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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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課室,哈利和羅恩輕車熟路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動作自然而隨意。
    赫敏和蔖隱則邁著輕盈的步伐,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他們身後。
    課桌上擺放著整齊的書本和魔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麵上,映出一片明亮。
    麥格教授身姿挺拔、威嚴地站在講台前,她的目光掃視著整個教室,聲音清晰而有力地說道:“今天,你們要練習的內容是如何把甲殼蟲變成紐扣。這其中的關鍵在於精準無誤的魔杖動作,以及清晰、生動的想象。你們變出來的紐扣必須光滑得毫無瑕疵,不能殘留哪怕一條腿或者觸角的痕跡。”
    蔖隱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興致缺缺的神情,輕聲嘟囔著:“我實在不太理解做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相比之下,我還是對魔咒課和魔藥更感興趣。”
    話剛說完,她便輕輕一揮魔杖,心中默念咒語,那咒語仿佛在腦海中自動流淌。隻見她麵前的甲殼蟲瞬間就變成了一顆平平無奇的黑色紐扣,整個過程幹脆利落。
    赫敏卻截然不同,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覺得這還挺有趣的呀,說不定以後總能用得上呢,不是嗎?”
    說著,她手持魔杖,優雅地對著甲殼蟲輕輕揮動,口中清晰地念出:“斯卡拉比弗斯”。刹那間,那隻甲殼蟲就變成了一顆光滑精致的紐扣,上麵還巧妙地浮現出格蘭芬多的學院章紋,顯得格外獨特。
    兩人的動作迅速而熟練,甚至都沒等麥格教授講完咒語的使用注意事項。
    麥格教授不禁向她們投來了讚賞的目光,那目光中帶著對學生優秀表現的肯定。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其他學生嫉妒的白眼,仿佛在表達著他們的不滿。
    蔖隱微微側過身子,壓低聲音問赫敏:“所以你們打算怎麽辦?要告訴教授或者校長有人想偷魔法石的事嗎?”
    赫敏趕緊低下頭,神色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輕聲說道:“我們當天晚上就偷偷去找海格了。我們懷疑是斯內普教授想偷魔法石,可海格他根本不相信。他還告訴我們,斯內普也是保護魔法石的老師之一。”
    蔖隱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裏覺得不太可能是斯內普。
    雖然斯內普有可能會在魁地奇比賽上使壞,讓哈利摔斷胳膊或者腿,但她明顯感覺到鄧布利多對斯內普有著充分的信任。
    她相信鄧布利多那塊老薑的信任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突然,蔖隱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眼睛一亮,說道:“等等,那事情就串起來了。你回想一下巨怪那天!”
    這時,哈利和羅恩也好奇地轉過頭,正想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麥格教授剛要開口嗬斥四人開小差的行為,“嘭”的一聲巨響從納威那邊傳來。
    原來是他的甲殼蟲變成巨大的紐扣後,開始不穩定地抖動起來,緊接著就發生了爆炸,強大的衝擊力把附近幾個同學,包括納威自己,都炸得灰頭土臉,教室裏頓時彌漫起一股硝煙的味道。
    麥格教授迅速反應過來,快步走到納威身邊,眼神中雖有嚴厲但更多的是關切。
    她揮了揮魔杖,瞬間清理掉了彌漫的煙霧和眾人身上的灰塵。“納威,你在施咒的時候一定要集中注意力,魔法不是兒戲。”麥格教授嚴肅地說道,納威低著頭,臉漲得通紅,嘴裏不停地說著抱歉。
    教室裏的氣氛稍微有些緊張,不過麥格教授很快就恢複了課堂的秩序,繼續指導大家練習。
    蔖隱趁著這個間隙,繼續和赫敏討論著魔法石的事情。“巨怪那天,斯內普不是問了奇洛教授的去向嗎?你再想想,魁地騎那天。斯內普有可能想整哈利,但奇洛教授又是為什麽?他是保護人之一的話,他很可能在巨怪那天就懷疑奇洛了。腿應該也是去確認魔法石是否安全弄傷的。”蔖隱分析道。
    赫敏微微點頭,思索著蔖隱的話,“你說得有道理,可如果不是斯內普,那會是誰呢?”
