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藤流螢簌簌落在兩人交纏的指尖，北辰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指腹碾過予曦腰側被鬥篷遮蓋的舊傷——那是三百年前在魔厄領域，為護他神魄碎散時留下的灼痕。
    此刻卻被掌心溫度熨得發燙，像有簇小火焰在血管裏蹦躂。
    “現在知道躲了？”北辰咬住他下唇輕輕廝磨，呼吸間混著雪鬆與硝煙味，“當初在時空裂縫裏把我推開時，怎麽沒見你手軟？”
    予曦被吻得發暈，指尖卻不甘示弱地勾進對方後頸發間，扯得北辰低咒一聲。
    金眸蒙上氤氳水汽，卻仍彎起唇角：“戰神大人...這是在跟我算舊賬？”他忽然抬膝抵住對方膝彎，借著柱身借力翻身壓上去，鬥篷滑落在地，露出頸間那枚用兩人神血澆築的星墜，
    “那要不要...算算你在暗域替我擋下三十三道天雷時，偷偷刻在我神格上的印記？”
    北辰瞳孔驟縮，看著眼前人發梢沾著流螢，像撒了把碎鑽。
    喉結滾動間，忽然按住他後頸輕輕晃了晃：“小瘋子。”這三個字帶著歎息般的縱容，卻在話音未落時被予曦咬住喉結——帶著惡作劇的廝磨，讓他後腰猛地繃緊。
    “疼？”予曦抬眼，舌尖舔過那人皮膚上滲出的淡金血跡，“當年你看著我神魄碎成光點時，我可比這疼上百倍。”
    北辰忽然扣住他手腕按在柱上，指尖順著腕骨一路往上，直到攥住他發尾輕輕往後扯。
    予曦被迫揚起脖頸，露出跳動的青筋，卻在這時聽見對方貼著耳際笑出聲：“所以這次換我疼給你看？”話音未落，腰間突然傳來銳痛——是北辰用犬齒刺破他皮膚，混著神力的血珠滲出來，在兩人之間織出微光流轉的契約紋路。
    “！”予曦渾身一顫，指尖攥緊對方風衣布料，卻在看清紋路時驟然睜大眼——那是早已失傳的「雙生契」，一旦結成便意味著神格共享、生死同命。
    “你瘋了？！”他想掙開，卻被北辰壓得更緊，隻能眼睜睜看著紋路爬滿心口，“這契約一旦生效，你若死我必亡——”
    “知道。”北辰舔去他唇角血跡，聲音啞得像是裹著砂紙，“三千年前沒拉住你跳神隕台，這次再讓你跑了...”
    他忽然低頭咬住他唇，近乎凶狠地碾磨，直到兩人都嚐到鐵鏽味，才喘著氣抵著他額頭笑，“就把你鎖在我神核裏，走到哪兒都帶著。”
    予曦盯著他眼底翻湧的暗色，忽然想起千年前兩人在創世海邊比劍，北辰也是用這種孤注一擲的眼神，把他逼到退無可退。
    喉間忽然溢出笑聲，混著氣音和喘息，他勾住對方脖子主動貼上，在契約徹底成型的瞬間，用神識送去一句幾乎呢喃的低語——
    “下次再敢擅自結契...”他咬齧著那人耳垂，感受著懷中戰神的顫抖，“我就把你的星圖全改成我的形狀，讓整個神界都知道...神界的戰神北辰，是我的囚鳥。”
    北辰的回應是一聲悶笑，混著胸腔震動傳來。
    他忽然托住予曦膝彎將人抱起，光藤在腳下自動鋪出光路，遠處玩家的驚呼聲漸漸模糊。
    當予曦被放在懸浮的光梭上時，瞥見對方若隱若現的舊傷——那是自己碎裂神格時，崩濺的神力在他身上刻下的星痕。
    “看夠了？”北辰按住他手腕壓在光梭邊緣，指尖劃過他腰側契約紋路，“現在該算算...你在凡世當糖畫師時，故意用金粉畫我帝玹劍的賬了。”
    予曦挑眉，指尖繞上對方領帶輕輕一扯：“原來戰神大人，連凡人的醋都吃？”
    “隻吃你的。”北辰的吻落在他眼皮上，屬於予曦的光梭突然加速衝進星軌隧道，掠過億萬光年外的星群，“從今天起——”他咬住予曦喉結，感受著身下之人的戰栗，“你的每個世界，都得有我。”
    光梭尾部拖出長長的金芒，像一道劃破夜空的劍痕。
    而在更遠處的時空縫隙裏，某個正在修補世界線的小神隻突然打了個噴嚏，看著手中驟然多出的「雙生神契」殘頁，喃喃自語：“這倆祖宗...總算把架吵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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