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閑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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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雖沒打罵過任何下人,可下人們清楚記得,主家入園第三天,有個手腳不幹淨的小廝就被縣令判了流放。還未等上路便傳來消息,人死在了大牢中,據說是驚嚇過度,畏罪上吊自殺。
誰信啊?
這可是流放,比死刑還恐怖。
在大玄,是除了連誅親族以外的最頂格刑法了,
而且,偷東西罷了,若是其中無人使力,頂多杖刑加關押三年。
那麽,會是誰暗中使力重判?
下人們覺得答案顯而易見。
他們卻不知,三年前傳的沸沸揚揚的美貌丫鬟私奔事件,主人公早已身亡。
一開始傳這假消息的就是這個小廝,他因為喜歡美貌丫鬟,經常偷偷跟隨,暗暗觀察。
他發現每次老爺回府,她都會跟老爺身邊的一個高大英俊的護衛眉來眼去,更是偶爾能看見他們兩個私下幽會,這事兒不止他看到了,很多下人也有察覺。
直到某次老爺回府,那個護衛沒來。
下人們打聽到,那個護衛原是個花心大蘿卜,在玄京府上也有相好,遭人嫉妒,報告給了老爺。
老爺本想成人之美,反正他這歲數,縱使再怎麽美貌也已經有心無力了。
不曾想護衛和那丫鬟許是怕受到懲罰,居然雙雙不見了,傳出來的小道消息是兩個人私奔了。
小廝知道後很開心,告假後買上好酒好菜偷偷慶祝。
不知怎麽滴,夜半時分看到美貌丫鬟在偏僻角落偷偷抹眼淚。
酒壯慫人膽,上前拉扯一番,被對方言語奚落,一不做二不休,當場霸王硬上弓。
因為怕動靜太大,一直捂著美貌丫鬟的嘴,誰知完事後發現對方已經被他悶死了。
這人也是個人才,無人發覺的情況下偷偷運出屍體,就近沉屍北湖了。
之後散步謠言說美貌丫鬟也跟那護衛私奔了,因為前科之鑒,眾人直接便信了。
沈崇格知道後也沒多說什麽,更沒報官,主要也是丟不起那人。
堂堂三品大員,連自己府上的護衛丫鬟都管不好,說出去圖惹人笑。
這次被送官,扛不住精神壓力,一下子全招了。
是的!大玄的律法跟王鵬前世的古代律法區別很大。
皇室認為,人活著接受懲罰才是真的懲罰,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所以,大玄最嚴重的判罰不是死刑,反而是流放。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流放幾千裏,也不是充入軍隊敢死營,而是發配礦山,幹著最髒最累的活兒,吃最少得食物,直到累死或者因病死亡。
受限於科技程度,大玄的很多礦產開采都是極其危險的,六國時代,多是活不下去的窮苦人為了口吃的去幹。
太祖繼位後頒布法令,危事必用刑徒以勞,無有範民,大赦不赦,勞死方休,刑徒不足,止工待產。
意思很簡單,危險的工作不要讓普通老百姓做,交給那些罪犯,用到死為止,就算後代皇帝大赦天下,這些人也是不可以免罪的,如果罪犯不夠用了,可以停工等等,但不準用普通老百姓。
瞧瞧!這不比直接砍頭更嚇人,也難怪小廝選擇自盡了。
小廝內心其實是真心喜歡那個丫鬟的,奈何美貌丫鬟一心隻想憑借自己的姿色攀上主家,就算不成,以後找個殷實富戶當小妾也行。
完全看不上窮苦小廝,被奪走清白時拚命反抗,小廝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招來旁人,硬生生把她悶死了。
最後的上吊自殺也是真的,他這三年備受內心煎熬,知道自己要被流放礦山,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這些都是清清楚楚記錄在案卷卷宗上的,王鵬和佟湘玉知道,可下人們不知道。
他們隻相信自己聽說的,看見的。
郭家衛隊的殺氣騰騰,縣令三番兩次親自登門拜訪,小偷小摸就丟了命,這些都被下人們看在眼中。
嘴上不說,私底下對於主家身份的猜測已經從普通富戶變成豪門大族外出曆練的貴公子了。
你說家主以前隻是個小乞丐?還是被主母收留的?
別開玩笑了,你見過哪個小乞丐可以動不動就飛天遁地、開山裂石的,好幾次嚇的他們以為是地龍翻身,睡覺都做噩夢。
加上主家來後,待遇比以前好了許多,一月三旬,旬旬皆能嚐到肉味。
這使得下人們一個個乖順無比,他們靈醒的很,知道不小心冒犯到家主,人家小郎君不會多計較,可要是冒犯了主母……隻能自求多福了。
白雲飛馳,陽光西斜。
佟湘玉癡癡的望著自家情郎,心中不知想著什麽,偶爾會紅暈上臉,兀自嬌羞,卻始終不做聲。
小文感覺渾身酸痛,靜立一個多時辰,不敢發出絲毫動靜,她快堅持不住了。
“咦!娘子,你什麽時候來的?”
終於,王鵬停了,伸個懶腰,打算稍稍休息會兒。
“來了有一會兒,看你專心,便沒有打擾。”
“哈哈!啥事兒都沒有娘子重要。”
王鵬笑著走到羅漢床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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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換個姿勢,枕到他腿上,說道:“小文,看茶。”
“夫君,你剛剛寫書時為何發笑?”
