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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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火焰劇烈燃燒,殿內空氣稀薄,剩餘的幾隻怪蟲倒地抽搐,被水銀掩埋一半,掙紮模樣慘烈。
    這般情形,即便無人出手,它們也難逃一死。
    盡管少了一個威脅,他們的處境並未改善。
    “這些老粽子為何偏愛水銀?這東西哪是說買就能買到的?”
    王胖子抱怨道,胡巴一不知如何回應。
    麵前再現紅衣
    大殿充斥著大量水銀,隨著溫度上升,散發刺鼻毒氣。
    其危害在龍嶺迷窟時便已見識過,隻是暫時未見明顯損害。
    他們尚且安全。
    患有恐高症的王胖子竟忘了自己的弱點,迅速攀上主梁。
    動作之快,似換了個人。
    短暫驚詫後,胡巴一緊跟而上。
    此時才注意到上方衣物,尤其是那件醒目紅袍。
    環顧四周,其他房梁亦有幾件類似風格的巫衣,悄無聲息間,危險已在身後,相距僅一米。
    胡巴一三人屏住呼吸,不敢妄動,四周盡是水銀,無處可逃。
    在水銀微光映照下,那紅袍似有生命般輕輕飄舞。
    雪莉楊曾提及這是夷人中閃婆所穿的巫衣,她們通過藥物進入幻覺狀態,借以與神靈溝通。
    閃婆並非專指老婦,年輕女子亦可擔當此職,在夷人社會中地位崇高,常借神意掌控一切。
    胡巴一與王胖子從未見過類似服飾,若與獻王祭祀相關,必有眼球圖騰,但眼前之物並無此特征。
    若為巫衣,穿戴者應屬眾人中地位較高之人。
    那些屍首均藏於六足火鼎,化作油脂,與殿內其他空衣無異。
    自古相傳,穿紅衣亡者若死於陰日陰時,便成厲鬼,因紅色屬陽、時辰屬陰,此類鬼魅在暗處幾無破綻,難以對付。
    因此每逢陰時或半陰時去世,親人常著白服,避用紅色,以防其化為厲鬼。
    正當四人凝視紅衣時,張淩悄然布下風後奇門之術,周遭動靜盡在掌控。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仍身處房梁,終將被下方水銀吞沒。
    殿內木材剛經烈焰炙烤,雖火已熄,但仍因受熱膨脹發出刺耳聲響。
    在這岌岌可危之際,胡巴一三人忽然憶起巫衣上尚存人頭,先前遭遇怪蟲、烈火與水銀,險象環生,此刻才記起這件紅衣及隱藏其中的威脅。
    胡巴三人欲再次確認那紅衣上半身的真實性,原本想借助微弱光芒仔細觀察,卻發現殿內火光已悄然熄滅,再度陷入黑暗。
    四周懸浮著一件件詭異服飾,頭盔射燈的微光映照下,顯得朦朧而詭譎,仿佛千年幽靈盤旋於殿頂。
    距離他們最近的仍是初次見到的那件紅衣。
    僅靠頭盔燈光,輪廓雖隱約可見,但重要部分卻被橫梁遮擋,無法看清具體樣貌。
    胡巴立刻示意雪莉和王胖子暫勿行動,此時距水銀注滿尚有一段富餘時間。
    張淩從背後緩步而出,手持黑金古刀,朝紅衣走去。
    胡巴三人目光緊隨其步伐靠近紅衣,心緒隨之緊張。
    盡管張淩能力出眾,但在未知麵前,眾人仍感憂慮。
    張淩終於看清,那是一件披頭散發的紅衣,中央留有縫隙,頭部低垂不動。
    他神色凝重,低喝一聲:“亂金柝!”
    話音未落,整個空間似被定格,時間仿佛停滯。
    一切仿佛慢動作般展開。
    "縱然滿心冤屈,你也該離去。”
    張淩此刻聲音冷冽,宛如冥界的判官,將一切娓娓道來。
    "死後,你與塵世再無瓜葛。
    須知,你現在所為無異於玩火。”
    若胡巴三人能夠活動,定會震驚於張淩今日話多。
    平日裏,他惜字如金。
    如今卻滔滔不絕。
    "不論獻王生前如何殘暴,他必已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一團黑霧浮現!
    這霧無形無狀,無聲無息。
    張淩目不轉睛地盯著它。
    黑霧靜靜漂浮,忽而傳出怪異聲響。
    此音聞所未聞。
    令人稱奇的是,張淩亦發出了相同的聲音。
    並非因他是同類,而是用發丘鬼哨模仿。
    這般仿聲幾可亂真。
    兩人借此簡短溝通。
    但越往後,張淩臉色越沉。
    "既執迷不悟,便從世間消亡吧!"
