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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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台後方,一麵牆體如水幕般波動,光影流轉。
    張淩試探前行,伸手觸碰水幕,漣漪蕩漾間,忽感頭暈目眩。
    再睜眼時,四周漆黑,空間卻異常開闊,唯有感知指引方向。
    前方隱約浮現綠意盎然的森林,小徑盤旋隱入遠方。
    “難道是魔國秘境?”
    虛幻魔國
    魔國?
    張淩暗自思忖。
    這片天地廣袤無垠,空氣純淨得令人舒暢,彌漫著原始自然的氣息。
    “魔國竟如此清幽?”
    印象中的魔域總是陰暗或火海滔天。
    可此刻……
    他搖搖頭,卻發現動作遲滯,腦海混亂,視線模糊難辨。
    張淩心生疑惑:“難道此界有異?無法視物,也無法調動真元。”
    他試圖喚醒麒淩血脈與大品天仙決的力量,卻徒勞無果。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哎!"張淩不由自主地輕歎一聲,他知道已身處異界,但具體情況卻無從知曉。
    "小哥哥?小哥哥醒了嗎?"
    耳邊傳來一陣歡喜的呼喚。
    聲音嬌嫩,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
    "風大叔,小哥哥有反應了,他剛才好像在說話!"聽聲音,是位少女。
    腳步聲雜亂響起,隨後一個低沉的男音說道:"小苗,他真的醒了?"
    張淩腦海嗡地一響。
    小苗?
    她怎麽會在這兒?
    劉樂呢?
    但他隨即疑惑,因為這聲音雖似許小苗,卻又有所不同。
    小苗哽咽著高興地說:"嗯,醒了,我剛聽見他在說話!"
    男人也興奮地說:"太好了,這樣我們就放心了。”說完便匆匆離去。
    此刻,張淩滿心驚訝。
    剛剛嚐試運轉真元,卻毫無動靜。
    仔細感知,發現丹田空空如也。
    他並非第一次失去全部修為,副本世界裏曾有過類似遭遇。
    但這次太奇怪了,僅僅踏入某個空間就發生這種情況。
    聽剛才那人的對話,似乎還認識自己,可他對此毫無記憶。
    還有小苗?
    風大叔又是誰?
    "小哥哥別急,你中了毒,我幫你擦擦眼睛,要是覺得癢千萬別揉!"
    清涼感瞬間撫上張淩雙眼,轉瞬變得火辣辣的,瘙癢難耐,差點脫口而出,想起小苗的話,硬是忍住。
    片刻後,瘙癢消失,眼睛恢複清涼舒適。
    張淩試著睜眼,一張清秀的臉龐映入眼簾,酒窩甜美可愛,淚水掛在臉頰,喜憂參半,楚楚動人。
    長得像許小苗,但張淩清楚,這不是她。
    這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身穿素衣,美貌難掩。
    總覺得她哪裏與眾不同……
    對了,發飾。
    少女沒有現實中繁複華麗的發飾,隻是簡單地將長發束起,戴著一圈藤條製成的發箍。
    在她身旁的幾人衣著樸素,僅以獸皮蔽體,隻遮住關鍵部位,手臂與胸膛大多裸露在外,肌肉線條分明,極具力量感。
    特別是那雙臂,肌肉高高隆起,令人震撼。
    "這是哪裏?"張淩注意到女孩正微笑地看著自己,眼神滿是關懷,便向她詢問身份。
    女孩一愣,隨即慌張地問旁邊的風大叔:"小哥哥怎麽了?為何不認得我了?"
    張淩揣測,這女孩即使不是許小苗,也定與許小苗有所關聯。
    難道是許小苗的另一重身份?小苗竟然也有輪回?
    若是如此,那副本中的許小苗是否也與張起靈有牽連?
