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生化啟示錄(2)屍變福山生化病毒列車3之黑月破末世
字數:7070 加入書籤
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從列車連接處傳來時,林夏正用消防斧劈開第三車廂最後一個儲物櫃。罐頭滾落的撞擊聲裏,她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是劉思銅,那個昨天還摟著徐靜靜啃咬壓縮餅幹的男人,此刻正舉著半截斷裂的鋼管,眼神黏在她懷裏的急救包上。
“給我。”他聲音嘶啞,下巴上還沾著幹涸的血漬,那是徐靜靜的。林夏清楚記得,一小時前,這個男人為了搶半瓶抗病毒血清,眼睜睜看著徐靜靜被屍潮拖進車廂連接處的黑暗,現在卻有臉來求她手裏的廣譜抗生素。
“不幹。”林夏反手將急救包甩到身後的行李架上,斧刃在應急燈下發著冷光,“你問你的白月光要去。”
劉思銅的喉結劇烈滾動,鋼管在掌心攥得發白“靜靜她……”
“她死了。”林夏打斷他,斧尖突然指向他腳邊——那裏沾著塊帶血的紗布,是徐靜靜包紮傷口時用的,“你不是愛她嗎?不是喜歡到寧願讓她當誘餌也要爬上車頂嗎?去找她借啊。”
第三車廂的隔離門突然發出哐當巨響,門外傳來喪屍特有的嗬嗬聲。林夏瞥了眼壓力表,生化病毒擴散指數已經飆到97,留給他們的時間隻剩不到十分鍾。
“林夏,別逼我!”劉思銅突然舉起鋼管,眼底泛起和喪屍相似的猩紅,“那包抗生素能救我嗎!”
“救你那個默許你和徐靜靜苟合的媽?”林夏笑出聲,笑聲撞在布滿血汙的車窗上,碎成尖銳的回音,“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當初把我綁在座椅上喂喪屍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會有今天?”
她猛地拽下頭頂的消防栓,高壓水柱瞬間將劉思銅掀翻在地。鋼管脫手的瞬間,林夏踩著他的胸口踩上行李架,急救包被牢牢捆在背上。
“你以為我會像那些蠢貨一樣,被你們當冤大頭耍?”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斧刃抵住他的喉嚨,“滾。別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不然下一秒,我就把你們這對狗東西的腦袋,一起擰下來喂喪屍。”
隔離門的螺絲開始崩飛,喪屍的指甲刮擦金屬的聲音像在鋸骨頭。劉思銅在水柱的衝擊裏掙紮,眼裏的猩紅越來越深——他被徐靜靜抓傷過,病毒早就開始擴散了。
林夏最後看了眼這個男人扭曲的臉,轉身踹開通風管道的柵欄。爬進去的瞬間,她聽見身後傳來劉思銅的慘叫,混雜著喪屍衝破隔離門的嘶吼。
通風管裏的鐵鏽味嗆得人咳嗽,林夏摸出兜裏的病毒檢測儀,屏幕上的紅色警告正在閃爍。她咬開抗生素的鋁箔包裝,藥片滾進喉嚨的瞬間,忽然想起三天前,徐靜靜靠在劉思銅懷裏,對她晃著那瓶被調換的解毒劑,笑得像朵淬了毒的花。
“奸夫淫婦。”她低聲罵了句,加快速度往車頭爬。管道外傳來列車進站的廣播聲,機械的女聲重複著“前方到站,福山南站。請各位乘客……做好下車準備。”
林夏扯了扯嘴角,將消防斧握得更緊。福山南站,那是徐靜靜和劉思銅的老家,也是病毒最先爆發的地方。這趟生化列車,終究要在他們的墳頭上,碾出條血路來。
劉思銅的鋼管“哐當”砸在鐵皮地板上時,林夏已經爬上了行李架。通風管的柵欄被她踹開個缺口,冷風裹著喪屍的腐臭味灌進來,吹得她額前的碎發黏在汗濕的皮膚上。
“林夏!”他突然嘶吼起來,聲音裏混著病毒發作的嗬嗬聲,“我不是渣男!靜靜她……”
“閉嘴!”林夏抓起個鐵皮罐頭砸下去,正砸在他那隻被徐靜靜抓傷的胳膊上。結痂的傷口瞬間裂開,黑紅色的血珠滲出來——那是病毒變異的征兆,和她昨天在二等座看到的喪屍傷口一模一樣。
第三車廂的應急燈開始瘋狂閃爍,紅光把劉思銅的臉照得像張浸了血的紙。他踉蹌著去撿鋼管,眼神卻死死鎖著林夏背上的急救包“那包藥……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機會?”林夏冷笑,單手抓住通風管的邊緣往上攀,“你把徐靜靜推出去當誘餌時,怎麽沒想過給她機會?你眼睜睜看著她被喪屍咬斷喉嚨,轉頭就來搶我的藥時,怎麽沒想過自己是人是鬼?”
