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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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胡巴一五米開外時,王胖子仍忙於檢查,胡巴一見狀駐足回望。
“王司令,要分清主次矛盾,莫因瑣事延誤時機,否則獻王追上就麻煩了。”
王胖子搖晃背包,不見異樣,隻好重新背上,剛欲開口,卻發現胡巴一似乎有所察覺,手中武器已指向自己。
“王司令,我們的對手是獻王,何須對同伴持槍?”
胡巴剛說完,就覺情況不對。
王胖子雖愛玩笑,但不至於如此。
除非他察覺到什麽危險,來自身後的未知威脅!
胡巴立刻轉身,躍向王胖子方向的同時,迅速掃視背後。
隊伍本已接近棧道,氣氛逐漸輕鬆,但前方棧道處,懸著一個詭異的身影。
那身影看似女子,雙腳離地約一米,頭發竟直豎,如被繩索吊起。
奇怪的是,頭頂並無可懸掛之處。
"胡司令,你背後那位是誰?莫不是你的相好尋你來了?"
"放肆!你家那位怎會在那裏?"
兩人持槍戒備,目光緊鎖前方。
那東西雖似人形,卻透著莫名詭異。
棧道因遠離水災,受損有限,但年久荒廢,石壁與棧道皆布滿青苔雜草,景象斑駁。
眾人早知此地陰氣重,植物多帶異樣。
胡巴催促王胖子查看情況。
兩人雖懼,仍謹慎對峙。
胡巴凝神觀察,不敢懈怠。
女子懸於空中,薄紗般的衣衫幾乎透明,似已半露。
胡巴一隱約覺得她的肌膚應是細膩。
“定有蹊蹺!”
在這地方,怎會有這般光滑的肌膚?
她靜靜懸掛,仿佛久經歲月。
非是眾人眼拙,實因長途奔逃,心神俱疲。
那似人非人的存在,隱匿之術極為高明。
胡巴一與王胖子對視一眼,初時欲動手,此刻卻明白,眼前的究竟是何物,是人是妖,還是僅剩殘軀?
她紋絲不動,似死非死。
若為屍體,何以無腐臭之氣,反倒有種令人愉悅的幽香?
(bedg)在文明之中,芬芳之氣常伴劇毒,比如氣體,散發出迷人的果香。
然而,自然界的毒物多帶刺鼻惡臭。
眼前這宛如妖魅的存在,竟散發香氣?!
“王兄,探查敵情,我為你護航。”
王胖子知胡巴一槍法精湛,自愧不如,若由己掩護,恐誤傷同伴。
“好,今日便親自走上一遭!”
王胖子持芝加哥打字機,靠近幾步後問:“姑娘,你是生是死?”
無人回應,反令四周更顯沉寂。
寂靜預示危機,暴風雨前的寧靜。
王胖子回首道:“應非活人,既未加害,不如各行其道。”
身後追兵漸近,王胖子不願生事。
胡巴一聲音微顫:“她腹部起伏,難道還活著?!”
王胖子也是一驚。
若麵對的是鬼怪或僵屍,他不會害怕,畢竟摸金生涯中已多次遭遇。
但此時情況特殊,若是活人……她經曆了何等恐怖?
“王兄弟,沒完成任務就去查清楚!”
王胖子苦著臉回頭看胡巴一。
“回去非得勤練槍法不可!”
他又走近兩步,舉起芝加哥打字機,用槍口試探性地觸碰那女子,隨即迅速退開。
胡巴一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看清了?”
王胖子結結巴巴地說:“胡兄弟,這東西剛才對我笑,太瘮人了!”
張淩走來,步伐沉穩。
“弟弟,別冒險,這東西邪門得很!”
張淩實力最強,即便如此,王胖子仍擔憂,萬一出事,隊伍會受重創。
張淩緩步靠近,仔細觀察那女子。
胡巴一和王胖子見張淩停住不動,也湊近查看。
槍口始終未放下。
仔細看,她無眉,五官分明,肩頸纖細,身材凹凸有致,腰部線條清晰,柔美動人。
人間如懸空般,詭笑掛於其臉。
“胡司令,忽然想起兒時聽聞的事。”
胡巴點頭示意。
他們方知此美貌駭人的女子乃肉桂,罕見珍稀植物,生於深山幽林極陰之地。
此物幻化人形,吸納天地靈氣,栩栩如生,幾近成精。
“胡司令,人身若具此狀,堪稱大補。
此物與人無異,入藥功效豈不更佳?”
