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之事，無人提及時或許無足輕重，如今被張淩挑明，諦聽與紅龍也隻能聽天由命。
    而張淩所言，恰是他們深憂之處。
    實力愈強，心境愈需磨礪。
    張淩拋出的正是他們最為在意的。
    527章 討價還價
    張淩審視著二人神色，暗自冷笑。
    這些伎倆，皆源自前世閱遍的無數劇作與小說。
    彼時文化鼎盛，人性已被剖析得淋漓盡致。
    縱然異域強者高高在上，終究也是生靈。
    "何須擔憂，此乃曆經千載沉澱的智慧，不信無法動搖你們！"
    影子如今被麒淩壓製，張淩竟公然聲稱要在眾人麵前擊殺影子！
    此舉無疑是對兩位尊者的極大挑釁。
    即便張淩最終喪命於紅龍之手，此事留下的隱患也絕不會消散。
    這陰影將在他們心中久久揮之不去，而在今後的修行途中，更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危機。
    心魔向來神秘莫測，縱使他們有應對之法，又有誰願自尋煩惱？
    諦聽老怪歎息一聲說道：“你我並無深仇大恨，不過是一些誤會而已。
    此事尚有轉圜餘地，對吧？難道你真想因自己的執念連累親友？”
    張淩冷哼，這諦聽表麵溫和，言辭卻格外咄咄逼人。
    動輒以親友相威脅，此人陰險至極！
    “閣下閱盡滄桑，想必也見識過不少事。
    這種事還有何可談？嗬，我既無那般膽量，也非愚鈍之人！”
    “你在顧慮什麽？”
    張淩微笑回應：“當然是自身安危，還有你們的反複無常。”
    諦聽老怪亦笑：“看來並非全無可調和之處。”
    張淩直言：“我雖無所畏懼，卻也無意送死。”
    諦聽老怪瞥向紅龍，正色承諾：“好，我保證不取你性命。”
    “那其他人呢？”
    張淩指向胡巴一行，“孤身離去豈非太過無趣？”
    諦聽老怪皺眉警告：“休得得寸進尺，我已經退讓許多！”
    張淩淡然一笑：“我已猜到你們的意圖，即便不殺我，也另有手段。
    我並無過高要求，隻求一線生機。”
    “什麽生機？”
    “逃出生天的機會！”
    此刻張淩心中浮現那處洞穴，內含幻界，或可暫時阻隔這兩大強敵。
    眼下他急需的就是這樣一個脫身之機！
    隻要將胡巴等人引入洞中，他便能迅速返回盜墓世界。
    屆時甚至可在兩人眼前從容離開，以此分散其注意力，盡量減少此界受損程度。
    二人注定無法長久共存。
    “你真的決定了？”
    諦聽頗為驚訝，此舉對張淩並無太多益處，不過是暫時延緩了結局，甚至隻是片刻延遲。
    “對！一個時辰，我們必須爭取一個時辰！之後放出影子，你們便可追趕！”
    一個時辰時間緊迫，勉強足夠抵達洞穴。
    紅龍始終注視著張淩，突然喝道：“放人！”
    隨後揮袖間，看守肖斐然的使者們紛紛退下。
    肖斐然一把抱起嶽陽、胡巴等人，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紅龍冷哼一聲：“像這樣無情無義之人，值得你如此對待嗎？”
    張淩拱手道：“今後莫要再見。”
    說完迅速轉身離開。
    紅龍與諦聽目送張淩遠去，眼中閃過凜冽殺機。
    古禁地深處。
    張淩不久便追上了嶽陽與肖斐然。
    小苗滿是憂慮，見張淩趕來，這才安心。
    張淩立即與眾人商議，決定讓其餘人先行，他斷後。
    胡巴等人亦無異議，此刻他們確實無人比張淩更合適斷後。
    但小苗執意不願入內，張淩見她態度堅決，又覺帶著她並無妨礙，便不再多言，一把將她攬起，全力奔跑。
    此時大品天仙訣全力施展。
    張淩深知，一旦進入嘯風洞，便有很大機會甩脫二人。
    大意失手，被擊昏！
    麒淩腹中影子瘋狂咆哮。
    顯然，張淩能從兩位尊者手中逃脫，令他感到受辱。
    張淩不耐煩地道：“再吵鬧，信不信我讓你被丟進糞坑？！”
    影子立刻安靜下來。
    臨近邊緣，張淩稍作減速，麒淩張口噴出一股強大力量形成的旋渦，隨之湧出大量濃重黑煙。
    張淩凝視著那團黑影，冷言道：“回去告訴你的師尊，他日我必踏足你們的領域，今日一切恩怨，一筆勾銷！”
    話音未落，他轉身欲行。
    忽而，前方空間似凍結一般，驟然凝滯。
    “蠢貨，你以為一切盡在掌控？”
    冰冷的聲音傳來。
    瞬息間，兩名身影浮現。
    異域魔尊諦聽魔尊諦聽老怪與紅龍魔尊赫然現身！
    張淩麵色劇變，竟如此迅速！
    紅龍冷笑：“今日你插翅難飛！”
    話畢，揮拳直擊。
    雖身軀單薄，卻爆發出毀天滅地之力，震懾四方。
