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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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陀,你就隻會對垂死之人施暴!”
    一個悅耳之聲響起。
    彌陀先哼了一聲,繼而答道:“白鳳,你能好到哪裏?你以為近水樓台就能博得青睞?”
    張淩察覺到白鳳所在方向的空氣驟然降溫。
    “彌陀,你找死!”
    白鳳冷冷開口。
    彌陀卻放聲大笑:“區區女子,何足掛齒!”
    白鳳周圍的寒意愈發濃烈。
    忽而,另一人發聲:“夠了,莫再爭鬥,言明,囚於東二囚籠,兩時辰後審問。”
    彌陀大笑:“好,依紅杏姑娘之言,兩時辰後再行處置。”
    言罷,腳尖輕點張淩,將其推向白鳳,“接住!”
    白鳳勃然大怒,揮手釋放一道凜冽寒氣,將張淩定於半空,冰冷之意侵入全身,令他瑟瑟發抖,心中暗驚異域獸群高手眾多。
    即便體內寒氣被功法所化,依然不適難耐,寒戰連連。
    白鳳微蹙眉頭,將人置於腳下,正欲找彌陀理論,紅杏卻道:“既是王上罪囚,可懲但不可傷及性命,白鳳,你出手過重。”
    白鳳略顯陰沉地朝紅杏微微一禮:“紅杏姑娘所言極是,屬下魯莽了。”
    彌陀放聲大笑:“白鳳,你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不累嗎?做事毫無誠意。
    玄天族雖以風度聞名,卻不見得人人都像他們那般瀟灑。”
    張淩心中微震,暗想這世上竟有玄天族?念頭剛起,體內寒氣便開始紊亂,頓感刺骨冰冷,極為不適。
    “白公子的寒冰神功並非人人可承受,既然君上不讓其喪命,還請撤去法術。”
    一個柔美至極的聲音傳來,令人心生敬畏,仿若珍寶在側。
    白鳳與彌陀聞言收斂輕佻神色,恭敬而立。
    那人氣惱地瞥了一眼,道:“白鳳,我沒說清楚嗎?若此人斃於此處汙了我的居所,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淩正掙紮著爬起,聽到這話苦笑著心想,這寒氣雖令人厭惡,卻能直達丹田,此刻撤去反而於己不利。
    邀請泡溫泉
    白鳳驚懼萬分,聽聞對方言語,急忙抬手對張淩一點,先前在經脈中肆虐的寒氣瞬間消散。
    張淩內心苦笑,自己無法激活麒淩血脈,卻又遭遇眾多高手,這位被稱作  的人物實力想必更勝一籌,否則怎會讓白鳳如此惶恐?
    搖頭歎息:“此人形體強健,骨骼非凡,實屬難得,不該受這般折辱。
    若獸王殿下欲審問,不如關押於嘯風洞,既能考驗其意誌,也不至於完全浪費潛力,諸位以為如何?”
    白鳳愣住,彌陀更是語塞,說道:“,並非彌陀違逆您的意思,嘯風洞非常人所能承受,若其不幸亡故,怕是難以交代。”
    冷哼一聲:“若真因此喪命,也比遭受折磨來得好!”
    聽到這般言語,張淩暗忖,此人倒是坦蕩,聽其言談似乎並無惡意,若有機緣靠近她,或許能得知更多有關他們的信息。
    張淩心中一直疑惑,既然族長等人被誣為邪魔,那麽這些人便是幕後主使。
    然而這些人又被族長等人稱作異域之人。
    難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來自另一個世界?
    細想之下,這並非毫無可能。
    即便是在張淩的前世,研究人類文明時,也有不少科學家提出過類似觀點,認為人類或許是高等生物培育的實驗品。
    就像人類飼養牛羊一般。
    張淩也覺得,按照原劇情,張起靈能力非凡,到底是什麽事讓他如失憶般四處探尋?
    於是,張淩故意蜷縮成一團,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唉!”
    那人歎息道,“生死不過一瞬間,何必自苦?罷了,紅杏,帶他去嘯風洞吧!”
