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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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胡巴一所攜帶的半本《十六字陰陽風沙秘術》幾乎派不上用場,因辯形勢理氣需看清山川河流構造,而此處山頂終日籠罩雲霧。
    山腳下遍布繁茂的樹木與藤蔓,宛如給山川河流裹上一層厚重的綠泥。
    表麵如同套上棉絮般,寸步難行。
    張淩一行進入後才意識到,這條路極難行走。
    林中不見一隻蝴蝶,卻滿是蚊蟲毒蟻。
    最棘手的是無路可循,藤蔓過於密集,幾乎找不到落腳之處,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幸好張淩在前方開路,手中黑金古刀揮舞間,硬是劈出一條通道。
    這才勉強有了可以通行的路。
    行走時,胡巴等人還需避開蚊蟲毒蟻。
    此時張淩毫無此困擾,這些害蟲紛紛繞道而行。
    王胖子在後方看得眼饞,趕忙靠近張淩身旁,用力嗅探。
    “沒聞到什麽特別的味道啊。”
    王胖子的動作實在滑稽,雪莉楊看不過去了,心中暗想,自己都沒如此貼近過。
    “胖子,你在幹什麽?”
    此刻雪莉楊目光如炬,宛若一頭怒虎,死死盯著王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他一口。
    “我隻是好奇,為什麽那些蟲子都不靠近他!”
    見狀,王胖子哪敢再接近張淩,立刻拉開距離,緊跟其後。
    盡管有張淩在前揮刀開路,胡巴三人依舊走得緩慢。
    太陽也等不及了,悄悄離去,取而代之的是月亮和黑夜。
    大地陷入黑暗,森林被漆黑麵紗籠罩。
    從休息點到此處,張淩四人並未走出多遠。
    以當前進度,天黑前找到蛇河已無可能。
    隻能先尋個安全之地過夜。
    森林的夜晚危機四伏,這裏位於群山之間,氣壓變化頻繁,森林邊緣晝夜溫差顯著。
    此地雖不算寒冷,但濕氣重易致人生病,進入密林後反而無需擔憂。
    眼下最緊迫的是尋覓一塊少蚊蟲且稍顯幹燥之地,過夜才是當務之急。
    眾人最終目光鎖定在兩棵大樹下的大青石旁,這塊青石平坦寬敞。
    胡巴一與王胖子用手電筒查看周圍,未發現蛇蠍之類危險生物,確認安全後,四人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點燃柴火堆,並用周圍的石塊圍成圈,以防風滅火苗。
    因環境濕氣濃重,需先用青石上的火星烤幹石頭中的水分與苔蘚,確保鋪上睡袋時不會受潮生疾。
    雪莉楊取回附近泉水並親自過濾,簡單處理即可飲用。
    胡巴一搭起小爐具燒水,將從彩雲客棧購得的掛麵倒入鍋中煮製,未添加任何調料以防吸引野生動物。
    他們的晚餐便是煮好的掛麵配以雲南餌餅。
    其實他們攜帶的食物更為豐富,但為節省物資,決定暫時保留,畢竟不知還需在穀中停留多久。
    其他人對此並無異議,然而有一人卻難以下咽,不斷抱怨夥食不佳。
    “這算什麽?完全沒味道!”
