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北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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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鬥從房間當中走出,率先看到的便是已經起床的緋祥。
    北鬥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看到緋祥先是一愣,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整理一下表情後,不解地問道:“阿祥,你今天怎麽起來這麽早?”
    緋祥搖了搖頭,並未多言。
    北鬥見緋祥這樣,表情有些呆滯,一時之間不明白緋祥是何意。
    “怎麽回事?莫非阿祥知道了……”北鬥心裏有些小小的慌張。
    其實緋祥搖頭與北鬥並無關係。
    提瓦特的娛樂水平並沒有前世那般發達。
    沒有了手機,他平日裏的娛樂方式無非就是看看小說。
    沒有了手機,他連熬夜都熬不動了。
    不怎麽熬夜,也自然不至於一覺睡到接近中午。
    但即使如此,緋祥在睡醒後,一般也會選擇在床上看會小說。
    雖說他還是挺喜歡看小說的,但沒有網絡的日子,確實不算好受。
    一直躺在床上看小說也沒意思,再加上今天日子有些特殊,他才選擇早起。
    當然,這些原因不太方便直說,所以緋祥並未回答。
    緋祥望著北鬥,笑了笑問道:“起來了?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怎麽樣?”
    …………
    碼頭上。
    北鬥走在岸邊,頭偏向一邊,看著碼頭邊停靠著的各種船隻。
    一些水手及工人們吃力地將一箱箱貨物搬到船上。
    緋祥安靜地跟在北鬥身後。
    偶爾能在路上遇見一兩個認識的人,緋祥還能和他們打一聲招呼。
    等到兩人停下,一齊看向海麵上漸漸遠去的船帆。
    感受著徐徐吹來的海風,側頭看著北鬥那微微揚起的發絲。
    緋祥歪了歪頭,看著不說話的北鬥,不禁問道:“怎麽了,我感覺你今天好像有什麽心事誒。”
    北鬥今天話一直不太多,緋祥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怎麽一直盯著那些船看?難道,你想…出海看看?”
    “啊?”北鬥回過神來,沒想到緋祥看似隨便一猜,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辭,才緩緩開口。
    “我……好吧,我最近確實有點想法。”
    北鬥略有遲疑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聽完之後,緋祥沉吟片刻,麵色凝重。
    “所以,你已經跟一個船隊說好了,過幾天跟著他們一起出海看看?”
    “是這樣的。”北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微微低頭,不太敢與緋祥對視。
    “怎麽了這是,都不敢抬頭看我?”
    緋祥帶有幾分笑意的話語傳來。
    北鬥有點緊張,雖然底氣不足,但還是小聲說道:“這不是怕你生氣嗎。”
    “嗬嗬。”緋祥忍俊不禁,“你怎麽知道我會生氣的,你做錯什麽了嗎?”
    “我,我錯了,不該私自出海,不該瞞著你。”
    北鬥越說聲音越小,活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後,被家長教訓的小孩。
    哦,不是像,她就是。
    緋祥又笑了兩聲,笑得北鬥有些受不了了,連忙補充道:“隻是個漁船而已,不會出去太久,也不會太遠。”
    隨後,隻見緋祥緩緩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用力地戳在北鬥額頭之上。
    戳得北鬥沒站穩,後退兩步。
    “我說啊,這些事情你為什麽不和我提前說一說呢?”
    “怕你說海上危險,不讓我去。”北鬥也知曉自己不對,聲音小得都快要聽不見了。
    “你還知道危險。”緋祥皺眉,忍不住又戳了她兩下。
    戳得北鬥捂著額頭又退後一步。
    “就是個漁船嘛,能有多危險?”北鬥捂著腦袋反駁一句。
    “你才多大?這還不危險?”
