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怎麽回事？”
    “有事，稍等，處理完再進來。”
    門被推開，王戈壁滿頭大汗，懷裏抱著臉色蒼白、滿身冷汗的秦淮茹。
    看著秦淮茹的模樣，何雨柱和賈東旭都心疼不已。
    “怎麽了這是？”
    “東旭哥，柱子哥，別問了，去醫院。”
    王戈壁抱著秦淮茹飛奔起來。
    幸好王戈壁體力好，抱著秦淮茹也不覺吃力，一行人匆匆向醫院趕去。
    跑了幾分鍾後，背後傳來自行車鈴聲，許大茂氣喘籲籲地騎車趕來：“小王，上車，這樣抱著跑，你自己會累垮的。”
    王戈壁趕緊坐上車：“謝謝，大茂哥。”
    “客氣啥，傻柱，東旭，你們倆跟上來，我們先走。”
    賈東旭急得團團轉：“快點快點。”
    秦淮茹出事讓賈東旭揪心不已。
    何雨柱同樣焦慮萬分，唯恐秦淮茹有嚴重情況。
    秦楓和何鐵柱急匆匆地追趕著一輛自行車，一路無言，隻顧著向前趕路。
    等趕到醫院時，兩人都已氣喘籲籲，渾身無力。詢問清楚方向後，他們來到三樓的病房門口。秦淮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顯得十分虛弱。但她的目光有些躲閃，仿佛帶著幾分羞澀。
    這情景讓秦楓和何鐵柱感到困惑。兩人沒有立刻進屋，而是守在門口等待。
    “大茂呢？怎麽不在病房？”秦楓問道。
    “可能去廁所了吧。”何鐵柱回答。
    “淮如到底是怎麽了？該不會是得了什麽重病吧？”秦楓聲音裏透著擔憂。
    何鐵柱眼眶泛紅，“怎麽可能呢？”
    秦楓內心慌亂，“可萬一呢？”
    他幾乎無法接受這個可能性。秦淮茹那麽善良美麗，怎會突然患病？
    何鐵柱咬緊牙關，語氣堅決地說：“就算真是重病，我們也得治。淮如的病，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
    秦楓愣了一下，也下定了決心，“對！我們一定幫她。”
    作為朋友，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片刻後，醫生從病房走出。秦楓急忙上前抓住醫生的手臂，將她拉到一旁輕聲詢問：“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麽樣？”
    醫生是一位女醫師，表情嚴肅，“你們先別著急……”
    秦楓聽得一頭霧水，呆立當場。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何鐵柱同樣震驚，心中暗罵，心裏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魯莽。這一路上的錯誤決定，最終受苦的還是秦淮茹。
    “醫生，剛才提到的那種輔助用品，是什麽情況？”秦楓終於回過神來，試探性地問道。
    何鐵柱在一旁點頭附和，他們必須搞清楚狀況。
    賈東旭笑著點頭：“嗯，是有這個事，聽說是潤滑用的，東旭哥你是不是打算……”
    “沒錯，我給淮如買一個。”賈東旭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淮如會開心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堅定地說道：“東旭哥，咱們輪流買吧。”
    賈東旭擺手拒絕：“不用不用，這事交給我就行。”
    何雨柱眉頭微皺：“憑什麽？我也有份，照顧弟妹是咱們的責任。”
    “這次我先來。”何雨柱轉身離開前撂下話，“咱們一起為淮如盡力，不能一個人獨占。”
    病房裏，秦淮茹躺在病床上，緊握著王戈壁的手，眼神中滿是歉意：“當家的，都是我不好，我真沒用。”
    王戈壁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別這樣說，慢慢來，醫生說沒什麽大礙，隻是輕微的裂傷而已。”
    “我會努力的。”秦淮茹咬牙承諾，不想再讓自己成為負擔。
    片刻後，王戈壁起身去洗手間，賈東旭和何雨柱悄然走進來，遞給她一個小瓶：“淮如，拿好，這個對你有幫助。”
    “用上它，以後就不會再受傷了。”
    “醫生也說過了，會很順利的。”
    秦淮茹疑惑地看著他們，卻見兩人相視一笑，隨後轉身離開。
    “淮如，一定會感謝我們的。”
    “希望她能一直幸福。”
    “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麽。”
