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重返霍格沃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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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她出現在壁爐旁邊,爐火正旺,烤的她渾身暖暖的。
“醒了?”院長的身影湊過來,手在她額頭上探著。
顧雲清看著他絲毫不隱瞞的關切的眼神,她明明應該感覺不自在的,但本能卻貪戀這種溫暖。
她眨眨眼:“教授,我怎麽在這裏?”
“你在禁林昏倒了,我正打算出去巡邏,麒麟找到我硬把我拉到禁林裏。”斯內普放下心。
“教授,我以前沒有這毛病,不知為什麽,剛剛頭特別疼,然後就昏倒了。”顧雲清回憶著。
斯內普歎口氣:“是德姆斯特朗的人幹的,那個卡卡洛夫,與在雲霄山害你的人是一起的,你中了昏迷咒,他是食死徒,可能對你有什麽企圖。”
顧雲清身體一怔:“是……師父告訴你的?”
斯內普漆黑的眼珠轉了轉:“他和鄧布利多聊到你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的。”
顧雲清低下頭:“我感覺,我會給學院帶來麻煩。”
“不,”斯內普的反應有點奇怪,他沒有任何思考,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否認,“你從來不是麻煩,從來不是。”
“我們認識不久,您怎麽知道?”顧雲清苦笑著看一眼燒的正旺的爐火。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因為……談起你的時候,你師父看樣子很自豪。”
顧雲清轉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意外。
“我就知道,我不是單純來到這裏的。”顧雲清感覺爐火讓她的眼睛疼痛,勉強睜著眼睛。
斯內普從兜裏掏出一條幾近透明的輕薄的絲巾,走到她身後,輕輕遮在她的眼睛上,然後在腦後打了一個鬆鬆的結。
“這是……”
顧雲清抬手摸了摸:“雲霄宮的熒蠶絲?”
“是一位故人送的。”斯內普期待的眼神中有些失望。
“看來您和那位故人的關係不一般,這種蠶隻在晚上活動,隻有滿月的時候才吐絲。”
斯內普用沉默代替回答。
他多麽希望她能想起來。
這世上有一種折磨,相見不相知,我從茫茫眾生中找到你,但你卻不記得我,即便我們曾經愛的生死相隨,愛的刻骨銘心。
“我能看看你的魔杖嗎?”斯內普忽然說。
顧雲清從袍子裏掏出魔杖,遞給他。
“你能駕馭嗎?”斯內普看著熟悉的魔杖,心中愈發苦澀。
顧雲清搖頭:“奧利凡德先生說這就是我的魔杖,但我感覺我根本駕馭不了。”
斯內普拿著熟悉的魔杖,魔杖仿佛傳來陣陣力量要和他融為一體。
他看著幹淨的手腕,想起曾經兩人拿著彼此魔杖絲毫沒有排斥,他們在各個方麵完美契合,讓所有人羨慕。
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放到她手中:“你試試我的。”
顧雲清小心地接過魔杖,看著他。
得到肯定後,她嚐試了一下最簡單的漂浮咒,將魔杖對準沙發上的一本書。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近乎完美地施咒,書本瞬間輕飄飄地離開沙發。
“將它放到辦公桌上。”斯內普說。
顧雲清操控著魔杖將書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利索地翻轉手腕,欣喜地看著魔杖,然後看向他。
“你可以先用我的,別告訴別人。”斯內普看著她。
“先生,這不太好吧?您能駕馭的了那根魔杖嗎?那是一條惡龍的神經做的。”顧雲清看著斯內普手中的魔杖。
斯內普看著她,魔杖對著爐火,火苗瞬間仿佛龍卷風一般要衝出來,然後又在下一秒仿佛即將熄滅,然後才恢複正常。
“控火是巫師最難的技能,你別告訴別人就行了,有人問,裝糊塗。”他看著魔杖上的紫水晶,手指輕輕撫摸著。
那一刻,顧雲清在他眼中仿佛看到了藏在心底的東西。
“謝謝,教授。”顧雲清行了一個雲霄宮的最高禮。
“離那些外來的遠點,尤其卡卡洛夫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聲音低沉,每個字的間隙拉的很長。
顧雲清點頭。
離開辦公室,斯內普站在原地,雙手拿著魔杖,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舉起魔杖,繞著上空揮動一圈,一隻威武的雄性麒麟出現在房間裏,頭頂幾乎頂到天花板,它威嚴的晃了一下頭,然後繞著房間奔跑了幾圈。
斯內普看著麒麟消失在窗口。
雲兒,起碼這次,我不會讓你再承受因為我而產生的痛苦。
顧雲清回到休息室,西莉亞和艾拉穿著睡衣坐在黑色真皮的沙發裏,她們看到她回來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們還以為你在哪個機關裏迷失了。”艾拉揉了揉蓬鬆的頭發,上前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
“我去禁林看了看麒麟,耽誤了一些時間。”顧雲清抱歉地說。
“你的眼睛怎麽了?”艾拉在她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她眼睛上的絲巾。
顧雲清摘下絲巾:“眼睛有點不舒服,沒關係,老毛病了。”