    而自己,在張起靈的故事裏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被稱為風大叔的男人笑了笑道:"或許是剛蘇醒,神誌尚未清晰,小苗別驚慌。”
    小苗這才破涕為笑。
    風大叔走近一步,對張淩說:"年輕人,這次算你運氣好,隻是中了些毒,下次務必小心。”隨後又叮囑了幾句小苗,便帶著眾人離開。
    張淩有些迷茫,環顧四周。
    此處環境簡陋,木屋由粗木搭建,室內陳設同樣簡單,僅有一張木桌、兩把木椅,以及一個用木棍支撐的簡易灶台,牆上掛著幾塊獸肉……
    在一塊木板上,簡單描繪了一幅畫像。
    畫中女子麵容模糊,眼神詭異,似蘊藏非凡之力。
    這是……魔國鬼母!
    族長召喚
    魔國!
    張淩苦笑著想,我究竟置身何方?
    這裏是真正的魔國嗎?
    還是僅僅是一個虛幻的痕跡?
    莫非是界中界的幻境?
    為何這般真切?
    過去張淩也曾進入過幻境,無論是雲南蟲穀外,還是京都白雲山外,但從沒有這般真實。
    感受到小苗傳遞的溫度,張淩陷入迷惘。
    這是什麽地方?
    這些人真的是魔國人嗎?
    為何他們看起來如此淳樸善良,而不是凶狠可怕?
    張淩心中疑惑時,小苗溫柔地說:"哥哥,好好休息。
    以後別再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了。
    族長說你的命比幽泉花還珍貴。”
    "幽泉花?"張淩愣了一下,"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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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苗臉色微沉,隨即笑了笑:"幽泉花是族長口中的寶貝。”
    見她神情不對,張淩溫和地問:"我現在病了,很多事情記不清,小苗能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麽嗎?"
    小苗笑著嗔怪:"你呀!"
    眉眼間滿是對他的寵愛。
    這裏是一個被放逐的族群棲息之地,多年來,族長帶領大家四處求生,還要時刻警惕仇敵的追殺,生活極其艱難。
    兩個月前,族長遭到一群仇敵圍攻,雖擊退敵人,卻也負傷。
    在族會上,族長無意間提到幽泉花能治傷,但那地方危機重重,難以靠近。
    小苗為救族長,獨自冒險尋找幽泉花,不幸中毒,幸得族人及時發現才脫險。
    "滴,啟動第二副本:魔國。”
    "此副本與第一副本‘蓉城’相同,可通過神抵念穿梭,時間流速一致。
    首次進入不會消耗盜墓世界時間。”
    "提示:此副本無任務要求,主人可自行決定行動。”
    張淩眉頭微蹙。
    說起蓉城副本,還有成長值可獲取並融合,但按係統所言,這裏似乎沒有任何獎勵?
    這很不合理!
    "也許另有隱情。”張淩並未深思,畢竟他對這裏知之甚少。
    好在係統提醒首次進入不占用盜墓時間,所以他可以先熟悉環境,不必擔心影響主線進程。
    轉身環視四周,這經曆太過真實,絕非幻境這般簡單。
    族長?是哪個族群的首領?多年來隱匿行蹤,究竟是什麽樣的仇敵在追殺?
    一人能擊殺敵人整隊,那族長的實力又是何等境界?
    他的身份……屬於人族正道嗎?
    這時,先前說話的大漢再次走入,對張淩說道:“小子,還能動嗎?族長想見你!”
    聽聲音,這便是小苗提到過的風大叔。
    張淩遲疑點頭,應了一聲。
    “趕緊隨我去族長那兒!”
    風大叔嗓音粗獷,全然不顧及張淩初醒時的虛弱。
    見張淩仍顯茫然,風大叔怒喝:“你又闖什麽禍?快跟上!”
    張淩還想詢問,卻被風大叔一把提起,向外走去,小苗隨後跟隨,滿臉擔憂。
    風大叔剛出門口,抬頭望天,臉色驟變,將張淩丟在地上,喊道:“小苗,帶他去祠堂!”
    隨即朝村子中央的木塔奔去。
    此刻,張淩雖無法調動內力,但已知風大叔並非修行者,僅憑強健體魄,動作卻極為迅捷。
    “奇怪的幻境,這些人身體竟如此強悍!”
    張淩暗自思忖。
    他看向小苗,問道:“風大叔為何這樣?”
    小苗麵露懼色,顫抖答道:“風大叔去木塔,定是那些嗜血之敵來了!”
