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太難喝了。”慕容蓮依舊抗拒，挎著臉拚命搖頭。
    “那讓你哥哥喂你。”佟湘玉對王鵬使個眼色，王鵬隻能認命上前，他是真心不想跟這女人牽扯過多。
    “來！乖乖喝藥，喝完了不止有玉姐獎勵你的糖塊，哥哥也給你一塊，好不好？”
    “真噠！那好吧，哥哥喂我。”
    眼見慕容蓮喝了許久，藥水卻沒少多少，臉倒是皺的跟包子一樣。
    “這樣不行，喝的越慢越苦，你應該捏住鼻子，大口大口的喝，那樣幾口喝完才會不苦，喝完了就能吃糖了。”
    “哦哦！唔……喝完了。”
    慕容蓮乖乖聽話的樣子很可愛，但佟湘玉察覺到了異常，具體哪裏不對卻一時想不出來，幹脆退到一邊默默觀察。
    “真棒！喏，哥哥的糖塊也給你。”
    王鵬心不在焉的應付著，眼角偷偷看佟湘玉反應。
    慕容蓮一手一個糖塊，笑的如孩子般純真……好吧，她現在就是個孩子。得到糖塊後，她卻沒有急著吃，而是腦袋朝王鵬的方向拱了拱，等了半晌，沒得到回應，小嘴微撅，說道：“哥哥，摸摸。”
    王鵬這時才注意到眼前出現顆腦袋，順手給了一記摸頭殺。
    慕容蓮再次開心起來，啊嗚一聲吃下糖塊，另一手伸出，含糊不清道：“好甜！哥哥也吃。”
    “不用了，這是哥哥給小蓮吃的。”
    “吃嘛吃嘛！小蓮想要哥哥陪著一起吃。”
    王鵬用無奈的眼神看向佟湘玉，卻見她雙眼空空，小嘴微張，好像看到了什麽無法置信的事情。顧不得哄小孩子，急忙走到身旁，輕聲詢問她怎麽了。
    佟湘玉沒有搭理，徑直坐到慕容蓮身邊，勉力維持住知心大姐姐的語氣，問道：“這顆糖能不能給玉姐吃呀？”
    “不行！這是要給哥哥的。”
    “小蓮為什麽要叫他哥哥呀？”
    “哥哥就是哥哥，沒有為什麽。”
    “那小蓮知道哥哥叫什麽名字嗎？”
    “唔……哥哥不就是名字嗎？”
    佟湘玉有點交流不下去了，瞥了眼王鵬，示意他出去。
    王鵬很沒人權的又到門口蹲著去了。
    “小蓮，你說你解不開褲腰帶，為什麽會找哥哥，不找別人？”
    “別人不行的，其他男孩子不可以。”
    佟湘玉聽到這兒，心顫了下，某個想法幾乎被證實了。
    “那哥哥是不是也可以幫你洗澡？”
    “是啊！小時候就一起洗澡的呀！穿衣服不用哥哥幫忙，小蓮自己會。”
    說完這句，慕容蓮原本天真的笑容愣住，蒼白的臉色明顯暈出紅霞。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佟湘玉見狀急忙追問。
    “想……想起什麽？小蓮隻是想到跟哥哥一起洗澡，臉就燙燙的，玉姐，我是不是病的更重了。”
    “你會跟其他男孩子一起洗澡嗎？”
    “不行的。隻有哥哥可以。”
    “你聽說過袁標還有慕容標這兩個名字嗎？”
    “好像聽過……慕容標……我叫慕容蓮，是我的親戚嗎？”
    佟湘玉問不下去了，她在剛才慕容蓮主動遞出糖塊的時候，突然回憶起幾個畫麵。
    當年每次在府城小聚，慕容蓮都會去胡家糕點鋪買糕點，說是他哥哥不喜歡吃甜食，唯獨千層酥例外。
    所以每次出門都會買些回去，然後她哥哥就會專門騰出時間陪她整個下午，一起喝茶吃糕點。
    佟湘玉當時以為是某個要好的本家哥哥。現在想來，這哪兒是哥哥，分明就是袁標。隻是從小叫哥哥習慣了，婚後也沒改口。
    這下，慕容蓮的行為就解釋的通了。可是，為什麽會把王鵬認做袁標？難道兩人長的很像？佟湘玉心亂如麻。
    “篤篤篤……”
    “玉姐，藥包好了，該走了。”
    “知道了。”
