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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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與親曆,感受截然不同。
    冷月略顯錯愕,本能地側首。
    泉邊女子渾身微顫,察覺異樣,揮袖間輕紗覆體,隨即一閃,已至冷月麵前。
    冷月佇立不動,也未逃避。
    女子似感意外,險些脫口而出。
    冷月開口道:“這般好功夫,怕不是平日洗衣做飯的大嫂罷?不知可否告知緣由。”
    女子輕笑,腰肢扭擺,力量隨之四溢,說道:“三叔何出此言?我本就是柔弱女子罷了!”
    她那極具魅惑的姿態,搭配清澈純粹的話語,實難抵擋。
    冷月鎮定自若,淡然回應:“把東西拿出來,我放你走,再見麵時,休怪無情!”
    既已被識破,冷月也無意於共山麵前揭露其真麵目,眼下能解決此事便好。
    女子先是一怔,繼而笑答:“何必如此?我也是為大哥及族人未來考量!”
    冷月冷笑:“不過尋個替罪羔羊行惡罷了,又何苦……”
    話音未落,眼前驟現一團煙霧。
    女子見事不可調和,搶先發難。
    “這煙霧乃那亡魂所贈,想來頗為實用。”
    她笑語盈盈。
    冷月身形疾射,避開煙霧。
    女子腰肢靈動,瞬間貼近冷月。
    冷月沉穩應對,待女子靠近,方猝然出擊。
    二人即刻交鋒。
    令冷月不解的是,她怎敢施展法術?一旦身份暴露,對她而言絕非好事。
    然而此刻不容他多慮,女子雖武藝平常,身法卻詭異莫測。
    冷月守在原地,女子身影如電,繞著他不斷發起攻勢。
    最終,在女子身法稍緩之際,冷月果斷出手,指尖直取她胸前。
    這一指,無論時機還是力度,均拿捏得恰到好處。
    製服了女子,冷月有了足夠的底氣向大哥坦白一切。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山頂傳來一聲長嘯,一道青光劃破夜空,即使在黑暗中也格外醒目。
    那青光直逼冷月,迫使他放棄攻擊女子,迅速閃身躲避。
    冷月眉頭微皺,隻見那身影從山巔而來,雄壯如巨石,自天而降。
    那人落在冷月和女子之間。
    “大哥?”
    那人神情高傲。
    女子輕拂紗衣,擦了擦眼角,說道:“你若再不來,我就沒命了!”
    男子緩緩轉身,目光鎖定冷月,沉默不語。
    冷月眉心微蹙,歎息道:“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他忽然意識到,從發現女子與二哥的不軌行為,到得知他們的計劃,再到如今,自己已被她一步步引入圈套。
    二哥至死也不會明白,他隻是女子誘騙冷月的一顆棋子。
    眼前之人,絕非大哥共山。
    誰是內鬼?
    “你們已對大哥大嫂下手,如今不過是要控製我,讓我為你們效力,成為嘯月狼族的走狗!”
    冷月語氣平靜。
    女子輕笑:“你果然聰明!”
    男子喝道:“你太過分了,若他當時逃走,你的計劃豈不全盤皆輸!”
    女子掩麵嬌笑:“可你不是及時趕到了嗎!”