    張淩一怔,心想自己為何毫無察覺?
    “我們留下觀察如何?”
    張淩欲探究竟,正待開口,耳邊忽聞陣陣猛獸嘶吼。
    起初隻有數聲,很快便連成一片,天空被尖嘯填滿。
    張淩望向四周愈發濃厚的烏雲,心下大駭,那分明不是烏雲,而是遮天蔽日的飛禽走獸群聚而來。
    風大叔踏上木塔,一聲長嘯震徹四方,平靜的村莊頓時沸騰,眾人各就其位,井然有序。
    一名壯漢扛著巨石健步如飛,力量驚人。
    張淩感知不到他的能量波動,可見此人僅憑血肉之軀便能托起數千斤重物。
    無論是婦孺孩童,都手持武器,鬥誌昂揚。
    村莊中竟彌漫出強烈的戰鬥氣息。
    張淩暗忖,這確是魔國,零零七之人血肉之力超凡,嗜血好鬥,卻不擅煉氣修元。
    難道這是某時代的幻境?
    從衣著看,這些人顯然不屬於當代。
    “或許是係統選定的時段。”
    他說。
    小苗見張淩神情詫異,以為他害怕,安慰道:“小哥哥別怕,風大叔他們會讓敵人付出代價。
    族長說,你若努力,我們就不再被動挨打。”
    張淩疑惑:“我和其他人不同嗎?”
    小苗笑答:“你將來會成為大巫師,自然不同。”
    張淩抬頭,見村民體格健壯,再看自己白皙皮膚與單薄身形,頓感差距。
    “敵人雖無法突破村子,但仍可能有變數,我們去見族長吧。”
    張淩點頭隨她走,穿過村路,來到一間茅草屋前。
    小苗敲門,屋內傳來話音:“該來的終於來了,進來吧。”
    張淩心中生疑,聽族長語氣似對他既期待又警惕。
    草屋敞開無門,兩人步入其中。
    正麵牆上掛著一塊奇特的木牌,上麵刻畫著模糊的人物形象。
    屋內左側由草簾隔開,族長正靜坐其中。
    小苗說道:“族長爺爺,小哥哥蘇醒過來,卻好像忘了許多事情。”
    族長從裏屋笑著回應:“小苗,先出去幫忙找你風大叔吧。”
    小苗猶豫地看向張淩,欲言又止。
    族長溫和地說:“別擔心,我會照看好他的。”
    小苗再看了張淩一眼後退下。
    張淩疑惑道:“為何讓小苗這樣一位姑娘去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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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長答:“生死關頭,不分男女貴賤。”
    張淩反駁:“有所為,有所不為。
    小苗都出去了,您卻仍在此處?”
    盡管風大叔與小苗話語間對族長敬重有加,但張淩反感那些在幕後發號施令卻袖手旁觀的人,語氣中帶了幾分不滿。
    族長輕笑一聲,撩起簾子走出,說道:“世事變幻,唯有真性情永存,不錯。”
    張淩抬頭一瞧,驚呼:“你...你竟然是你!”
    此人正是先前那張青麵獠牙的漢子。
    他的麵容依舊令人畏懼。
    張淩分不清那是偽裝還是本相。
    “不過,似乎有些變化。”
    張淩觀察道。
    族長反問:“你難道還不是原來的你嗎?”
    張淩愣住,心想:我怎麽就變了?
    族長盤膝坐在木刻之下,示意張淩同坐,隨後拿起身旁罐子,倒出兩碗水,一碗遞給他,另一碗小心捧著。
    “此茶對我們皆有益處,速飲!”
    說完便將自己碗中的飲盡,閉目回味,顯得極為享受。
    張淩嚐試了一口,頓時覺得清甜無比,飲畢全身舒暢,血脈流轉加速。
    “這是何茶?”