    張淩心中微沉，卻迅速權衡利弊。
    在此等威勢下，若借用係統逃脫，或許能誤導對方以為自己已隕落，從而放過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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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料，紅龍力道太過霸道，他尚未來得及反應，已被逼得喘不過氣，暈眩之際，眼前一黑，意識漸消。
    “糟了……係統還未啟動！”
    意識模糊前，張淩暗自懊悔。
    他原以為能及時遁入盜墓世界避難，如今方知疏忽大意。
    與此同時，麒淩亦未反應過來，仍懸停半空。
    紅龍隨手一抓，麒淩雖奮力掙紮，終被製住。
    “小哥哥！”
    小苗哭喊著奔向張淩。
    諦聽老怪皺眉責備紅龍：“你怎對這區區螻蟻下手？剛剛我才清除心魔痕跡，你這般莽撞，莫非想引心魔入侵？！”
    先前張淩提及的心魔之事，對兩人而言實屬隱患。
    他們因顧忌此風險，才應允了張淩的提議。
    然而誰料紅龍如此衝動，全然不顧身份，竟對張淩發起攻擊！即便隻是分魂，張淩也無力招架。
    紅龍此舉，難道就不懼心魔反噬？更令人無語的是，它不僅欲置張淩於死地，還奪人之物，這般行徑實屬自損威嚴。
    紅龍瞥了眼，冷哼道："我紅龍豈容他人威脅，我怕失勢更甚於心魔！此事與你無關，我自己承擔後果。”諦聽聞言，隻能無奈歎息："隻怕養虎遺患，留後患無窮。”
    紅龍挑眉道："嗬，你還怕這個？諦聽老兒，莫非想讓我濫殺無辜？嘿嘿，目標既已達成，何須多言。”諦聽沉默，不再言語。
    小苗如瘋了一般奔向張淩，想起剛才張淩被擊飛時自己幾乎窒息的感受，如今見他倒地不起，更是慌亂至極。
    她連滾帶爬，口中不斷呼喚著"小哥哥"，淚水如雨灑落。
    529章 小苗的哀求
    諦聽注視著小苗，心中微顫。
    紅龍欲阻小苗救助張淩，冷聲說道："老怪物曾言斬草除根，縱使你弱小不堪，我亦不容你活命。”諦聽搖頭勸道："她並無威脅，放過她罷。”紅龍雖欲動手，卻因諦聽哀懇而作罷。
    那一擊之力，竟將張淩砸入土中，形成深坑，滿身塵土。
    剛剛，他如炮彈般墜落。
    小苗喉間湧動，許久才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喚：“小哥哥……小哥哥……”
    這一聲，夾雜著難以抑製的悲愴，直擊人心。
    她撲向深坑，徒手挖掘覆蓋在張淩身上的泥土，那沉重的重量仿佛壓在她心頭，令她幾乎窒息。
    她的意識仿佛飄散，嘴裏不斷呼喊，卻與僵硬的動作毫無關聯。
    手指被尖銳的碎石割破，血肉模糊，但她已感覺不到痛楚，隻是機械地挖著、喊著：“不要死，你不能死……”
    至情至性者，在絕境中往往最易崩潰。
    小苗不敢設想未來，隻是一遍遍祈禱，拚命挖掘。
    “這孩子的情義，倒是令人動容。”
    諦聽老怪若有所思，輕聲感慨。
    紅龍本不在意，可凝視小苗片刻後，內心泛起波瀾。
    他感受到某種威脅，對小苗生出強烈的不安。
    “即便放任她，我也無法安寧！”
    諦聽老怪疑惑地問，“連她也不放過？”
    紅龍冷聲道：“她雖看似柔弱，卻讓我靈魂震顫。
    此事關乎生死，無需多言！”
    話畢，他隔空攝取小苗，將她拖離現場。
    小苗仍在揮動手臂，試圖掙脫。
    待意識到自己被提至半空，她拚命掙紮，哭喊著懇求：“求你讓我回去！求你放開我！”
    紅龍冷笑一聲："放了你，日後定會後悔！"
    小苗哀求："我隻是想救小哥哥，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紅龍冷哼："何必偽裝？你定恨我入骨！那小子怕是已亡，你這是想借機逃脫，待將來報複吧？"
    小苗渾身一顫，拚命掙紮，哭喊："不，小哥哥不會死！放開我，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讓我去救他！"
    紅龍語氣冰冷："背叛者必死，你也不例外！"
    小苗奮力掙紮，撕扯、拍打，試圖擺脫紅龍的鉗製。
    漸漸地，她手指間透出一絲異樣的力量，滲透進紅龍巨大的手掌，使它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紅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上竟出現了細密的裂痕，像是被無形之力撼動。