    “淡得讓人無法接受。”
    說著便拿起獵槍欲捕鳥充饑,但天色已晚,無從下手,隻能無奈歸座。
    嘴上雖嫌棄,實際卻連吃三碗,直呼美味。
    飯後,眾人商定輪番休息,留人值守以防意外。
    原始森林危機重重,難以預料何時會出現威脅。
    首班守夜由張淩負責,他將火堆調整為暗火,隨後坐在不遠處警戒。
    胡巴等人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大概是因為今天過於疲憊。
    王胖子剛躺下不久就開始說起了夢話:“張淩兄弟,來來兩罐血,誒,別跑啊!別跑啊!別跑啊……”
    聽到這話,大家忍不住心裏一陣抽搐,連睡覺都在惦記別人的血。
    張淩望向身邊的兩株大榕樹,不由得讚歎:“這兩棵榕樹真是壯觀!樹幹粗如石柱,枝葉低垂似華蓋。
    它們的主幹扭曲纏繞,像麻花一樣絞合了四五圈,形成了難得一見的‘夫妻樹’。”
    樹幹上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花朵和植物,這些都是森林裏的動物無意間將種子帶到這裏,在樹皮或裂縫中萌芽生長而成的。
    這株榕樹融合了五十多種植物,宛如一個絢麗多彩的大花籃。
    就在張淩沉浸在美景中時,耳邊突然傳來胡巴一的聲音:“可惜啊,這兩棵樹活不了多久了。
    這麽多寄生植物耗盡了它的養分,中心部分早已空洞,再過三五年,它就會枯死。
    有時候,最美的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
    張淩聽出了弦外之音,這不是在說樹,而是在暗示他背上的紅斑詛咒。
    胡巴一坐起身,看到雪莉楊也未入睡,雙眼圓睜,充滿警覺。
    “楊小姐,這麽晚還不休息,是不是想到張淩那高大的身影,輾轉難眠了?”
    雖然已是深夜,看不清雪莉的表情,但她的動作表明胡巴一猜對了。
    雪莉楊聽罷,往睡袋深處挪了挪。
    從睡袋內傳出她略顯嬌羞的聲音:"我也很想休息,但腦海裏全是遮龍山洞裏的人俑,一時半會兒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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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巴聽完她的回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調侃道:"既然你睡不著,不如發揮一下國際友人的熱情,替張淩站崗,別讓他太累了,後麵還得靠他呢!"
    雪莉楊悄悄探出頭,目光落在前方的張淩身上。
    她輕聲而溫柔地詢問:"張淩,要不要跟胡巴換班?我這邊還能再擠出點空間,應該可以放下一個睡袋。”
    胡巴聽後不禁歎息:"真令我失望,我以為你不遠千裏來到中國,內心應該是個有品德、高尚且自律的人,沒想到卻如此自私自利,完全不顧及同伴感受,那些平易近人的模樣怕是假象吧?"
    雪莉楊對此卻不以為意,反駁道:"誰說我沒在意別人?我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
    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胡巴一時語塞,隻能躺下休息。
    張淩遙望遠方,對兩人的對話毫不在意,仿佛置身事外。
    雪莉楊注視著那並不魁梧的身影,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片刻後,強烈的疲憊感襲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四周寂靜無聲,連風都停了,動植物似已沉睡。
    遠方偶有幾聲鳥鳴傳來。
    與此同時,張淩也調整了姿勢,閉目養神。
    在這片森林裏,睡得最香的是王胖子,他整個人埋進睡袋,鼾聲如雷,恐怕連閃電都驚不醒他。
    此刻隻有胡巴一還醒著。
    他的內心似乎裝著無數心事。
    接連歎息了幾聲後,開始傾訴起來。
    表麵上看是兩個人清醒著,但張淩始終沉默不語。
    整個過程,都是胡巴一獨自講述,仿佛隻有他一人在場。
    漸漸地,話題轉向了大蟒蛇。
    “張淩兄弟,你聽我說,以前我在四九時,遇到老友,聽他說起貓耳洞的事!那時華夏與月南的衝突特別激烈!”
    “兩地交界處遍布貓耳洞,那些是反衝擊掩體。”
    “挖洞時總能挖到山裏的大蟒。”
    “甚至有傳聞,說這些蟒蛇粗如龍身,可他們沒見過龍,也不知道為何這樣形容!”
    “起初我不信,隻當他吹牛,走過遮龍山後,我才稍微信了幾分。”
    胡巴一停頓片刻,看到張淩依舊背對著他,毫無回應。
    於是他又繼續說道:
    “其實多數蟒蛇不會主動傷人,它們很懶,一天到晚都在睡。
    有些戰士實在熱得受不了,就會拖一條樹上的蟒蛇下來,趴在它身上,據說比空調還涼快!”