    病房內，秦淮茹沉默地凝視著手中的小瓶，滿心困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她從未見過。難道是藥嗎？可“順暢”又是什麽意思呢？秦淮茹完全摸不著頭腦。她反複查看，卻發現瓶身的文字陌生無比，讓她愈發苦惱。
    門外，賈東旭和何雨柱正走出病房。他們為秦淮茹買藥歸來，心情輕鬆了不少。
    ……
    有了這種神奇的藥油，再也不必擔心秦淮茹受傷的問題了。醫生說得明白：擁有它，就能隨心所欲。賈東旭和何雨柱一致認為，守護秦淮茹的健康就是他們的共同責任，無需多言便達成共識。
    兩人的友情似乎因此更進了一層。
    “東旭，傻柱，你們來了！”許大茂和王戈壁從衛生間返回，見兩人到來，許大茂熱情招呼。
    “嗯，剛到。”賈東旭點頭回應。
    何雨柱附和道：“大茂，你今天做得很好，淮茹多虧有你。”
    許大茂爽朗一笑：“不過借輛自行車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小王說，弟妹的情況不嚴重，你們別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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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情？
    聽到這兩個字，賈東旭和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當然不是什麽撕裂之類的事，那樣太尷尬了。淮茹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呢。
    一定是病情。
    淮茹隻是身體不適，生了一場小病罷了。
    賈東旭立刻提高聲音：“沒錯，就是病情。大茂，我知道了，弟妹的病不嚴重。”
    何雨柱也大聲說道：“小病而已，沒什麽大事。”
    許大茂狐疑地看著二人：“總覺得你們倆怪怪的。”
    “有嗎？”
    “哪有什麽奇怪的，你可能看錯了吧。”
    賈東旭和何雨柱迅速搖頭，隨即轉換話題：“小王，我們先回去做飯，你幫忙照顧淮茹吧。”
    “好，飯菜做好了，我就給你們送過去。”
    “對了，醫生說要住多久？”
    王戈壁說道：“醫生說明天就能出院了，今天先住著休息一下。”
    “那太好了，你可以回家照顧弟弟妹妹了。”
    賈東旭聽到了明確的消息，終於鬆了口氣。
    王戈壁將三人送到樓梯口，隨後返回病房。
    秦淮茹見到王戈壁回來，舉起一個小瓶子：“當家的，你看，這是柱子哥和東旭哥給我買的，說是‘順暢’，我也不太明白。”
    王戈壁接過瓶子仔細一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解釋。
    秦淮茹的臉漸漸漲得通紅，輕呼一聲，順勢靠進他懷裏。
    秦淮茹臉頰緋紅，嗔怪地咬著嘴唇嘀咕：“他們怎麽想的啊，給自家弟妹買這種東西，真讓人尷尬。”
    王戈壁附和道：“就是，太不靠譜了。”
    秦淮茹生氣地抓起瓶子：“扔了吧，多惡心。”
    王戈壁趕緊奪過瓶子，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東旭哥和柱子哥的心意，我們收下吧。”
    秦淮茹羞得不行，瞪了他一眼：“當家的，你別亂來。”
    其實，這招是秦媽教給秦淮茹的獨門秘技，但她一直沒敢嚐試。
    今天因為王戈壁找到了工作，有了穩定的收入，她一時興起想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麽大，她差點出了洋相。
    不過秦淮茹並不後悔，因為她發現王戈壁對此很感興趣。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原來的自己，而是一個懂得生活、理解伴侶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與眾不同。
    若讓別人得知他的特別之處，恐怕都會羨慕不已。
    因此，秦淮茹格外珍惜這份秘密，唯恐被人知曉。
    夜幕降臨，何雨柱和賈東旭提著熱騰騰的飯菜來到病房。
    “嫂子，今天感覺如何？”兩人關切地問道。
    何雨柱補充道：“我特地挑了一隻老母雞燉湯，給你補身體。”
    賈東旭也點頭附和：“安心養病吧，很快就會好的。”
