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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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倒地!”麥格教授身姿矯健,魔杖猛地一揮,一道奪目強光,如閃電般擊中巨怪。
    巨怪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龐大身軀劇烈晃動,腳下石板被踩得粉碎。
    緊接著,它像棵被伐倒的大樹,轟然倒地,激起大片灰塵。
    同時奇洛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也小跑趕了過來,不一樣的是,斯內普是一瘸一拐的跑過來的,身後還跟著神色焦灼為教授們帶路的赫敏。
    “赫敏,多虧有你,我的寶。”蔖隱蘿莉腦上頭,看到妹妹就想誇。
    赫敏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回應。
    斯內普突然開口:“你們幾個,詳細說說巨怪出現前後的經過。”他目光如鷹,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奇洛教授則在一旁緊張地搓著手。
    哈利皺著眉頭回憶:“我們在找赫敏時,就聽到這邊有動靜,趕來的時候巨怪已經追著蔖隱出來了。”
    “我當時還以為赫敏被巨怪一口吃了!嚇壞我了。”羅恩一臉苦相心有餘悸的說到。
    “我們一路跑到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想尋求幫助,但是辦公室沒有人。”哈利說到這,懷疑的看向斯內普教授。
    剛好看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腿,蔖隱也注意到了。
    他褲腿上破了一個大口,白淨精瘦的大白腿和流著血的傷口就這麽赤裸裸的露了出來。
    蔖隱沒忍住戲謔的吹了吹口哨,嘖嘖,大白腿。
    宗裏那些保守的師弟們一個個天天穿著道袍,她還沒見過男人的大白腿呢。
    斯內普教授狠狠瞪了蔖隱一眼,墨綠色長袍下意識地往腿邊攏了攏,遮住傷口:“奇洛,你當時在哪裏?”
    “斯內普教授,你當時又在哪?你不應該在辦公室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想找你求助可是找不到你人。”哈利莽撞的問到,他的話語毫無顧忌,直直地拋了出來,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裏,顯得格外刺耳。
    斯內普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哈利,冷哼一聲:“波特,你是在質問你的教授嗎?看來你不僅魔藥學成績糟糕,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當危險來臨,我自然要確保城堡各處的安全,而不是龜縮在辦公室裏。”
    他頓了頓,視線轉向他的辦公室。
    他步伐急躁又滑稽,短短兩三步,就躥到了辦公室門口。
    雙手呈“大”字形,重重地撐在門框上。甚至能聽見他指甲深深陷入門框木紋的“哢嚓”聲傳來,宣泄著他難以遏製的怒火。
    他的憤怒是正常的,因為辦公室裏一片狼藉,文件、學生作業像雪花般漫天飛舞,肆意散落在各個角落。
    魔藥儲物櫃有幾個抽屜,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瓶瓶罐罐橫七豎八,深色魔藥流淌而出,在地麵上匯聚成詭異的水窪,散發出刺鼻氣味。
    這番亂象,猶如一場慘烈戰爭過後的廢墟,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憤怒的情緒如同決堤洪水,再也控製不住 。
    斯內普教授猛地轉身,黑袍在身後甩出一道淩厲的弧線,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刺向麵前的眾人:“你們——這群無知、自以為是、冒失又無禮的格蘭芬多!”
    每吐出一個詞,他的聲音就愈發冰冷,仿佛裹挾著霍格沃茨寒冬的風雪,“每人——扣!5分!還有你,蔖隱·陳小姐!”
    說罷,他大步邁向辦公室,準備關門。
    可剛轉過身,他又猛地停住,似乎想起什麽,遲疑片刻後,再次轉身。
    這一回,他周身散發的氣場愈發壓迫,讓人喘不過氣:“接下來的一周,每天飯後,你們準時到這裏報到!接受你們的禁閉懲罰!別逼我親自去抓你們!”