    佟湘玉強自收起心緒，反正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左右不過是閨蜜變姐妹，隻是小鵬好像不太樂意，看起來不像是裝的。難道是慕容蓮不夠漂亮？認真打量幾眼，身段模樣堪稱絕色，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比自己還要好上幾分，不應該呀！
    “小蓮，來！玉姐帶你回家。”
    二女手挽著手開門，王鵬很識趣的接過佟湘玉手上的包袱背到自己肩上。看慕容蓮走路的姿態，腳步稍顯虛浮，其他已無大礙。隻是每走幾步就回頭看看王鵬，好似怕他不見了。
    “你哥哥不會丟的，咱們住一起。”佟湘玉已經無力生氣了，耐心解釋道。但慕容蓮好像沒聽到一般，還是頻頻回頭。
    “你到底在看什麽？”
    “哥哥肩上的包袱好大，會不會累啊。”
    “那你幫他背。”
    “小蓮不行的，手腳沒力氣。”說著，偷感極重的瞄著佟湘玉。
    “好你個沒良心的，合著是心疼哥哥，想讓你玉姐背是吧。”
    佟湘玉被氣笑了，常聽說女生外向這個詞，她自己從沒幹過這類事，沒想到在閨蜜這裏體驗了一把。
    王鵬緊跟在身後，全程聽到了談話，覺得有趣。尤其是佟湘玉哭笑不得的嬌嗔表情，在她身上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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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蓮，玉姐。我先走一步，一會兒還要用板車回藥堂搬那些被褥什麽的。爭取午飯前搞定。”
    “嗯，慢點跑，不是急事，吃過飯再去也不打緊的。”
    王鵬早就想離開了，氣氛太過尷尬，老司機也吃不消。
    “咋又抓了那麽多藥？秀秀她娘沒事了？”
    李大嘴已經回來了，操著剁骨刀正在分解羊肉。
    “是啊，玉姐扶她往回走著，我先一步回來了。”
    “哎呀！人家剛撿回一條命，怎麽就下地走路了，招呼聲，我可以拉板車去接一趟。”
    “就鎮上的破石板路，坐板車顛回來還不如走路。”
    王鵬隨口吐槽，末了斜睨著李大嘴，疑問道。
    “大嘴叔，你不對勁！今個咋這麽熱情？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混小子，瞎說什麽！我有小翠了，讓人聽去，小翠又該生氣了。我隻是看秀秀這孩子可憐啊！娘沒死，她就還有家。咱們能幫就幫一把。”
    “行嘞！你要想幫，就拿出你的手藝，跟當初對我一樣，變著法兒的給她們娘倆多補身子。”
    “那還用你說，回頭我問問掌櫃的，能不能采購些藥材，我整一鍋藥膳龍鳳湯，絕對大補。”
    “呀喝！你還會做藥膳？”
    “那當然，絕活兒，一般人我都不稀得告訴。”
    “哦！原來我是一般人，當初我那麽虛，別說做了，提都沒提。”
    “額……你才多大丁點，這是給大人吃的，你當初吃這個是想把自己補死嘛”
    “好吧，不過，大冬天的，你去哪兒搞蛇？”
    “這你就不懂了吧！冬天睡到一半的蛇最是肥美幹淨，弁山腳有個張老頭，抓了一輩子蛇，山上的蛇窩子他都門清，提前兩天招呼一聲就成。”
    “聽你說的那麽好，我也想吃。我現在應該可以吃了吧。”
    王鵬饞的隻咽口水，這時代的菜翻來覆去就那幾樣。就算有李大嘴的手藝，加上他時不時搞出來的新玩意，也滿足不了他這個大吃貨帝國的味蕾。
    “你……現在可以了，練武的消耗大，應該能敞開肚皮吃了。”
    李大嘴認真打量王鵬，一米三多的身高，原本養的偏圓潤的臉，因為練武消瘦了些許，倒是漸漸顯出大人模樣了。
    聊這一會兒工夫，半扇羊肉已經被李大嘴分門別類歸置好。
