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曾有一人,愛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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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格感到胳膊生疼,她手上的魔杖一動:“西弗勒斯,你冷靜一些。”看著斯內普坐回沙發上。
    “你們什麽時候的事?”麥格教授臉上的表情誠懇又意外。
    斯內普也冷靜下來,他意識到麥格根本沒時間了解太多:“抱歉,抱歉……米勒娃。”
    “她決定做臥底的那天,將她的一縷頭發給我,告訴我如果她死了,將那縷頭發送回雲霄山安葬。後來她失蹤了,然後就是你在酈雲山看到了她。我就知道這些,西弗勒斯,在尖叫棚屋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你忘了,然後林雲峰他們也閉口不談。”麥格教授感覺亂套了。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被改了。”斯內普被巨大的情感衝擊的木訥。
    “戰後,李師父讓我不要再插手和林雲峰顧雲清有關的任何事,讓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他讓我保證了之後才放心離開。”麥格教授回憶著。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了。”
    斯內普顧不上她說什麽,麥格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點燃壁爐。
    “西弗勒斯,愛一個人沒錯,相愛的人更沒錯,想去做什麽就做什麽,這種後悔會伴隨著你一輩子。”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
    斯內普看著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和平時嚴謹隱忍的不一樣的麥格。
    羅斯跳上冥想盆,鼻子點點那些銀絲,銀絲回到它小小的腦袋。
    紫霄山內,一排弟子跪在地上。
    “你們真行啊,看個人都看不住。”大弟子趕來,看著跪著一排的修士。
    “師父,確定師叔不在山上。”
    林雲峰背著的手握的關節發白,所有人屏氣凝神,雖然沒看到師父的表情,但他身體僵硬的動作和握緊的手足以說明他心中的怒火。看著顧雲清空曠的寢殿,桌上放著一張告別的信件,她依舊不想成為累贅,更考慮到自己已非修士,諸多不便隻能離開。
    林雲峰後悔的歎氣,揮揮手讓他們起來:“她練成了阿尼馬格斯,百密一疏,我沒對靈獸下屏障。”
    神息上前:“師父,我下山去找,師叔身體抱恙,根本不可能走遠。”
    林雲峰沒動作,神息轉身離開。
    “回來吧,阿尼馬格斯是動物形態,你根本沒法通過追息尋找。我再想辦法。”林雲峰轉身,眼神陰鷙,聲音嘶啞。
    弟子們感覺後背發毛。
    酈雲山上,雲川看著兩個嬌嫩的嬰兒衝他笑著,他逗一下這個,然後逗一下那個,其中一個藍色繈褓的孩子大膽地抓住他垂落的發絲,嘿嘿笑著。
    山音上前看著兩個糯米團子一樣的嬰兒,喜愛的不得了。
    “師叔真厲害,她的孩子都這麽漂亮!”山音抓起紅色繈褓孩子的小手,對方調皮地吐著舌頭。
    幸虧蓮花池能輔助孕育修士的骨血,才能讓他們看到這麽可愛的孩子。
    雲川笑笑,看著兩個孩子,心中盤算著他們的未來。
    林雲峰急火火地出現,雲川放下孩子看著他著急上火的樣子。
    “雲清走了。”他萎靡地說。
    雲川想了想,手上的指頭動了動:“她選了自己的路,讓她走吧。”
    “她那樣子能幹什麽!你跟我說能幹什麽!”林雲峰說話間注意到榻上的嬰兒。
    “這是——”
    “是雲清的孩子,一男一女。”雲川肯定了他的猜想。
    林雲峰看著繈褓裏的嬰兒,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打算養著這兩個孽障?”
