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理智尚在，而且他答應也沒用，待會兒佟湘玉肯定會伺候他沐浴，順便‘審問’他去幹了什麽。
    “不了！你玉姐會陪我的。”
    “我可以和玉姐一起陪你呀！”
    “不不！你玉姐一個人陪我就夠了。”
    “哼！壞哥哥，隻肯帶玉姐玩。”
    “這……有些事隻有玉姐能陪我做，你不行。”
    王鵬頭疼不已，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為什麽隻有玉姐可以？我也可以的！”
    慕容蓮就差把‘不服氣’‘委屈’直接寫在臉上了。
    “因為……因為你玉姐是我娘子。”
    “那我也當哥哥的娘子……”慕容蓮說著說著愣住了。
    王鵬看她怔在那裏，眼神空洞，好像回憶起了什麽事情，心想，不會是恢複記憶了吧？真要恢複的話，很多事就好辦了。
    思到此處，他打算先等等，萬一真的恢複記憶了呢！
    直到佟湘玉回房，看見的便是慕容蓮抓著王鵬手臂，兩人齊齊傻站著。
    “你們這是……？”
    “噓！”
    王鵬示意佟湘玉別說話，指了指慕容蓮。
    佟湘玉聽話的放輕腳步，走至兩人身旁，才發現慕容蓮好像在發呆，便用眼神詢問王鵬。
    王鵬無聲比了個口型，‘記憶恢複’。
    佟湘玉雙眼瞪大，‘真的？’
    王鵬微微搖頭，‘猜的，等等看吧’。
    佟湘玉點頭，臉現期待之色，‘嗯，是真的就好了。’
    兩人僅靠表情和輕微的肢體動作就完成了交流。
    佟湘玉見王鵬被抓著手臂不敢動彈，玩心大起。
    伸出手指，在王鵬胸口、腰間來回亂戳。
    王鵬強忍住閃避的衝動，狠狠瞪她。
    佟湘玉怡然不懼，回了個挑釁的眼神，但也不再調皮，輕手輕腳走到桌邊坐下，等待木頭人遊戲結束。
    不多時，有丫鬟到了門外，想稟報洗澡水已備好。
    她見房門半開，屋中二人靜靜站著，不解他們在幹嘛，但也不敢貿然打擾。於是同樣不吱聲，靜立在門外等候。
    盞茶過後，另一個負責衣物的丫鬟也找了過來。輕輕拉扯第一個丫鬟，小聲問她怎麽回事，洗澡水要涼了。
    門口的動靜，王鵬自然聽到了。心想，一直傻站著也不是個事兒。
    於是試著抽出被抓住的手臂。
    慕容蓮被王鵬的動作驚醒，一個激靈，目光重新凝聚在王鵬臉上，開口兩個字讓佟湘玉和王鵬差點驚掉下巴。
    “相公！”
    王鵬連忙捂住慕容蓮的嘴，運起內力將門關死，同時朝門口大聲吩咐：“你們先下去，熱水備著，我晚一點再來。”
    “是，少爺。”
    慕容蓮乖乖的被王鵬捂著嘴，也不掙紮，隻是呆呆的看著王鵬，好似還沒完全清醒。
    “瞎喊什麽？我怎麽就成相公了？”
    王鵬氣急敗壞的說道，同時還偷偷看佟湘玉的表情，發現佟湘玉也正看向他，眼神中透著詢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王鵬表示自己很冤。
    “你本來就是我相公呀！”慕容蓮眨巴著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夢裏你從哥哥變成了相公，我們一起長大，拜堂成親，洞……”
    說到這兒，慕容蓮臉紅紅的停住，低頭。
    王鵬先是詫異慕容蓮竟然知道害羞了，接著扶額，不知道怎麽回答，求助的看向佟湘玉。
    “小蓮，來，跟玉姐說說，你都想起什麽了。”
    佟湘玉上前拉走慕容蓮，又轉頭朝王鵬道：“你趕緊去洗澡吧，髒死了。”
    得！看來今天沒有美女伺候了。
    王鵬聳聳肩，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其實自從有了變種內力後，王鵬完全可以做到一分鍾洗完澡，而且倍兒幹淨。
    原理很簡單，用內力模擬現代波輪洗衣機的內膽，兜滿水，整個人進去，瘋狂旋轉幾十秒，完事兒收功！除了皮膚會被擦紅以外，清洗效果杠杠的。
    之所以還天天盼著洗澡，除了泡澡享受外，最重要的是有美人伺候，那不比自個兒洗戰鬥澡舒坦！
    晚飯時間，慕容蓮以前都是在房中與慕秀秀兩人單獨吃的。
    今天死活不肯，非要粘在王鵬身邊一起吃飯。
    慕秀秀也跟來了。
    席間，看著自己娘親一會兒給王鵬夾菜，一會兒又張嘴求投喂，她感覺好尷尬。
    古代孩子本就早熟，何況是慕秀秀這種經曆，心智更是堪比現代十六七歲的半大孩子。
    甚至因為過往經曆，某些方麵比郭蓉蓉這個大小姐還要成熟。
    “小蓮，你別這樣，好好吃飯。”
    王鵬有點招架不住了，主要是佟湘玉和慕秀秀在旁邊虎視眈眈，他不好做的太過。
    不然，分分鍾讓慕容蓮知道，什麽叫熱血方剛。
    “好吧。”
    盡管嘟著嘴表示寶寶不開心，可慕容蓮還是很聽他話的。
    王鵬匆匆吃完，說了聲有事回書房，立馬閃人，臨走前給佟湘玉使個眼色，讓她趕緊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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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湘玉神色莫名，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繼續慢條斯理的夾起塊魚肉品嚐。