    王鵬見狀，知道火鍋馬上就能上桌。急忙起身拉板車去了，10床被褥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物什，他小胳膊小腿的可拿不了。
    美食當前，王鵬盡快來回，卻也花了一炷香時間，整整半小時。短短三裏路不到，散步一個來回也就半小時了。
    奈何拖著板車，小巷不能過，大路又顛簸。
    氣的王鵬想研發彈簧和橡膠輪胎了。
    不過，轉念一想，彈簧要先煉鋼，再試驗配比。橡膠要先找到橡膠樹。
    算了，全都是麻煩事。練練武，撩撩妹，沒事研究下美食，不香嗎？
    躺平才是王道！
    “趕緊的！就差你了。”
    板車上的東西沒來得及卸，聞著味就到了大堂。李大嘴看見王鵬，招呼入座。
    “哥哥！哥哥！坐這兒。”
    本來對著香味四溢的火鍋流口水的慕容蓮，見到王鵬後興奮的打招呼，想他坐到自己身邊。
    席間所有人，除了佟湘玉以外都滿臉詫異到看向王鵬，其中尤以郭氏夫婦的臉色最奇怪。
    要命！湘玉怎麽把她帶上席了，王鵬心底吐槽著。
    來到慕容蓮身邊，輕聲說道：“小蓮，你病還沒好，不能吃這些油膩的東西。不然會肚子疼的。哥哥給你準備些病人吃的，然後乖乖睡覺好不好？”
    慕容蓮聽了略微猶豫，癟著嘴道：“好吧，哥哥要喂我吃，還要給我糖吃，陪我睡覺。”
    “行，我們先上樓。”
    王鵬聽到陪睡的要求，差點沒社死，卻又不好發作。對李大嘴使個眼色，見他心領神會了。趕緊拉著慕容蓮上樓。
    幾分鍾後，李大嘴托著盤子跟上樓，一碗羊湯，一碟醬菜，還有一個饅頭。
    “小鵬說別等他了，讓我們先吃。”
    李大嘴不過片刻便下樓傳話。
    眾人皆沒動筷，全都好奇的看向佟湘玉。
    佟湘玉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說。事情本身隻是她的猜測，而且個中細節涉及到慕容蓮的隱私名節。
    “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郭夫人心思玲瓏，主動問詢。
    佟湘玉默默點頭，又是半晌不說話。
    郭蓉蓉隻是單純好奇，這會兒被火鍋飄出的香氣勾的口水泛濫，已經沒多少心思繼續八卦了，偷偷拿起筷子想去夾羊肉。被郭氏夫婦兩人的眼神齊齊盯上，嚇的她趕緊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目光卻片刻不離咕嘟冒泡的奶白菌菇湯。
    佟湘玉被這番動靜影響，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連忙開口：“大家先吃吧，此番緣由，咱們邊吃邊說。”
    說著便率先拿起整盤薄如葉片的羊肉卷，全部倒進了菌菇湯，同時介紹道：“這邊是不辣的湯底，大家應該都能吃得慣。那邊泛著黃油花的是辣湯，裏頭放了極辣的茱萸，小鵬最是愛吃，您二位可以試試，不過最好提前準備好涼茶。委實有點辣過頭，隻有蓉蓉能略微吃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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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氏夫婦其實已經從女兒處得知兩個湯底的區別，眼下聽到佟湘玉再次強調，不由得更加好奇。
    “爹，娘。你們嚐嚐，很辣，但很過癮喲！”
    郭蓉蓉笑的賊兮兮的，將菌菇湯底中燙的差不多的羊肉卷，夾出兩片放入辣湯，隻是涮了兩三秒，就分別放到郭氏夫婦碗中。
    雖然有整蠱自家爹娘的心思在，但她也怕第一次吃的爹娘被辣的太過狼狽。要知道，她第一次吃的時候，被王鵬攛掇著吃了浸滿辣湯的肉片，眼淚鼻涕齊流。