    男子不再理她,轉向冷月:“你別無選擇。”
    冷月默然。
    男子續道:“成為我的盟友,而非下屬。
    事成之後,你可以留在這裏,選擇少數人共同生存。”
    冷月依然沉默。
    男子說:“我會以法術暫時封印你的族人的記憶,待任務完成後離開,你們的記憶也會恢複。”
    冷月依舊未開口。
    男子注視著他,說道:“你大哥大嫂現都在我處,隻要你答應,他們便會平安歸來。”
    冷月猛地抬頭,凝視男子雙目良久,才緩緩說道:“好,我答應。”
    男子點頭道:“你的封印之源我需施加於你,同時你也需佩戴生命之鎖。”
    冷月沉默以對,心中唯有對他如父般關懷的大哥念念不忘。
    篝火旁,張淩與冷月對飲濁酒,一壺接一壺。
    “你沒錯,”
    張淩說道,“公私之間,你無可厚非。”
    冷月淺笑,舉壺示意後痛飲一番。
    族長亦走近坐下,自張淩手中取壺暢飲。
    冷月默默注視,未發一言。
    歲月變遷,往昔摯友漸成陌路。
    即便同席而坐,卻難訴衷腸。
    一個眼神,勝過千言萬語。
    真摯無需修飾。
    張淩道:“共山夫婦養育之恩銘記於心,此乃你們情誼根基,卻也是你的軟肋。”
    “那對男女冒充你兄嫂,可見你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正因如此,你兄嫂雖有危險,卻性命無憂,你可安心。”
    冷月沉思片刻:“希望如此,但我今日脫身,恐引其遷怒於兄長。”
    張淩瞥向族長,見他神色平靜。
    難道族長不知這世界隱秘?
    此刻冷月所憶,應為當年部分真相。
    但冷月當年背叛時並未有張淩介入,自然不應與族長握手言和。
    那麽,共山夫婦在異地或許安然無恙,甚至生活安逸。
    隻是該如何解釋此事?
    他目光掃過族長與冷月,二人皆滿麵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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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對男女悄無聲息擒獲共山夫婦,說明了什麽?”
    冷月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顯然此人對大哥的性格非常了解,且與他關係匪淺。”
    “我一度懷疑是二哥,但轉念一想,二哥至死都不知大哥已換他人,所以應該不是他。”
    “我現在憂慮的正是內奸未除,隻要他還存在,就可能再次生事。”
    張淩問:“你率眾歸降時,可有人反對?”
    冷月答:“有,一位長老堅決反對,激烈反抗後被擊殺,魂飛魄散。”
    張淩皺眉追問:“你親眼見到?”
    冷月道:“雖未親見,但其屍首懸於寨牆,三魂七魄盡毀……”
    說到此處,他目光驟寒,盯著張淩:“你是在質疑他?”
    ——
    四九六名被擒的域外高手
    張淩道:“三魂盡碎,多半麵目模糊了吧?”
    冷月點頭:“沒錯,當時確實難辨容貌,但身形服飾分明。”
    張淩再問:“那位長老平日行事如何?”
    張淩直言:“若非愚鈍或瘋癲,他應知投降尚有生機。
    若真以族人為念,便不該公然反抗,至少不應如此激烈。”
    冷月身軀微顫,良久才言:“按往常,他確實該如你所說。”
    族長皺眉道:“若真是此長老所為,他恐仍存世,在域外勢力中隱匿。”
    冷月忽道:“或許已被送往域外?”
    張淩搖頭:“不大可能,你兄長共山在域外,他去便是送死;況且你尚未歸降,他無足夠理由踏入域外。”
    冷月眼中精芒暴閃,怒喝:“我定要尋到他!”
    張淩連忙按住,說道:“找是必須找,但這隻是推測,不可聲張;如何尋找,也需細思。”
    族長皺眉道:“近年來伐桂村與嘯月狼族對外界消息漸失,恐怕也不知從何入手。”
    張淩仰頭大笑:"族長、冷月兄,你們怎就把那事給忘了?異域獸王與田曉此刻正被困在咱們的陣法裏呢!"
    族長和冷月猛然醒悟,心下暗悔:"哎呀,這事兒倒是給忽略了!"
    石井深處。
    異域獸王與田曉神情複雜,打量四周。
    傳言稱封住此井,伐桂村的防禦便會瓦解。
    如今親臨,卻發現寸步難行。
    那名喚小小之人,手段高深莫測,輕而易舉便製伏了他們。
    別說他們,就連那些屬下恐怕也早已落敗。
    獸王滿心不甘與無奈。
    田曉望向獸王:"師兄,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
    獸王長歎一聲:"縱使這裏陣法不壓我等修為,有小小在,我們也難逃一劫。”
    田曉提議:"能否向祖地求救?"
