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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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蔖隱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補血藥劑的製作,時不時翻開著斯內普的筆記。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顯得十分井然有序。
    而斯內普則端坐在辦公桌前,手中的羽毛筆在教案上沙沙作響,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的文字。
    然而,他的眼神中偶爾閃過的一絲警覺,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秘密。
    表麵上,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裏,營造出一種和諧而安靜的氛圍。
    但實際上,他們的內心都如同波瀾起伏的湖麵,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心懷鬼胎地等待著那個他們心知肚明即將到來的訪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幾個人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如同鼓點一般,一下下地敲擊著他們緊張的神經。
    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魔藥辦公室裏略顯詭異而靜謐的氛圍。
    蔖隱的手微微一抖,攪拌棒在坩堝中帶出一個稍大的水花,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斯內普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看了蔖隱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思。
    “進來。” 斯內普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沒等來人推開門,蔖隱就迎了上去開門。對著門外四人突兀的露出手鏈摸了摸自己的手鏈。
    海格、哈利和赫敏心領神會。德拉科看著蔖隱的動作卻是感覺莫名其妙。
    哈利、赫敏和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海格動作笨拙的躬身進了辦公室,哈利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帶著痛苦的神情,赫敏則一臉焦急地扶著他。
    蔖隱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德拉科,心中暗自嘀咕:這小鬼怎麽也跟來了?那眼神裏寫滿了不解與詫異。
    德拉科敏銳地捕捉到了蔖隱的目光,他微微揚起下巴,神情傲嬌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那模樣仿佛在彰顯著自己的與眾不同。
    赫敏向前一步,剛要開口:“教授,我們在禁林關禁閉的時候遇到了奇洛教授在吸獨角獸血。” 話還沒說完,就被斯內普抬手打斷。
    斯內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審視,冷冷開口道:“那你們應該去找你們格蘭芬多的院長。” 他心中暗自盤算,想看看眼前這幾個學生要如何自圓其說。
    赫敏頓時被噎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總不能說,他們是靠著傳音得知蔖隱在斯內普的辦公室吧?
    其實赫敏心裏一直有個疑惑,她不太理解蔖隱為什麽不直接和他們用傳音符討論事情,但直覺告訴她,蔖隱這麽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她選擇了信任。
    這時,德拉科似乎察覺到了幾人身上藏著的秘密,連忙上前掩護道:“教授,哈利一直說頭疼,我提議先來找你看看,有沒有適合的魔藥。”
    斯內普的目光瞬間如利刃般射向德拉科,眼中滿是驚詫。
    一種莫名的被排除在外的背叛感湧上心頭,他冷冷地說道:“那你應該建議他們求助龐弗雷夫人,德拉科?馬爾福,你的行為明顯在給自己的院長增添麻煩。”
    德拉科被這突如其來的訓斥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換來這樣的結果,臉上滿是錯愕。
    蔖隱直接無視了斯內普莫名的怒氣,快步走到哈利身邊,將兩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細探查著他的脈搏,輕聲說道:“哈利,我看看你頭怎麽回事。”
    實際上,蔖隱一直覺得哈利的頭痛不太尋常。
    哈利不止一次說過他的傷疤會痛,特別是這次在禁林遭遇那種事情的瞬間,頭痛得更加劇烈。
    憑借著她多次與邪修對弈的經驗,直覺告訴她有必要仔細探查一番。
    蔖隱凝神感受著哈利體內魔力的循環,很快便察覺到了些許怪異之處。
    她緩緩將手掌放到哈利額頭的傷疤上,然而,就在剛觸碰到傷疤的一瞬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慌失措地縮回了手掌。
    哈利的傷疤上竟然有靈魂碎片!那靈魂碎片與哈利的靈魂產生了排異反應,甚至試圖侵蝕哈利的靈魂。
    她的手掌附在傷疤上探查的一瞬間甚至感覺到徹骨的寒。
    蔖隱立刻對著斯內普急切地喊道:“教授,有沒有靈魂穩定劑!”