    紅杏與柳翠上前扶持張淩,慢慢向內走去。
    盡管張淩遺憾未能借助白鳳的寒氣療傷,但他轉念一想,這人的行事風格與性情或許值得信賴,或許能請求她幫忙解除冷月族人體內的生命之鎖印記。
    隻是當他經過彌陀身旁時,察覺到對方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紅杏和柳翠扶著張淩進入一間洞府,這裏布置得十分溫馨,與外麵的荒蠻景象截然不同。
    兩人讓他坐在一個帶有靠背的墊子上,喂了些水後,再次扶起他,走向一處冒著嫋嫋白霧的水塘,看樣子是個溫泉。
    張淩飲下那些水後,感覺感知敏銳了許多倍,視力恢複如初,甚至更加清晰。
    見到二女抬著他往溫泉走去,他假裝吃力地說:“我乃階下囚,怎敢再勞煩兩位?”
    柳翠和紅杏輕笑回應:“這溫泉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隨即把他放入水中。
    水塘深淺適宜,兩側設有扶手,極為獨特。
    張淩遍體鱗傷,原本在寒氣侵襲時還能憑借大品天仙訣抵禦,如今體內真元耗盡,痛楚愈發難以承受。
    尤其泡在溫泉中,未受傷之處倍感舒暢,反而讓傷口更顯劇痛。
    恍惚間,白霧另一頭緩緩走來一抹白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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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七六章 張淩的記憶
    “你還好嗎?”
    白紗的身影就在不遠處佇立。
    張淩認出,她正是那位  。
    此時水塘中的泉水似有靈性,不斷湧入他的身體,在傷口、經絡間遊走,又癢又麻,仿佛斷骨重生,又如舊皮肉脫落。
    在這種狀態下,他動彈不得,也無法言語,但意識卻格外清明。
    他感知到麵前女子的哀傷,雖看不清麵容,卻真切捕捉到她對自己九死一生的深深憐惜,以及對她無能為力的黯然神傷,感同身受。
    從彌陀、白鳳乃至獸王的態度可見,此女身份非凡。
    她出身定然顯赫,對世間紛爭自有一番見解。
    她來到這片天地,想必出於無奈。
    凝視眼前的女子,張淩忽覺自己對她甚為熟悉,對她被迫行事的處境也多了一份理解與包容。
    或許,她也是奉命而來,卻並不情願。
    戰爭中,許多人皆身不由己。
    山洞寂靜無聲,水塘霧氣氤氳。
    美人臨前,默然相對。
    張淩聚精會神,既見泉水這般神奇,而似有援手之意,豈可辜負?
    泉水仿若活物,在張淩傷口徘徊,溶解腐肉,清洗創麵。
    張淩強忍劇痛,察覺水洗之後,傷口處血肉似更堅韌幾分。
    恰在此時,踏前一步,隻這一小步,卻似拉近無數距離。
    她的體香透過氤氳的水汽悄然彌漫,仿佛自然的芬芳融入鼻息,渾然天成。
    張淩內心微微觸動。
    素未謀麵、立場相悖之人,又有幾人能如此真誠以對?
    水霧之外的她依然朦朧,望著那模糊身影,張淩忽然想起劉樂。
    水滴滑落臉頰,思緒又飄向許小苗與雪莉楊。
    一陣清風拂過,她的幽香似輕紗覆麵,將他拉回現實。
    當意識到是她的披風時,她已開口,聲線溫柔低緩:
    “苦難因信仰而深刻,但你承受的已然足夠。”
    張淩心頭微震,默念:是啊,這些年我確實曆盡坎坷。
    我的信仰究竟是什麽?是否早已改變?
    伐桂村族長與冷月,他們的信仰又是什麽?
    曆經風雨,他們的信念可曾動搖?
    我想探尋張起靈的故事,揭開他的謎團。
    可這難道不是為了自己,讓我得以探索更多未知?
    前塵今世,我追尋的太多,背負的也太多。
    刹那間,他竟覺與她同病相憐,滿心無奈與沉重。
    恍惚間,一絲陌生的記憶浮現,雖非親身經曆,卻感同身受,痛苦且無助。
    她靜靜凝視張淩,良久幽幽歎息。
    身後傳來腳步聲,柳翠與紅杏稟報:“獸王大人至!”
