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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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一一夥聽得極為專注,越聽越覺得事情不簡單,這座廟顯然不隻是普通的寺廟。
正思索間,小船忽然劇烈晃動,眾人慌忙抓住扶手,穩住身形。
還沒等回過神,天空驟然變臉,大雨傾盆而至。
電閃雷鳴間,一場暴風雨拉開帷幕。
小船如落葉般隨波逐流,隨時可能傾覆。
船上的每個人都難以站穩。
張淩明白,接下來便是鐵頭龍王登場了。
叮!
“擊殺鐵頭龍王,任務完成度+1!”
係統提示讓張淩苦笑不已,劇情中胡巴一僅憑全力才勉強將其驅逐,沒想到係統一上來就要求擊殺。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思考:雖然叫鐵頭龍王,但也不過是一條巨大的帶甲鱗的魚罷了。
再加上自己身手不錯,配合胡巴一,應該不成問題。
張淩戴上黑色連帽,抽出背後黑金古刀,走向船頭。
另一邊,大金牙完全顧不上張淩,用繩索把自己牢牢固定在船邊,以免被甩出船外。
胡巴不明水上的狀況,便向船邊的船夫詢問:“這是怎麽了?”
然而,此刻船夫滿臉恐懼,語無倫次地重複著:“河神發怒了,河神發怒了……”
胡巴見船夫狀態不對,意識到問也無用。
他轉而望向河麵,試圖尋找異狀。
大雨傾盆,小船劇烈晃動,視線一片模糊。
忽然,河中出現一條巨魚,體型與船相當,全身黑鱗,用力擺動尾巴朝小船衝擊而來。
小船劇烈搖晃,幾乎傾覆。
“好像有東西在撞我們的船!”
王胖子抓緊扶手驚呼。
“對,這河裏肯定有東西,得阻止它,不然我們都得完蛋,拿工具來,幹掉它!”
胡巴急切地說。
聽到這話,王胖子迅速從背包取出工兵鏟遞給胡巴。
二人交換位置,胡巴仔細觀察河麵,終於看清了那條巨魚。
還沒等他揮動手中的鏟子,巨魚再次猛烈撞擊船身。
強烈的晃動使剛站穩的胡巴再度跌倒在船板上,腦袋一陣眩暈。
當他勉強抬起頭時,發現張淩已來到麵前。
即便在如此顛簸的船上,張淩依舊如履平地,毫無動搖之態。
他冷漠的表情依舊未變。
見張淩持刀走向船頭,胡巴慌忙勸阻:“快回來,危險,別去……”
話音未落,張淩已將繩索綁於腰間,縱身躍入河中。
這一幕讓胡巴和王胖子目瞪口呆。
他們急忙靠近船邊,全神貫注地注視水麵。
隻見巨魚上下翻騰,偶爾傳來金屬交擊聲。
大魚並未用頭撞擊小船,仿佛正遭遇某種困擾。
它分身乏術,而水中張淩亦心生驚恐,身體逐漸緊繃。
這裏並非隻有一條鐵頭龍王,而是兩條,且體型更為龐大。
這與他記憶中的情節不符。
兩條鐵頭龍王一左一右環繞在他身旁,似在思索從何處下手。
張淩亦謹慎觀察四周,若被擊中,恐怕半身難保。
忽然,左側龍王率先出擊,張口直衝而來。
右側隨之跟進。
它們交替攻擊,但張淩如水中遊魚般靈活躲避,毫發無損。
每次龍王靠近,他手中的黑金古刀便在其身上劃出一道見骨傷痕。
水麵漸趨平靜,胡巴無法看清水下情形,擔憂張淩安危,欲持工兵鏟跳船入水。
王胖子及時攔住他,示意觀察。”看!”
胡巴順其指示望去,隻見兩魚翻起白肚,張淩已攀繩上船,完好無損。
他立刻上前詢問:“你還好嗎?”
張淩搖頭離開。
相處數日,他對這種冷淡習以為常。
但剛才的英勇表現令人震撼。
換了自己,頂多驅趕大魚,絕無可能擊殺。
張淩隨意坐下,手握長刀。”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百分之一進度。”
那大魚消失了?
擊敗鐵頭龍王後,天氣回暖,河麵恢複平靜,總算有驚無險。
劫後餘生的船夫,來到張淩身前,欲行跪拜以表救命之恩。
察覺船夫意圖的張淩,上前扶住其臂膀,阻止了這一動作。
盡管未能跪下,船夫仍不斷口稱感謝。
胡巴見此,對張淩心生幾分欣賞。
年少沉穩,知禮明義,前途不可限量。
“兄弟,好本事,這魚到你跟前,像是掌中之物。”
胡巴湊近,語氣試探。
他心中確信,張淩背後定有王胖子不知曉的隱秘。
“運氣罷了。”
依舊是冷淡語調,無喜無憂。
話畢,又擺出一副寡言模樣。
胡巴剛欲再問,卻被王胖子急喊打斷:“那大魚去了哪裏?”
聽到這話,胡巴也趕忙至船邊查看,果然不見蹤影。
這魚早已被張淩收入係統空間,於匱乏之時,實為珍貴之物,可作儲備。
空間能永久保鮮,留待日後換錢即可。
“恭喜宿主扮演發丘中郎將——張起靈,進度+1。”
熟悉的係統提示音再度響起,張淩感受到一股暖流湧入體內,那是麒淩血脈的洗滌,令他倍感舒暢,幾乎難以抑製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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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扮演進度達百分之十二!”
先前搏鬥的疲憊盡消,若此刻再遇強敵,亦能從容應對。
此時河麵平靜如鏡,全然不見曾經曆狂風驟雨的痕跡。
大金牙展開扇子,邊搖邊走近,對張淩說道:"悶油瓶,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快跟哥聊聊,這些本事從哪兒學的?"