    話畢,張淩持黑金古刀直逼黑霧。
    無疑,這是邪惡之物。
    據張淩推斷,至少存在千年。
    長久凝聚不散,必懷害人之意。
    其實他並不願插手此事,奈何係統有任務和獎勵。
    不得不為之。
    "巽字,凝空!"
    黑霧察覺張淩動了真格,欲逃。
    卻發現自己無法移動。
    張淩並未拔刀。
    因這刀對無實體之物效用甚微。
    這一刀劈落,仿佛劈在了一團虛無的棉花上,毫無著力點。
    對付這種存在,普通的手段根本無效。
    千年的邪穢豈是區區黑金古刀能對付的?張淩原計劃用自身麒淩血,但轉念一想,這不僅費時費力,還未必見效。
    最終,他取出發丘天印——這可是發丘一脈的至寶,傳說能鎮壓一切墓中邪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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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團黑霧察覺到發丘天印的氣息,頓時劇烈掙紮起來,可無論它如何翻騰,都無法擺脫束縛。
    淒厲的嘯聲逐漸低沉,直至消失。
    四周空曠無人,它再次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
    等待了千年,以為可以重獲自由,卻沒想到,這次再無僥幸逃脫的機會。
    當張淩手持發丘天印靠近時,冷冷吐出八個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話音剛落,發丘天印綻放出刺目金光,將黑霧徹底覆蓋。
    黑霧不再掙紮,也不再發出怪叫,仿佛認命般安靜下來。
    它感知到,這千年來終於有人闖入此地。
    本以為可以肆意妄為、享受自由,卻不料第一人竟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張淩感受到黑霧的絕望,同時也明白了它的不甘。
    然而,這場千年的囚禁終將迎來終結。
    但並未就此放手。
    發丘天印直接按在了黑霧之上。
    刹那間光芒四射,黑霧的方位完全無法辨認。
    短暫的強光之後,黑霧已徹底消失,不留絲毫痕跡,仿若從未存在。
    就在這一刻,腦海中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擊殺邪穢任務,獎勵扮演進度2!】
    係統音剛落,混亂的場景也隨之消散。
    胡巴一、王胖子和雪莉的動作恢複正常。
    恢複後,他們立刻察覺到似乎有些異常,卻又說不清具體哪裏出了問題。
    “老胡,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
    王胖子緊握手中武器,環顧四周,覺得環境依然充滿威脅。
    下方的水銀仍在上漲,似乎非要將他們吞沒不可。
    胡巴一聽王胖子詢問,也覺得自己剛才仿佛經曆了一場不真實的瞬間。
    啪!
    清脆的耳光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張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吸引,轉頭望去。
    隻見王胖子怒視胡巴一,一臉難以置信,而胡巴一則是一臉困惑。
    片刻的沉默後,王胖子突然爆發。
    “老胡,別裝傻!”
    這一嗓子讓胡巴一回過神來。
    他湊近王胖子低聲問:“疼嗎?”
    這話更是惹怒了王胖子,他漲紅了臉。
    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巴掌有多重。
    這問題簡直像是在傷口上撒鹽,再次激起疼痛。
    “楊  ,要不咱們直接把他扔下去算了?”
    王胖子已經瀕臨失控。
    他此刻心中竟生出一股將胡巴一腳踹開的衝動,若非旁邊還站了兩人,定會引來一場爭鬥。
    "你們別再鬧了,眼下這種時候,還是想想辦法解決困境吧!"
    雪莉楊對他們的舉動感到無奈,隨後將視線轉向張淩。
    張淩之前獨自一人迎了上去,她的心一直懸著。
    順著雪莉楊的目光望去,胡巴一和王胖子也跟著看去。
    張淩依然筆直地站立,表麵看不出任何異常。
    這僅僅是表象。
    他們不知道,張淩剛經曆了一場激戰。
    雪莉楊見張淩安然無恙,正欲上前查看他是否受傷,卻見張淩突然伸手示意她停下。
    她毫不猶豫地遵從了他的指示,立刻止步。
    不僅是雪莉楊,胡巴一和王胖子也注意到了張淩的動作。
    三人同時意識到,危險尚未解除,必須信任張淩的判斷。
    張淩轉身之際,恰巧見到巫衣女屍低垂的臉龐。
    那臉慘白至極,卻不似尋常死者的蒼白,而是因厚重脂粉掩蓋了本色,雙頰塗滿豔紅胭脂,緊閉的朱唇更添幾分詭異。
    此景令人毛骨悚然!