    她略頷首,依舊佇立不動。
    張淩心生安慰,暗忖:她與獸王顯然並非一路人。
    這般善良之軀,怎能與嗜殺者為伍?
    ——477章竟是逼供!
    張淩竭力回憶,卻難以觸及那記憶的細節。
    或許,那是屬於張起靈的過往。
    此刻,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卻隱隱不安,不願她與獸王有任何交集。
    獸王化作人形,立於她身旁。
    她淡聲道:“師兄!”
    張淩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獸王竟是她的師兄。
    獸王點頭回應,目光落在水塘中的張淩身上,說道:“此人深藏玄機,看似無奇,實則修為令人忌憚。”
    張淩心中突生異樣,對即將到來的話語既緊張又懼怕。
    她微微偏身,與獸王拉開距離,靠近水塘。
    張淩看不清她的麵容,卻執意凝視。
    “何等秘密,能藏於嘯風洞而不露?”
    她輕聲問。
    張淩神情黯然,既有失落,也有愧疚。
    獸王朗聲笑道:“正解。”
    瞬息間,張淩四肢酸軟,水塘中的水流驟然湍急。
    張淩大駭,仿佛塘底藏著巨獸,此刻已被驚擾。
    原本溫熱的水流瞬間冰冷刺骨,張淩全身一顫,僵立原地,身體失控。
    本已麻木的身軀竟恢複知覺。
    他在水中上下翻騰,時而拍擊水麵,時而猛擊石壁。
    張淩心中滿是怪異,這荒誕舉止,竟似旁觀者目睹自身瘋狂。
    柳翠與小紅見狀,急忙上前,左右夾擊,製住張淩。
    然而張淩力大異常,掙紮激烈,將二人推搡得東倒西歪。
    柳翠與小紅互視一眼,露出驚詫之色,各伸一手,點向肩井穴,準備在他失控時廢去雙臂。
    張淩心中叫苦,暗忖獸王一到,局麵突變,難道與此有關?
    柳翠與小紅壓製張淩,道:“怎料他反應如此劇烈!”
    獸王大笑,問:“反應越強,秘密越深,對吧,師妹?”
    沒有回應,隻是平靜地說:“暴力並非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彌陀擅長刑罰,卻太過殘忍。”
    獸王點頭微笑道:“確實如此,比起你的嘯風洞,彌陀還差得遠。
    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認為他必須拿下嘯風洞才能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事?”
    “這個世界能與你抗衡的存在寥寥無幾,但他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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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王道:“沒錯,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所以我才讓彌陀去試探他。”
    冷哼一聲,說:“你覺得這種人會在彌陀手下屈服嗎?”
    獸王一愣,隨後大笑道:“還好有你在。”
    沒有言語,緩緩靠近,看著水塘中的張淩,問:“你是否隱藏了許多秘密?”
    張淩此時被柳翠和紅杏按住,無法動彈,舌頭麻木,無法開口。
    察覺到身體終於停止掙紮,逐漸與意識合二為一,他鬆了口氣,正準備嚐試運行大品天仙訣緩解不適時,忽然一陣劇烈疼痛從四肢百骸傳至大腦。
    這種疼痛頻率極高,持續不斷衝擊著神經。
    張淩的身體瞬間蜷縮成蝦狀,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張淩心中輕笑,原以為對方憐憫自己,實則是為了逼供。
    仙子?惡魔!
    “很痛苦吧?”
    聲音宛若仙子。
    “當然會痛,你知道嗎,這水塘是我的修煉之地,名為嘯風洞。”
    “或許你不明白,為什麽一個水塘叫作洞。”
    “實際上,這水塘位於洞口上方,常年受嘯風洞影響,獲得了它的靈氣。”
    “哦,對了,嘯風洞源自虛空裂縫,包含宇宙初開的法則,對修行者大有益處。”
    張淩強忍疼痛保持清醒,抬頭凝視她,水霧消散後,視線逐漸清晰。
    果不其然,她容貌秀麗,身著白衣宛如仙女。
    見到張淩注視過來,她淺淺一笑,這一笑讓張淩心神蕩漾。
    “你一定好奇,為何我會將你安置於我的練功之地。”
    他繼續說道,“煉毒之人多精通解毒之術。
    若有人看到煉毒師飲下一盞酒便以為那酒可隨意飲用,那就大錯特錯了。”
    “嘯風洞雖蘊天地造化,卻需相應助力方能發揮其效,否則便是奪命之源。”
    “它能消融你的真元,侵蝕你的經脈,將血肉一絲絲、一塊塊撕裂後重新融合,讓你承受無盡折磨。”
    張淩目光愈發冰冷,冷冷質問:“適才水塘的異動是否出自你手?”