    張淩好奇詢問。
    族長回過神來,輕笑一聲:"當今天下,萬族並存,其中神族與魔族居於首位,其餘如妖族、鬼族、精靈族之類則稍遜一籌,至於人族,則是最弱小的存在。”
    張淩微微一愣,對族長提及種族問題感到疑惑,但他聽到人族被評價為最弱時,忍不住開口質疑:"這恐怕不對吧?人皇伏羲乃人族至尊,也是盤古父神之後唯一稱王者,統禦萬物無數歲月。
    若人族真的最弱,如何解釋伏羲為人祖之尊?"
    張淩暗想,既然你們是魔國之人,那便拿出人族最強者來反駁!
    族長搖了搖頭:"伏羲皇的時代太過遙遠,與我們所處的年代並不相同。”
    張淩心頭微動,追問:"那麽我們現在處於什麽時代?"
    族長瞥了他一眼,答道:"居攝二年。”
    他們真的是魔嗎?
    張淩震驚不已,竟發現自己身處西漢末年的幻境之中。
    "居攝二年",正是王莽篡漢前的一年,而居攝三年,王莽將登基稱帝,建立新朝。
    若真處於此時,他本欲召喚神隻詢問,卻又忌憚族長察覺,隻好作罷。
    看著族長的眼神逐漸變化,張淩暗忖此人實在詭異,似已察覺他並非幻境中人。
    族長仿佛看穿張淩的想法,開口道:"世間一切皆虛幻,誰能斷定何處是幻境,何處是現實?實則無論真假,皆由天命注定,因果輪回,自然而已。”
    人生如夢,悲歡離合,隨心而行。
    魔國之人果然灑脫。
    想起族長經曆過數代戰場,其悲涼無奈之態令張淩感慨萬千。
    "前輩今日看來,與往昔不同。”張淩試探著稱呼。
    族長聞言甚是歡喜:"你能稱我前輩,我深感榮幸。”
    "之所以今日有所差異,是因為我命中注定要等待一人,若未等到,便隻能繼續承受離別的痛苦。
    而今有所不同,是因為我終於等到那位天賦異稟之人。”
    族長笑容滿麵,這一笑卻讓他的麵容顯得更為猙獰。
    張淩歎息一聲,試探著問道:“前輩,晚輩冒昧,請問您所等待之人,可是我?”
    族長朗聲大笑,說道:“若是你,那便好;若非你,也無妨。
    重要的是,我已等到了人,而你隻需繼續你的生活。”
    張淩還想追問,忽聞屋外傳來陣陣歡呼,族長起身一把抓住他,說道:“今日一別,或成永別。
    來,珍惜當下,其餘隨緣。”
    這時,小苗蹦跳進來,臉頰紅潤,幾滴汗珠閃爍,歡快地說:“小哥哥,我們擊退了敵人。”
    張淩看著小苗的模樣,心中微動。
    他與小苗不過半日之緣,卻清晰感受到她的情誼。
    想起族長的話,張淩心頭突感劇痛,這痛楚毫無來由,連他自己也覺得莫名。
    初入此界,對方是魔國之人,為何會對他們的遭遇感到心疼?
    屋外人聲鼎沸,風大叔大步而來,衝張淩喊道:“小子,安心養傷,聽從族長教導,待你成長,肩負重任。”
    重任?
    為何要他擔此重任?
    莫非張起靈的身世,真與魔國有牽連?
    似乎察覺張淩的疑惑,族長走近拍拍他的肩。
    “莫多慮,趁現在好好享受。
    剛才不過是敵人的初次攻勢,真正的激戰在今晚,到時你須與我並肩作戰。”
    “比今日更激烈?”
    張淩問。
    他曾目睹白晝的慘烈之戰,此刻族長卻言夜戰更加殘酷。
    還能有何種場麵,比這更血腥?
    族長一笑反問:“你可發現,白日敵軍皆自天而降,未見地麵襲擾?”
    張淩思索,果然如此。
    “小哥哥,快來跳舞!”
    小苗笑著牽起張淩,融入人群。
    張淩隨小苗穿行於人群間,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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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這片幻境,他便覺內心似被某種情愫牽引。
    這明明是魔國,卻處處透著異樣氣息,甚至隱隱帶著暖意。
    小苗興衝衝地跑前跑後,四周人們真誠的笑意令他滿心疑惑。
    魔,竟如此?抑或他們僅因被稱作魔,而非真正如此?