    盡管張淩未作任何表示,但胡巴一的話並非白說,張淩並非沒有聽進去。
    在這裏執勤無事可做,聽聽故事也算消磨時光。
    然而接下來的內容有些離奇:
    “後來那條蟒蛇幹脆住進了貓耳洞,成了它的家。”
    “每天都有人喂它紅燒肉罐頭,吃完就睡。”
    “某天雙方激戰,月南炮擊封鎖補給線!”
    “那些炮彈威力巨大,有時掩體位置選得不好,一顆炮彈就能炸死一整班的人……”
    連續炮擊已有一周,陣地上連隻螞蟻都不剩。
    貓耳洞裏的紅燒肉罐頭耗盡,士兵尚可支撐,但饑餓的大蟒卻按捺不住了。
    “它早已適應洞中生活,每日嗅著戰士們的煙味,也染上煙癮。
    無論驅趕多少次,餓瘋的它隻想吞食活人,最終隻能將其射殺。”
    “真是麻煩透頂!”
    後來,眾人剝下蟒蛇皮掛在貓耳洞內,蚊蟲與老鼠再也不敢靠近。
    某夜,月南特工趁黑摸至洞口,放哨者卻昏睡未醒,毫無察覺。
    正當特工準備投擲時,忽覺身體似被巨蟒纏繞,動彈不得。
    強大壓力竟將骨骼壓碎,然而環顧四周,卻空無一物。
    次日清晨,洞內士兵發現了那條蟒……
    胡巴說著說著便漸感倦意,聲音漸弱直至無聲,直接沉沉睡去。
    周圍再次歸於寂靜,唯有深夜的靜謐相伴。
    張淩閉目傾聽,隻覺異常寂靜,令人不安。
    片刻後,異響突現。
    初聽無感,再聞卻發現其中暗藏規律。
    張淩轉身麵向兩株大榕樹,聲音似乎來自那棵榕樹方向。
    睡眠淺薄的胡巴一與雪莉楊亦有所察覺,正欲起身查看。
    張淩示意噤聲,讓他們保持安靜。
    此刻,唯獨王胖子酣睡如豬,呼嚕不斷。
    胡巴一與雪莉楊已握緊武器,隨時準備應對未知危險。
    三人目光齊齊投向兩株榕樹。
    胡巴一終究比別人慢了一拍才聽清,他既無張淩的敏銳,也不似雪莉楊掌握過鷓鴣哨的警覺之術。
    好在這深夜林間足夠寂靜,大樹又近在咫尺,細細辨認,仍能捕捉到些許聲響。
    那聲音細弱,於黑暗中尤為詭譎,毫無章法可循,令人思緒紛亂。
    不知何物所發,但確定非啄木鳥。
    這片森林並無此鳥,而那聲音分明自上方樹幹傳來。
    難道樹中有異?
    胡巴一腦海中閃過此念,額頭已滲出冷汗。
    獻王墓周邊傳聞有陪陵、殉葬坑,還有先前目睹的倒懸人俑,這一切讓密林愈發籠罩恐怖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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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林中究竟還有什麽未知之物,唯有天知。
    胡巴一未作聲,悄然將攜行袋掛於肩上。
    袋內裝著避邪之物——黑驢蹄子、捆屍索、糯米等。
    在他看來,隻要這些在手,再凶惡的邪祟也能抗衡。
    此刻,沉悶的敲擊聲再度響起,忽急忽緩。
    三人循聲望去,卻無法看清樹內的實況,枝葉繁茂遮蔽了視線。
    月色傾瀉,更添森然氣息。
    那聲音時如水滴墜落,時似指叩鐵板,詭異難測。
    雪莉楊低聲說道:“我未曾深眠,隱約覺得似有人……”
    話未完,胡巴一便出言打斷。
    一個“人”
    字令他心生疑慮,亦覺不適。
    “人?你怎敢如此斷定?”
