫麵,車手正奮力拉扯束縛帶,瞳孔裏還殘留著未褪的恐懼。
眾人衝進實驗室時,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個老太太真的是憑空出來的……”
荊威朝周建使了個眼色,後者迅速掏出約束繩。
當警車呼嘯著駛離院落時,荊威的黑色轎車卻在門口短暫停留。車窗降下又迅速升起的瞬間……
滕家大宅的書房裏,水晶吊燈散發著冷冽的光,滕田隨意地癱在真皮椅上,指尖夾著的雪茄明明滅滅,滕江站在一旁,把玩著手中的鍍金打火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老頭子一死,在輿論上我們再收購青雲山已經不現實了。” 滕江開口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滕田眼神陰沉,盯著手中的雪茄緩緩說道:
“關鍵是他們兩個同時死於車禍,等於告訴世人,青雲道觀千年影響力更具神秘色彩,所以不會有人再支持我們了。”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不甘。
滕江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詹德是不是該切割了?”
滕田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詭異:
“這個還不用,我自有用處。司徒墨,哈哈,怎麽也不會想到……”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在謀劃著什麽巨大的陰謀。
滕江看著兄長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發寒,兄長的野心,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書房裏的氣氛愈發壓抑,窗外的雨聲似乎也變得更加急促,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奏響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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