    “砰!”辦公室的門被狠狠摔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在走廊裏回蕩。
    四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關門聲驚得一顫,麵麵相覷,一時不知所措。
    麥格教授神色依舊嚴肅,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一旁的奇洛教授則像一隻受驚的鵪鶉,縮在牆角,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麥格教授雙手交疊在身前,目光如炬,從哈利、羅恩、赫敏和蔖隱臉上依次掃過,有條不紊地說道:“很明顯,你們這次行動略顯莽撞。但考慮到巨怪的出現完全出乎你們的意料,而在危急時刻,你們能迅速反應,第一時間趕來尋求幫助,這種勇敢、理智又不失聰慧的表現,值得稱讚。每人加5分。”
    盡管她的語氣沉穩平和,神色波瀾不驚,可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泄露了內心的緊張與後怕——畢竟幾個學生剛剛與危險擦肩而過 。
    “砰!”斯內普教授辦公室裏傳來一聲巨響,聽聲音,像是他正在收拾魔藥櫃,大力關上抽屜。
    不過以斯內普的性子,這舉動很可能是他在故意宣泄不滿。
    四人聽聞,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安。此地不宜久留,他們也不敢多作停留,腳步匆匆,迅速離開了這條彌漫著緊張氣息的走廊。
    羅恩哭喪著臉,眼睛瞪得老大,滿是絕望地說道:“你聽見了嗎?他說的飯後?哪頓飯後?”那聲音仿佛被抽去了力氣,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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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神色懨懨,無精打采地聳了聳肩:“也許是午飯後吧。畢竟魔藥課通常安排在上午第二節,或者下午,午飯後去禁閉,時間上倒也說得通。”
    赫敏雙手抱胸,冷靜地分析道:“也有可能是晚飯後不是嗎?畢竟這樣你們就沒時間去違反各種意想不到的校規了。”
    蔖隱嘴角一勾,故意嚇唬眾人:“往好處想,萬一是接下來一周的每頓飯後呢?”
    見羅恩和哈利瞬間變了臉色,她這才笑著擺擺手:“好啦,我到了,先走啦。虎子,過來!”
    話音剛落,虎子從赫敏肩頭一躍而下,邁著輕快的步伐,跟著蔖隱,消失在斯萊特林寢室的方向。
    “說真的,你們不覺得斯內普太可疑了嗎?”羅恩壓低聲音的質疑。
    和哈利、赫敏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從身後飄來。
    蔖隱隻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
    好不容易回到寢室,一頭栽倒在床上,連臉上的灰塵和汗水都懶得擦。
    虎子輕巧地跳上床,歪著腦袋,盯著熟睡的蔖隱。
    它在床邊來回踱步,時不時用爪子扒拉一下蔖隱的衣角,似乎在抗議主人對個人衛生的“懈怠”。
    月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在一人一貓身上,形成一道靜謐的剪影。
    次日蔖隱醒來後坐在窗邊摩挲著一直被忽略在脖頸處掛著的儲物戒,思量半晌。
    體內靈力如溪流般湧動,精準地催動儲物戒。
    刹那間,一抹微光閃過,一顆騰靈花丹靜靜躺在她攤開的掌心,淡紫色的丹體散發著柔和光暈,馥鬱藥香在空氣中緩緩彌漫開來。
    “叩叩”敲了敲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門,沒反應……但蔖隱明顯能聽見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
    猶豫片刻,她直接推門而入。
    門軸轉動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魔藥氣息撲麵而來,斯內普教授一手拿刀,一手拿著蛞蝓。不悅的目光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向她射來 。
    斯內普教授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臉上滿是嫌惡與嘲諷。
    他拖長音調,話語如冰碴般砸出:“嘖……看來某些人整日和那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混在一塊兒,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真是有失斯萊特林的體麵。 ”
    蔖隱心裏腹誹,他到底是有什麽毛病天天針對哈利?雖然那小孩確實經常有點自以為是,可哪個小孩子不是這樣呢,這不過是年少輕狂的通病罷了。
    她也敲門了,是他故意不搭理,現在還擺出這副臭臉,會不會有點太幼稚了。
    “哎……”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還是歎了口氣沒有反駁什麽。
    “給你,試試。純當學術研究了。”蔖隱掏出騰靈花丹。
    對上斯內普教授懷疑的眼神她怔愣了一下沒好氣道:“放心,我不至於因為被攝神取念而毒害教授。況且我的底細不是被你探得一清二楚了嗎?”