    獸王與她聞言皆是一震。
    她抿唇淺笑:“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若非懷疑她操控水塘,張淩恐怕早已被她楚楚動人的模樣迷惑。
    “如此一來,我更有動力努力了。”
    張淩見她未正麵回應,也不明其所謂努力,便作罷。
    她轉向獸王道:“師兄,此人歸我處置。”
    獸王歎息:“他不易對付,你若執意要他,便拿去吧,但須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她輕笑:“既已屬我,還能有什麽隱秘?”
    獸王點頭,再不多言。
    她轉身對張淩說:“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將我師兄想了解的事告知,我便不再刁難你。”
    張淩冷聲道:“你倒是自負得很。”
    她輕咦一聲,笑道:“這有何不可?”
    張淩搖頭不語,此刻被製住行動,也無法施展功法,隻能默然。
    見狀,她輕笑:“告訴你個秘密好不好?嘯風洞還有一特性,即若久於此處修行,它會摒棄其他法則,唯獨放大特定的規則。”
    “此洞乃我師祖所得,曆經歲月不知幾何,其威能究竟如何,又有誰可知?”
    “如今,它與我心意相通。”
    緩緩行至水塘邊,轉身望向張淩,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試探:“我修煉的是心神惑術,若施展此術,讓你為我所控,甘願成為我的戰偶,你覺得如何?”
    她聲音悅耳,容顏秀麗,神情淡漠,然而話語間卻透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此刻,張淩心中迷茫,不知眼前之人是仙還是魔。
    嘯風洞內。
    張淩被困於水塘中央,動彈不得。
    獸王已離去,僅餘、柳翠與紅杏三人。
    “你讓我很意外。”
    坐在塘邊,目光始終未離張淩,輕聲開口,“這世間竟能遇見你這般人物,實在難得。”
    張淩強忍周身劇痛,低聲提議:“若我對你有所價值,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聞言輕笑:“哦?願聞其詳。”
    張淩道:“放我自由,日後若再相遇,我或許能放過你。”
    掩唇淺笑:“你倒是有趣,這般伶俐的口才,真舍不得將你煉化。”
    她指尖輕撫臂間肌膚,似沉思又似戲謔,“可惜,師兄想知道你的秘密,我不敢違抗。
    但,我又不願舍棄你……真是左右為難。”
    她言語中充滿矛盾,卻讓人心緒紊亂。
    張淩凝視著她,仿佛麵對一頭危險至極的猛獸。
    “為何這般盯著我?”
    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嬌嗔,瞬間軟化了先前的冷峻形象,更添幾分柔美。
    這種反差極具衝擊力,令人心生憐惜。
    張淩喉頭微動,意識到眼前的她是如此絕豔,心中莫名悸動,喃喃低語:“你是仙子,還是惡魔?”
    輕笑聲如銀鈴:“我不過是凡人罷了,何來仙魔之分。
    不過,你覺得我該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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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淩回答道:“誰不希望你是仙子呢?”
    “那麽,我便是仙子了。”
    她緩緩站起,步履輕盈地走到張淩身旁,凝視著他因痛楚而滴落的汗水,以及那滿是迷茫與失神的眼眸,莞爾一笑。
    “可否請你告知仙子,你從何而來,又為何來到此地?”
    張淩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任汗水滑落。
    “我來自伐桂村,此行是為了尋找解開生命之鎖之法。”
    她微微一怔,問:“冷月指引你來的?”
    張淩搖頭道:“族長命我前來,言明隻要解開生命之鎖,便可消弭與嘯月狼族的敵意。”
    她頷首道:“你說得不錯。”
    張淩疑惑地望著她,問道:“但,生命之鎖究竟為何物?”