    斯內普黑著臉,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如同悠閑散步一般走向魔藥櫃。
    蔖隱看著斯內普那磨磨蹭蹭的動作,心中一陣無語。
    有就說有唄,幹嘛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大不了她自己去找。
    想到這兒,蔖隱風風火火地衝到魔藥櫃前開始翻找。
    而斯內普則慢悠悠地晃到魔藥櫃前,還故意踮起腳尖,伸手去夠魔藥櫃頂端最角落那個一直吃灰的靈魂穩定劑。
    拿到手後,他還把玩著手中的穩定劑,挑眉挑釁地看著蔖隱。
    蔖隱實在看不慣他那副模樣,一把搶過穩定劑,也顧不上什麽形象,扯著哈利的頭發就往他嘴裏灌。
    斯內普看著蔖隱這粗魯的動作,原本糟糕的心情竟莫名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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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碼,他看到了救世主那狼狽的模樣。
    哈利被蔖隱這風風火火的動作猛地一驚,喉嚨裏瞬間一陣嗆咳,幾大口空氣猛地灌入氣管,讓他難受得滿臉漲紅。
    海格見狀,趕忙伸出那如同蒲扇般的大手,輕輕而又急切地拍著哈利的後背,試圖幫他順順氣。
    “蔖隱,我這到底是怎麽了呀,為啥要喝靈魂穩定劑呢?” 哈利此時顧不上蔖隱扯他頭發時那略微粗魯的舉動,他的心思全被困擾自己許久的頭痛問題占據著,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疑惑。
    蔖隱輕咬著嘴唇,大腦飛速運轉。
    她隱隱覺得此事極不尋常,在還未確定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之前,她覺得暫時把真相隱瞞下來或許更為妥當。
    斯內普向來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了蔖隱的意圖。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容,那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直直地掃向哈利,冷冷地說道:“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尊貴的救世主大人。”
    不過是瞧見了奇洛那副狼狽不堪、吸食獨角獸血的吃相,就被嚇得靈魂都開始不穩定了?這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就這麽點小事,居然能把你嚇得靈魂都快散架了,還得依靠靈魂穩定劑來穩住。”
    他雙手抱在胸前,滿臉輕蔑地搖了搖頭,繼續冷嘲熱諷道:“我原本還滿心期待你能有點骨氣,有點真正的勇氣。可沒想到啊,你跟那些膽小如鼠的一年級新生沒什麽兩樣。說不定哪天伏地魔真的卷土重來了,你還沒等和他正麵交鋒呢,就先被嚇得昏死過去了。”
    斯內普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滿是不屑,正準備繼續開口,將這嘲諷的話語更加肆意地傾瀉而出。
    這時,蔖隱留意到哈利的臉色逐漸變得灰白如紙。
    她不著痕跡地拉了拉斯內普的袍邊,同時用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眼神示意他:“過了過了。”
    斯內普輕輕瞥了蔖隱一眼,雖然眼中仍帶著幾分不甘,但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蔖隱把話題拉回了奇洛那,這事情有必要讓斯內普知道“所以奇洛為什麽要吸獨角獸的血?你們看清楚是他了?”
    斯內普卻感覺自己耐心快耗盡了,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他們演戲上麵。強忍著,演完這出無聊的戲。
    斯內普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的目光像冰冷的箭一般掃過眾人,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耐煩:“哦,現在想起來問原因了?一群後知後覺的蠢貨。獨角獸的血能維係將死之人的生命,但那是被詛咒的生命,飲下它的人,從此將在痛苦與悔恨中苟延殘喘。至於奇洛為什麽這麽做,隻要不是腦子被巨怪敲過,都能猜到背後是伏地魔那邪惡的影子。”
    赫敏微微揚起下巴,眼中滿是不服氣,語氣帶著幾分倔強地說道:“教授,這件事海格先前已經和我們說過了。” 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蔖隱尷尬地垂下頭,目光躲閃著斯內普,聲音有些發虛地解釋道:“教授, 我還真……不知道……” 她的臉微微泛紅,顯得局促不安的扣著甲縫。
    斯內普的臉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眼中滿是對蔖隱的怒其不爭。
    蔖隱的這句話,在他聽來無疑是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向前跨了一步,逼近蔖隱,聲音冰冷而尖銳:“你跟我學習魔藥學這麽久,難道都是在兒戲嗎?我嘔心瀝血地教導,你都當作耳旁風了?獨角獸血的特性,這是魔藥學裏最基礎的知識,你居然一無所知,簡直是荒謬至極!”
