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眼神閃過一絲錯愕，突然意識到雅典娜嘴裏的‘牛馬’是什麽意思後，恢複了那慣有的冷漠。
    他眉頭緊鎖，不耐煩冷冷開口：“你還有什麽事？如果隻是來這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可沒那麽多時間奉陪。”
    雅典娜不滿地撇了撇嘴：“我還要藤靈花丹呢。” 說罷，便熟門熟路地邁進了辦公室。
    她環顧四周，發現已經沒有多餘的地方再擺放一個丹爐了，於是便在辦公桌前坐下，順手拿起羽毛筆，開始書寫藤靈花丹的配方。
    寫了一會兒，雅典娜看向在操作台忙碌的那個挺拔背影，故意提高音量說道：“茶都不給喝一口？”
    斯內普連頭都沒回，手上的動作不停，語氣嘲諷道：“我還以為你這桃木傀儡不需要吃喝，隻需要時不時上點油就夠了。”
    雅典娜被噎得一時語塞，心中暗自感慨，想和這人多待一會兒可真難。
    她眼珠一轉，看向桌邊疊放的學生論文，連忙解釋道：“我就是…… 我就是有點想看看赫敏的魔藥學學習進度如何了。” 說著，順勢拿起一份作業開始批改起來。
    斯內普背對著她，修長的手指在水晶瓶上有節奏地輕敲著，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很快就被冷漠的神情掩蓋。
    雅典娜看著論文上迷情劑錯漏百出的製作過程，隻覺得自己這是自討苦吃，忍不住抱怨道：“我懷疑卡爾曼這家夥是不是隻有銅坩堝。”
    這時，斯內普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放在雅典娜麵前，自己則端著另一杯，站在旁邊瞥了一眼論文內容。
    雅典娜仔細地把所有錯誤的攪拌順序都圈了起來，然後認真批注到：製作迷情劑請使用錫坩堝。
    斯內普淡淡地掃了一眼批注，語氣平淡地說：“你這次倒是收斂了不少，沒像以前那樣破口大罵問候學生的家譜。”
    雅典娜沒好氣地說：“反正罵了也是那麽蠢，白費心思。”
    說著，她端起手邊的咖啡，又開始挑刺：“感覺是你教學的問題，你教案有沒有認真寫啊？”
    話剛出口，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啊，但凡聽課有認真做筆記，看著教案和筆記來製作，也不至於這樣啊。這些作業的質量，真的是參差不齊。”
    斯內普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在魔藥學上，隻想著看我會怎麽羞辱哪個學生，真正熱愛魔藥學的沒幾個。”
    雅典娜一副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表情：“哦，原來是老師水平不行啊。”
    斯內普的聲音瞬間降了好幾度，冰冷地說：“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雅典娜正翻動論文的手不小心碰灑了手邊的咖啡，咖啡濺到了斯內普的袍邊，灑了一地。
    斯內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黑著臉快速施了兩個清潔咒，剛要開口訓斥，卻看到雅典娜一臉心疼咖啡的表情，他的臉頰抽搐了一下，警告道：“你要是敢讓我再給你泡一杯咖啡，我立刻把你扔出去。”
    雅典娜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我沒被攝神取念啊，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斯內普冷哼一聲，黑著臉回到操作台，繼續調配魔藥。
    雅典娜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批改作業上。
    忙碌到半夜，雅典娜放下羽毛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她的目光被魔藥櫃上的迷情劑吸引住了，心中湧起一股好奇。
    也不知道我聞到的會是什麽味道。
    這麽想著，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魔藥櫃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迷情劑的瓶蓋，輕輕嗅了嗅。
    一一股清新的海水味撲鼻而來，中調白玉蘭淡雅的香氣。可就在她準備蓋上瓶蓋時，一股苦咖啡、潮濕木板混合著莫名油膩味的後調襲來，那味道複雜得讓她皺起了眉頭。
    她怎麽會聞到這麽混雜的氣味？雅典娜愣了愣，鬼使神差地用無名指輕沾了一下，然後舌尖輕舔。
    斯內普留意到魔藥櫃那邊的動靜，臉色大變，他衝過去驚叫道：“你瘋了嗎，在幹什麽！”
    雅典娜愣了一下，眼神依然清明，但反應有些遲鈍地說：“啊？沒什麽，聞到意料之外的氣味，有些好奇。”
    斯內普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上下打量著雅典娜，仿佛要把她看穿。
    雅典娜連忙塞上瓶蓋，說道：“沒什麽，我想回豬頭酒吧了，你有空再弄藤靈花丹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就在踏出辦公室門的瞬間，雅典娜白皙的臉頰迅速變得緋紅。
    “天煞！那是斯內普惡心的頭油味？！” 她在心裏暗暗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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