    她解釋道:“這是一種極高的法術,能從目標命運輪回中提取一絲印記置於棋盤之上,施法者若能在棋盤上消滅此印記,無論相隔多遠,均可取其性命。”
    “嘯月狼族的印記是否在獸王身上?”
    張淩追問。
    “確實如此。”
    她回應。
    張淩臉上痛苦漸顯,“如此,豈非我無法達成族長囑托?”
    她緩步上前,姿態如風拂柳枝般輕柔,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你已盡全力,無人會責怪你。”
    感受到她的溫存,張淩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她淺笑,“能否告訴我,為何從前未曾見過你?”
    張淩神情糾結,仿佛在竭力回憶,又似乎刻意避開某些記憶。
    ……
    解救之法
    張淩顯得十分掙紮。
    見此狀,她柔聲說道:“說出來吧,這樣我們就無秘密可言,也同屬一類人。”
    張淩猶豫道:“可我尚未知曉如何破解生命之鎖。”
    柳翠大聲道:“現在明白這些又有何意義?”
    張淩一愣,依舊滿麵痛苦。
    狠狠瞪了柳翠一眼,又低聲說道:“別急,我告訴你,好嗎?”
    張淩如溺水者抓住稻草般驚喜地望著她,急切道:“你能告訴我?你知道那些事?”
    她輕笑一聲,像哄孩子般溫柔地說:“我自會告訴你,但你先告訴我,知道了這些又能如何呢?”
    張淩痛苦地說道:“我對不起族長,隻盼若有重逢之日,能將一切告知於他,也算略盡心意。”
    “族長對你意義非凡啊!”
    她微微頷首。
    張淩愧疚道:“族長一直護佑我,哪怕在我最失落時也從未舍棄。”
    “嗯,”
    她點頭,“你確實有愧於他,不過也是身不由己,對吧?”
    張淩再次抬起頭懇求道:“告訴我吧,好嗎?”
    她注視著他,柔聲道:“好,我告訴你。
    仔細聽著,這很重要,我說完就不再重複了,你若記不住,以後也不許再問,明白嗎?”
    張淩忙不迭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劃過他的臉頰,指尖閃過一絲微光,融入他的肌膚。
    隨後說道:“天地浩渺,皆為棋局,絲縷成印,掌控生死,一念之間,同異無歸;進則喪命,印碎形亡,退而化灰,不喜不悲;身為棋子,先死後生,身為棋主,眼滅印毀。”
    十六句言辭,六十四字,她語速極快,張淩卻滿麵迷茫。
    見此情景,她輕笑一聲:“你不明悟生命印記的修煉法門,即便聽過口訣,也難以領悟。”
    張淩用力晃動腦袋,試圖將口訣銘記於心,可越努力記憶,越是模糊不清。
    她見狀,輕拍他的頭頂,笑道:“這樣吧,給你些時間慢慢思考,待會兒我再來時,可不能再如此了,好嗎?”
    張淩點頭答應,隨即低頭思索。
    她抿嘴一笑,站起身來,轉身雙手結印,朝水麵拍擊數次。
    原本急促翻滾的水塘逐漸平靜下來,張淩額頭的汗水也漸漸減少。
    他上了岸,帶著柳翠和紅杏往裏麵走去。
    紅杏輕聲說道:“,他不過是一個異族之人,值得這般對待嗎?”
    瞪了柳翠一眼,冷聲道:“無論他是誰的人,都必須遵守規矩。
    若再逾越,定讓你生不如死!”
    柳翠嚇得急忙跪地,連連認錯。
    哼了一聲,吩咐道:“你去通知師兄,讓他來一趟,我有事與他商議。”
    柳翠恭敬退下。
    紅杏疑惑道:“,其實我也好奇,他隻是個異族,何必如此在意?”
    笑道:“此乃智取而非蠻幹。
    此人,對我們至關重要!”
    紅杏點頭:“我自然相信不會無端行事,但為何又要如實告知他關於生命之鎖的破解之法?”
    微笑回應:“正因為他的意誌堅定,我才選擇了坦誠。
    這樣更能徹底瓦解他的防線。”
    紅杏皺眉:“可我看他還未完全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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