通風管外突然傳來金屬撕裂的巨響,隔離門被喪屍撞開了。林夏低頭瞥見幾隻青灰色的手從門縫裏伸進來,指甲縫裏還掛著碎肉——其中一隻手腕上,戴著條廉價的塑料手鏈,是徐靜靜生前最喜歡的那串。
“你就是個渣男。”她最後看了眼在屍群邊緣掙紮的劉思銅,聲音冷得像車廂壁上的冰,“不幹就永遠別出現在我視線裏。帶著你的白月光,在這喪屍堆裏遠走高飛吧。”
說完她猛地鑽進通風管,反手用消防斧卡緊柵欄。管道裏一片漆黑,隻有身下傳來劉思銅的慘叫和喪屍的嘶吼,像首絕望的哀樂。
林夏摸出打火機打著,微弱的火苗映出前方的岔路。她選了向左的通道——那是通往車頭的方向,也是徐靜靜和劉思銅當初藏起逃生梯的地方。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火苗突然被氣流吹得搖曳,她聽見身後傳來管道震動的聲音。是劉思銅?還是……被病毒感染的他,已經變成了會爬管道的怪物?
林夏咬緊牙關加快速度,急救包在背上硌得生疼。包裏的廣譜抗生素是她找到的最後希望,也是徐靜靜用命換來的——那個總愛躲在劉思銅身後裝柔弱的女人,臨終前突然撲過來把她推出了屍群,自己卻沒能爬出來。
“奸夫淫婦……”她喃喃罵著,眼淚卻突然砸在打火機的火苗上。其實她早就知道,徐靜靜藏在枕頭下的日記裏寫滿了對劉思銅的恐懼,那些看似親密的依偎,不過是被他用家人性命要挾的表演。
通風管突然劇烈震顫,身後傳來利爪刮擦金屬的銳響。林夏猛地熄滅打火機,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爬。指尖突然觸到塊冰涼的金屬——是逃生梯的掛鉤。
她剛要拉開掛鉤,整節車廂突然劇烈傾斜。列車似乎撞上了什麽,巨大的慣性把她狠狠甩向管道末端。額頭撞在鐵皮上的瞬間,林夏聽見下方傳來劉思銅變異後的嘶吼,很近,近得像就在耳邊。
“去你媽的白月光。”她用盡最後力氣拽開逃生梯,冷風裹挾著福山南站的硝煙味湧進來。下方是站台,遠處的屍潮正在湧動,但至少……不用再看見那對狗男女的嘴臉了。
墜落的瞬間,林夏握緊了急救包。她想,等活過今天,一定要在徐靜靜和劉思銅的墳頭,撒上一把生化病毒的抑製劑——不是為了原諒,而是要讓他們在地獄裏也記得,誰才是真正把他們推進深淵的人。
通風管的鐵皮被劉思銅的指甲刮出刺耳的聲響時,林夏正用瑞士軍刀撬開急救包的鎖扣。廣譜抗生素的鋁箔包裝在掌心發亮,她瞥了眼手腕上的病毒檢測儀——綠色指示燈還在閃爍,這意味著她體內的抗體還能撐過下一站。
“林夏!把你那箱壓縮金條交出來!”劉思銅的聲音從管道下方傳來,混著喪屍撞碎玻璃的脆響,“靜靜她需要抑製劑!那東西隻有用黃金才能從黑市換來!”