    郭氏夫婦在肉片入口的瞬間，眉頭就皺緊了，但二人仍舊全部吃了下去。
    然後動作整齊的端起涼茶，大口喝光。
    郭富無奈搖頭道：“確實辛辣，郭某怕是無福消受。”
    反倒是郭夫人，明明被辣的額角微微冒汗，卻主動夾起第二片肉。
    吃完後，又是滿杯涼茶下肚，最後舒爽的吐出一口氣，給出評價。
    “的確過癮！”
    “哈哈！看來我的口味是隨了娘親。”
    郭蓉蓉嬉笑著，將第四片羊肉塞入口中。
    “慢點吃，瞧你什麽樣子，教你的禮儀是半分不放心上。”
    郭夫人看自家女兒吃的豪放，忍不住說教，同時朝佟湘玉投去個歉意的微笑。
    “不妨事的，自家人，沒那麽多規矩。”
    佟湘玉毫不在意，在一起兩個多月了，郭蓉蓉更豪放的樣子都見過不止一次。
    眼瞅著眾人吃的差不多，不是喝茶就是品酒，佟湘玉終於開口訴說。
    “今朝去到回春堂，慕容蓮就對小鵬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親近，一直叫他哥哥。還會把糖分給小鵬吃。但是對於回春堂的學徒之類的其他外人，表現很正常。我問了她一些問題，結合我知道的事情，我猜測……她把王鵬當成了袁標。”
    “誰？”李大嘴昨天喝醉了，沒聽到慕容家的故事，疑惑開口。
    “這……”郭氏夫婦亦是頗為震驚。
    “啊！不行，小鵬是我的。”這是郭蓉蓉的反應。
    “慕容蓮現在的記憶停留在6歲，小鵬看著是十二三歲的年紀，符合袁標和她的年齡差。所以，小鵬身上肯定有某種特質與那袁標相像。”
    郭富略一思忖便有了推測。
    “沒錯。另外還有一些生活細節佐證。以前我和慕容蓮小聚，她經常提起自己哥哥，我原先以為是她某個本家哥哥，現在想來，應該是她對袁標的稱呼。因為從小這樣叫，成婚後就沒改口。”
    佟湘玉略過叫人尷尬生氣的香豔細節，隻把能說的說了。
    “這個叫袁標的原來是慕容蓮的丈夫？那他人呢？”李大嘴聽的一知半解，得知慕容蓮有丈夫，立馬追問。
    “死了。”
    “啊！死……也對！不然也不會讓母女倆流落荒野，還差點餓死。”
    李大嘴是善良的，天真的以為，男人保護妻子孩子是天經地義的，除了死亡。
    “造化玄奇，天意弄人啊……”
    郭富品著冰鎮桑果酒，慢條斯理的歎息道。
    冰鎮桑果酒，看名字就知道又是王鵬搞出來的新花樣。倒也沒什麽新奇的操作，單單隻是從楊家批量進貨了500多斤他認為口感最好的桑果酒，然後利用這會兒寒冬的天然低溫，配以藥鋪買的少量硝石，將客棧一個廢棄地窖改造成了冰窖，用來存放桑果酒。
    這處地窖之所以會被廢棄，有兩點原因，一是會非常緩慢的滲水，導致地窖極其潮濕，二是挖的太深了，離地六丈有餘，大概是現代的20米左右。據說是前任房主挖井沒成功，又不想浪費，幹脆在底部擴大成地窖。
    佟湘玉接手後，嫌棄這個地窖潮濕不說，上下還極其不方便，於是重開了一個。
    但是緩慢滲水和20米的深度，簡直和冰窖絕配啊。隻要第一次的冰塊儲量足夠，很可能會形成一個終年不化、用之不竭的純天然冷庫。
    冰鎮桑果酒，便是在冰窖落成，火鍋第一次麵市後出現的。
    當時吃火鍋，可供挑選的飲品隻有仙人醉，黃酒，涼茶三種。王鵬總覺得不得勁，沒有冰鎮啤酒，至少也找個替代品。
    於是跑楊記酒坊待了半天，然後醉醺醺的跟著好幾輛驢車回來，車上全是桑果酒。
    千金鎮以及周邊鄉鎮，自六國爭霸時期開始，就有養蠶的傳統，因此，桑樹也是越種越多。每年端午時節，漫山遍野的桑樹都會結桑果。
    偏偏這桑果脆弱易壞，現吃根本吃不完，運輸更加不劃算，走不出幾裏地，就全部顛壞了。於是便有了酸甜可口、果香四溢的桑果酒出現。
    此酒以窖藏三年者最佳，新酒類似果汁無甚酒味，過久又會口感偏酸，需加糖配佐，可是糖這玩意兒，除了少數豪門，對中低等富家豪紳來說也算奢侈品。
