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操作？”
    老張疑惑。
    張淩轉身取下腰間桃木劍。
    老張見狀搖頭，從懷中取出兩張麵具，鄭重遞給張淩一張。
    “戴上，或許能掩蓋些許氣息。”
    二人做好準備。
    張淩拿出幾張黃符，這是他匆匆讓老張繪製的簡單驅邪符。
    這類符紙隱秘難辨，極適合隱藏身份。
    剛取出符，黃泉侍衛即有所察覺。
    “誰敢擅闖黃泉河？”
    聲音尖銳刺耳，猶如針刺耳膜。
    “絕非善類，這侍衛怕也與他們有關，一上來就動用神通！”
    老張咒罵一聲，憤憤道。
    “麻煩了！”
    老張皺眉，“若對戰侍衛，恐惹因果糾葛，日後棘手。”
    張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何因果。”
    話音未落，張淩已朝侍衛疾奔而去。
    “老家夥，你留意四周！”
    張淩一邊喊，一邊將黃符貼向侍衛。
    老張見狀，早已警惕周圍。
    他知道，張淩出手最妥當，因他身手鮮有人識。
    若有突發狀況，老張也能迅速應對。
    張淩的身手雖遜於盜墓世界，但在副本裏已是佼佼者。
    符貼上侍衛，卻毫無反應。
    “痛！”
    張淩胸口驟然劇痛，身體猛震。
    “普通的符對他無效。”
    黃泉侍衛對張淩似懷深仇，每攻必急，仿若早盼其出手。
    張淩強忍痛楚，暗忖未明小安之事，豈可輕言敗北？遂緊握桃木劍，迅猛刺向侍衛。
    此劍天生克邪，侍衛雖猛，亦難敵其破煞之力。
    侍衛被迫後撤，欲遁，卻被張淩疾速刺中。
    然桃木劍僅入半分便停滯，張淩眸中寒芒乍現，縱身而起，借力蹬劍，終將其徹底刺穿。
    老張不禁誇讚：“好小子！”
    此物若纏身，日後過奈何橋必遭阻攔。
    此刻，侍衛在桃木劍下漸失生機，形同泄氣之囊，逐漸萎靡。
    旁立兩侍衛見狀僵住，老張觀察良久，覺其非一夥。
    忽問：“爾等刻意等候吾等耶？”
    二人動作迅捷，未引異動，周遭依舊平靜。
    此地距奈何橋甚遠，二人放心，又見侍衛舉止異常，便試探詢問。
    其中一侍衛急答：“或為等二位，但半個時辰前，崔府君命我等駐此。”
    “崔府君？”
    張淩眉間微蹙，對這判官印象尚佳，難不成他也涉其中？
    此事愈發複雜，孟婆、神秘人、秦廣王，連崔府君亦牽連。
    十殿之中其餘諸人呢？鍾馗又在何處？若依先前推測，這些人若針對自己……
    張淩驟轉頭問老張：“我真有這般重要？”
    老張默然，亦惑於此。
    從盜墓到副本世界，張淩通過某些事件推測，此事必然與小哥有關。
    若真是如此，小哥的身世該有多震撼，竟引來眾多大佬算計於他？
    此刻，張淩正扮演著小哥，可是否有可能，小哥的敵人已找上門來？
    這似乎說不通。
    扮演小哥終究不是真小哥，若是鬼神連這點都分不清，也未免太過失職。
    這是張淩的疑問。
    老張嚴肅叮囑兩名侍衛，此事絕不可外傳，違者必遭陰間追責。
    侍衛連連點頭。
    “我們得立刻去問崔府君，不管敵友，他定知曉內情。”
    兩人隨即快步前往秦廣王的鬼判殿。
    此時殿內空無一人，連鬼兵亦不見蹤影，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二人進入大殿巡視一圈，空蕩無人。
    再查看崔府君的偏殿，同樣空無一人！
    “崔府君去了何處？”
    老張疑惑之際，張淩察覺有異，眼前一花，隨之鋪天蓋地的怨氣襲來。
    張淩迅速滾向一側，避開那東西。
    他眼角餘光瞥見，在他原先所在的位置，趴著一名披頭散發的女鬼。
    背影分明就是奈何橋上與孟婆交談的那位！
    糟糕，她發現我了！
    張淩忙在肩頭一點，喚出陽火。
    “站住，不然我讓你魂飛煙滅！”
    膽怯的女鬼！
    那女鬼見狀，原本陰冷的神情瞬間驚恐，身體不住後退。
    嗬，無需交手就令對方退卻？
    張淩心中暗喜。