王鵬尬住,心底的那絲惡趣味實難與他人訴說,就算是佟湘玉也一樣。
“額……想到了某些好笑的事情罷了。”
“哦?什麽好笑的事情,說來聽聽。”
“這個……”
“莫不是想到了我與小蓮妹妹共同服侍夫君吧。”
佟湘玉明明在笑,可王鵬覺得她的眼神透著殺氣,腰間傳來的疼痛便是證據。
“沒有的事兒!我不是那種人!”
王鵬義正言辭。
“哦?是嘛?那是想小文與我一起伺候夫君?”
腰間疼痛加劇。
王鵬大腦飛速運轉:“娘子誤會了,小文在我眼中宛如妹妹一般,何曾有過那等心思。”
“是嗎!那你的秀秀妹妹又怎麽說?”
王鵬再次尬住,實在想不出說辭,幹脆小臉一板,反問:“說的什麽話!娘子是不相信我嗎?”
“哼!今晚讓小蓮陪你。”
佟湘玉側身,將臉埋到王鵬小腹,悶悶的說道。
“小蓮跟你說什麽了?”
佟湘玉不做聲,隻是環抱王鵬腰間的手臂愈發收緊。
“不管她說了什麽,都不是我的本意,你也知道,她……腦子不好使。”
王鵬不要臉的把事兒全推慕容蓮身上,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夫君不必解釋,我也不是妒婦,妾身隻想夫君多抱抱。”
王鵬此前遇到難題,都是用現代經驗應對。
可中午被慕容蓮上了一課後,他驚覺古代女性的思維是截然不同的。
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麵對佟湘玉嘴硬背後的委屈心思,他以前就直接親下去了。
畢竟有大神說過,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可現在,他猶豫了。
目光遊移,他看到小文正躡手躡腳的悄悄往外溜。
對不起了。
死貧道不死道友,話題轉移大法。
“小文,你去哪兒?”
“啊!我……我到門口守著。”
小文被突如其來的招呼嚇的汗毛都豎起來,回頭恭敬站好。
佟湘玉轉頭,輕輕一瞥,小丫鬟好似被猛獸盯上,渾身顫抖,看表情都快哭了。
王鵬不忍,揮揮手示意讓她離開。
小文如蒙大赦,快步跑出書房。
“娘子,小文好像很怕你。”
“夫君,我看著很凶嗎?”
佟湘玉心底也納悶,府中下人好像都挺怕她,反倒對王鵬不甚懼怕。
“你打她了?”
“沒啊!入園至今,妾身從未懲罰過下人,也就那個手腳不幹淨的被我送去了衙門。”
“那就奇怪了……”
王鵬亦是不解,明明他們幾人都挺和善的,怎麽下人會這麽怕他們?
他也沒多想,隻以為是古代階級思想根深蒂固。
佟湘玉被王鵬提醒,反倒是若有所思,打算培養幾個心腹,深入探查一番。
她可是記得曆史上有很多高門大戶,全因家仆小廝的緣故才泄密破落。
王家門第新立,郭蓉蓉比慕容蓮好不了多少,指望不上,隻能由她來操持了。
王鵬打岔的目的達成了,佟湘玉將本就不多的醋意和不滿拋開,認真開口道。
“夫君,算算日子,蓉蓉的書信應該到了,可曾收到?”
“沒有,他們不是才走沒幾天嗎?這麽快到玄京了?”
“郭家私衛用的是最上等的赤龍戰馬,乃是斯涅克駑馬和大玄龍騎的後代,單馬日行千裏跟玩兒一樣,”
“湘玉,你咋知道這麽清楚?”
朝廷高端戰馬,相當於現代最先進的坦克和戰鬥機,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王鵬好奇詢問。
“我佟家便是當年促成赤龍出現的推手。”
“哦?厲害啊!經常聽你提起娘家,卻不曾知曉,你家原是養馬的?“
王鵬饒有興趣的說道,他是真的好奇,沒想太多。
佟湘玉語塞,她從沒當麵跟王鵬提過自己的來曆過往。
以前是沒必要,後來是不敢說。
她怕說起自己娘家,說起白家,王鵬會嫌棄她。
她這樣聰明的女人,怎麽會不懂男人的占有欲,所以她很怕,此時也很慌亂。
“不是,佟家隻是……隻是,對了!夫君說過的那什麽辯證唯物主義,”
“謔!你娘家這麽厲害,這年頭不是講究唯心主義嘛。”
王鵬是真的感慨,能搞出混血寶馬,說不定真是古典辯證唯物主義的先驅。
“我也不懂,隻知道家祖不喜空談,當年與太祖皇帝亦師亦友,開國之際,百廢待興,現如今許多事物,都是家祖構想,後人逐一完善。我佟家也是上承太祖餘蔭才得以綿延。”
佟湘玉壓根兒不懂辯證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是個什麽東西,她隻是粗淺的理解,主要是想轉移話題。
王鵬卻聽著有點不對勁,怎麽又是個像穿越者的人物,如果沒記錯,工筆畫也是那老登發明的。
“你家老祖可有什麽墨寶留下?”
“挺多的,不過我沒怎麽見過,聽說是太祖高皇晚年想念故人,收去禁宮了。”
“這樣啊!那應該看不到了。”
王鵬這會兒已經完全被帶偏了,腦子裏隻剩下佟湘玉先祖是否是穿越者的猜測。
這方世界總讓他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古代,卻有不少現代社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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