    山音被他的話嚇到了,將懷中的女嬰抱得更緊一些。
    “胡說什麽!”雲川皺眉。
    “沒有這倆東西,她何至於此!她差點把命丟了。”
    “他們也是雲清的孩子。”雲山提醒道。
    林雲峰喘著粗氣,走上前,看著兩個精致的嬰兒衝他招手,俊朗的星目壓低。
    斯內普來到馬爾福莊園。
    他用一種質問的眼神看著盧修斯,自伏地魔之後,盧修斯好久沒感到這種壓迫感了。
    “西弗勒斯,我可以解釋。”他讓納西莎下去準備一些飲品。
    納西莎看著兩人,擔心他們隨時打起來,盧修斯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後才離開。
    “盧修斯,我待你們不薄,德拉科的任務我完成的,你們家多少次快滅門了是我和顧雲清把你們拖回來的,你們什麽事都知道,你們什麽事也藏著,狼心狗肺你是發揮到極致了。”斯內普臉上的怒色從進門就沒減,什麽難聽說什麽。
    盧修斯擺手:“你聽我解釋,雲川當時給我們下了咒,除非你主動問,否則我們想提也沒法提,那人你看著溫文爾雅,但我跟你說,他的手段是我見過最高明的,他們那幾個師兄弟誰也比不上他。”
    斯內普琢磨著他的每個字:“你真夠冷血的。還能在我麵前表現得像沒事人。”
    “西弗勒斯,抱歉,雲川跟我說,她不想成為你未來輝煌路上的累贅,不想用愧疚捆綁你一輩子。”盧修斯遺憾的看著他,他為難的斟酌著每個字。
    “她曾經孤身一人做了那麽多重要的事,她那麽獨立強大,怎麽甘心屈居我們的庇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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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莎推門進來,看他臉色終於舒緩了一些,也鬆口氣。
    “西弗勒斯,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最好的。”納西莎坐在盧修斯身邊,看看丈夫。
    “你們見過她真實的樣子?”斯內普回想著。
    兩人相互看看,點頭。
    “她說不想讓你看到她殘敗的樣子,雲川當時用符咒克製住,但符咒隻有半年,也就是你失憶之後,而且那段時間也找不到你們,我們到處打聽你們在哪兒,試圖時間到了把她放在我們這裏,然後再問問她的想法,起碼,在我們身邊。”納西莎無力地說。
    斯內普現在是真的後悔自己的獨斷專行了。
    他起身:“我去酈雲山。”
    “起碼吃了飯再走。”看著他大步走出去,兩人跟不上他的速度,來到院子後便幻影移形離開了。
    酈雲山外,弟子看著不斷敲門的斯內普。
    “先生,您得容我通報。”弟子尷尬的讓師兄趕緊去通報。
    斯內普莽撞起來不要命,他直接推開弟子就往裏衝。
    而弟子之前見過他,則沒有過多防備,竟然讓他就這麽直接闖進來。
    一些鎖鏈憑空出現,守山法陣發現侵入者,鎖鏈將他的手腳和脖子纏繞的結結實實,越掙紮越緊。
    雲川趕過來,手一揮,束縛的鎖鏈消失。
    斯內普顧不上鎖鏈把他的四肢和脖子勒出來的傷痕,衝過去:“雲川,求你將她還給我。”他的眼神中沒有了孤寂和高傲,全是卑微的乞求。
    雲川搖頭,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咒術被破了:“她不在我這裏。”
    “你還真是不要命,破我的咒術稍不注意,後果不堪設想。”
    “我上次明明看到她了。”
    “她後來去了紫霄山,不過,後來她也走了,不辭而別。”雲川輕飄飄地說。
    “你撒謊。”斯內普衝上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
    弟子們驚呼著上前。
    雲川懶洋洋地抬起一隻手製止,隻一個眼神,斯內普渾身脫力,近乎虛脫地鬆手。
    “我不至於在這種事上撒謊,雲清雖是我同門,但個人的事個人主張,我沒必要摻和她的因果。”雲川整理好衣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還有,看來我當時下手還是心軟了一些,擔心你會有後遺症,咒語留了一句,如果我把所有的咒語念全,你是再也不會想起來了。”
    看到他不像撒謊的樣子,斯內普繃不住了:“我……求你,告訴我她在哪兒。哪怕一個地方,我自己去找……”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黑色的衣袍上。
    雲川轉身:“她在紫霄山調養好身體後就走了,你跟我來。”
    斯內普踉蹌著跟過去。
    在大殿前麵的池水前停下,雲川一揮手,池水緩緩上升,組成一麵帶有波紋的水鏡。
    “我知道解釋對你沒用,這是我的記憶,你可以看看。”雲川優雅地將手指在自己太陽穴附近一繞,朝水鏡扔過去,所有的記憶,在這一刻形成閉環。
    他看到她為了他逆天奪命,看到她抓著師父的劍要求一命換一命,同時,她的靈魂受到怎樣的重創,和她命懸一線之時叫著他的名字。
    他不在,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他不在。
    斯內普看到最後感覺麻木了,他感覺到心被一點點揉碎。
    “你作為出色的記憶大師,應該能看出記憶沒有造假。”雲川觀察著他的反應。
    “胎兒沒有足月,我隻能先保她的命。你想繼續找她,能接受她的身體再不能生育的事實嗎?她跟我不止一次說過,不想成為你後半生的愧疚和負擔的累贅。”
    林雲峰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他眼中透著恨意。
    “斯內普,你保護不了她,為什麽還來找她!”林雲峰手中靈劍出現,衝著他刺過來。
    雲川上前,兩人的劍鋒交織在一起。
    “你別管!”林雲峰瞪著他。
    “克製點,雲峰。”雲川眼露戾色,逼退林雲峰。
    “雲峰,她最後在你那,我求你,讓我見見她,她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真的,她怎麽可能是我的負擔,我和她同命相連,你們也知道。”他擼起袖子,展示著有符文的那隻手腕,聲音顫抖地說。
    “我找不到她!”這個動作直接觸及到林雲峰的逆鱗,他原本強壓下的怒火蹭的湧上心頭。
    “讓我見見她,做什麽都行——”
    “你早幹什麽去了!她為了你快死的時候你在哪兒!你還真是心安理得,斯內普,你但凡有點自知,你對忽然擁有的無杖施咒的能力就那麽心安理得?鄧布利多活著的時候也不過如此!那是她用自己的命換的,為了你,她毀了多年的修行,她的命也差點沒了!”