    又因其口感更適合女眷，隻有府城級別以上的大城市還算好賣，因此銷量慘淡，存量極大。
    那冰窖實在太深，加之寒氣沉積，無處逸散，王鵬估計少說零下20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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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每次李大嘴都要全副武裝才敢下去取酒，而且隻能他這個皮糙肉厚的去。小白試過一回，整整病了7天。
    隨著郭富的歎息聲，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的郭蓉蓉和李大嘴好奇的等待下文，可是郭富卻突然閉口，美滋滋的給自己燙了片辣湯羊肉。
    “蓉蓉，你上樓看看，怎麽那麽久了，小鵬還沒下來。大嘴，你再去準備兩盤羊肉卷，兩瓶冰鎮桑果酒，回來時再添點湯。對了！還有冰塊。”
    佟湘玉有意支開二人後，端起桑果酒敬了郭氏夫婦。
    放下杯子，鄭重的說道：“合該是小鵬的造化。目前已經確定，慕容蓮身具內力，而且極為依賴小鵬。需麻煩二位多待幾日，等慕容蓮身體養好，傳她逼出心頭血的法門，屆時便可為小鵬獲取乾坤摩弄的傳承了。”
    郭富仍舊慢悠悠的喝酒吃菜，並不答話。
    “小鵬是我們女婿，自然應該幫忙。隻是……湘玉你想好怎麽應付慕容家那三支旁係，還有慕容品如了嘛？”
    郭夫人默契的幫丈夫開口。
    有些話，女人和女人間交流更方便，何況佟湘玉馬上會低他們一輩。若是郭富直接參與，便是最終決定，對於雙方來說都沒了轉圜餘地，但凡有所差池，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唉！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麽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慕容家在府城經營百年，勢力遍及周邊鄉鎮。秀秀和小蓮被發現是遲早的事兒。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幫小鵬把好處拿到手。其他的……見招拆招吧。”
    佟湘玉臉上皆是為難，仰脖幹杯後，再次滿上，又是酒到杯幹，表現的苦悶至極。
    郭夫人卻麵不改色，依舊笑盈盈的，看她給自己灌酒，不僅不阻攔，還夾起一片羊肉放她碗裏。
    兩隻老狐狸……佟湘玉心底暗罵，我給自己夫君爭取好處，冒點風險也心甘情願。你們做為嶽丈嶽母，難道不該出點力嘛，居然還想要好處。本來將好姐妹家的東西據為己有已經很缺德了，難道還要我壞人做到底？
    “郭伯父，郭伯母，小女在此懇求二位可憐一下秀秀那孩子。如若猜測無錯，傳承玉佩給小鵬使用後，應該意誌耗盡了。到時候勞煩郭伯父出手，重新激活，幫秀秀的傳承點靈護法。”
    佟湘玉是個爽快人，舉杯再次敬酒，言語間裏子麵子利益全部給到位了，還給自己留了個後手，就看郭氏夫婦答不答應了。
    短短三句話，先是伏低做小，首次稱呼伯父伯母。
    同時婉轉提出請郭富幫秀秀點靈和傳承的代價。
    所謂的勞煩郭富出手激活傳承玉佩，另一層意思就是你們可以借機獲取這門絕頂武學的奧秘，但是血裔傳承必須還是慕容主脈。
    這樣她以後也好給慕容蓮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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