    “當心！”
    老張提醒。
    張淩一愣，忽感背後發毛，似被什麽東西緊緊盯住。
    他下意識調整身形。
    剛一轉身，身後竟撲出個東西，直擊張淩方才所站之處。
    張淩定睛一看，差點破口大罵——正是剛才被他刺傷的黃泉侍衛！
    這東西竟然沒死！
    此刻，它形如枯紙，又似皮影，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老張！”
    “我也發現了！”
    老張低吼著，身旁竟出現了四個一樣的紙人。
    張淩見狀，立刻朝老張跑去。
    兩人聯手總好過單打獨鬥。
    “該死，還能融合！”
    老張驚呼。
    張淩回頭一看，隻見女鬼與侍衛瞬間融合，化作一體。
    女鬼本無麵，卻因與紙人結合，竟生出一張偽臉，宛若蛇精；而紙人也長發披肩，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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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合體察覺張淩欲逃，緊追不舍。
    它雙頭齊鳴，一聲男聲、一聲女音：“張家逆子，償命來！”
    被這叫聲一擾，張淩頓感心髒被掐住，渾身僵硬。
    關鍵時刻，老張一把將他拽開，兩人滾向一側。
    待回神，那詭異之物已落於原地。
    然而，鬼判殿內此時卻湧出大批鬼兵！
    張淩與老張心中雪亮——他們被人算計了。
    鬼判殿乃秦廣王議事重地，豈容普通小鬼闖入？
    除非是秦廣王本人默許。
    但老張與秦廣王交情匪淺，即便有隙，也不至於如此。
    莫非，這裏已發生變亂？
    那些鬼兵虎視眈眈盯著張淩，令他滿腹疑惑。
    “我招誰惹誰了？朋友莫名身死，我來看看究竟都不行？”
    越想越怒，張淩暗自咬牙：“既然你不講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鬼兵圍住張淩，融合體嗤笑："張家廢物，看你往哪兒逃！"
    "逃你祖宗！"張淩怒火升騰，正欲抽出桃木劍迎戰。
    鬼兵突然止步，就在張淩眼前，眼中滿是忌憚。
    張淩疑惑，正想質問，卻見老張使眼色，口型輕動："別動。”他眼神示意背後。
    張淩心頭一震，背後似有龐然大物。
    右側忽傳怪語："他們都靜了。”此話如驚雷，寂靜山洞瞬間沸騰。
    張淩察覺背後異香與殺意，直覺這目標是老張。
    他毫不猶豫撲向老張，將其壓倒在地，恰好位於鬼兵中央。
    "完了！"張淩暗道，若老張無法行動，自己根本擋不住這些鬼兵。
    然而，鬼兵竟紛紛後退。
    張淩下意識回身刺劍，劍卻斷了！
    轉身一看，張淩倒抽冷氣。
    這分明是個厲害的大粽子，可惜胡巴一和王胖子不在，否則何懼？
    赤身露體的人全身透明，內裏的血肉和縱橫交錯的血管清晰可見，令人作嘔。
    他頭上的紅色毛發異常詭異，從臉、鼻乃至眼珠中冒出，單是外表就讓人覺得絕非善類。
    顯然，他沒料到自己挨了一擊，盡管無傷，卻明顯感受到被冒犯的情緒。
    他歪著頭，伸手輕輕觸碰張淩，試圖將他推開。
    然而，就這麽簡單的一推，張淩毫無反抗地向一側重重摔倒。
    啊喲！
    張淩痛得忍不住大喊。
    伴隨著他的叫聲，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凶悍的僵屍突然渾身顫抖，仿佛受到極大驚嚇。
    它迅速退後，顯得十分慌亂，發出類似羊鳴的聲音，驟然卷起一陣狂風，閃電般竄入旁邊的偏殿。
    怎麽回事？
    這家夥氣勢洶洶，相貌猙獰，竟像隻貓一樣一碰就逃？
    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還是說在裝嬌羞？
    媽的，這樣一個紅毛僵屍，做出這般姿態，簡直……
    不僅張淩和老張愣住，連那些鬼兵和融合體怪物也目瞪口呆。