    小苗察覺變化，更加猛烈地拍打，最後竟發出低沉的咆哮。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尖銳的呼嘯聲。
    一團紅色雲氣自遠方席卷而來，紅龍與諦聽老怪瞬間毛發直立，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懼襲上心頭。
    "這是什麽怪物？！"
    紅龍注視血霧，心生顫栗。
    血霧彌漫天地，宛如暴風雨前的壓抑氣息。
    血霧外圍布滿猙獰觸手，似猛獸肆意舞動。
    霧中隱約雷光閃爍。
    "何方妖物？！"
    掌控神血的小苗
    小苗憶起能與血池共鳴，她下意識調動血池賦予的力量。
    那種源自血脈深處的記憶驅使她做出特定動作。
    隨之，更多過往浮現腦海。
    "不可能！"紅龍神情慌亂，"血池早已死寂，怎可能還有這般威力？"
    諦聽老怪凝視著小苗，眸中疑雲愈發深沉：莫非真與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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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霧上的觸手暴烈張揚，瞬間纏上紅龍凝聚的巨大手掌。
    巨掌奮力掙脫，卻被觸手如繩索般斷裂。
    “哼，不過如此！”
    紅龍稍顯輕鬆，略感寬慰。
    諦聽老怪亦歎息一聲，似有遺憾。
    二人以為，這血霧雖源自血池，曆經漫長歲月，其威能應已消逝，不足為懼。
    然而，觸手仿若無窮無盡，一根斷絕，另有一根緊隨而至，不斷阻礙巨掌。
    紅龍麵色轉陰。
    這般持續，雖無法立刻抗衡巨掌，卻也非長久之策。
    因巨掌之力正被削弱，紅龍自身亦在耗損。
    若繼續下去，兩人恐最終力竭，不得不提早退場。
    “此事透著蹊蹺！”
    紅龍言道。
    諦聽老怪點頭，若血池之力自行運轉，不應采取這種兩敗俱傷的笨法，即便久經歲月，它當有更高效手段。
    除非有人操控，且此人並不懂得正確運用力量！
    “難道真是她……？”
    紅龍忽然將目光投向小苗。
    此刻的小苗神情專注。
    她以心念操控神血，隻為救張淩，目標便是破解巨掌束縛，將其釋放。
    麵對紅龍的質疑，她全然未覺。
    她全力以赴對抗巨掌，甚至心中微感亢奮，因獲救之機近在眼前。
    紅龍大驚，未曾料想，這被自己輕視之人竟掌握這般詭異技藝。
    他揚手拍出一掌，擊碎纏繞巨掌的觸手。
    觸手四散，尚未待他稍歇，隻見小苗指尖微動，那些碎裂的觸手隨即重組，再次朝巨掌撲去。
    紅龍與諦聽老怪目光相對，皆露出震驚之色。
    “這……”
    二人內心震撼，“她竟然能夠掌控神血！”
    “不，絕不可能！”
    兩位老怪滿臉驚愕。
    在他們心中，神血尊貴無比、浩瀚無邊，擁有無上威能，別說一個小女孩，就連他們都不敢輕易提及掌控二字！
    “轟隆！”
    巨手終被撕裂，小苗自空中墜落，但那些纏繞其上的觸手立刻轉向她身下，將她托起朝張淩墜落的方向飄去。
    “果然由她操控！”
    目睹此景，二人最後的疑慮徹底消散。
    小苗確實能控製神血。
    實際上，他們真正憂慮的並非神血本身。
    而是她為何能控製神血！
    此前，他們清楚小苗的實力，絕非通過馴服神血做到這一點。
    那麽，她是如何做到的？
    奪舍？不可能，從她對待張淩的態度來看，她的意識十分清晰。
    那就隻有傳承了！
    難道這小女孩竟獲得了神血傳承？
    傳說中，這神血的主人與遠古異域之人有關，這麽說來，她與異域或許也有所關聯。
    諦聽暗忖，若是如此，倒尚有其他應對之法。
    “小姑娘，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家中長輩何在？”
    諦聽老怪凝視小苗，詢問道。
    一心隻想救張淩的小苗，對這個問題全然不在意。
    但諦聽老怪對她的來曆極為關切，怎能任其離去？
    他抬手一揮，小苗頓時動彈不得。
    小苗正含淚飛向張淩，此刻被禁錮，不由神色大變，滿麵哀傷。
    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嘩啦……”
    “嘩啦……”
    石塊滑落。
    眾人皆是一怔。
    一雙沾滿血跡的手從泥土中探出。
    那隻手血肉模糊，遍布割傷，某些地方甚至露出白骨，指甲翻卷，鮮血不斷湧出。
    小苗懸浮空中，表情由最初的痛苦轉為驚訝、期待、意外，最終化作喜悅。