“若知其能驟增五百年修為,何懼獻王?”
胡巴轉向張淩。
張淩仰視肉桂頂端。
頂部似發之物實為藤蔓。
“受影響矣,藤蔓已斷!”
王胖子拍腿道:“不如即刻食之,失養分源,即便不吃亦難存活。”
300一笑傾城
張淩注視肉桂。
雖胡巴與王胖子所言皆與眼前之物吻合,確認僅為深山汲取靈韻化形之珍稀植物。
然張淩心中仍存隱憂。
實力因意外獲大品天仙訣,已達原著中小哥相近境界,可威脅者寥寥。
此隱憂源自何處?
未及深思,身後屍洞迫近,若不速決,恐惹更多麻煩。
“兄弟,你早知此事,故而泰然?害我白擔憂!待會分你那份,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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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邊說邊把芝加哥打字機斜掛在肩上,隨後從包裏拿出一把開山刀。
他打算砍斷藤蔓,再把眼前栩栩如生的肉桂分食。
肉桂不僅能解毒,還擁有極強的滋補效果,在這種地方修煉成人形更是難得。
最重要的是,這份肉桂足夠填飽肚子。
剛才雖分了些口糧,但準備得遠不如平常吃飯周全。
口糧隻能供能,無法讓人真正飽腹。
“等等!”
張淩開口製止。
但王胖子已舉起刀,迅速揮下。
張淩想阻止已來不及。
刀光閃過,那懸空的肉桂應聲落地,如同仙子墜入塵世。
王胖子伸手接住,卻驚呼:“怎麽又在衝我笑!”
盡管明知不是妖怪,他還是情不自禁看向肉桂的眼睛。
這一笑比之前更明顯,更燦爛。
胡巴一和張淩也伸出手扶住它,三人同時注意到肉桂的笑意。
傳說中絕世佳人一笑可傾城,再笑可傾國。
眼前這株植物的笑容竟讓三人產生相似聯想。
張淩見狀心神微動,隱約想起什麽。
就在此刻,他感受到一股奇異力量襲來!
“不好!”
果然有異!這力量來自肉桂!
張淩忙退一步,想拉胡巴一和王胖子,卻發現二人呆立原地,直勾勾盯著肉桂。
“幫忙拉他們回來!”
身後隻有雪莉楊能相助。
“憑什麽幫你們?”
雪莉楊忽然發問。
張淩轉身疑惑:“你是誰?”
雪莉楊輕笑:“當然是你最好的朋友!”
張淩皺眉不安。
這緊張感並非源於實力差距,而是因為胡巴一與王胖子已深陷迷幻,而雪莉楊更被附體,令他直麵未知之物。
“莫要激怒我,我可輕易取你性命。”
張淩冷聲警告。
“小兄弟何必這般憂憤?”
雪莉楊,風情萬種地說,“此處風光旖旎,唯餘你我二人。
盡可隨心所欲,豈非快事?”
張淩暗自咒罵:妖物當真肆意妄為,竟還敢……
“輕視你太早。”
自始至終,眾人便中了肉桂的圈套。
眾人剛從恐慌中回神,正享受難得的輕鬆。
然而肉桂現身,再度牽動眾人心弦。
隨後,肉桂現出真容,特意讓胡巴一與王胖子認出自己,情緒隨之起伏,鬆弛感遠超先前。
待王胖子出手時,肉桂……
這般反複,哪怕仙人亦難免疏忽。
“多謝誇讚。”
肉桂占據雪莉楊身軀,舉止從容,仿若古風名仕。
“你我素無交集,我可放過你,但不可再阻路。”
肉桂笑曰:“看那二人深陷幻境,難以自拔,若我欲離去,誰人能阻?”