    巡山的弟子趕過來,林雲峰是這裏的常客,又是新任掌門,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今天如此失態讓他們格外意外。
    斯內普臉色發白,看著眼前曾經的學生的暴怒指責,他無言以對,他的確忽略了很多東西,而其中的有些記憶,也是雲川封印過的,他忽然做了個驚人的動作,他雙膝彎曲,雲川失色,林雲峰一揮手,強大的靈力將他還未著地的膝蓋從地上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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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算是我的師者,師跪徒禮法上大不敬,我擔不起。”林雲峰收起靈劍轉身背對他。
    “她真的走了,我想她可能會去她熟悉的地方。”雲川上前說道。
    斯內普看著他確定的點了下頭,匆匆告辭。
    林雲峰看著弟子將他送走,咬著牙呼出一口氣:“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孩子還活著?”
    “我心軟過一次,不會再心軟第二次。”雲川看著遠處他的背影消失。
    林雲峰冷靜下來,看著弟子散去,尷尬的一笑:“孩子我帶回去養吧,你這以後來來往往的,有兩個孩子不方便,我那下院最近有養育過孩子的女修出家,也更方便。”
    “也好。”
    冰冷的地窖辦公室內,麥格教授安慰著斯內普,她大概知道了來龍去脈,心疼地不斷歎氣。
    “這孩子怎麽就這麽獨呢,什麽話不能說出來,怎麽什麽都自己做主。”她來回走著。
    盧修斯靠在沙發上,環抱著胳膊,他看著好友頹敗地又幹了整整一瓶酒。
    “我會讓我認識的所有人打聽她的蹤跡,人多力量大,誰提供有關她的信息我提供賞金,沒人跟錢過不去。”他奪下他手上的酒瓶,來不及咽下的酒液灑在衣領上,洇出紅色的痕跡。
    如果一切回到那時,他死也不會就這麽稀裏糊塗放手。
    斯內普從沒喝醉過,但現在他顧不得了,沒有了危險,同樣,也失去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他不管周圍人的勸阻,起身又要拿另一瓶,被盧修斯攔下。
    “別折騰自己了,還有學生們看著呢。”他將酒瓶放在更遠處。
    “都別管我,我就是個混蛋。”斯內普踉蹌著倒進沙發,仰麵對著天花板,淚水順著眼角滾進漆黑的頭發裏。
    盧修斯看著他失態的樣子無奈和麥格教授對視。
    弗立維教授輕輕推開辦公室門,拿過一瓶從龐弗雷夫人那裏拿來的解酒劑。
    “你這樣子像跑了老婆的老光棍,趕緊喝了!”他搖頭上前,掰開他的嘴將解酒劑倒進去。
    解酒劑發揮了作用,他冷靜下來之後,盯著爐火不做聲,眼神渙散,甚至沒有一點動作。
    “西弗勒斯?”許久,麥格不確定地上前推推他。
    盧修斯聞了聞解酒劑的味道,確定沒拿錯藥。
    “我帶他回我那吧,麻煩您跟艾琳說一聲,還有他的課找人代幾天。”盧修斯歎口氣,聽到走廊上學生經過的打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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