    如此凶狠、氣勢逼人的僵屍，竟表現得如此不堪？
    還號稱紅毛旱魃，恐怕連普通的白毛僵屍都不如。
    眾人盯著僵屍消失的方向時，那僵屍又探出頭來。
    一發現大家還在注視，立刻縮了回去。
    我靠……
    這哪像是凶狠的僵屍，分明是害羞的小媳婦。
    能不能別這樣？
    見僵屍退回，融合體怪物怒吼一聲，指揮鬼兵再次發起進攻。
    此刻老張已能行動，他結出奇特的手印，憑空托起一麵鏡子，朝融合體砸去。
    394為何獨獨是我？
    老張指揮著怪物，張淩卻凝視著麵前的鬼兵，內心湧起複雜的情緒。
    這些鬼兵的力量並不強大，張淩相信自己可以應對。
    然而，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以及眼中深藏的怨恨與憎惡，讓他無比真切地感受到。
    張淩心中泛起難以言喻的不適。
    老張，小安，也許正是被這份仇恨牽連。
    他們怨恨的對象是自己，卻先對小安下手。
    可我才剛從盜墓的世界歸來，究竟做了什麽，竟讓這裏的鬼兵如此記恨於我？
    就在他分神之際，融合體再次分裂，紙人繼續與老張纏鬥，女鬼則迅速向張淩飛來。
    張淩宛如雕塑般靜止不動，似已失神。
    女鬼尖聲嘶喊："張家惡徒，償命！償命！"
    伴隨著她的慘叫，張淩的心劇烈抽搐。
    此刻，他竟感到幾分落寞。
    這是鬼兵帶給他的感受。
    張淩冷眼望著她，任由她靠近。
    女鬼見張淩並未躲避，眼中狂喜之色驟現，仿佛勝利在望，滿心都是報複後的滿足。
    然而，這種情緒讓張淩更加困惑。
    張淩注視著女鬼，不禁開口："我頭頂青天，腳踏大地，為人坦蕩，至今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你說張家惡徒？誰是惡徒？與我何幹？與我何幹？！"
    張淩的聲音漸高，起初隻是自言，後來變為質問。
    確實，為何？憑什麽？
    女鬼聞言似是一怔，隨即張開血盆大口再次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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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淩怒喝："憑什麽？"
    但女鬼終究是鬼非人。
    她的遲疑源自本能。
    更多是因複仇的執念。
    張淩隻覺脖子一痛，仿若被咬斷。
    刺痛從脖子擴散至全身，幾乎令他暈厥。
    但這痛楚夾雜著陰冷寒意，卻意外讓張淩的意識格外清醒。
    “哼，事情成了？”
    張淩冷眼看向那些圍著他打轉的鬼兵。
    這些鬼兵恍若無知，隻是盲目地糾纏。
    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如今目的達成，他們滿意了，可我的朋友呢？殺害我朋友的凶手在哪裏？
    “你們能肆意妄為，那我的仇恨呢？為何我無辜遭受攻擊？憑什麽？！”
    張淩憤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冥界回蕩，卻沒有換來半點憐憫。
    女鬼依舊冷漠，鬼兵們更是視若無睹。
    那種冰冷的眼神讓張淩感到極度厭惡。
    他忽然意識到，這些鬼兵根本毫無道理可言，不過是些愚蠢至極的存在！
    “媽的，難道我就束手無策了嗎？”
    張淩甩掉心頭的恐懼，“裝模作樣騙我？裝可憐？去你娘的因果報應，老子的命運自己掌控！”
    張淩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點燃陽火，將纏繞在脖子上的女鬼狠狠甩下。
    烈焰雖炙烤著女鬼，卻同樣令張淩痛楚難耐。
    咬牙堅持，他用手掐住女鬼脖頸，同時從懷中取出黃符貼於其額頭。
    “滴，宿主完成大鬧陰間任務，獎勵成長值2。”
    “當前宿主成長值12，實際戰力為...”