    “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們得更加小心了,但奇洛嫌疑確實很大。但也隻能算是嫌疑人,不一定。”蔖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就在她們交談的時候,哈利和羅恩也湊了過來。哈利一臉擔憂地說:“如果真的有人想偷魔法石,那魔法石豈不是很危險?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蔖隱這時語出驚人的說“確實是危險,畢竟人為了金錢什麽都做得出來。”
    哈利十分疑惑和不理解的看著蔖隱“錢?你在說什麽啊蔖隱。那小偷冒那麽大風險怎麽可能是要錢啊?魔法石除了能讓金屬變金子,還能做長生不老藥劑啊!”
    蔖隱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窮瘋了,理所當然的代入後,想到的第一反應是得到魔法石等於得到用不完的金子,真叫人尷尬啊。
    羅恩撓了撓頭,有些緊張地說:“那我們該怎麽辦?”
    哈利看著三人,堅定地說:“不管怎麽樣,我們一定要阻止事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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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堂上,麥格教授仍在繼續授課。
    然而這節課,他們都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魔法石的事情。
    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他們如同在煎熬中等待解脫,終於盼來了下課鈴響起。
    他們匆忙收拾好東西,迅速離開教室,朝著圖書館走去。
    由於蔖隱無法前往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所以他們四人習慣在課餘時間於圖書館或飯堂探討事情。
    “哈利,聖誕假期你打算留校嗎?我爸媽要去羅馬尼亞看我哥哥,我打算留校。”羅恩向哈利問道。
    蔖隱覺得羅恩都壓根沒必要問:“你都多餘問,換做是我有那樣的親戚,我恨不得一輩子都待在霍格沃茨。”同樣是父母雙亡,顯然哈利的遭遇要淒慘得多。
    畢竟蔖隱上輩子也有過寄人籬下住在親戚家的經曆,她甚至慶幸哈利不是女孩子。
    想到前世那個猥瑣的人,蔖隱心裏一陣慌亂,趕忙轉移話題:“不過留校也沒好到哪兒去,還得麵對斯內普的刁難,瞧他那臉,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哈哈哈。”
    哈利聽後,也跟著笑起來。蔖隱看到赫敏和羅恩一臉尷尬的模樣,疑惑地問:“你們倆咋不笑啊?”
    羅恩使了個眼色,示意蔖隱和哈利回頭看。
    蔖隱和哈利隻覺心頭“咯噔”一下,警鈴大作,兩人下意識地回頭,隻見斯內普麵沉似水,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悄然佇立在他們身後。
    “波特先生,還有陳小姐,看來你們二位聊得很投機啊。”斯內普語調冰冷,那聲音好似從冰窖中傳出,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在四人身上逐一劃過,仿佛要將他們心底的秘密全部剖析出來。
    羅恩緊張得喉結上下滑動,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腦袋耷拉得極低,根本不敢與斯內普對視,仿佛斯內普的目光是能灼傷他的火焰。
    赫敏雙手緊緊揪著衣角,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臉上滿是擔憂與不安,仿佛暴風雨即將降臨在他們頭上。
    哈利則努力挺直身軀,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可那微微攥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蔖隱心裏也不禁有些慌亂,但她還是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說道:“教授,我們隻是課間隨便聊聊天而已。”
    斯內普不屑地冷哼一聲,帶著嘲諷與不滿。“隨便聊聊?依我看,你們是把課堂上該學的知識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陳小姐,你倒是有閑心去關心有沒有人欠我錢,倒不如多操心操心你的助學金。畢竟你身為我的助手,實在是太不負責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但蔖隱還是不難聽出他言語間都是對她的不滿。
    說罷,斯內普冰冷的目光再度在四人身上逡巡而過,每一道眼神都似帶著寒霜,讓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他猛地轉過身,黑袍隨風揚起,猶如一片黑色的烏雲,大步流星地離去。
    蔖隱見狀很有覺悟的跟了上去,她就像一隻乖巧卻又帶著幾分惶恐的小雞崽子,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腳步有些急促,似乎生怕跟不上斯內普的步伐而惹得他更加不悅。
    “前幾天,謝謝啊。”蔖隱緊緊跟在斯內普身後,聲音低得好似從牙縫裏擠出來,微弱得幾不可聞。
    “我可沒感受到你有多少感激之意。或者說,你表達感激的方式,就是當著救世主的麵挖苦自己的教授?你倒是很有一套,踩著我去討好別人。”斯內普腳步不停,繼續朝著辦公室大步走去。
    此刻,他對蔖隱的厭惡達到了頂點。若不是還期望從她那兒探究道法之類的奧秘,他真恨不得立刻讓這個麻煩精從自己的視線離開。