    雪莉楊壓低聲音,仿佛害怕驚動樹後之人。
    “聲音細微怪異,毫無規律,起初我也以為是野獸所為,然而剛才是我仔細辨別,竟從中辨出了摩斯電碼的一段信號。”
    信號剛出現時清晰可辨,隨後卻逐漸紊亂,或許是音量太低,被遺漏的部分可能不少。
    胡巴一臉色凝重,內心的不安愈發濃烈。
    "摩爾斯電碼?就是那個由長短信號組成的國際密碼?你能聽出具體是什麽嗎?" 雪莉楊稍作思考。
    "三短三長三短,嘀嘀嘀、噠噠噠、嘀嘀嘀,譯成全球通用的求救信號——sos。”
    雪莉楊話音剛落,胡巴一渾身一顫:"你可別自己嚇自己啊,雖然摩爾斯電碼很普及,但這終究是用外語加密的密電碼!"
    "這裏除了陳瞎子帶人來過,最多也就采石工人路過,他們也隻是穿過山洞,在森林裏走一圈便回去了!"
    "當地人迷信,不敢靠近遮龍山後的林子,怕遇見鬼魂……鬼。” 最後一字出口,胡巴一心中滿是驚懼。
    此刻他深信,這是某種詭異之物在作祟。
    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那聲音再次適時地響起,比之前更清晰,短促而急切,長音沉重,確為三短三長再三短。
    兩株榕樹枝葉茂密,月光自上灑下,看不清上方狀況。
    而這毛骨悚然的求救信號顯然來自上方。
    最奇怪的是,這信號仿佛源自樹幹內部,好似有人困於其中,通過敲擊樹幹發出求救。
    胡巴一忍無可忍,從包裏取出狼眼手電筒。
    "我去看看!"
    張淩跨前一步,擋住他:"鬼信號!"
    胡巴一聽罷,本能地退了回去。
    望向天空,月光染上淡淡的紅色,薄霧悄然彌漫四周。
    胡巴一終於徹底明白了。
    "月色泛紅,林間霧氣漸濃,樹中必有亡者,這聲音便是傳說中的鬼信號。”
    樹冠上的半截機身
    "何為鬼信號?我從未聽聞!"
    雪莉楊滿是疑惑地盯著胡巴一,完全摸不著頭腦。
    "沒聽過也正常,這種說法隻在小隊內部流傳。”
    "在一些偏僻的小隊裏,電台常接收到奇怪的信號,有的求救,有的警告,千奇百怪。”
    "收到這類信號的小隊通常會派人查明,認為可能是遇險者求助。”
    "大多會派人前往信號源搜尋,可派出的人都如人間蒸發般再無音訊。”
    "那些詭異的信號也會隨之消失,這便是所謂的勾魂信號,鬼信號。”
    胡巴一話音未落,雪莉楊已戴上登山頭盔,隨後否定了他的說法。
    "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怎能當真!"
    "況且我們已深入獻王墓,一切反常之事都可能與墓中機關有關,必須徹查清楚!"
    "若真有人被困其中,難道我們能袖手旁觀嗎?"
    雪莉楊直白的話語觸動了他的內心。
    身為隊伍的一員,他依然秉持著戰士對生命的敬畏。
    胡巴一看向張淩,似在尋求他的意見。
    此時張淩已不再擋在他們麵前。
    "放心吧!"
