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又跑了？”北鬥站在甲板上，聽到緋祥的話，表情滿是疑惑。
    緋祥淡淡地點了點頭。
    …………
    此刻的深海當中，海山不斷下潛，遠離著那股令它感到恐懼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麽，近期經常能夠感受到那股屬於仙人的氣息。
    那種氣息，瞬間就引起了它最原始的恐懼。
    以海山那不低，但也不算太高的智慧，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麽最近能夠這麽頻繁地遇到仙人。
    不過，至少它知道，遇到那種存在，迅速逃跑就對了。
    …………
    北鬥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狐疑地看著緋祥：“你確定你沒有感覺錯？你感覺到的那個東西真的是海山嗎？”
    緋祥輕笑一聲，滿臉自信：“那麽大一個玩意，我怎麽可能感覺出錯？”
    “那你說說為什麽我們一靠近它就跑了？”北鬥接著問道。
    緋祥無奈聳肩：“我哪清楚？”
    這段時間，他們「南十字」船隊在璃月與稻妻之間也往返了數次，每一次都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到璃月港。
    多次未能見到海山，讓一些其他人也起了別樣的心思，覺得海山已經銷聲匿跡。
    他們也開始嚐試重新踏上這片海域。
    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海山摧枯拉朽的襲擊。
    最終，能夠活著回來的十不足一。
    這一件事，不禁讓璃月港的眾人對於「南十字」更加好奇。
    緋祥拍了拍北鬥的肩膀：“行了，少點事端也不是什麽壞事。”
    “那也不能留著它，讓它繼續害人吧？”北鬥反問道。
    北鬥認真回想，每次緋祥感知到遠處海中有著海山的蹤跡時，海山也都在向著他們遊來。
    不過當接近到一定程度時，海山卻又會調轉方向，提高速度，迅速遠離。
    “嘶——”北鬥突然想到一件事，若是緋祥能夠感覺到海山的靠近，那麽海山能否同樣感知到什麽呢？
    她想起來，那些從璃月港出發前往稻妻的船舶，十有八九都無法回來。
    茫茫大海當中，海山是如何大海撈針般地精準找到那些船隻的？
    北鬥有了這麽一個猜想：海山是不是也能夠像緋祥那般，感覺到海上的事物？
    但是海山明明原本是向著他們這邊過來的，又為何會突然離去呢？
    北鬥看向身旁的緋祥。
    三年前，緋祥與她遭遇海山時，本來還在大肆破壞的海山，在阿祥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就迅速脫身逃離。
    為何海山會選擇在那一瞬間就選擇逃跑？
    聯想到如今的情況，北鬥覺得問題就出在緋祥身上。
    “阿祥。”想到這裏，北鬥忍不住向緋祥提問道。
    “怎麽了？”
    “嗯……你是如何感受到海山的存在的？”北鬥先問出這個問題。
    “我是將自身元素力注入海中，向著周圍不斷擴張，通過元素力來感應氣息的。”緋祥解釋道。
    “不過，這種方法需要消耗的元素力極多，一般人沒這本事。”
    北鬥緊接著問道：“那你說，海山是否也能通過這種方法感應到船隻的存在？”
    緋祥隻是簡單思考一下，便回答道：“大概率是可以的，像海山這樣的魔獸，其中所蘊含的元素力絕對是海量的。”
    “再加上這種海怪一般掌握的都是水元素力，僅僅依靠本能，它在海上感應的範圍就可以輕鬆地超過我。”
    “你是想到了什麽？”緋祥看向北鬥，知道她現在應該是有了一定的猜想。
    “還有一個問題。”北鬥認真地盯著緋祥：“你說，海山能不能感應到你，它是不是因為到達一定距離之後，感應到了你，才會選擇離開？”
    緋祥認真思考起來這一可能性，隨後恍然大悟，轉而向著北鬥解釋道。
    “一般來說，像我這般擁有人類智慧的強大存在，隻要不動用力量，都能夠很好地隱藏自身的氣息，使我們看起來就和常人差不多。”
    “而那些魔獸的智慧還無法做到這種地步，所以對我來說，隻要海山一進入我的感知範圍，就能立刻被我察覺，而它卻難以察覺我的存在。”
    “不過，我如今畢竟是在向外輸送元素力，不斷感知周圍，即使我盡力隱藏，釋放在外的元素力也被稀釋許多。”
    “但是到了一定範圍之內，海山依舊可能感應到我。”
    緋祥想起三年之前，海山也是在他動用力量時選擇逃離，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因，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所以，海山應該是感應到了我的存在，才會選擇離開。”
    北鬥輕輕點頭，讚同緋祥的話，這與她所想的一樣。
    “不過，它為什麽會因為感應到你而逃跑呢？”
    這一點，北鬥還是有些不解。
    “或許，是因為當初仙人們殺了不少海怪，存活下來的海山記住了仙人們的氣息，連帶著看到我，也讓它想起了曾經的恐懼吧。”
    緋祥隻能想出這麽一個解釋。
    畢竟根據記載，海山在魔神戰爭時期就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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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個時候，海中的魔物實在太多了，他對海山倒是沒什麽印象。
    當時奧賽爾帶著海怪攻打璃月的時候，他忙著抵擋奧賽爾呢，沒有什麽閑工夫管其他海怪。
    估計海山就是那時候僥幸存活下來的吧，同時記住了他和仙人們的氣息，所以感應到他就立馬逃跑了吧。
    “果然是你的問題。”北鬥聽著緋祥的解釋，笑了一聲。
    然後，又好奇一問：“所以，你是仙人嗎？”
    “對啊，不然呢？”緋祥理所當然地點頭。
    說著，緋祥驚訝地看著北鬥，仿佛是見到了什麽稀奇的事情：“前年帶你奧藏山上見申鶴的時候，我和留雲去一旁聊天的時候離你也沒多遠吧？”
    緋祥又問道：“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和那仙人很熟嗎？”
    畢竟他的那些本事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凡人，所以恢複記憶之後也就沒有刻意隱瞞什麽，隻不過北鬥從來沒問過，他也沒有主動提起罷了。
    但自從帶北鬥去了一次奧藏山，順便和留雲去一旁敘敘舊之後，他就一直都默認北鬥知道了他是仙人的呢。
    北鬥撓了撓頭，嗬嗬一笑：“我隻是想不到，當初出門就能撿到一個仙人罷了。”
    “對了，你說你以前失憶了？是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那次海燈節，吸收了那麽多死氣，以及魔神殘渣之後，我的記憶就恢複了大半。”
    “這樣啊……”
    船隊緩緩向著璃月港返回。
    船上，北鬥拉著緋祥，不斷地詢問著各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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