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趙二虎跑路 黃家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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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茶桌上放著一葷兩素,沒有動過筷子的跡象。
    茶桌旁放了個渣鬥垃圾桶),散發著刺鼻的酸臭味。
    “公子,您……身體不適?”
    大頭眼見王鵬狀態不對,向來話少的他也忍不住開口了。
    “沒事沒事,就是惡心想吐,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王鵬有氣無力的擺擺手,用內力攝來茶盞,猛灌了幾口。
    他前世不是沒接觸過死人,親戚朋友的葬禮,路上親眼目睹的慘劇,各種重口味視頻和電影……他從來沒吐過,唯一一次覺得惡心,是近距離看到渣土車將人半邊身子壓爛了,血刺啦乎的鋪了一地,但也隻是讓他覺得惡心反胃,沒吐。
    就連剛剛親手殺了三個人,也沒太大感覺,隻覺得痛快。
    可當他看見桌上那盤紅彤彤、油汪汪、duangduang直顫的紅燒肉時,實在忍不住了,腹中本就沒有食物,茶水混著酸水噴泉似的往外湧,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唉,看來這幾天是吃不了肉了。
    “你不是跟去縣衙了嘛?怎麽回來了?”
    隻要不看那盤肉,他就不會犯惡心。
    “夫人讓屬下回來傳話,請公子調艘畫舫去鎮上,在家耐心等著,他們會坐畫舫回來。”
    “知道了,你去辦吧。”
    大頭應諾退去。
    “小文,收拾一下,換壺茶,取些糕點來。”
    “是,少爺。”
    在王鵬為吃不上肉而發愁時,福滿樓的趙二虎卻在慌亂地收拾行囊。
    他雖然不是身具內力的武者,但是他和他哥小時候在山裏找野果時,有幸吃到過一種奇異的果子。
    自此筋骨漸強,氣力暴漲,沒幾年就打遍全村無敵手。
    後來他們又使銀子學了幾手粗淺的外門功夫,尋常棍棒、民間菜刀,連他油皮都蹭不破。
    憑著這身功夫,他在市井間橫行多年,武力也足以震懾那些地痞潑皮。
    可如今,向來目空一切的他,慌了。
    李大嘴失蹤一事,竟引得縣衙和緝捕司全城搜捕!
    “不就是個廚子嗎?”趙二虎心裏直犯嘀咕,“就算是縣丞丟了,也不至於鬧出這麽大動靜吧?”
    更讓他心驚的是,官府的反應速度。
    從他派人動手,到全城搜捕,前後不過兩個多時辰。
    這在大玄,簡直是聞所未聞的效率。
    別說大玄,即便是放在現代,失蹤四五個小時就全城大搜,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趙二虎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
    他顧不得多想,匆匆收拾細軟。
    一年多攢下的五十多兩黃金、八十多兩白銀,外加一身換洗衣物,胡亂裹進包袱裏,便奪門而出。
    至於剩下的四吊銅錢,他隨手丟給福滿樓掌櫃,隻撂下一句“出趟遠門做生意”,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街巷之中。
    緝捕司一旦全力運轉起來,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次日辰時,王鵬難得地起了個大早。
    他端坐在書房之中,眉頭緊蹙,正凝神思索著當下的局勢。
    小川腳步匆匆地走進書房,手中緊緊攥著一份名單。
    “公子,這是解隊正送來的名單,當年陷害黃家的那些混混潑皮,已然全部調查清楚了。”小川一邊說著,一邊將名單遞到王鵬麵前。
    王鵬伸手接過名單,目光快速地在上麵掃視了一遍,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冷冽的寒意。
    “很好,通知老解,把這些人都帶到未名園來。”
    “是,公子。”小川應聲之後,便轉身匆匆離去。
    大半個時辰之後,未名園的大廳內聚集了一群神情各異的混混潑皮。他們被緝捕司的探員押解而來,個個顯得緊張萬分,猶如驚弓之鳥。
    黃斌站在大廳中央,目光冷冽地掃視著這些人,眼中滿是仇恨、憤怒與悲傷。
    “你們……可還記得三年前的黃春林?”
    黃斌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無盡的痛苦。
    混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吭聲。
    “不說話?沒關係,我會讓你們想起來的。”
    黃斌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王鵬,輕聲說道:“拜托了。”
    王鵬微微點頭,發話道:“帶去竹林。”
    未名園的竹林在晨光中沙沙作響,十二名反綁雙手的潑皮跪在青石板上。
    他們麵前擺著一張榆木供桌,上麵供著黃父的秤杆、黃母的銀簪以及二老的靈位。
    “三年前就是這些人?”