“還有,你不欠我些什麽?”
張淩怔住。
初次見麵,怎會欠他?
適才見其,心中莫名不安。
這不安是否因欠他?
張淩不由看向雪莉楊。
雪莉楊垂首,稍抬臉龐,嬌羞難掩。
目光交匯,似烈日碰雪山。
張淩隻覺腦海中一聲巨響。
隨即,他的意識陷入混亂,仿佛靈魂被卷入無盡的時空漩渦。
“糟糕,中計了!”
張淩竭力穩住失衡的狀態,環顧四周。
眼前仿若無底深淵,他持續下墜,途中兩側閃過無數場景與人影。
時而是現代都市,時而是古代景象,每一幕都似有深意。
張淩心生悔意,若能將大品天仙訣練至精深,此時便能禦空而行,何至於這般狼狽。
終於,他落地,身形略顯虛浮。
舉目四望,隻見一片荒涼之地,原始靜謐,不見高樓林立,也無繁華喧囂,唯有最純粹的寧靜充盈其間。
四周植被生機勃勃,似帶靈性,仿佛各自蘊藏秘密。
張淩邁步前行,不知去向何處。
前方為一片花田,其中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正輕摘花瓣。
她側臉相對,眉眼間透著絕世容顏。
或許是花的嬌美感染了她,她唇角微揚,笑意恬淡。
“一笑傾城。”
張淩暗自讚歎。
此刻,胸口驟然劇痛,記憶深處某些塵封之事被喚醒,悲從中來。
“為何我會如此難過?”
這般美景不應滋生哀傷,但看到那女子淺笑,他竟泛起無盡惆悵。
她是誰?
張淩不由自主靠近幾步。
忽然,一股異樣氣息襲來,天與地似裂開一道縫隙,外界力量瘋狂湧入,令此地氣氛愈發沉重。
張淩止住腳步,遠遠凝視著那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仿佛未曾察覺他的存在,隻顧自端詳自身,隨後轉身離去。
張淩目送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正當他欲追趕時,白衣女子的身影驟然隱沒,僅餘前方似水波蕩漾的空間。
心中哀傷愈發濃烈,仿若失去至珍之物。
你是誰?
他在心底反複呼喊,迫切想知道為何見她便生此感。
然而腦海裏卻無這般容顏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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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一種煎熬。
張淩情不自禁邁步,朝白衣女子消失之處疾行。
穿越花海後,他再難前進,似有無形屏障阻隔。
正是如此,心向往之卻力不能及,隻能徒留悲傷佇立!
張淩深入體會內心情感。
“為何我會如此?”
無論前世或原著,他都未尋得緣由。
他從未有過戀人,原著中小哥亦無真正知己。
為何?
這三個字在他心中反複激蕩。
麵前無形阻礙紋絲不動,他奮力捶擊,卻毫無反應。
確是這般滋味!
悲痛漸積成憤懣,仿若天地皆與己為敵,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挫敗感襲來。
為何會是這般感受?!
莫非小哥還有未解之謎?原著是否尚藏秘密?
張淩搖頭,雖非狂熱粉絲,卻也熟識其故事。
從未聽說小哥有何悲痛過往。
“不行,必須弄清緣由!”
張淩認為肉桂找來必有所圖。
肉桂顯然是針對張淩而來的,特別是在最後附身於雪莉楊與他交談時。
張淩猜測,“她應該認識我。”
但如果肉桂有這樣的能力,為何在他陷入困境時未曾現身?
或許這一切隻是讓他見證某些事情?可內心的深切悲痛又該如何解釋?若僅以旁觀者身份,絕不會感受到如此錐心之痛。
張淩用力敲擊著眼前的虛空。”不對,這情景似曾相識!”
他猛然停下手,腦海裏浮現出一段模糊記憶。
同樣的大門阻隔了他的未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突破。
“那女人是誰?”
這是張淩此刻最想知道的答案。
難道他的穿越目的便是揭開這個謎團?尋找小哥隱藏的秘密?