    “居然是零七三然還活著？”
    紅龍頗為震驚，目光鎖定在那隻手上，滿是疑問。
    “這……”
    諦聽老怪也愣住了。
    血手扒住地麵，用力一撐，一個身影躍出。
    他拍去身上的泥土，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張淩還能是誰？
    小苗的眼淚落下，這次卻是喜悅的淚水。
    但在血色觸手中，她的模樣顯得格外可憐。
    “紅龍！”
    張淩咬牙瞪視遠方的紅龍。
    剛才若非心中突生疑慮，他本可借助係統返回盜墓世界，但他選擇以大品天仙訣迎戰紅龍。
    雖身負重傷，好歹保住了性命。
    那股磅礴力量早已消散。
    即便如此，殘留的震蕩仍足以讓他重創。
    他借土掩埋自己，借此恢複。
    事實證明了他的判斷，紅龍果然言而無信，竟欲對小苗下手！
    一位尊者竟出爾反爾，令張淩憤怒至極。
    他目睹紅龍捉住小苗，見其變化。
    心中怒火高漲。
    當他有所察覺，終於按捺不住，躍出地麵！
    張淩適應周圍的痛楚。
    “該死，這次絕不能掉以輕心！”
    他自嘲一笑，但若此刻離開，小苗怎麽辦？
    “放屁，老子豈會就此隕落？堂堂未來的大神，手握天下無敵的係統，豈會被你這老東西輕易擊殺？”
    想到此，張淩內心平靜許多。
    胡巴一行人已離去，如今隻剩小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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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能讓小苗脫險，自己便可安全撤離！
    “你很頑強，哼，本尊不會再對後輩出手。”
    紅龍移開目光，看向小苗，對張淩已無興趣。
    張淩盡力讓語氣溫和些，看向諦聽老怪說：“雖我倆分屬不同界域，但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稱您一聲前輩合情合理。
    您向來守信，先前言明不會對我的朋友動手，剛才他也表明不再針對我，能否就此離去？”
    諦聽老怪沉吟片刻，點頭道：“可行。”
    張淩稍感寬慰，正欲行禮致謝時，卻聽見紅龍開口：“你可以走，這姑娘留下。”
    張淩神色驟變，未再低頭行禮，而是皺眉追問：“為何？”
    他對紅龍頗為不屑，這樣的前後矛盾、自相矛盾之舉，在他的認知中簡直是典型的虛偽做派。
    紅龍滿不在乎，指向血霧道：“僅因她與這血霧有所關聯，便不可離開。”
    諦聽老怪眉頭微蹙，但並未多言。
    “哦？”
    張淩豈會不知小苗與血池之間的關係？
    “你究竟想怎樣？”
    他深知人性弱點，對此早有準備，然而麵對紅龍的舉動，他仍感到意外。
    這種本該出現在另一個時空裏鍵盤黨或某些網絡評論員才會做的事，紅龍竟然真的付諸行動了。
    “你想如何？”
    ——
    ——
    若你對某人退讓，不是因為你尚留後路，便是對方有吸引你的特質。
    如今，這兩點對張淩而言都不成立。
    紅龍既非值得容忍的對象，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吸引力。
    不如幹脆撕破臉皮，哪怕如同以卵擊石，也不願再一味妥協。
    “她，必須跟我走。”
    紅龍冷冷宣告。
    與此同時，四位上使齊齊拱手：“尊者，那女子必定與血池有關，其身上定有許多未解之謎，極具研究價值，絕不能讓她離開。”
    “沒錯！把秘密交出來！”
    榮穀二人附和。
    張淩的目光始終鎖定諦聽老怪，等待他的回應。
    “原想放你們離去，可既關乎神血，此事非同小可……”
    張淩素來冷靜的麵容忽現笑意，隨之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隨後仰天大笑。
    “異鄉人這張臉皮，實在令人咋舌——言而無信，聯合圍攻一個弱女，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哈哈，真是開了眼界！”
    此言鋒利刺骨，聞者無不羞窘。
    即便是諦聽老怪，亦覺臉上發燒。
    “大膽狂徒！”
    上使與榮穀等人被激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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