林夏突然笑了,笑聲在狹窄的管道裏撞出回音。她想起三小時前在餐車找到的那箱金條,當時徐靜靜正趴在劉思銅懷裏哭,說黑市老板點名要十根金條才肯出售抑製劑。現在想來,那不過是這對狗男女演的戲——生化病毒爆發後,黃金早就成了最沒用的東西,真正能換抑製劑的,是她手裏這包廣譜抗生素。
“你就是個鑽到錢眼裏的渣男。”她反手將金條箱往身後推了推,金屬撞擊聲驚得管道外的喪屍嘶吼更凶,“想拿我的錢給你的白月光買命?想得美。”
管道突然劇烈晃動,劉思銅居然用蠻力撕開了通風管的網格。他那張開始變異的臉探進來,眼球上布滿蛛網狀的紅血絲,嘴角掛著涎水“你以為我不知道?抗生素比抑製劑管用!把藥給我,金條全歸你!”
“我可沒有短劇裏那些女主傻。”林夏摸出腰間的電擊器,按下開關時藍色電流劈啪作響,“想找我借錢——哦不,借藥,就得永遠別去找她。”
她猛地將電擊器戳向劉思銅的臉,電流瞬間讓他抽搐著縮了回去。管道外傳來他撞在車廂壁上的悶響,緊接著是徐靜靜虛弱的哭喊“思銅哥……我好疼……”
林夏的心髒像被什麽東西攥了一下。她清楚記得徐靜靜昨天的樣子——這個總愛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被劉思銅推出去喂喪屍時,裙擺上沾著的血比口紅還豔。現在這聲哭喊,不過是催命的符咒。
“要麽,你帶著你的白月光一起消失在我視線裏。”林夏抓著金條箱往管道深處爬,聲音冷得像凝結的毒液,“要麽,就等著看她變成啃你的喪屍。”
列車突然緊急製動,巨大的慣性讓她狠狠撞在管道拐角。金條箱摔開了,幾根金條滾出來,在應急燈下發著冰冷的光。林夏回頭時,正看見劉思銅的手抓住了箱角,而他身後,徐靜靜正扶著車廂壁站起來——她的脖頸處有圈深可見骨的咬痕,青灰色的皮膚已經蔓延到了臉頰。
“靜靜!”劉思銅居然還想去扶她,完全沒注意到女人眼底已經沒了焦距,指甲正變得尖利如刀。
林夏抓起根金條砸過去,正砸在徐靜靜膝蓋上。變異的女人踉蹌著倒地,瞬間朝劉思銅的小腿咬下去。
“啊——!”劉思銅的慘叫震得管道嗡嗡響。他踹開徐靜靜時,那截被咬爛的褲腿下,已經露出了青灰色的肌肉。
“看到了嗎?”林夏踩著金條往前行,聲音裏聽不出情緒,“這就是你拚死要救的白月光。”
管道盡頭透出微光,那是車頭的方向。林夏最後看了眼在屍群裏互相撕咬的兩人,突然覺得可笑——生化病毒最狠的地方,從來不是讓人變成喪屍,而是能撕開所有溫情脈脈的偽裝,露出底下潰爛的人心。
她爬出通風管時,列車剛好滑進福山北站的站台。月台上的喪屍被列車進站的動靜吸引,正黑壓壓地往這邊湧。林夏拽起藏在駕駛座下的逃生繩,回頭望了眼第三車廂的方向——那裏已經徹底陷入黑暗,隻有偶爾傳來的撞擊聲,證明那對“奸夫淫婦”還在進行著最後的“生死相依”。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去你們的金條,去你們的白月光。”她將最後一根金條扔進喪屍群,轉身抓住逃生繩往下跳。繩子摩擦掌心的灼痛感裏,她聽見身後傳來列車爆炸的巨響。
福山的風裹著硝煙味吹過來,林夏抹了把臉上的灰,握緊了懷裏的抗生素。她知道,真正的末世不是病毒爆發的那一刻,而是當你發現,有些人就算變成喪屍,也改不了渣滓的本性。
而她,要帶著清醒的恨,活下去。
列車頂的鐵皮被酸雨蝕出蜂窩狀的孔洞時,林夏正用鐵絲把最後一節電池綁在手電筒上。光柱刺破黑暗,照見劉思銅那張沾著汙泥的臉——他趴在通風管出口,右手還死死攥著半張徐靜靜的照片,照片上女人的笑臉在末世裏顯得格外諷刺。
“林夏……借我半塊能量塊……”他聲音嘶啞,左手腕上的咬痕已經發黑,那是昨天徐靜靜變異時留下的,“就半塊,夠我撐到下一站……”
林夏突然笑了,笑聲混著酸雨砸在鐵皮上的劈啪聲,像把生鏽的刀在磨“16年。”她抬腳踩住他抓著照片的手,鞋跟碾過那張笑臉,“我像條狗一樣跟在你身後16年,從病毒爆發前給你送早餐,到末世裏把最後一塊壓縮餅幹讓給你,你現在跟我提借錢?”