    總算有了些許安慰，又有收益了！
    另一邊，老張也滅掉了紙人，讓它化作一道火光消散。
    然而周圍那些鬼兵此刻卻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兩人，仿佛積怨已久。
    這樣的目光讓張淩既不安又反感，就像一群執念深重的愚物，在固守不屬於自己的執念。
    張淩目光一凜，“既然你們恨我，那就恨個徹底吧！”
    被人這般無端針對，張淩也徹底豁出去了。
    他心中湧現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把這些家夥統統打入黃泉深淵！
    你們不是恨我嗎？
    很好，那就盡情地恨吧！
    最令人怒火中燒的，不是仇恨本身，而是那些被愚昧驅使的人竟敢對你高舉正義的大旗。
    打不得，罵不得！
    還要站在道德的巔峰俯視於你！
    既然如此，那便遂了你們的心願！
    這是張淩此刻癲狂的心理狀態。
    老張倒是很淡然，見張淩如此，也認為這樣最為妥當。
    自從yue戰後，他就秉持一個信念：對敵人必須不擇手段將其鏟除！
    更何況，這些混賬已欺上門來，他們平白無故遭受如此冤屈，豈能容忍？
    你們有冤屈，也不該隨意為難我們！
    二人取出幾張黃符，依照老張的指引開始畫符。
    此刻，那群鬼兵環繞四周，冷漠地注視著他們！
    這種被人輕視的感覺，令張淩極為憤懣。
    張淩冷笑一聲，直接咬破指尖。
    畫完後，他將一張符貼在地上，另一張貼於眉心，同時低聲誦道："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幡，定慧青蓮生，神永安然！"
    此乃《破地獄咒》。
    據老張所說，若此咒練至高深境界，地獄中的所有惡鬼都將在這咒語下崩塌。
    張淩不斷重複吟唱這幾句話，聲音一次比一次洪亮。
    最終，山洞內回蕩著這句咒語，久久不息。
    他的內心似卸下了長久以來的重負，這種解脫讓他渾身舒暢。
    那些鬼兵聽見咒語後，動作逐漸遲緩，臉上顯露出痛苦之色。
    張淩緊咬牙關，連續念誦九遍，臉色變得金黃，遠遠望去宛如一尊小金人。
    他也在承受因果業報。
    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充盈著一種奇異的情緒。
    "為何偏偏是我？為何逼我？……自古陰陽相隔，鬼魅亡靈過鬼門，你們還不速速歸位！接引何在？"
    隨著這句話出口，張淩隻覺體內似有某種東西驟然被剝離，雖無痛感卻令他心頭一震，已隱約猜到失去的是何物。
    郭林淪為階下囚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而因果之間往往需以代價交換。
    做完這一切，張淩頓覺體內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麽。
    正如老張所言，那是壽命被抽取了一部分。
    沒錯，這樣做會折損陽壽，因為你並非陰差。
    忽然，大殿東北角狂風驟起，夾雜著陰寒之氣。
    風眼處形成巨大漩渦，緩緩擴張，顯露出一扇古樸且刻滿奇異紋路的大門。
    門開之時，將吸納眾多鬼兵。
    此刻，因生命力流失，張淩疲憊不堪。
    然而，那些呆滯僵硬的鬼眾正無聲質問著他。
    他強撐身體，怒喝：“開！”
    最終，門內漩渦開始運轉，鬼兵逐一吸入其中。
    張淩注意到漩渦已現雙重影像，下方囚鬼即便靜止不動，眼中冷漠與怨恨依舊深深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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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連老張也無能為力。
    "接引歸位！"
    這四字出口，張淩頓時感到全身力氣盡失，再難支撐，身體軟倒，昏厥之際，恍惚見頭頂探出一顆毛茸茸的大頭，便徹底失去知覺。
    不知死後能否重返那個世界！
    意識消散前，張淩心生此念。
    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摸索前行，試圖辨明方向。
    前方隱約浮現一點白色，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隨即，耳邊傳來嘈雜聲。