    黃芳此時也來到了這裏,她緊緊攥著王鵬的手,嬌軀微微顫抖,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解根生翻開緝捕司的案卷,念道:“城南潑皮張五、賭坊打手劉疤眼、賭坊二當家馬六指……”
    每念一個名字,就有探員拽著那人的頭發,將其臉提起來。
    黃斌突然抄起供桌上的秤杆,狠狠砸在張五的臉上。秤杆前的鉤子雖無尖利刃口,但在劃過臉皮時,卻狠狠地拉出一道傷口,血肉翻飛,痛得張五慘叫連連。
    “爹最後一次出門前就帶著這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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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斌聲音嘶啞,滿是悲戚。
    “你們把他按在餿水裏時,可想過有今天?”
    說著,他又想砸向下一人,卻又突然頓住,看了眼鉤子上的血跡,撩起書生袍下擺,仔細擦拭幹淨,然後雙手捧著放回供桌,恭敬地拜了四拜。
    接著,他抄起竹林邊晾曬的幹竹棍,劈頭蓋臉地一頓抽打。
    “想過沒!……想過沒!……你們也有今天!……”
    黃斌的聲音漸漸微弱,眼眶漸漸泛紅,最後幹脆緊咬牙關,將全身的力氣都使在了手上。
    潑皮們一個個被抽打得大聲哭叫求饒,可黃斌卻不為所動,一下、一下、又一下……
    半邊竹棍承受不住,碎裂成片片竹條,每次抽打,竹絲裂口都能帶起淺淺的血痕。
    接著,血痕變深,鮮血四濺。
    黃斌的臉上、身上漸漸被鮮血洇濕,皂靴的白底也浸潤成了暗紅色,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
    解根生和周圍的緝捕司探員麵無表情地看著,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黃芳攥著王鵬的手愈發用力,另一隻手捂著嘴,淚水止不住地滴落,可她卻兀自瞪著眼睛,不肯漏看這期盼了三年多的場景。
    父親遇害那年,她11歲,已經懂事。那天清晨,父親一如往常那樣,背著滿籮筐的蔬菜,拎著秤杆出門,卻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娘親強顏歡笑,告訴兄妹倆,父親是在府城找到了活計,暫時回不來。
    可兄妹二人均是聰慧之人,哪兒能看不出娘親在撒謊。
    家裏總共就三間破屋,每日夜裏,娘親躲在被子裏偷偷哭泣的聲音,兄妹倆聽得清清楚楚。可除了陪著流淚,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現在……終於!
    王鵬心疼地環抱住顫抖的嬌弱身體,輕輕地幫她擦著眼淚。
    最年輕的潑皮終於受不住黃斌瘋魔一般的抽打,崩潰大喊:“都是毒手青指使的!他說隻要搞來黃家母女,就給我們五十兩銀子!我沒想殺人的!隻是想打昏他!誰知道他那麽不經打,一拍就拍死了啊!”
    黃斌手上動作頓住,豁然轉頭死死盯著哭喊的年輕潑皮,眼中血絲密布,好似擇人而噬的凶獸,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經打?一拍……”
    竹棍改變方向,抽向年輕潑皮的後腦勺。
    哭喊聲變成慘叫聲,年輕潑皮拚命地翻滾求饒。
    黃斌不管不顧,隻朝他腦袋招呼,不一會兒,鼻子缺了口,嘴唇少了肉,耳朵剩一隻……
    竹條碎裂得更厲害了,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
    終於,從體力不支的黃斌手中滑脫,在空中打著旋兒,恰巧落在供桌前麵。
    黃斌身體晃了晃,踉蹌幾步,跪倒在供桌前,深深磕下,久久不起。
    “五十兩?”
    黃芳突然笑起來,那笑聲比哭還瘮人。
    見識過王鵬的豪橫,她現在對五十兩這樣的小錢漸漸失去了概念。
    想到父親是因為保護自己而死,而這些人就為了把自己和娘親拿去換那區區五十兩,她心中滿是悲憤。
    就為了五十兩,她的家,沒了啊!
    她掙紮著離開王鵬的懷抱,走到解根生旁邊,伸手去抽他腰間的長刀。
    解根生本能的側身躲開,想要開口拒絕,卻在對上那雙充滿哀傷和仇恨的眸子後頓住了,重新恢複靜立的姿勢,雙手抱胸,任憑黃芳拔刀。
    他的刀是特製的,以他半步六重天的修為,普通兵刃著實不稱手。
    全長三尺兩寸七分108厘米),刃長二尺三寸六分78厘米),刃寬寸半4.5厘米),刃厚三分1厘米),通體烏玄鐵鍛造,全重三十六斤。
    僅有一米五左右的黃芳,這把刀有她胸口那樣高。
    即使她雙手用力,也僅能刀尖著地拖行。
    王鵬見狀歎氣,上前握住她的手,幫她將刀舉起。
    黃芳轉頭朝他露出一個淒美的微笑,一步步走到供桌前,低聲詢問,本就略微暗啞的聲音,此時更顯低沉。
    “所以,你們誰能告訴我,最後是誰拍的我父親。”
    眾潑皮的呻吟聲頓住,左右麵麵相覷,最後十一人的目光聚集到被打的最慘的年輕潑皮身上,此時那個年輕潑皮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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