    獸王搖頭:"此處隔絕內外,消息恐難傳出。”
    田曉沮喪道:"難道就這樣栽在這?"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聲音:"未必,就看你們的選擇了。”
    田曉與獸王齊齊抬頭,目光交織。
    張淩緩步走下,笑道:"還在怪我嗎?"
    獸王冷哼一聲,默不作聲。
    田曉卻一臉委屈:"為何這般戲弄我們,裝弱逞強!"
    張淩答:"實屬無奈。”
    獸王質問:"你來何事?"
    張淩沉聲道:"你們的手下安然無恙,都在安全之處。
    我們並非嗜血之徒。”
    獸王微微動容,雖嗜殺,卻非不顧手下:"你覺得我會信嗎?"
    張淩瞥他一眼:"有必要讓你信嗎?"
    獸王啞口無言。
    大膽的嚐試
    張淩歎息一聲,對二人說道:“我對你們已算仁至義盡,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共山夫婦是否還活著?”
    田曉先是一笑,隨即笑意漸消,神情轉為平淡。
    “他們被帶到異域,被一強大宗派看重,收為弟子,自然過得很不錯。”
    張淩疑惑:“此話當真?”
    田曉有些不耐煩:“自然是真的,荒古水神後裔,走到哪裏不是備受矚目?”
    張淩釋然:“如此便好。”
    接著,他又問:“當年背叛嘯月狼十四族、投靠外敵的,是長老玄狐吧?”
    獸王與田曉大吃一驚:“你怎麽知曉?”
    張淩微微一笑:“看來果然是這樣。”
    他目光如炬,審視著兩人,繼續說道:“當年,閣下冒充共山,而田姑娘則假扮其妻,可對?”
    他邊說邊觀察兩人的神色變化。
    “田姑娘身為天魅族尊貴之人,竟不得不委身他人,這確實令人費解。”
    獸王臉色略有波動,而田曉卻情緒激動,怒吼道:“有何奇怪?天魅族又如何,衰敗即衰敗,誰都可以插手;在他們眼裏,我們不過是一群不知廉恥的卑賤者,還有什麽做不得?”
    說著,她幾近失控。
    獸王輕歎一聲,未加製止。
    張淩同樣默然。
    田曉繼續喊道:“你以為我們甘願如此?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裏?若非為了給族人尋覓一片安寧之地,我會來此?”
    張淩靜靜聆聽田曉的控訴,許久才輕聲說道:“你們處境艱難,但這絕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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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王語帶滄桑:“昔日承蒙天魅族長相救,此恩銘記於心。
    為報恩,亦為助天魅族脫離困境,我責無旁貸。
    弱肉強食,非獨此界所行。”
    張淩點頭應允:“二位暫且莫動。”
    話音未落,他揮袖間,獸王與田曉眼前頓時血光彌漫。
    張淩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驟然間,伐桂村傳來一聲低沉的獸吼。
    “這是……”
    田曉驚愕不已。
    張淩問:“你們可察覺到了什麽?”
    獸王顫抖著聲音道:“祖血的氣息!”
    田曉同樣震撼。
    篝火依舊燃燒得熱烈。
    張淩記不清自己吃了多少、飲了多少,村民們在火光下舞動。
    漸漸地,獸王、田曉及部分以往互相對立者相繼到來。
    張淩道出了他的推測,獸王這才明白,自己或許隻是他人棋局中的卒子,甚至棄子。
    他們都心高氣傲,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
    加之張淩的血脈牽引,讓他們難以抗拒。
    張淩本也不願有這般結果,卻因血脈之力,讓多年敵對之人得以共聚。
    也許他們都懂得身不由己的道理。
    有人主動找獸王和冷月鬥酒,連彌陀這樣的悍者也顯出柔情,融入歌舞之中。
    張淩望著這一幕,滿心歡喜。
    這是一群質樸的人,一群簡單的人。
    他們所求不過和平,若能彼此相安,誰願戰火?
