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瑤深深的吸了一口，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講雙生命格。
    “總的來說，雙生命的弊大於利，比如我死了，哥哥必死。
    我重傷，哥哥必會虛弱。
    但是我還是我，我的性格，我的喜好，我的特長都跟哥哥不一樣。
    總結一句話，就是看不見的共享，生命，運道，功德，三弊五缺等等。
    還有我們的修為等級，但同樣的修為，並不代表我們一樣強。
    有直觀感受的不能共享，比如情感，武力，技術，行為動作等等。”
    靳清瑤盡量用簡單易懂的語言描述，雙生命對別人或許是捷徑，但對玄隻隻會是前進道路的絆腳石。
    牟瑾輝說不出什麽感受，反正就是心裏揪得慌，就像一根刺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真的就一點變法沒有，玄師不是可以改命嗎？
    你們就不能替自己改改？”
    “我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嗎？
    要不我和妹妹都長生了，還蹦躂個啥？”
    靳清野沒好氣的吼，如果可以誰又願意，把自己的命運跟別人綁在一起。
    這個別人是自己的孿生兄弟姐妹也不行。
    靳清野輕歎一聲，“我和哥哥，一直在為之而努力。
    功德圓滿就真正的改命，脫離世間的所有約束！”
    牟瑾輝越是了解得多，越是心疼兒女。
    這一對16歲的雙胞胎，背負了太多不該他們這個年紀該背負的東西了。
    “任道重遠啊！
    真是苦了你們····”
    靳清野不想談這麽煽情的話題，他不想跟所謂的親人有太多的牽絆。
    “馬後炮，我可記得你讓我們本體缺營養的事！”
    牟瑾輝輕笑搖頭，“小野，不要強迫自己，隨心吧！
    爸爸已經入門了，很多事情都懂了。
    知道你想斬斷因果，不想被俗世絆住腳步。
    但是人情感，它看不見摸不著，越是強迫越不聽話！”
    靳清野在末世的時候，非常想念家人，也期盼著團聚。
    他回來後發現很多事情，跟預想的比偏差太大，導致他現在非常極端。
    覺得所謂的親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他隻要妹妹。
    “你們就是一個麻煩，越牽絆深越麻煩。
    我們本來隻有半生緣，被這麽一攪和，會無窮無盡的糾纏。”
    “哥，哥，我可是你的小能手，沒有麻煩的。”
    靳清瑤臭屁的砸吧砸吧眼睛，“先收拾戰利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靳清野眼神暗了暗，看來妹妹是很期望親情的，哼，這不是明擺著支開他嘛！
    不過他也是一個寵妹妹的，去搜刮海盜的物資了。
    靳清瑤深深的看了一眼牟瑾輝，“爸，不要強迫哥，順其自然吧！
    換位思考一下，把您換到我們的位置，未必有我們做得多。”
    牟瑾輝眼裏閃過受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來他還是沒走進兒女的心裏。
    “不強迫，爸爸就是不舍，經過最近的相處我們不是很愉快嗎？
    為什麽要強迫斬斷因果啊！”
    “爸爸，你確實很好，現在很好，但是現在的好，也不能撫平以前的過。
    我和哥哥在末世所吃的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抹平的。
    那時的我們把家當成寄托，每當我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家人的愛是我們唯一的動力。
    可我們回來見到了什麽？
    你們又給了我們什麽？
    如果我和哥哥沒有能力，曆練失敗現在又該是什麽處境？
    應該是放棄吧！漠視還是····”
    牟瑾輝很想解釋，他不是故意的，他忙，他愛他們，可怎麽也說不出口。
    事實勝過雄辯，缺營養是真的，他們長期被打也是真的，被漠視，被討厭也是真的。
    牟瑾輝無力的放下手，有萬千理由，都不想解釋，也失去了爭辯的力氣。
    “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爸爸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滅靳家，救祖母和弟弟，幫媽媽解蠱，斬斷因果。
    賺功德去修真界！
    如果你們願意離開這界，也可以帶上你們，不過到新世界，得靠你們自己。”
    靳清瑤沒什麽好隱瞞，這些都是她跟靳清野早就商量好了的。
    牟瑾輝輕笑，他欠雙胞胎太多，就讓他自私一回吧！
    “挺好，有勇有謀，有計劃就好，爸爸不攔你們，你們走的時候捎上我吧！
    其他人的家爸爸也不想當了，看他們自己選擇。”
    “真的？”
    靳清瑤其實不反感牟瑾輝，她怕的多年未見麵奶奶和軟弱的媽媽，她們的變數很大。
    上過無數次的靳清瑤，不想去接受新的事物，包括情感。
    如果一開始就不確定，還不如不擁有，反正最後都要飛升。
    何必在意這些不當吃，不當喝的血脈羈絆。
    “擊掌為誓！”
    牟瑾輝伸出自己的大手，他又不傻，當然知道兒女不討厭他。
    尤其是他放棄部隊的官位以後，兒子明顯對他親昵不少，有時候還勾肩搭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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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兒子也不會惱怒，刻意的保持距離。
    “啪！
    擊掌為誓！”
    靳清瑤的小手拍在牟瑾輝的大巴掌上，父女倆若幹年後回憶起今日都感歎不已。
    “哥，哥，還沒好嗎？”
    靳清瑤心情不錯的吼，“摸蛆啊！”
    靳清野呲著一個大牙，同樣沒有好氣的吼。
    “早好了，不是怕耽誤你們相信相愛，避嫌來的。”
    靳清瑤翻了個白眼，“避個鬼嫌，走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股人血味道，惡心得慌。”
    “走吧！
    海盜可不止這一波，一會還有渾水摸魚來撿漏的！”
    靳清野也附和道，這海峽屬於公海，三不管地帶，黑白兩道都想來分一杯羹。
    剛才激烈的槍聲可會引來不少人呢。
    說開了牟瑾輝心情也不錯，樂嗬嗬的跟在兒女後麵。
    “小野，戰利品怎麽樣？”
    靳清野挑眉，“牟家幾輩人都沒有這些財富，你覺得怎麽樣？”
    “當真，都有啥，說出來樂嗬一下。”
    牟瑾輝一雙牛眼裏全是好奇。
    靳清野用精神力掃了一眼空間，笑意怎麽也隱藏不住。
    “煙，酒，珠寶，外幣，黃金，應有盡有！
    特別是軍火，可以轟掉一個小國了。”
    牟瑾輝眼裏閃過驚奇和得意，感歎不已。
    “這幫海盜也是傻逼玩意，有這麽多東西，連用的機會都沒有，被我們三個給團滅了！”
    “那是他們狗眼看人低，大意了！”
    靳清瑤輕聲分析，“但凡對我們重視一點，都夠我們喝一壺的，那些炸藥可不少啊！”
    牟瑾輝讚同的點頭，“我們在敵人身上吸取教訓，隨時提醒自己，不要輕視任何對手。”
    爺仨相視一笑，打了勝仗的喜悅，簡直不要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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