    胡巴一沒聽懂張淩的意思,但也沒多問,帶上裝備便來到大榕樹前。
    這兩棵樹纏繞成一體,宛如一對相伴的老夫妻。
    樹冠長達百餘米,枝葉繁茂遮天蔽日。
    胡巴手中的狼眼手電筒僅能照亮十米範圍,在探照燈損毀的情況下,他們唯一的強光源是信號槍發射的照明彈。
    進入蟲穀前無法補充物資,因此照明彈需慎用。
    夜晚漆黑,胡巴攀爬艱難,雪莉楊在下方看得心驚膽戰,連忙喚醒王胖子協助接應。
    王胖子迷迷糊糊帶著槍來到樹下,眼睛未全睜開,神情恍惚。
    他疑惑詢問雪莉楊發生了什麽,眼神布滿血絲。
    樹上的胡八一察覺到動靜,提醒王胖子注意槍口方向,以免誤傷。
    他解釋自己為查看異常爬上樹梢,讓王胖子與張淩警戒。
    王胖子點頭回應,胡八一繼續攀爬,最終抵達樹頂。
    眼前的景象令他震驚,立刻呼喊樹下的同伴:“這裏好像有半截外國飛機!”
    張淩聞言迅速躍上樹冠。
    三人目睹此景無不驚訝,尤其是胡巴費力攀爬,而張淩輕鬆躍至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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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與雪莉楊亦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稍作調整後,雪莉楊也登上樹冠。
    張淩與雪莉楊靠近胡八一,看清情況後,眾人商議應對之策。
    月色清朗,一棵巨樹間嵌著一段巨大的飛機殘骸,機翼和尾翼早已無影無蹤。
    殘骸上有個大洞,裏麵塞滿了雜物,難以看清內部情況,艙門也已脫落。
    原本的模樣已麵目全非,鏽跡斑駁,爬滿苔蘚與藤蔓,仿佛與樹幹融為一體。
    起落架卡在樹縫中。
    此刻,張淩腦海中忽然響起係統空靈的聲音:"叮!進入獻王墓內,獎勵扮演進度5!"隨後便陷入寂靜,仿若從未出現。
    若非攀至樹冠,這般景象或許難以察覺。
    胡八一轉身望向遠處,高聳的遮龍山矗立眼前,心中已有判斷:飛機應是撞上此山而四分五裂,僅這一段機艙掛在巨樹之上。
    巨大的衝擊力下,唯有這對罕見的夫妻榕樹得以幸存,其他樹木皆被連根拔起。
    雪莉楊檢查殘骸,用小刀清理機身上的綠色植物。
    他們辨認出機身上的幾個字母,但有幾個模糊不清。
    即便清晰可見,也可能無法認出,更何況有些字母已難以辨識。
    幸得國際友人相助,胡八一詢問雪莉楊:"這是敵機還是盟軍的運輸機?"
    <國c型運輸機殘骸。”
    “或許是十幾年前從古印加格爾基地出發,為緬甸執行運輸任務的華夏遠征軍飛機,如果是支援華夏戰區的話,機身上應該還有其他標識。”
    聽罷雪莉楊的話,胡八一點頭表示讚同。
    “附近不遠處就有新聞提到,在怒江大峽穀及周邊山脈發現了七八架運輸機殘骸。”<國軍機在華夏邊境以及駝峰線墜毀的飛機遠超七八百架,沒想到這裏也有一架。”
    王胖子在樹下等得著急,高聲喊道:“你們幾個在上麵搞什麽名堂?讓我在這兒給你們站崗,快告訴我樹冠裏到底有什麽寶貝!”
    胡八一被擾得心煩,隨手折了根樹枝擲向地麵。”別亂叫,我們在找一架國運輸機,很快就好!”
    靠近機身時,他忽然想起曾聽見的類似求救信號的敲擊聲。
    難道是飛機上的幸存者?但飛機損毀嚴重,可能性不大。
    那聲音究竟是什麽?
    他猜測或許是飛行員的亡魂仍徘徊不去。
    懷著疑問,他貼近機艙側耳傾聽,想辨認是否真有摩斯密碼形式的求救信號。
    就在他靠近時,天邊的雲層遮住了月光,四周頓時昏暗下來,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然而,才剛把耳朵貼到機身,便聽到連續三聲急促的敲擊聲,仿佛特意等待他貼上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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