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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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察覺出不對勁,這些話顯然是說給服務員聽的。
等服務員離開後,他低頭看著碗思索片刻,然後說:“我去趟廁所。”
王胖子和大金牙頭也沒回,隻是揮了揮手表示同意。
胡巴起身離開後,張淩意識到機會來了,胡巴回來應該會發出撤退信號。
張春來又取出明代樣式的玉扳指和金手鐲。
大金牙拿起仔細查看,而王胖子仍在為鞋價與張春來爭論:“春來兄,別總糾結那六十塊錢,胡爺救你受傷,醫藥費我們索要了嗎?”
“沒!我們自己掏的!”
大金牙看完放下物件,心中已對這兩件物品有了判斷。
聽罷王胖子的話,緊接著補充道:“做船時,我們給過人二十,這您也瞧見了。”
“沒錯,好好想想這事!”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得滴水不漏。
若非熟識,真會以為他們在表演相聲。
服務員端上最後一道菜,說道:“您的菜已上齊。”
隨後又點點頭對張春來說了一遍,示意價格無誤。
原本寸步不讓的張春來終於鬆口了:“三百就三百,我又不是那麽難纏的人。”
聽見張春來答應,王胖子激動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忙抓起啤酒瓶給他倒酒:“看來您想明白了,這就對了,來,敬您一杯!”
至此,鞋子的價格算是敲定,桌上還有金手鐲、玉扳指,以及張春來身邊的那一箱東西。
王胖子決定循序漸進,壓低報價,等交易成功後自然有利可圖。
然而,一直沉默的張淩突然冒出一句讓王胖子和大金牙心驚膽戰的話:“一方!”
“一方!”
王胖子和大金牙仿佛被刺了一下,聲音拔高了幾度。
而張春來一臉茫然,完全不懂“一方”
是什麽意思。
但王胖子和大金牙清楚得很,“一方”
即代表一萬。
此刻,王胖子額頭冒汗,呼吸急促,雙手發顫,推了推旁邊的大金牙:“他是不是瘋了?他不是有見識的人嗎?怎麽一開口就是一萬?就算賣了褲子都不夠啊!”
相較之下,大金牙還算鎮定,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張淩會說出如此離譜的數字。
即便這些寶物真的值這麽多,他們也不可能會接受這種價位。
他望向張淩,試圖從他那裏找到解釋。
張淩注視著他,輕輕點頭示意。
大金牙起初眉頭緊鎖,片刻後似乎明白了張淩的意圖。
出如此高價,顯然是不打算做成這筆交易。
他們遠道而來,不可能空手而歸,除非發生了非解決不可的事情。
張淩必定察覺到了某些線索,才這樣說。
況且,張淩與自己同屬一方,沒理由欺騙自己。
權衡之後,他選擇相信張淩。
“春來兄,你也聽到了,對方開價是一方一萬。”
“一萬?!”
張春來驚訝得合不攏嘴,滿臉難以置信的喜悅。
他從未想過這些貨物價值如此之高。
王胖子在一旁嘟囔著:“完了,又一個瘋子。”
大金牙無視王胖子,再次看向張淩:“我們身上現金有限,得回去取,你在這裏稍等片刻。”
張春來忙不迭地答應,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自然不會阻攔。
大金牙起身拉著王胖子準備離開,但王胖子像耍賴的孩子賴在椅子上不動。
大金牙瘦弱的身體哪裏拖得動王胖子。
“我哪有……”
話未出口,張淩抓起桌上的玉米塞進他嘴裏,打斷了他的聲音。
一手拽住王胖子衣領,將他提起,動作幹脆利落。
就這樣,王胖子被拎出屋外,臉上滿是驚愕。
張淩拉著王胖子出門,大金牙在後麵推著。
三人離開後,張春來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他仿佛已經看到未來與妻子相伴的幸福日子。
整理完鞋子等物品放入箱中後,心情舒暢地飲酒進食。
三人剛出屋,便遇到了折返的胡巴一。
此刻他的神情略顯凝重。
見到三人讓他頗為意外。
“你們為何出來了?”
胡巴一正思索著如何脫身之際,
沒料到他們竟如此機敏地搶先出來。
“唉!是悶油瓶兄指點我才出來的!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怎麽臉色這般難看?”
大金牙見胡巴一臉色不佳,猜測他或許發現了某些不利之事。
胡巴一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走,回房裏!”
眾人迅速返回各自房間。
張淩默默整理行裝,
而王胖子滿腹疑惑。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麽?誰來解釋一下?”
胡巴一探頭確認門外無人後,
關上門走到王胖子身旁道:“那服務員與張春來似乎有隱情,所以我追了出來。”
“遇到了昨晚為我們算命的老頭,他給了我一道符!我大致看了一眼!”