    或許,幕後之人才是罪魁禍首。
    張淩暗忖,既然有機會挽回他們的命運,自當出手,哪怕事有虛假。
    此界如此真實,或許能借此窺探往昔真相。
    若此界之事與真實曆史相符或近似,是否能借由當前事件逆推舊日情形?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能破解許多華夏遠古之謎?”
    張淩心中忽生此念。
    這無疑是一次大膽嚐試。
    你是我的小妹妹,
    如一場未完成的棋局。
    既可護你免受戰亂之苦,又或許能找到所需之信息,或許真能做到兩全其美。
    張淩在迷糊間沉沉睡去,睡得極深。
    不知過了多久,他隱約察覺有人進了他的小屋。
    盡管醉意朦朧,張淩仍保持警覺,低聲道:“是誰?”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答道:“小哥哥,是我!”
    是小苗。
    張淩坐起身,看著端著水盆的小苗,溫和地說:“你怎麽來了?”
    小苗羞澀地回答:“見你醉了,就來幫你洗臉。”
    小苗身世獨特,在族長帶領部落遷徙時被發現,那時她宛如一隻小野獸,蜷縮在路旁。
    當族長抱著小小路過時,小苗忽然驚醒,緊緊抱住族長的腿,目光直勾勾盯著裹在繈褓裏的小小。
    用族長的話講,小苗是小小命中注定之人。
    後來小小長大,小苗便一半像姐姐一半似仆人般照料他。
    張淩並不知曉小苗的真實身世。
    他自己雖非小小,但看小苗時總湧起一種源自內心的憐愛。
    這份情感不含男女情愫,僅是一種純粹的保護欲,他也難以言表。
    他猜測這或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特意安排。
    然而這又如何,這樣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始終為他著想,他便決心給予她一段真實的旅程。
    “你也吃喝不少啊,”
    張淩打趣道,“還有勁幫我洗臉呢!”
    小苗漲紅了臉,堅定地說:“哪怕我死了,也會照顧你!”
    若這話出自他人之口,張淩或許會感受到一絲曖昧。
    但從小苗嘴裏說出來,卻是純粹的關心,毫無多餘之意。
    張淩心裏一熱,笑道:“怎舍得你走?我會讓你過得比誰都好!”
    小苗展顏輕笑,酒窩淺現,眉眼間透著甜美,恰似一顆飽滿多汁的蜜桃。
    她柔聲道:"好呀,我不想離開,你也別走,我們都要平安無事。”
    張淩頷首回應,嘴角揚起笑意:"當然,我們都留下。”
    小苗笑得歡快,銀鈴般笑聲盈滿屋內。
    張淩注視著她臉上的純真笑容,宛如清泉映月,心頭微微一震。
    "所以啊,從今往後,別再把我當主人看待了,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妹妹,好不好?"
    小苗愣了一下,神情略顯猶豫:"我本就願意,隻是……"
    見狀,張淩急忙道:"別有顧慮,隻要你願意陪在我身邊,叫我一聲哥哥,這樣就好。”
    小苗思索片刻,欣然微笑:"好呀,我答應你。
    雖說我年紀稍長,按理該是你姐姐,但你若認定我是妹妹,那便如此吧。”
    她的眼眸彎成新月,璀璨動人。
    張淩心情暢快,開口道:"很好,既如此,你把水放下,讓我自己來,你快去歇息吧。”
    小苗稍作遲疑,卻見張淩佯裝惱怒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這假裝生氣的樣子實在不像,不過我還是聽你的,水放這兒,我回去了,記得好好洗臉哦!"