    “嘿?你這人,我說的是事實啊,你敢說你沒針對哈利?你那行為往難聽的說就是霸淩!你別以為自己有點天賦,性格內斂、冷靜理智有責任心,又刻苦,悟性也不錯,就可以為所欲為,剛覺得你是個修道的好苗子,偏偏長了嘴。”蔖隱心想“不行,今天得給他上點手段pua一下他,不然以後想和他學魔藥就難了。”
    斯內普的腳步戛然而止,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猛然拉住。
    他緩緩轉過頭,眯起雙眼,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寒劍,在蔖隱身上打量了片刻。
    那眼神中滿是審視與不屑,仿佛在無聲地質問:“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麽聊齋?”隨後,他冷哼一聲,再次轉過身去,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繼續朝著辦公室走去。
    蔖隱立馬尷尬的一聲不吭跟在後麵,心想“哦豁,在小孩堆裏待久了,自己的pua被動技能好像被削弱了。”
    盡管斯內普向來嘴硬,但他不得不承認,蔖隱消失的這兩天讓他發現,自從蔖隱成為他的助手,自己的工作負擔著實減輕了許多。
    她處理魔藥材料時幹淨利落,手法嫻熟,仿佛生來就與魔藥材料打交道一般。
    更讓斯內普驚訝的是,她對工具和材料的擺放習慣竟與自己如出一轍,批改作業的風格也和自己十分契合,批注時用詞不那麽粗俗不堪的話,那簡直就是他的完美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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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每天課餘時間,斯內普都熱衷於在城堡裏巡視一番後,揪著蔖隱這個得力“工具人”來幫自己幹活。
    斯內普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批改作業。
    蔖隱則輕車熟路地走到操作台,看著那幾籃子如雞蛋般大小的無花果,不禁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教授也太看得起我了,這是什麽東西啊?好歹解釋一下吧。”
    “哼,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什麽都能自學成才呢。看樣子,你把時間都浪費在和救世主玩過家家上了,看來我得重新評估對你的期望了。”斯內普習慣性地嘲諷道。
    蔖隱也懶得再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聊齋在這老蝙蝠麵前是演不來一點。
    她沒好氣地說道:“你最好把你嘴巴捋直了和我說話,少陰陽怪氣的,現在可不是隻有我在向你請教。你有沒有認真教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我有沒有好好教你,你可不一定能察覺得到。”
    斯內普被懟得一時語塞,黑著臉,極不情願地走到操作台。
    他心裏清楚,蔖隱說的是事實。“這是阿比西尼亞縮皺無花果,我隻示範一次。”
    斯內普戴上手套,拿起銀刀,沿著果實的縱向麵輕輕劃了一刀,動作嫻熟而精準。
    接著,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剝離外皮,那外皮薄如蟬翼,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
    隨後,他揮動魔杖,施了一個無聲懸浮咒,無花果的細籽便慢慢從果囊內漂浮出來。
    他迅速將細籽投入黑曜石容器中,又幹淨利落地把果肉切成片,放進另一個黑曜石罐子裏,最後脫下手套,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蔖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讚賞和敬意,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裏專注的樣子,還真有幾分魅力。
    但看到他示範完就打算結束,蔖隱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她努力忍住怒火,但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教授的教學水平真是高超,學生受益匪淺。日後,學生定會好好學習並傳承教授的教學風格。”
    斯內普皺著眉頭,看著蔖隱,冷冷地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蔖隱也不想再和他浪費口舌,她算是徹底認清了這個人的脾氣放棄抵抗了。
    有力氣和他陰陽還不如,屏蔽他的態度,專心學東西:“不敢,我看會了。但沒懂。是我蠢笨,希望教授還能多教一點”
    斯內普顯然沒想到蔖隱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哪裏沒懂?”
    蔖隱立刻把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為什麽要戴手套?為什麽要用漂浮咒?或者說,為什麽不能直接用手接觸果實?縱向切開有什麽講究?為什麽要用黑曜石容器?還有,像這種對環境要求這麽苛刻的藥材,儲存方式肯定也有要求,到底該怎麽儲存?”
    斯內普表麵上依舊麵無表情,但內心卻對蔖隱多了幾分認可:“阿比西尼亞縮皺無花果對溫度、光照和物理觸碰極為敏感。如果直接用手或金屬接觸,果實會很快腐敗或失去藥性。所以要用銀質小刀,戴手套操作,用黑曜石容器避光儲存。當然,你的思維如果沒有和救世主玩過家家玩到退化的話,應該會想到用它製作魔藥時不能使用銅坩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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