劉思銅的手指猛地蜷縮,照片在他掌心揉成皺紙“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但靜靜她……”
“閉嘴!”林夏踹開他的手,手電筒光柱突然掃向他身後——通風管裏晃出個青灰色的影子,長發沾著黏液,正是變異後還保留著人形的徐靜靜。她喉嚨裏發出嗬嗬聲,指甲在鐵皮上刮出火星,卻始終沒撲向離她最近的劉思銅。
“看到了嗎?你的白月光。”林夏從背包裏摸出塊能量塊,在他眼前晃了晃,橙黃色的能量液在半透明的包裝裏流動,像極了病毒爆發前的橘子汽水,“老天讓我重生回來,就是讓我看清你這個渣男的本質。重來一次,我絕不當舔狗。”
她突然將能量塊扔向遠處的屍群。綠光閃爍的瞬間,劉思銅看見至少十隻喪屍撲了過去,其中就有昨天被他推下站台的鄰居家小孩。
“你!”他目眥欲裂,想爬起來卻被林夏用腳踩住後背。
“你愛咋的就咋的。”林夏蹲下身,手電筒照在他那張開始變異的臉上,“想找我借錢?除非你跟你的白月光永遠斷絕聯係。”
通風管裏的徐靜靜突然發出尖利的嘶鳴,猛地撲向林夏。林夏早有準備,側身躲開的同時,將腰間的消防斧劈向她的膝蓋——這是她重生三次才摸透的規律,變異體的關節是弱點,而徐靜靜永遠會優先保護劉思銅。
斧頭嵌入骨頭的悶響裏,劉思銅發出絕望的嘶吼。林夏拔出斧頭,血濺在她臉上,溫熱的觸感讓她想起重生前的最後一刻——她被這對狗男女綁在鐵軌上,看著徐靜靜依偎在劉思銅懷裏,說“她的能量塊,夠我們撐到福山基地了”。
“她是白月光,我是黑月光。”林夏用斧刃拍了拍劉思銅的臉,聲音平靜得可怕,“她能讓你心甘情願當舔狗,我就能讓你知道,把黑月光惹急了,會是什麽下場。”
遠處傳來列車進站的鳴笛聲,是前往福山基地的救援列車。林夏站起身,最後看了眼在地上掙紮的兩人——徐靜靜正用殘存的意識往劉思銅懷裏爬,而他居然還在試圖掰開她的嘴,怕她咬傷自己。
真是可笑。
林夏轉身走向列車連接處,背包裏的能量塊硌著後背,那是她用16年舔狗生涯換來的教訓。重生一次,她再也不會為不值得的人浪費半分力氣。
酸雨還在下,衝刷著列車頂上的血汙。劉思銅的嘶吼和徐靜靜的嘶鳴漸漸被屍群的吼聲淹沒,林夏頭也不回地跳上救援列車,將那對糾纏的身影徹底甩在身後。
黑月光從不需要誰的照耀,她自己就能劈開黑暗。
喜歡異世,重啟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異世,重啟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