    他未敢直問,亦不能問。
    直至天色全黑、篝火燃起,歡慶的人潮才逐漸平靜。
    早有婦人清理地上的酒器與散落食物。
    各處哨位已嚴陣以待,篝火旁,戰士們三三兩兩,一麵擦拭長矛,一麵談笑,仿若將臨的非生死之戰,不過尋常衝突。
    他竟拾起了它?
    寨牆由簡陋圓木與石塊搭建,與其說牆,不如稱作籬笆。
    若非族長提及此乃依祖傳陣法建造,張淩絕不會對其抱有任何期待。
    篝火漸熄,唯餘微弱餘燼閃爍。
    村民低聲交談,村落悄然陷入死寂。
    寨牆外依舊漆黑一片,守望的村民極力探頭,期盼盡早察覺異動。
    不時傳來野獸嘶吼,稀疏籬笆難掩其聲,令人如陷荒野獸群。
    漸漸地,吼聲愈加密集,大地微顫,寨牆外的黑暗似受驅使般湧向村莊,空氣愈發凝重。
    夜雖仍暗,但夜風中已夾雜腥氣。
    寨牆上,村民持械戒備,有人握木槍,有人拉弓,還有人捧巨石。
    木塔上的村民緊盯著黑暗,全身緊繃。
    突見一道黑影自夜空疾射而至,直撲木牆。
    然臨近之時,木牆內一根原木輕震,黑影即被彈回,化作縷縷煙塵。
    張淩一怔,沒想到木牆這般神奇,甚至沒看清那黑影的模樣,戰鬥已結束。
    族長走上前,高聲喊道:“野獸來襲,務必在外圍將其射殺!”
    張淩疑惑:“族長,木牆這般厲害,即便野獸來襲,也能自保,為何還要村民防衛?”
    族長歎了口氣:“陣法有靈,威力才強,但也因它有靈,使用次數有限。
    你見一隻野獸,法陣或許輕鬆擋下,可若百隻、千隻齊至呢?”
    張淩聞言,心頭一震。
    族長繼續道:“今日那些人的外圍進攻,就是為了耗盡法陣靈氣。
    靈氣耗盡,我們便危險了。”
    張淩追問:“就沒有應對之策?”
    族長微笑:“雖無法徹底應對,但也有幾分把握。
    好了,獸群來了,準備戰鬥!”
    話音剛落,寨牆外又竄出幾道黑影,朝著木牆撞擊,四麵八方的黑影也急速逼近,木牆瞬間發出嗡鳴,劇烈顫動。
    張淩望著震動的頻率,心懸起來,剛想開口,卻被族長一把拉到一個大漢麵前,說道:“這些畜生一時難以突破寨牆,但我仍不放心讓你獨處。”
    隨即將張淩推向那人,道:“二虎,幫我照看他,我要入屋施法。”
    言畢便離去。
    二虎正忙著投擲木槍,見狀皺眉,正欲開口時,族長已進了屋子,無奈隻好停下。
    轉向張淩,冷哼一聲:“不是第一次了,小子,有本事就展現出來,別總像個廢物,整天讓人保護,丟不丟臉?”
    張淩愣住,剛想詢問,二虎擺擺手道:“別閑著,和往常一樣,給我遞木槍,我來投射。”
    轉身拉開架勢,手臂用力一甩,一根木槍飛速射出,在黑暗中隱沒。
    “再來一根!”
    二虎頭也不回,把手伸向身後。
    許久不見動靜,他回頭一看,不禁惱火。
    張淩踏入這片幻境以來,始終在努力適應,尚未完全緩過神來。
    然而,他已察覺到二虎的態度有些異常。
    不同於他人,風大叔對他嚴厲中透著失望,小苗滿是關切,族長則充滿期待。
    即便其他村民略有失望,也遠不及二虎這般,言語間帶著明顯的挖苦諷刺,甚至有擠兌之意。
    這種氛圍反而令張淩感到輕鬆,心想:看來我真的變了,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
    “喂!你是不是聽不見?快去拿槍!”
    二虎怒氣衝衝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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