    斯內普教授聽到這話,尷尬眼皮抽了抽。
    當初他不是沒和鄧布利多說明白,是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什麽底細不底細,他的確借助攝神取念,將蔖隱的記憶“看”了個遍,可那些畫麵裏的場景、話語,完全超出他的認知,像一堆雜亂無章、嘰裏咕嚕的“鳥語”。無奈之下,他隻能連蒙帶猜。
    隨著拚湊起的記憶碎片越來越多,一幅灰暗壓抑的成長畫卷在他眼前徐徐展開————
    糟糕透頂的原生家庭,瘦弱怯懦的兄長,猥瑣市儈的姑父。
    瘋人院那狹小房間裏,緊閉的門窗仿佛鎖住了蔖隱的童年。
    記憶裏,那些類似應該是老師、同學和學生投來的懷疑目光,如芒在背。
    還有那一把銀劍貫穿她的身體,和那數道驚雷狠狠劈在她身上……
    然後還要看這個侏儒偽小孩6歲的樣子抱著本字典翻譯高級魔藥書。
    好吧,想到這些斯內普教授確實突然生不起氣來了。
    一邊熟練的肢解手上的蛞蝓,一邊嘴硬說到:“那是因為你大腦裏的東西跟打翻的魔藥櫃一樣,一股腦往我腦子裏鑽。我真建議你學一下腦封閉術,不然你那毫無遮掩,可笑至極的底細和脫衣舞娘的衣服一樣像個笑話”
    蔖隱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斯內普教授平時再怎麽尖酸刻薄,他嘴裏都不可能跑出“脫衣舞娘”這種這麽不體麵的話。
    她生氣的邁開她的小短腿,抬了把椅子在斯內普身旁,踩上椅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著斯內普的頭,把手上那顆丹藥囫圇塞進他的嘴裏。
    他的臉甚至被她的力度蹂躪得變了形。
    斯內普瞳孔驟縮,臉上寫滿震驚,猛地揮手,奮力甩開蔖隱還緊緊揪著自己頭發的手。
    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迅速拋開銀製小刀,魔杖“唰”地滑入掌心,怒喝:“你這個——”
    然而,話還未出口,斯內普便察覺到異樣。
    周身魔力如澄澈溪流,愈發穩定,正有條不紊地在體內循環。
    原本因徹夜收拾辦公室而疲憊不堪的身軀,此刻竟輕盈不少,連腿部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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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瞪大雙眼,激動溢於言表,聲音不自覺拔高:“這是什麽!”
    “道家丹藥,用生長在靈蛇棲息地的騰靈花煉取。對了,我們那邊,年份不夠50年的靈草,不具備入藥資格。”蔖隱順勢坐在她踩著的椅子上,擺出一個露出雙排牙白的假笑表情。
    仿佛在說“那很珍貴別,不知好歹。”
    “哼,你能做這種藥劑,卻不會用魔杖?被那隻小腦缺少的巨怪折騰成那副模樣。是因為那隻巨怪的另一邊小腦長你身上了嗎?你這個40高齡的侏儒偽小孩越活越倒退了,雖說我不了解你那莫名其妙的魔法體係,但哪怕用你那缺失到少得可憐的腦幹想想,也該明白魔杖是魔法的重要媒介、是載具。”斯內普說完,使了個無聲咒直接把蔖隱連人帶椅扔了出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蔖隱怔愣的看著辦公室門,斟酌著他說的話,他果然覺得她是侏儒!
    蔖隱猛的一下站起來,媒介,無聲咒,靈氣化符,魔杖,符紙。
    天啊!真的是越活越過去了!多簡單的事情啊!
    自從會了靈氣化符,她就再也沒用過符紙那種雞肋的東西了!固化思維困住了她的手腳。一聲天雷驚坐起!鯊雕竟是我自己!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蔖隱立馬掏出魔杖嚐試往裏麵注入靈力,對著斯內普辦公室椅子施了個漂浮咒,成功了,蔖隱控製著椅子一直掛在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口上方,然後吹著口哨蹦蹦跳跳的往食堂去了。
    把斯內普說她是侏儒偽小孩的事拋於九霄雲外了。
    雖然她不太擅長麵相占卜,也看不太懂西方人的麵相,但斯內普還真是標準的鷹鉤鼻啊,心思縝密,善於謀略,自私又自利,多疑又敏感,自我意識和自尊心強,節約錢財,心軟但情緒化。
    可不是嗎?明明想幫她解決魔杖問題,偏偏不知道好好說話。
    蔖隱一邊想著,一邊邁向食堂。
    挨著赫敏坐下後,順手接過她遞來的南瓜汁,也貼心地從餐盤裏挑出片黃油麵包,遞到赫敏麵前。
    “他緊張得早飯都吃不下。”赫敏壓低聲音,眼神朝著哈利那邊示意。
    蔖隱滿臉疑惑,忙問:“為啥緊張?”