    蔖隱撓頭,她都是看到哪學到哪的,怎麽可能都知道啊……而且學得太雜,有時候還會串台……
    斯內普看見蔖隱已經快要摳出血的甲縫,想到麥格教授今天說的話,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牙關緊咬,強忍著繼續斥責下去的衝動。
    斯內普明白,蔖隱把哈利他們叫來,除了處理哈利的頭痛。
    無非就是想把事情捅到他麵前,不想哈利他們妄自行動。
    斯內普因為不想被蔖隱知道自己得到傳音手鏈的原因,一直陪他們演戲。
    此刻,他隻覺得這場冗長的鬧劇令他厭煩至極,隻想盡快畫上句號。
    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仿佛裹挾著冬日般的寒風:“這絕非你們這群自命不凡的低年級學生有能力插手的事情。今天的事,我會原原本本地告知鄧布利多校長。至於奇洛教授該如何處置,那是校長的決斷。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紛紛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斯內普突然提高音量,叫住了正打算跟著眾人一起離去的德拉科。
    德拉科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惶恐不安,又隱隱有一絲不服氣。他微微抿著嘴,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
    斯內普看著德拉科這副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愈發冰冷:“馬爾福,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和波特那種人混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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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低下了頭:“好的教授,我明白了。”
    斯內普揮了揮手:“去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德拉科緩緩轉身,腳步拖遝地向前走去,他的背影被昏黃的燈光拉得細長,盡顯落寞與孤寂。
    他的腦袋低垂著,滿心滿眼都是困惑。
    為何父親之前三番五次地叮囑他要與哈利?波特搞好關係,仿佛這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可如今,斯內普教授卻聲色俱厲地要求他和哈利保持距離,好似靠近哈利便是踏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大人們的意圖,試圖在這錯綜複雜的指令中理出一絲頭緒。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迷失方向的船,被大人們的期待壓得喘不過氣來,那些期待如同沉重的錨,讓他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艱難前行。
    長久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理所應當去配合大人們的安排,如同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木偶,機械地執行著每一個指令。
    然而,就在此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內心深處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壁壘上撕開了一道裂縫。
    一絲從未有過的自我意識,如同微弱卻明亮的光,從這裂縫中透了進來。他不禁問自己,自己內心真正的意願究竟是什麽呢?
    他真的渴望和哈利成為朋友嗎?還是僅僅因為大人們的要求,才對這段關係如此糾結?
    又或者,他真的不該和哈利走得太近嗎?在這紛繁複雜的局麵中,什麽才是真實的,什麽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這一連串的疑問,如同亂麻一般,在他腦海中越纏越緊,讓他陷入了無盡的迷茫與思索之中。
    在斯萊特林宿舍門口,蔖隱正低聲念著開門的口令,不經意間抬眼,便瞧見了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德拉科。
    他的眼神遊離,腳步虛浮,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深淵裏。
    蔖隱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中並無太多厭惡之感。
    畢竟在她的宗門裏,那些出身世家的子弟,哪個不是背負著家族興衰、榮耀的重擔,活得如履薄冰呢?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世家子弟的常態罷了。
    沉默片刻後,蔖隱突然冷冷地開口說道:“立場是否一致,血統是否純正,這些都無關緊要。真正能決定家族榮耀的,是你自身的能力。”
    “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僅僅是為了家族,更是為了能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結交自己想交的朋友。隻要你足夠強大,就沒人敢對你交什麽朋友之事指手畫腳,也沒人能幹預你和誰親近、和誰疏遠。”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仿佛一把利刃,劃破了德拉科內心的迷茫與掙紮。德拉科微微一震,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蔖隱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與觸動。
    德拉科的眼神在聽到蔖隱這番話後,瞬間有了一絲光亮,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縷希望的曙光。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被喉嚨裏那股複雜的情緒哽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真的可以嗎?” 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又夾雜著幾分渴望。在他的世界裏,家族的規矩和外界的期望就像一道道無形的牆,將他緊緊地困在其中,讓他從未想過還有這樣一種可能 —— 憑借自己的能力去打破這些束縛。
    蔖隱凝視著德拉科,一絲憐憫之情悄然湧起。她輕輕歎了口氣,仿佛這一聲歎息能吹散德拉科心頭的迷霧,語氣也隨之柔和了幾分:
    “德拉科,你要明白,你父親會在時光的長河中漸漸老去,而你會在歲月的磨礪中不斷成長。這看似是遙遠未來才會發生的事,可人生的車輪不會停下,終有一日,你要獨自麵對這個世界,成為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的人。
    那些大人們,整日在你耳邊念叨著純血的高貴,描繪著所謂偉大事業的藍圖。可你仔細想想,這些全是他們口中的話語,是他們所期望你去遵循的道路。那你呢?你的內心深處,是否有一個聲音在悄悄告訴你,你真正渴望成為什麽樣的人?
    我無意諷刺你,但你現在的模樣,著實顯得太過軟弱。你就像被自己困住的籠中鳥,窺視這空中翱翔的同類,忘了自己也有翱翔的能力,傾聽自己內心渴望的勇氣都沒有。你甘願被這些外界的聲音所左右,放棄了去探尋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蔖隱的話語如同潺潺的溪流,淌進德拉科的心田,讓他原本混沌的思緒開始漸漸清晰起來。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掙紮,但更多的是對自我的思索。
    蔖隱感覺軟刀子給得差不多了,鼓勵到“別因為妒忌別人擁有的,忘記了自己有多優秀。也不要被別人定義,我們野心勃勃的斯萊特林隻有自己能定義自己。”
    說完,蔖隱就回到自己的寢室。
    睡了一天一夜的她,竟被一晚上的頭腦風暴折騰得起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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