    說完,她將水盆擱下,轉身出門。
    外邊的世界
    張淩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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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丫頭說話間仍把自己當作那個需要被嗬護的脆弱少年。
    張淩信守承諾,緩緩坐起,先淨了麵,隨後開始整理穿越至此後的經曆。
    這個世界的時序與盜墓世界的未來並行發展,無時間差,能自由往返,兩處時間同步流逝。
    更重要的是,魔國世界可能隱藏著關於九層妖塔的重要線索。
    他急切想要揭開這些謎團。
    張淩側目望向窗外,月華如練,灑落天際,美得令人心醉。
    他輕歎一聲,心想此事不可操之過急,若尋覓線索,絕非孤身可行。
    張淩陷入沉思。
    張淩正猶豫著究竟是先返回盜墓世界,還是先處理當前事務。
    若一直滯留此地,一旦那邊出現變動,他又該如何應對?盡管從前的變化微乎其微,但他若要離開後再回來,恐怕已無暇顧及細節。
    族長與冷月商議後,共同透露了一個關於禁地的秘密:據說那裏藏有異域的隱秘,但因大宗門和朝廷的禁令,無人再踏足。
    尤其在異域入侵後,這裏成了不祥之地。
    由於伐桂村與外界隔絕,對禁地後來的發展一無所知。
    張淩決定先探索禁地秘密,再回盜墓世界。
    他帶著胡巴一、王胖子、大金牙、小苗以及一隻大黃狗出發,讓冷月與獸王留守村中。
    數日後,眾人啟程。
    小苗等四人初次涉足這片世界,好奇地一步步丈量著。
    小苗一如既往地陪伴張淩左右,總在他需要時遞上水和食物,這讓王胖子豔羨卻不言聲。
    大金牙和胡巴一對小苗滿是欽佩。
    路過嘯月狼族駐地時,已是人去樓空;經過異域獸王族人駐地時,隻見一片廢墟,宛如風暴肆虐後的荒漠,毫無生氣。
    越過異域族人領地後十餘日,另一幅景象映入眼簾:山高入雲,林海無垠,飛禽走獸遍地,湖溪交錯,連空氣都鮮活起來。
    胡巴一、王胖子、大金牙和小苗雖堅韌,麵對美景仍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放聲呼喊。
    唯獨張淩見慣世間美景,依舊沉穩如初。
    “小哥哥,快看,多美啊!”
    小苗笑眼彎彎,淺淺的酒窩浮現,透著難以掩飾的歡喜。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美的天空、這樣的景致!小哥哥為何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
    入禁地探秘
    張淩目光落在逐漸活躍的小苗身上,同時加快腳步前行。
    “嗯?有人!”
    張淩與獸王神情驟變,目光鎖住古禁地方向,眉宇間透著凝重。
    在世界的某個隱秘角落,一座看似廢棄的祭壇孤零零地佇立在那裏,滿是荒涼。
    不知曆經了多少歲月,這座祭壇已風化嚴重,斷裂的巨石露出尖銳邊緣,仿佛在訴說時光的孤寂與滄桑。
    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隨之而來。
    原本昏暗的天空突降暴雨,雨滴如利箭般砸向大地和巨石。
    經曆狂風的侵蝕後,巨石再次承受雨水的衝刷。
    風雨交加中,巨石巍然屹立,宛若向蒼穹發出質問的勇士。
    風雨穿過石縫,發出陣陣低吼,令此處愈發顯得詭異與荒涼。
    不知雨下了多久,巨石被削去一層,四周隻剩風雨交織的轟鳴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祭壇中央的一塊小石突然裂開,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隨即恢複寂靜。
    風止,雨歇,這裏歸於一片真正的平靜,空蕩而死寂。
    一行人行走在廣袤無垠的荒原上,約莫二十多人。
    細看之下,隊伍井然有序,雖人數不多,卻分工清晰:有人探路,有人警戒。
    沒有人懈怠,各司其職。
    “咚……咚……”
    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像是地下藏著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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