    赫敏故作高深,煞有介事地分析:“估計是魁地奇比賽鬧的,說不定和斯內普教授也脫不了幹係。”蔖隱笑了笑,沒表態。
    就在赫敏和蔖隱交談時,斯內普教授如同一道暗影,悄然無息地踱步而來。
    “祝你好運,波特。”斯內普冷不丁開口,打斷了赫敏的話。
    他下巴微抬,嘴角微翹的象征性生硬的扯出了個微笑,蔖隱覺得他真該好好學學怎麽笑,這笑看起來屬實有點嘲諷屬性存在。
    雖然他本人可能不這麽想:“既然你連巨怪都對付得了,那麽小小的魁地奇對於你也沒什麽的,即使對手是斯萊特林。”
    斯內普說罷,把在座四人都瞥了瞥。
    隨後猛地轉身,步伐急促有力,黑袍如同黑色火焰,在身後肆意翻飛。
    每次看到他離去的背影,蔖隱都忍不住暗自感歎,他是怎麽做到走起來像腳下生風的?感覺好有逼格。
    赫敏氣得小臉通紅,待斯內普走遠,她壓低聲音,憤憤不平道:“他怎麽能這樣!這明擺著是在給哈利施壓。”
    蔖隱若有所思地笑道:“不好說,要知道有的人性格就是那麽別扭,他搞不好還真是真心不希望哈利受傷,但他不想斯萊特林輸是肯定的。”
    羅恩一邊嚼著滿嘴的煎蛋,一邊冷不丁冒出一句,原本就不太輕鬆的氛圍被他弄得更僵硬了:“蔖隱,你該不會心底裏盼著斯萊特林贏吧?”
    蔖隱聳了聳肩,臉上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無所謂的說:“反正誰輸誰贏都不影響我在霍格沃茨學習。”
    羅恩露出獨屬於他標誌性的苦瓜臉,不滿地嘟囔道:“有赫敏一個怪人就夠了,沒想到又來一個,真沒意思。”
    赫敏聞言,手中的黃油麵包重重一放,狠狠剜了羅恩一眼,目光如利刃般帶著警告。
    蔖隱沒有理會羅恩的抱怨,轉頭看向一旁神情略顯緊張的哈利。
    她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神色認真的說:“沒事的,你照常穩定發揮就行。憑你的魁地奇水平是不會有問題的。”
    哈利壓低聲音,碧綠眼眸裏透著凝重:“事實上,我還在擔心別的事情,我懷疑,昨晚是斯內普把巨怪放進城堡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好讓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這樣一來,他就能趁機溜到三頭犬那兒。結果,他似乎被咬傷了,昨天你也瞧見了,他的大腿在流血。”
    哈利用他漂亮的綠眼睛看著蔖隱。
    可蔖隱明顯被他說的話搞懵了:“什麽三頭犬?他去那幹嘛?”
    哈利往四周瞧了瞧,確定沒人偷聽後,才接著說:“入學那天,海格從古靈閣金庫裏取了樣東西。他當時特意叮囑,這事和霍格沃茨關係重大,得嚴守秘密。我猜,那三頭犬守著的,就是海格取出來的東西,而斯內普想把它弄到手。”哈利語氣篤定。
    蔖隱臉皺成一團,她被哈利的話搞得更懵了:“哈利你的分析沒錯,但裏麵各處都透著詭異,既然絕密海格為什麽會和你說,斯內普又是怎麽知道的,要說我更關心的還是,聽起來怎麽好像你們接觸過那隻三頭犬?”
    哈利剛想說什麽就被貓頭鷹的聲音打斷了,三小隻的注意力快速的被貓頭鷹送來的掃帚吸引了注意力,不知道誰給哈利送的,但聽他們意思是最新款的什麽掃帚。
    蔖隱看了眼掃帚無力吐槽,因為她實在欣賞不了這種打了發蠟似的掃帚,騎在上麵不勒胯嗎?多反人類啊。
    聽哈利剛剛說的話,這三個小鬼好像在做什麽特別危險的事情,這情況對嗎?他們是在玩什麽特別新穎的魔法過家家?還是說這是什麽特別的校園文化?蔖隱思緒越飄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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