    他緩緩睜眼，剛欲開口，嘴卻被捂住。
    看不清來人是誰，張淩未加反抗，因為他已無力抵抗。
    他不知置身何處，卻隱約聽見前方傳來的爭執聲。
    “為何帶他來此？若驚動了張淩等人怎麽辦？”
    “張淩有何懼？”
    “張淩雖不足畏，但他背後的女子卻令人忌憚。”
    一名女子冷聲道：“事已至此，何必在意這些？”
    ……
    張淩察覺身旁的老張，稍感安心。
    然而，下方提及要捉拿之人竟似與自己有所關聯？
    張淩逐漸恢複意識，嚐試緩緩活動身體。
    方知自己與老張藏於鬼判殿的橫梁之上，下方便是一群人影。
    鬼卒與怪異之物皆已不見，這些人應是新近抵達。
    老張挑選的位子絕佳，自此處俯視，可將下方眾人一覽無餘，而對方卻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
    顯然，這些人並非秦廣王麾下，商議之際還布設了複雜的陣法。
    正中而坐者，乃一戴鬥笠之人。
    其身形與曾在奈何橋與孟婆交談者相似。
    張淩絕不敢輕視此人，他能與孟婆聯手製伏秦廣王，不僅表明此人心思縝密，更顯其非凡武藝。
    即便張淩與老張亦屬非凡之輩，然對這般強敵，仍需謹慎應對。
    遂二人匿於梁上，一麵調息養神，一麵傾聽對方謀劃。
    忽聞下方有人怒喝：“看什麽？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
    張淩心中一驚，以為行蹤敗露，但見老張鎮定自若，才稍寬心。
    略轉頭向下窺探，隻見大殿中央有一人被五花大綁。
    先前那人趴地不起，麵目未現，此刻有人上前，似欲折磨於他，猛一腳將其踹翻。
    “郭林？”
    張淩大惑不解，怎料被捕之人竟是郭林，他為何會在此？莫非仍因自己與老張的緣故？
    不對，在最初時有人質疑為何抓郭林，隨後才有人解釋，稱這樣能引誘自己與老張來營救，進而一網打盡。
    這表明在此之前，已有人因別的緣由將他拘捕。
    會是陳家的人嗎？他們勢力如此龐大？
    張淩心中滿是怒火，他不願牽連他人，卻因自己導致不少人為此受累。
    心中憤懣難當。
    他抬起頭，發現郭林身旁站著一名戴鬥笠者，正指著兔子破口大罵。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世間唯他獨尊。
    又是一名戴鬥笠者！
    這或許是某組織的獨特裝束，如同製服一般。
    “我定要查清，何人竟穿成這般模樣！”
    郭林躺在地上，未予理會。
    僅冷冷注視著前方的鬥笠人，對其充滿敵意。
    見狀，鬥笠人自覺顏麵掃地，摘下鬥笠擲於地麵，厲聲喝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郭林收回視線，掃了對方一眼，眼神輕蔑至極，嘲諷之意不言自明。
    本欲借此機會展現實力的鬥笠人，卻被郭林完全無視，顏麵盡失。
    鬥笠人見郭林這般態度，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從包內取出一隻紅色小葫蘆，狠聲道：“讓你囂張，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從葫蘆中取出一條似蚯蚓般的黑色小蟲，多足蠕動，時而張牙舞爪，甚是駭人。
    此人臉上泛起病態紅暈。
    “我最厭惡比自己俊美之人，你堂堂男子漢怎生這般白淨，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下我的寶貝如何毀容，哈哈……”
    這人發瘋般狂笑起來。
    殿內隨即有人勸道："龍少，就此罷手吧！"
    聽聞此言，他猛然轉身，怒吼："罷手？說什麽罷手！"
    "我臨終之時他就在場，如今他形同枯槁，你也脫不了幹係！"
    "哼，死到臨頭，落到我手裏，你還想僥幸逃脫？"說著，他將手中的蟲子湊近郭林的臉。
    眾人見狀，都不敢再多言。
    ...
    396護鼎神獸
    此時有人喝問："陳龍，你在做什麽！"
    這聲音竟有些熟悉，張淩一時卻想不起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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