此話打斷了張淩的思緒。
張淩沒有回應,隻是把刀仔細包好,背在身上。
王胖子也來到張淩麵前,坐下問:"說說嘛,我也好奇你的經曆。”
雖然是遠房表弟,但王胖子也不了解張淩的背景。
張淩隻帶來一封信,除了簡單的信息——年齡、高中學曆外,再無其他。
王胖子欲再次發問時,胡巴一出言製止:"大家別總是刨根問底。”
王胖子心領神會,不再追問。
大金牙見狀,也停止詢問,走到船邊看黃河。
胡巴一抱歉地說:"張兄弟,不好意思,他們倆話多,人倒是不壞,你先歇著吧,剛辛苦你了。”
張淩點頭示意沒關係。
胡巴一領會後退開,不再打擾。
最終,小船順利靠岸。
踏上陸地後,眾人如夢初醒,先前的經曆恍若浮光掠影。
他們踏上通往古藍縣的橋,此時天色已晚,行人卻未減少。
走在熟悉的路上,張春來心情平靜不少,神情也放鬆下來。
“聽我說,你們現在正走在黃河之上,過了這裏,前麵就是古藍縣了。”
“後麵是s西省,我得趕緊帶你們去招待所。
洗個熱水澡要緊,千萬別生病,走吧,走吧!”
張淩深知接下來即將進入主線,而眼前的張春來看似老實,實則暗中使壞。
然而,直接告訴胡巴三人這是個騙子,又缺乏證據,恐怕不會有人信。
所以此刻隻能靜觀其變。
卸嶺魁首——陳玉樓
張春來領著眾人到了招待所,開了一個三人間。
四人商量好各自床位:張淩獨占一張,大金牙與胡巴共用一張,王胖子睡另一張。
拿到鑰匙後,大家走向房間。
穿過院子時,發現戲台上正在演戲,台下大約坐著三十人。
胡巴、大金牙和王胖子都被戲曲吸引,唯有張淩進門便專注於對麵的算命先生,此人絕非善類。
身後張春來突然小跑上前,搶先掀開門簾道:“幾位老板,請先休息,洗個澡,明天一早我帶些東西過來給你們看看。”
胡巴點頭先進去,大金牙和王胖子隨後跟進,唯獨張淩仍盯著算命先生思考對策。
“小兄弟,快來,外麵看什麽呢?”
王胖子在屋裏催促。
張淩這才走進屋,眾人坐下後開始討論廟宇之事。
一邊聊,一邊脫鞋解襪,頓時滿屋彌漫著異味,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張淩趕忙打開窗戶通風,心想若主線沒事,可別因這氣味鬧出麻煩。
胡巴一他們的話題轉向了龍脈。
“胡爺,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
咱們華夏曆史這麽多朝代,少說上百個,風水裏常說龍脈,這麽多朝代,需要多少龍脈才能埋完?加起來恐怕能組個連隊了。”
胡巴一、大金牙和萬胖子拿上臉盆毛巾出去了。
張淩正想著怎麽避開那位算命先生,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帶上毛巾臉盆跟上去。
“金爺,我說簡單點,風水裏的龍脈無非就是形和勢,也就是墓穴所在地形與山勢的狀態。”
“尋龍訣提到:大道龍行自有真,飄忽隱現是龍身……”
一行人邊走邊聊,來到澡堂。
三人洗漱完畢,大金牙注意到胡巴一背上有塊傷疤。
“胡爺,您背上怎麽有塊疤?”
王胖子也湊過來看,發現果然如此。
“胖爺,您背上也有,而且一樣!”
幾人思索一番也沒找出合理解釋,便不再在意。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燭照龜卜,毫厘不爽,陳摶轉世,文王重生!”
話音未落,一個戴墨鏡的老頭緩緩起身。
張淩一眼認出這是戲台對麵的老先生——陳玉樓,常勝山的首領,卸嶺的魁首。
年輕時他曾風光無限,但在滇王墓中毒失明,如今靠算命維生,四處漂泊,生活困頓。
陳玉樓拄著拐杖走出來,王胖子忍不住調侃道:“您這四句開場詩可真夠酸的,誰給您起的?差點把我嚇死!”
這裏隻有張淩真正明白。
陳瞎子在他們剛進來時觀察了一下,隨後一直蹲在那裏等他們。
至於後來搖搖晃晃地出來,隻是因為蹲得太久,腿麻了。
他對這個老頭頗為敬佩,能有如此耐力,堅持這麽久。
"老夫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們誤入歧途,所以特意提醒你們!"
看到老頭戴著墨鏡,手裏還拿著根拐杖,三人試探性地在他眼前揮動手,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見。
見他毫無反應,確定這不是偽裝。
他們收回手。
這時陳瞎子開始引導他們進入他的計劃。
"雖然老夫眼睛看不見,但我精通天機。
三位今日僥幸逃過一劫,難道不想算上一卦?"
王胖子和大金牙聽到陳瞎子竟然知道他們剛才發生的事情,滿臉震驚。
胡巴插嘴道:"你們說話那麽大聲,誰聽不到啊!"
王胖子和大金牙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沒及時察覺。
被胡巴點破後,他們覺得有點尷尬。
王胖子決心挽回麵子:"老爺子,您是算命的啊,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三人轉身繼續忙活。
然而陳瞎子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我說,這地下埋的東西雖然珍貴,但取時也要掌握分寸。
逝者都希望早日超脫,沒人願意在安息時被打擾!"
說著,他還指著他們幾人。
"剛才你們說話的幾位,其中兩位身上陰氣很重,怕是要有大難臨頭了。”
陳瞎子的話讓胡巴、大金牙和王胖子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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