“上卦為兌,兌代表沼澤;下卦為坎,坎代表水!水浸澤底,澤中幹涸,此為困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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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和王胖子則滿臉困惑地盯著胡巴一。
兩人對卦象毫無頭緒。
胡巴一憑半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尚能理解些卦象之意。
因此符上的圖案,他大致能夠辨識。
張淩聽聞胡巴一手中持的是陳瞎子所贈卦符,嘴角微微上揚。
他手裏的卦,不過是一張地圖,引導他們前往魚頭古廟的地圖。
這陳瞎子擔心他們迷路,特意以卦的形式提供路徑。
此時給予他們困卦,顯然意在促使他們撤離。
這樣既能達成自身的目的,又能順便幫到他們,還能拉近關係。
張淩對這位老狐狸的想法佩服不已。
沒多久,張淩便整理好東西。
胡巴一將自己的猜測也大致說完。
聽完後,大金牙由衷讚歎:“二位實在敏銳,胡爺的事跡我早已知曉,但張兄弟的表現卻讓我愈發捉摸不透。”
“原來如此,怪不得您當時脫口而出一方,原來早已洞悉一切,厲害!”
大金牙邊說邊走到張淩麵前,豎起大拇指誇讚。
然而張淩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從他身旁走過,走向門口。
情況緊急,大金牙還顧著拍馬屁,胡巴一忍不住笑著斥責:“金爺!先別忙著奉承了,趕緊收拾東西要緊,回去再拍也不遲!事情沒辦好,人都留在這兒了,快撤!”
“明白!”
就在三人匆匆收拾行李時,張春來依然悠然自得地喝著啤酒,吃著小菜,顯得格外愜意。
不一會兒,桌上的兩瓶啤酒就被喝了個幹淨。
這時,服務員端著新菜上來,這次是光頭馬大膽。
他發現飯桌隻有張春來一人。
原本和善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
“人都去哪兒了?”
他大步上前質問。
張春來起身站穩,用衣袖擦了擦嘴,吞下食物反問:“你怎麽進來的?”
“我問你人呢?”
張春來的嘴角微微上揚,顯現出內心的愉悅。
“去取錢了,交易談妥了!”
馬大膽見他如此開心,好奇到底給了多少錢,竟讓他這般歡喜。
“一萬!”
“你恐怕想都不敢想,我們的東西竟然值這麽多!”
馬大膽不像張春來那樣容易被蒙騙,從他的言辭中得知交易金額為一萬時,便意識到此事恐怕已經失敗。
馬大膽的臉色愈發陰沉,咬牙切齒地說:“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你婆婆的遠房親戚,也滿足不了這個要求。”
話音未落,他將手中的花生米撒向張春來。
隨後,他帶領手下衝向胡巴一等人居住的房間。
然而,那裏早已空無一人,對方已逃離。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馬大膽怒不可遏,額頭上的汗珠密布。
“他們要是跑了,我以後還怎麽做生意?”
他咆哮道,“必須把人和東西都留下來,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抓回他們。”
馬大膽話音剛落,手下便四散尋找目標。
與此同時,張淩四人已到達小客車停靠站。
詢問司機後得知,車輛即將出發。
他們立刻登車,還未坐穩,大金牙從車窗發現馬大膽的手下正趕至。
“快走!”
胡巴一毫不猶豫地下車。
但剛到車門,便見到前方有人攔路。
胡巴一率先跳出車窗,大金牙緊跟其後。
輪到王胖子時,卻因卡在窗口無法動彈。
馬大膽的手下迅速上車,張淩毫不遲疑地朝王胖子屁股踢了一腳,將其推下。
馬大膽的手下原本想製服張淩,卻發現車上僅剩他一人,於是改策略先控製他。
幾人一擁而上……
這些人顯然低估了張淩的能力。
以他們的身手根本無法接近他。
還沒碰到他的衣服,就已經相繼倒地,捂著受傷的地方痛苦呻吟。
最年輕的那個,反而是四人中最棘手的。
車外的胡巴、張淩三人可不像張淩那樣從容。
每個人都被馬大膽的手下纏住,其中胖爺狀況最糟,或許是因體型龐大,被好幾個人圍攻,有人抓著手,有人扯著腳,甚至還有人拽著褲衩不鬆手。”你們扯我褲衩幹嘛?放手!”
胖爺大聲喊叫,場麵頓時亂成一團。
圍觀的群眾又怕又好奇,雖害怕被牽連,卻還是久久不肯離去,這樣的場景實屬罕見。
張淩解決車內敵人後,迅速從車窗躍下,動作利落,落地穩當。
他先趕至胖爺身旁,將圍攻者盡數擊倒,胖爺看得目瞪口呆,這才意識到表弟似乎無所不能,與他剛才的窘態判若兩人。
處理完胖爺這邊,張淩又趕至車尾,一把揪出正往車底鑽的人,甩了出去。
車底的大金牙見無人再攻擊,立刻爬出,此時隻剩車頂一人與胡巴對峙,雙方僵持不下。
張淩見狀拾起石子擲向那人腰部,痛感讓他露出破綻,胡巴抓住機會一腳將其踹下車頂。
待胡巴等人從車頂下來後,迅速離開現場,而馬大膽的手下則在呻吟中掙紮起身,其中一人咬牙道:“快回去叫人,其他人繼續追!”
繁華的縣城街道上演著一幕追逐戲,塵土飛揚。
胡巴等人來到一堵矮牆前,胡巴率先攀上牆頭,伸手拉後麵的同伴。
此刻,他猛然察覺,張淩竟然不在。
“張淩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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