    緋祥反問一句,隨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稍冷靜一點。
    北鬥遲早會走上航海這一條路的,人家以後在這方麵厲害著呢,用不著我來操心。
    緋祥在心中這般寬慰自己。
    但可能是因為他確實將北鬥當作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看待了。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有點難以保持平靜。
    等了許久,預想當中的繼續責備並未隨之而來,北鬥的內心並未感到感受,反而愈發慌亂。
    抬起頭,對上緋祥的眼神。
    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便見到緋祥開口:“你,真的很想出海?”
    緋祥問完,瞬間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北鬥平日裏總喜歡看些海怪的傳說。
    也會纏著幾個關係不錯的水手,聽他們講講海上的故事。
    有時還能見她在碼頭那邊,與其他的小孩們玩著扮演海盜,打海盜的遊戲。
    可以說,北鬥對於海洋的向往,緋祥看在眼裏。
    北鬥並不知道緋祥想了這麽多,在緋祥提出問題之後,毫不猶豫,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想,很想,很想。”
    說完,她緊緊盯著緋祥的雙眼。
    兩人這麽對視著,緋祥再次抬起右手,緩緩伸向北鬥。
    北鬥已經做好準備,準備再次用額頭迎來接下來的攻擊。
    但是預想當中,緋祥用手指戳她的動作並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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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頭上傳來一陣撫摸,是緋祥,是緋祥在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
    “我明白了。”
    並未有什麽過多的言語,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
    再次看向緋祥,隻聽到他說。
    “別這麽緊張,放輕鬆,今天是個好日子,高興些。”緋祥還是那般的溫柔,像清晨的陽光,又似四月的清風。
    “走吧,快中午了,叫上凝光,去萬民堂好好吃一頓,想吃什麽隨便點。
    慶祝一下你的生日,還有,預祝你第一次出海圓滿成功。”
    緋祥伸出一隻手,拉起北鬥往回走。
    北鬥感受著手中的溫熱,心中的情緒遠非三言兩語能輕易表達。
    緋祥帶著北鬥在路上走著,途中回頭說道,“另外,以後這些事情不許再瞞著我了哦。”
    “再有下次,哼哼……”說著,緋祥手指並攏,用手掌對著北鬥的頭輕輕一劈。
    “饒不了你。”
    …………
    “嘿!想什麽呢?”一聲呼喚,驚醒了正在回憶的北鬥。
    “哦,沒什麽,隻是想起了第一次出海前的那一次生日。”
    北鬥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地緋祥,舉起手中的酒葫蘆,對著他挑了挑眉,說道。
    “來,陪我喝一點。”
    麵對北鬥這樣的調戲,緋祥麵色不改,伸手將北鬥手中酒壺奪來。
    “說了多少遍,喝酒傷身,少喝一點。”
    北鬥並未在意,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個葫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看向緋祥:“真的不喝?”<……”話音未落,緋祥便感覺嘴唇被什麽溫熱濕潤的東西覆蓋。
    緋祥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雖有點無奈,但還是閉眼接受,盡力配合。
    良久,唇分。
    緋祥被送進口中的白酒嗆到了一下,沒忍住,彎腰幹咳。
    “阿祥,你這還是不太行啊。”北鬥看向緋祥,眼中滿是調笑的意味。
    “一個大男人,練了這麽久,怎麽喝酒還是不如我。”
    緋祥沒好氣地白了北鬥一眼。
    前世作為大學生的他,也就喝過幾口酒。
    如今,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還是接觸到了酒,但還是不太喜歡酒的味道。
    “好了,我錯了,來,在親一個。”北鬥見到緋祥這樣,連忙湊了上來。
    拉住緋祥,再度印上緋祥的嘴唇。
    等到兩人都微微有了點窒息感,北鬥方才停下。
    “女流氓。”緋祥輕罵一聲,北鬥毫不在意。
    “走了,宴會快開始了。”緋祥催促道。
    將北鬥領到船上,此時人們已經準備就緒。
    所有人都轉過身來,看向來人。
    緋祥為首,站在眾人前方,笑著看向北鬥。
    在這盛大的宴會上,緋祥帶領南十字船隊幾乎全體人員起身,喊道。
    “北鬥大姐頭),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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