    巫衣背部綁著一根繩索,頂端與其它空衣一般,怪異地懸掛於橫梁之上。
    但從張淩的角度看去,女屍頭部俯得太低,無法看清其雙眼。
    他伸出發丘二指,指向女屍頭部。
    忽聞一聲低沉的冷笑回蕩在黑暗之中,“嘿嘿嘿,哼哼哼,咯咯咯咯……”
    那笑聲仿佛凍結了空氣,讓人心驚膽戰。
    胡巴和王胖子瞬間感到一股寒意從頭蔓延至腳尖。
    雪莉楊站在他們身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眼中滿是恐懼與憂慮。
    盡管她見識過他的能力,但此刻依然無法抑製內心的擔憂。
    而張淩麵對紅衣男子毫無畏懼,目光直指下方的水銀。
    他迅速思索著,這座淩雲天宮後殿暗藏諸多玄機,特別是這突然出現的水銀機關。
    雖然出口已被封死,但憑借宮殿的構造,即便失去光源也能輕鬆脫身,那麽設置這些機關的真正意圖是什麽呢?
    或許這些機關並非針對闖入者,而是為了掩蓋後殿深處的一個秘密,一個不可示人的真相?隨著殿內水銀不斷上漲,已漫過六足銅鼎的腹部,很快便會淹沒整麵牆壁與石碑上的圖案,那裏正是觸發機關的關鍵點。
    張淩推測,秘密必然藏於壁畫、石碑或銅鼎之間。
    八成是銅鼎內部的某種器物或遺骸具有重要意義。
    他稍作推敲後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假設——鼎蓋打開時所有東西均被烈火焚燒殆盡,任何珍貴之物皆化為灰燼,又怎會特意設計複雜的水銀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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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的聲音依舊從紅衣男子口中傳出,但張淩卻愈加鎮定。
    他凝視著殿內壁畫,試圖尋找線索。
    越看越專注,此時頭腦卻異常清明。
    視線觸及之處,正是大殿的地麵。
    從半空俯瞰,殿內最醒目的便是那幾堵按八卦九宮布局排列的壁畫牆。
    其中一堵尤為引人注目,上麵繪著滇國特有的詭異巫術儀式圖。
    一隻怪蟲被鼎蓋碾壓至牆上,白底的牆麵頓時濺滿漆黑與深綠,仿佛被打翻的墨水瓶。
    鼎蓋的重量也讓這堵牆出現一道裂口,周圍布滿蛛網般的裂紋。
    八堵磚牆各有千秋,但唯一繪滿滇國巫術儀式的這一堵卻格外不同。
    正是這麵被鼎蓋撞擊破損的牆壁,其破裂導致殿中短廊被阻斷,同時大量水銀從龍口傾瀉而出。
    這一切表明,牆內藏有重要之物,任何外力侵擾都會觸發殿內的機關。
    躲避不及者會被水銀吞噬,全身變黑致死;即使身手敏捷逃至殿頂,水銀也會迅速填滿後殿。
    外界很難察覺牆內暗藏玄機。
    然而,若想在水銀淹沒裂縫前取出牆內的東西,則需立即行動。
    憑借發丘中郎將的敏銳直覺,認定牆內必有異物。
    直覺是一種不受意誌控製的特殊思維形式,源於職業、經曆、學識及本能。
    它快速、直接且充滿本能意識,猶如第六感般難以捉摸,卻又能在不經意間帶來驚喜。
    直覺活躍於大腦右半球,擅長對突發事物、現象或問題進行迅速判斷與深刻洞察,提供本質理解與整體評價。
    簡而言之,直覺是人類的一種本能感知。
    所謂直覺,是由大腦中的記憶碎片與五感接收到的信息綜合而成。
    它跳過邏輯分析,直接將信息整合後的結果反饋至思維中,其準確性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個人的判斷力。
    與數理邏輯思維相比,直覺思維有六大特性:
    一是直接性,主體無需經過複雜的分析即可整體把握事物;二是快速性,結果產生迅速,難以用邏輯解釋;三是跳躍性,在認知過程中突破常規,呈現飛躍式進展;四是個體性,受個人經驗與品質影響,具有獨特性;五是堅信感,主體以直覺得出結論時,信念堅定且清晰;六是或然性,因其非邏輯特性,可能正確也可能錯誤。
    盡管直覺思維與分析思維存在顯著差異,但兩者並非對立。
    某種程度上,直覺思維是分析思維的高度濃縮,雖表麵無間接性,實則蘊含著高度的知識遷移與簡化。
    心理學中,分析思維等同於邏輯思維,因此直覺思維相對而言便是與邏輯思維對立的。
    此外,形象思維同樣具備常規性和直接性的區分。
    三人順著張淩的目光向下望去,片刻後,胡巴突然大聲喊道:“就在那麵牆裏!”
    雪莉楊和王胖子被突如其來的大喊嚇了一跳。
    兩人疑惑地問:“牆裏到底是什麽?”