    王鵬沒看懂什麽意思，懶得多想，先離開這尷尬場麵再說。
    坐在書桌前，王鵬的頭發像稻草堆一樣亂七八糟。
    這是他在過去一炷香時間自己撓的。
    他已經盡量不跟慕容蓮接觸了，畢竟對方身份太過敏感尷尬。
    而且郭蓉蓉還沒進門，招惹一個佟湘玉還勉強能說的過去，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嘛。
    不對！慕容蓮也是救命之恩，所以她以身相許好像也沒毛病。
    不對不對！事情不能這麽算……總之，郭家那邊肯定不好交代。
    何況還有秀秀丫頭，當初信誓旦旦說要照顧她，結果把她娘照顧到床上了，那也……太那啥了！
    湘玉怎麽還沒來？她們到底說了什麽？她的態度也很奇怪。
    ……
    王鵬完全失去了老油條的淡定，心亂如麻，各種念頭紛至遝來，他覺得自己離精神病不遠了。
    “吱~”
    輕微的門軸轉動聲傳來，佟湘玉蓮步輕移，緩緩走到書桌旁。
    王鵬呆呆的看著書桌上隻寫了個開頭的軍訓手冊，完全沒注意到這股動靜。
    “書放反了。”佟湘玉好笑的將軍訓手冊調了個方向，“有這麽為難嘛，早就說了，讓你收了她。”
    王鵬回神，抬頭看了眼佟湘玉，愁眉苦臉道：“說的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顧慮。”
    佟湘玉看到情郎緊皺的眉宇，不免有些心疼，輕輕擁入懷中，溫聲勸道。
    “你呀！小小年紀不知道哪兒來這麽重的心思。我跟蓉蓉不會介意的，郭家這種大家族更不會在意一個小妾。”
    “等等！怎麽聽你的意思，我非納不可了？”
    “差不多吧。”
    佟湘玉輕撫王鵬狗頭，幫他梳理雜亂的頭毛，將下午慕容蓮說的，還有她自己的推測輕聲述說。
    慕容蓮的情況很簡單，她從醒來開始，腦中就會時不時閃過某些畫麵，這也是她動不動就發呆的原因。但因為心智隻剩下6歲，她自己全當是夢裏的畫麵，從沒當回事。
    這次長時間發呆，她回憶起了和袁標從小到大好多記憶深刻的畫麵，不過到底沒有痊愈，畫麵中的人很模糊，她隻記得自己有個哥哥，後來變成了夫君，她習慣叫他哥哥或者相公。
    她現在有哥哥，所以把王鵬的臉完全代入了。
    “你現在再問她幾歲，她會回答你16歲。那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一年，是她跟袁標成婚的第一年，那年，她懷了秀秀。”
    佟湘玉說到這兒便不說了，眼眶微紅，默默心疼自家閨蜜的命運多舛。
    “她……是挺苦的。可這也不是我納她的理由，萬一她以後想起了16歲後的事情，那多尷尬，搞得好像是我故意乘人之危。”
    王鵬略微調整腦袋的位置，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些，甕聲甕氣的說道。
    “我估計不可能了。”
    佟湘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嘴上說著‘估計’，語氣卻相當肯定。
    王鵬疑惑抬頭，靜等下文。
    佟湘玉低頭看著王鵬的眼睛，說：“下午我特意提起了她父親、袁標、慕容品如等等，你知道她什麽反應嗎？”
    “什麽？”
    “她在極力掩飾，我看的出來。她以前每次慌張撒謊都會不自覺的拽緊衣袖，還會故意擺出冷靜的樣子定定地看著別人，好讓人相信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其實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不！應該沒想起來全部，秀秀她就還不記得。但她肯定想起了很多事情，卻又不肯去相信，她自己在排斥那些記憶。”
    “因為太過痛苦，選擇性遺忘嗎。”
    王鵬喃喃自語，回想起前世看過的某些醫學報道，還有狗血言情劇很喜歡用的爛梗，沒想到自己穿越後居然真的遇上了。
    “沒錯，我們家大才子果然才學出眾，她這樣子稱作選擇性遺忘很合適。”
    “那她晚飯時是故意做出那副樣子的？”
    “我覺得不是，她應該是隻願意相信自己喜歡的記憶，比如你。其他不喜歡的，她會跟之前一樣，當做一個夢。所以，你現在……甚至將來，在她心裏就是她的相公。”
    王鵬聽得直嘬牙花子。
    在他現代人的思維裏，好端端的被個死了老公還帶娃的女人賴上，而且還是個精神病患者，就算這女人再漂亮，他也有點惴惴，這也是他本能抗拒的主要原因。
    他又不是現代那些單身舔狗。他有青春美少女郭蓉蓉，也有輕熟美少婦佟湘玉，更有萬貫家財，俏丫鬟想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招惹這種女人。
    “算了。愛咋滴咋滴，我姑且應付著。值此良辰美景，娘子，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王鵬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不吃虧，豈不聞，操之好，吾輩皆喜也。
    現在，珍惜眼前人最重要。
    王鵬邊說邊使了個巧勁，將佟湘玉拉到自己腿上做好，低聲呢喃出最後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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