他早已對扮演小哥的意義產生疑問。
如果隻是高等智慧的娛樂工具,這未免太過草率。
即便人類可能是實驗體,當前認知或為虛構規則,但特意給予他神奇係統的做法顯然超出了簡單遊戲範疇。
“那我的痛苦源自哪裏?”
張淩淚流滿麵,這種情感源於靈魂深處,難以抑製。
他施展大品天仙訣,每一拳都震得天地顫動,但在這空間內,盡管功法威力倍增,卻依然無法撼動眼前的阻礙。
白衣女子緩緩靠近,手指輕觸虛空。
張淩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內心翻湧。
"為什麽……"他的聲音微弱,卻充滿困惑,"為什麽我會站在這裏?她又是誰?我們真的見過嗎?"
女子並未回答,隻是凝視著前方,仿佛那裏有看不見的景象。
她的神情複雜,似有千言萬語。
張淩掙紮著想要接近她,每一步都像踏在無形的荊棘上。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明明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告訴我,你是誰?"他再次喊道,語氣急切,"難道你真的看不到我嗎?"
女子依舊沉默,隻是輕輕歎息,然後轉身離去。
她的身影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張淩跌坐在地,滿心疑惑與不甘。
他抬頭望向天空,卻發現連陽光都變得陌生而冰冷。
張淩聽不見聲音,但能從唇形猜測她想表達的內容。
“我能聽見你的聲音,雖虛幻難當,卻知你近在咫尺。”
“不知是我逝去還是你離開,這世界讓我們分離。”
“我思念你,非因孤寂唯有己身,而是因你不在。”
“多麽渴望聽聞你的呼喚,亦感知你內心的痛楚。”
“若可重來,寧可從未啟程。”
……
女子的話語中交織著自責、甜蜜與愧疚。
“你是誰?為何向我說這些?”
張淩對眼前情景滿是困惑。
他對盜墓經曆了然,但此刻所見超乎理解。
“這是怎樣的故事?”
他跌坐地上,無力應對。
女子停下訴說,未拾花籃,轉身隱入無形之牆,身影消散,唯留花籃。
張淩起身走近,本以為觸碰不到,卻握住了提手。
“為何拿得到花籃,卻無法直麵?”
他持花籃至拱壁前,高聲質問:“你是誰?為何贈我此籃?有何寓意?…”
“命運!”
來自無牆彼端的聲音再次回蕩。
單憑視覺,此事難以撼動張淩。
自初遇白衣女子,他內心情感便波動不止。
或許是與女子曾有深刻情誼,抑或此處氛圍易引發感性思緒。
花籃內數朵花,其中一朵白花格外醒目。
張淩取出細看,除美麗外別無異樣。
“為何帶我到這地方卻不說明原因?為何有人出現卻聽不到我的聲音?又為何那人留下了一個我能拿到的花籃?”
這一切如謎般籠罩著張淩,他被推入未知之中,既無指引也無方向。
仿佛被人要求尋找某種東西,卻連目標都未告知。
“這種失去記憶的感覺真令人煎熬。”
張淩回憶起原著中,小哥也曾經曆類似困境。
家族紛爭使張家最後一任族長張起靈在繼任時遭遇變故。
盡管他掌控了大部分權力,但記憶卻頻繁斷裂或重組。
每隔一段時間,他的記憶便會徹底清零。
為銘記過往、完成使命並維持正常生活,小哥不得不奔波於各大墓地間,以行動喚醒自身記憶。
這是一種殘忍的安排,卻也無可奈何。
“也許……”
張淩揣測道。
或許這段劇情正是為了彌補原著中小哥記憶的缺失。
“若真是如此,我也能接受了。”
張淩心想。
就在他觸碰那朵花的瞬間,世界似要崩塌,天地扭曲,草木枯萎,先前絢爛的花海正迅速消散。
張淩佇立不動,天地間漸漸暗沉,仿佛天幕即將墜落。
然而,僅過片刻,天地複明,陽光灑下,溫暖而安心。
張淩眼前一花,強光刺得雙眼模糊,不由閉眼稍作調整。
再睜開時,發現自己依舊站在棧道旁。
胡巴和王胖子仍保持著眺望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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