    胡巴察覺到殿內的汞氣越來越濃,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但眾人似乎都沒在意。
    此刻最緊迫的是迅速降到破損的壁畫牆前,看看是否有機會取出裏麵的東西。
    張淩燒掉了那套鬧鬼的巫衣,頭也不回地來到他們身旁。
    隨即讓他三人先攀上高處炸毀殿頂,他自己則下探。
    四人各自行動,力求盡快脫離淩雲天宮。
    否則繼續拖延,不僅水銀的危險迫近,天黑後留在鬼氣森森的宮殿也十分不利。
    這裏涉及四人安全,一旦交戰難以全麵防護。
    雪莉楊三人雖不知張淩具體意圖,但久伴如一,明白必有他的考量。
    等脫險再說,於是分頭行動。
    張淩拉動腰間滑輪,借助附近石碑躍起,蕩向壁畫牆。
    臨近時,雙手觸及壁畫牆,迅速攀爬半米以避開下方水銀。
    秦漢時期硫化汞加熱技術的進步得益於秦始皇與漢武帝對長生追求的努力。
    壁畫牆因鼎蓋撞擊裂開,果然顯出半截玉函,纏繞金繩,水銀正不斷上升。
    水流即將覆蓋裂縫,情急之下他先調整身體方向,隨即開始作業。
    用小神鋒猛擊牆壁,這對張淩而言輕而易舉。
    他持續揮動工具,擴大牆體裂隙。
    壁畫牆由黏土磚堆砌而成,無石料支撐,因此不夠穩固。
    部分磚塊可能設計為可活動,用於隱藏物品。
    然而受強大力量衝擊,活動磚結合處已變形。
    難以區分固定磚與活動磚,幸好張淩具備發丘二指之技,能精準辨識,若換他人,恐怕隻能暴力拆除整麵牆,徒增勞損。
    藏於牆內的玉函體積不小,需敲掉大量菾土磚方能取出。
    這時頭頂傳來轟隆聲,隨即磚瓦墜落,一道刺目的陽光穿透陰森的宮殿。
    無需查看,便知是雪莉楊已在殿頂開天窗,但琉璃頂並不厚,未借助工具,僅用工兵鏟與登山鎬便破開大洞。
    陽光斜灑入殿,正好照在牆角的紅色巫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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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看似染滿鮮血的巫衣燃燒般墜落,化作灰燼,瞬間被水銀覆蓋。
    其中之物定非凡品。
    雪莉楊已完成任務,紅衣亦化為灰燼,如今隻剩張淩。
    他砸碎最後兩塊礙事的磚石,取出藏於牆中的玉函,略一試探,分量不算重。
    顧不上思索其內何物,隨意夾於腋下,啟動滑輪升至主梁。
    殿中數個獸頭仍在噴湧水銀,已達壁畫牆內藏物高度。
    若稍有遲疑,哪怕半分鍾,都將錯失此玉函。
    張淩抵達主梁後,迅速與胖子會合,沿木椽攀爬,經雪莉楊開辟的天窗逃離危機重重的天宮。
    久處幽暗,驟然沐浴陽光,胡巴等三人一時難以適應。
    然而張淩並無明顯不適。
    外界日光已偏,因特殊地形影響。
    蟲穀深處日照時間短暫,日斜即被群山遮蔽,穀內漸入黑暗。
    站在光滑琉璃瓦上,可見天宮下龍暈由明亮七彩轉為昏暗金光。
    更深處漏鬥形水潭已漆黑難辨水麵,仿佛與潭底漩渦融為一體。
    胡巴見眾人皆平安脫險,一屁股坐下休息。
    回憶起天宮裏的種種遭遇,那些懸掛滿殿的奇異衣物、冰冷尖銳的女人笑聲、傾瀉而出的水銀流河以及隱藏於壁畫後的玉函,這些已不再讓他煩憂。
    此刻,他的思緒全被大鼎下熊熊燃燒的烈火和那動作怪異、裝扮獨特的銅像占據。
    盡管察覺到事情的詭異之處,卻始終無法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此時,王胖子輕輕拍了他一下,他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穩定了一下情緒。
    隨後,四人圍坐一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淩手中的玉函上。
    玉函被幾圈金繩纏繞,顏色古樸,表麵點綴著些許暗紅斑痕,顯然已有數千年的曆史。
    然而,它的形狀扁平且呈長方形,看起來並不像是用來存放鳳凰膽的器具。
    這樣重要的東西藏於天宮後殿,其內部必然藏著極大的秘密。
    玉函的密封極為嚴密,若無特殊工具,想要打開它就必須破壞外麵的古玉。
    在場的人都清楚這一點。
    雪莉楊輕聲歎息道:“古玉雖小,但裏麵的東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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