“讓院長給你看看?校醫院都經常找他拿藥或者治療那些魔咒事故的學生,他很厲害。”西莉亞仔細地看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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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再說吧,不早了。”她看看時間。
正在此時,弗林特催促休息室的幾人回到宿舍,今天他負責巡邏。
“還習慣嗎?”弗林特上前,粗獷的麵部讓他即便做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誇張。
顧雲清點頭:“大家很好,真的。”
從小到大,除了林雲峰,身邊的師兄們早已成道,對身邊的一切都淡淡的,他們極少有類似凡人的愛恨情仇,是那種看破輪回的淡然。
而自己來這裏後,她感受到了屬於青少年的熱情,以及,朋友之間的真誠。
或者正如分院帽所說,在斯萊特林,你能交到真正的朋友。
回到寢室,她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魔杖。
繁雜的花紋有序地排列,克製與精致並存,仿佛時光中掩埋著悠久曆史的文物。
她嚐試著用魔杖拉下窗簾,而手中的魔杖似乎也立即知道主人的意圖,窗簾繩子聽話地落下。
斯內普辦公室的門被敲開。
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
“我可以進來嗎?”他有教養地詢問。
斯內普點頭,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鄧布利多進來,打量著那些瓶瓶罐罐。
“西弗勒斯,你對我提到卡卡洛夫的事,我感覺先觀察觀察,畢竟時間過去了太久,人總是會變的。”鄧布利多緩緩地說,打量著瓶子裏的死耗子。
斯內普努了一下嘴:“您總是把人想的太好,哪怕是他。”
鄧布利多不以為然:“西弗勒斯,人得有開始的機會,我們也得給他們開始的機會。”
“那也得看值不值得,我認為他不值得。”斯內普將手背著,嘴角一撇。
“那就看好他,別讓他弄出什麽名堂。”鄧布利多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您今天來,不會隻想談卡卡洛夫的事兒吧?”
“哦,西弗勒斯,新來的東方學生,怎麽樣?我想你見識過她的一些情況了。”鄧布利多手搭在沙發背上。
斯內普揚揚眉毛:“他們的天賦肯定要高於我們這裏。”
“當然,我是說,有些特殊情況,你能應付的過來嗎?”鄧布利多眼睛裏閃著你明白的眼神。
斯內普沒有猶豫:“沒問題。”
“西弗勒斯,包括她在某種程度上的特殊?”鄧布利多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斯內普點點頭:“我很了解。”
他的手腕收了收,將魔杖藏進袖子裏。
宿舍裏,顧雲清小心地擦著自己手中的魔杖,看著上麵繁複的花紋。
魔杖傳來溫熱的觸感,就好像……好像院長那雙手的溫度。
她猛地搖頭,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念頭,她揮手將爐火熄滅,將魔杖放在枕邊,然後緩緩睡著。
斯內普看著她房間的光熄滅,輕輕歎口氣。
這一晚,她睡得很香,自己好像在一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中,讓她足以放下所有的偽裝和戒備,隻是安心地睡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雲清看著房間窗簾滲進來的一縷光,她揉揉眼睛,想到今天的課,猛地從床上跳起來,第一節課是魔藥課,還是院長的課,他看著那麽嚴謹,肯定不喜歡學生遲到,她心想著完蛋了。
整理好衣服之後,將魔杖放在袍子裏,她拿著書包快速朝教室跑去。
斯內普講課的聲音在教室裏響起,他屏住呼吸,緩緩推開門。
後麵的同學注意到她,她低著頭,不敢看講台上的人,然後找了個最後的位置坐下。
斯內普講課的動作停了一下。
“隆巴頓先生,上課走神,格蘭芬多扣兩分。”斯內普的聲音將大家的視線拉回到講台上。
顧雲清心提到嗓子眼了,她等著接下來對她遲到的懲罰,但教授隻是低下頭,翻了一頁教材,繼續講課。
小心翼翼地拿出書後,她舒了口氣。
德拉科湊過頭:“院長永遠向著我們。”
顧雲清笑笑,找到上課的內容,拿起羽毛筆記著上麵的知識。
上午的魔藥是聯課,等到中午的時候,大家的腦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大家解脫了似的將書草草收起衝出教室。
顧雲清停在最後,她緩緩走上前,在講台上的人凝視的目光中停下。
“抱歉先生,我早上遲到了。”
她鼓起勇氣,但聲音很小。
斯內普叉著手放在講台上:“舟車勞頓,貪睡很正常。”
“我不會再犯了,先生。”顧雲清抬頭,保證地說。
斯內普看著她這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一時間忘了回應。
“去禮堂吃飯吧,今天可能有你喜歡的菜。”他的聲音帶了些許嘶啞。
顧雲清沒有停,上前幫他收拾課件和以前的作業。
斯內普也沒有反對,教室裏隻有書本和紙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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