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這邊剛拿定主意，蘇健輝第二天就從譚琳口中得到了消息。
    對此，他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
    婁半城再怎麽說，也是四九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要是沒點兒小心思，那反而才不正常。
    “老狐狸！”
    “嘿嘿！”
    蘇健輝看了一眼麵帶桃花的譚琳，心中十分得意，“任你狡詐如狐，最終也不過是為我做了嫁衣而已！”
    譚琳在一旁看到蘇健輝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不禁好奇地問道：“主人，你在想什麽，笑的這麽開心？”
    “我啊——”
    蘇健輝有心逗逗譚琳，故意拖了個長音，等到譚琳急的不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在笑聾老太無謀，婁半城少智！”
    “他們費盡心機，最終卻是為我做了嫁衣。這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實情，你猜他們會不會鬱悶而亡？”
    “肯定會！”
    譚琳深以為然道。
    …
    隔天，休息日。
    婁半城的小汽車，一大早便開進了南鑼鼓巷。
    剛駛進胡同口，小汽車就吸引了一群人好奇的目光。等到小汽車在紅星四合院門口停下，人群更是直接沸騰。
    “謔，小汽車！”
    “真闊氣！”
    “這是誰來了，這麽大排場？”
    聽到街上的動靜，四合院裏的眾禽也紛紛走出家門，來到院門外查看情況。
    這其中，就包括白玲和剛剛出院的聾老太。
    白玲盯著車牌號看了幾眼，心中不禁泛起嘀咕，“婁家的車？這是來和蘇健輝談婚事了？”
    “不對吧！”
    “談婚論嫁，不應該是男方上門麽？”
    “莫非——”
    她朝四周掃了一圈，沒發現蘇健輝的身影，心中不禁對蘇健輝充滿了鄙夷，“那家夥，不會是要給婁家當上門女婿吧？”
    “呸——”
    想到這裏，她暗暗的啐了一口，“真不要臉！”
    此時，聾老太躲在人群裏，目光也在緊緊地盯著小汽車。隻不過，她偶爾還會偷偷掃一眼白玲。
    等到婁半城和譚琳走下車，人群的議論聲頓時變得更大。
    “呦，這不是婁先生嘛！”
    “婁先生好！”
    “婁老板好！”
    南鑼鼓巷裏的大多數家庭，男人都在軋鋼廠上班。因此，他們對婁半城這個“前任”，十分熟悉。
    眾人熱情的跟婁半城打招呼，婁半城也是不厭其煩，一一作出回應。
    隨後，他便徑直走向紅星四合院。
    三位大爺見狀，急忙熱情的迎了上去。
    “婁董事好！”
    易中海微微彎腰，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婁老板！”
    劉海中一臉諂媚，拘謹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婁老板！”
    閻富貴嘴上打著招呼，眼睛卻是一直在往婁半城的小汽車上看。
    “你們好啊！”
    婁半城回應三人，隨後不等三位大爺詢問，便主動開口解釋此次的來意，“我現在手裏還有一些軋鋼廠的股份，所以，名義上也算諸位的老板。”
    “我這次來呢，就是想實地考察一下，看看廣大工人同誌的生活環境，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話音落下，三位大爺尚未開口，人群中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喊道：“有有有，我家的房子不夠住！”
    “婁老板，你家大業大，給我捐幾套房子吧！”
    那人剛說完，便立刻有人出聲附和，“對對對，我家也缺房子。我不多要，給我一套四合院就行！”
    “我也要一套！”
    有帶頭的，就不缺跟風的。
    一時間，人群變得騷亂起來，每個人都嚷嚷著跟婁半城要房子。
    “這——”
    婁半城騎虎難下，心中對這些人大罵不止，“刁民！”
    “通通都是刁民！”
    “張嘴閉嘴就是要房子！”
    “老子家大業大，就活該當冤大頭嘛！”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街道辦王主任來了。
    “老婁！”
    王主任一臉嗔怪地看著婁半城，故作不滿地說道：“你說說你，要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
    她嘴上說著，眼睛便開始四下張望。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身上。
    “老易，”她衝著易中海招了招手，“還不請婁先生去你家坐坐！”
    “好好好！”
    易中海忙不迭的答應，“婁董事，這邊兒請！”
    幾人朝易中海家走去。
    走路的過程中，婁半城裝模作樣地打量著四合院裏的情況，嘴裏感慨不已，“這麽多年，這裏好像沒怎麽變！”
    “誰說不是呢！”
    易中海隨口附和了一句。
    幾人走進易中海家，聾老太也拄著拐棍跟了進去。
    拐棍敲擊地麵發出的“噠噠”聲，立刻吸引到了婁半城的注意。
    “呦，老太太！”
    婁半城裝作剛看見聾老太似的，急忙起身把聾老太往凳子上讓，嘴上同時用一種略帶責備的語氣埋怨道：“老太太，您不在家裏休息，這麽早出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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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
    聾老太太笑笑，沒說話，卻暗中給易中海使了個眼色。
    易中海收到她的暗示，立刻替她解釋道：“婁董事，您是不知道啊！老太太現在，就住在我家的偏房裏。”
    “咦？”
    “這不對吧！”
    婁半城故作驚訝，“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街道辦不是給老太太在後院分配了三間房嗎？”
    “唉——”
    易中海歎了口氣，低下頭默不作聲。
    “是這樣的——”
    王主任見狀，急忙做出解釋，“安置老太太的那三間房，房子的原主從毛熊留學回來。他家裏之前給國家做過貢獻，所以上級領導經過一番研究，決定把那三間房子歸還給他。”
    “原來如此！”
    婁半城恍然大悟，隨即便表示，“這都是小事，我在另外一條街上，還有一座小院子。老太太不嫌棄的話，就搬到那裏去吧！”
    婁半城說完，便裝模作樣的端起茶缸喝水。他的眼神，卻是偷偷地盯著聾老太，想看她作何反應。
    “太麻煩你了！”
    聾老太不疑有他，笑著擺手婉拒，“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
    嘴上說著不要，可她又暗中給易中海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恰好被婁半城捕捉到。
    “果然有貓膩！”
    婁半城暗暗心驚，麵上卻是裝的不動聲色。
    這時，易中海再一次開口，“婁董事，您如果真願意捐出一座院子的話，不如和後院那個新來的商議一下，讓他搬到您的院子裏去。”
    “至於老太太，就還讓她繼續住在那三間房子裏。這樣，也方便我們照顧她。”
    “老太太——”
    易中海說完，沒等婁半城同意，就故意扯著嗓子在聾老太耳邊大喊，“您看這樣成不？”
    “你說啥？”
    聾老太選擇性失聰，笑嗬嗬地表示，“人老了，念舊，不願意輕易挪窩嘍！”
    這話說的，極具藝術性。
    沒同意，也沒反對，但卻把婁半城架在了那裏。
    此時，經過剛才一番對話，婁半城心中已經對聾老太的身份，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有大院子不去住，卻非要擠在這裏？”
    “一個孤寡老人，有什麽舍不得的？”
    “除非——”
    “那三間房子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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