    秦淮茹躺在床上，雖然心裏對他們的姍姍來遲有些不滿，但聽到他們為她買來了滋補的老母雞，心中的鬱結便消散了不少。
    她展顏一笑："東旭哥，柱子哥，隻是個小病，沒什麽大礙。"
    "醫生說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今晚我就在這兒休息就好。"
    賈東旭仍關切地問："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記得告訴我。"
    秦淮茹連連搖頭："真的沒有，東旭哥，你回去吧。對了，家裏的開銷……"
    "別擔心那些，看病的錢我來處理。"賈東旭話沒說完就轉身離開。
    何雨柱拍了下腦袋，急忙追上去："弟妹，可能是小王出門急了，忘了帶錢，你安心養病，我和東旭幫你交上。"
    王戈壁哭笑不得："柱子哥，這完全不用麻煩你們。"
    何雨柱揮揮手："別推辭，你留下來陪弟妹，我們交完錢就回來，你別操心了。"
    兩人隨即出門去辦手續。
    秦淮茹暗自鬆口氣，嘴上卻說："東旭哥和柱子哥太好了，你放心，當家的，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出院後一定把錢還上。"
    王戈壁讚同地點點頭："對啊，咱們不能白拿他們的錢，他們還要成家呢。"
    秦淮茹眨眨眼："我知道的，當家的，我給你燉了雞湯，快來嚐嚐。"
    "這是給你補身體的……"
    "嚐嚐嘛。"秦淮茹撒嬌般催促，看著王戈壁勉強拿起湯匙喝了一口。
    她滿意地笑了。
    清晨醒來。
    秦淮茹感覺好多了，年輕人恢複快，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麽。
    王戈壁給她塗了藥。
    具體過程就不細述了，反正你們也不感興趣。
    總之……
    夫妻二人辦好出院手續，朝家的方向走去。
    抵達四合院時，天剛亮。安頓好秦淮茹，王戈壁便趕往軋鋼廠繼續工作。
    他還有班要上呢。
    "當家的，早點回來，晚上給你個驚喜。"
    秦淮茹趴在窗邊，朝著王戈壁揮手喊道。
    男人一旦富裕，往往容易生出輕浮之心，即便秦淮茹剛結完婚。然而，聰慧的女人總懂得一種生存智慧——牢牢拴住自己的另一半。畢竟，誰能保證自己的男人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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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深知王戈壁的性格傳統，而傳統男人往往對美麗的事物缺乏抵抗力。因此，她總是想方設法取悅他，避免他因外界  而分心。
    “別擔心，我一下班就回家。”王戈壁揮了揮手，“你先準備好錢，晚上記得還給東旭哥和柱子哥。咱們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能貪圖小利。”他語重心長地叮囑道。盡管如此，他內心並不急於償還上次借款，因為他清楚，自己和朋友們之間的金錢往來常常糾纏不清，隻有正式的借款才會優先處理。
    秦淮茹雖有些心疼那筆錢，但還是爽快回應：“你放心，我會按時歸還，絕不會讓你難堪。”
    王戈壁滿意她的態度，認為這正是自己嚴格教導的結果。“果然，適度的引導能塑造出賢惠的妻子。以後還需繼續努力，讓她成為新時代的理想伴侶。”
    哼著愉快的小調，他步出四合院，匆匆趕往軋鋼廠。抵達時並未遲到。他氣喘籲籲地進入廠區，心中盤算著是否該購置一輛自行車。不過，這不是急事。
    來到衛生辦公室，趙姐見到他，笑容滿麵：“小王，來啦？”
    “趙姐，您早！今天有什麽任務？”王戈壁回以溫暖的笑容。
    趙姐皺眉看了看忙碌的王戈壁，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又拔草啊？坐下休息會兒吧，等通知幹活就行。桌子上的杯子是給你拿的，紙筆都備好了，桌上的文件是工作要點，你先看看。”
    王戈壁眼睛一亮：“謝謝趙姐，改天請你吃飯！”
    趙姐撲哧笑了：“你不是結過婚了嗎？還請什麽客？”
    王戈壁無奈搖頭：“同事之間請頓飯算什麽？咱們可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趙姐想了想，但還是婉拒了，說自己是個寡婦，上門不便，容易惹人閑話。
    王戈壁這才得知趙姐的遭遇，原是新社會初期認識的丈夫，婚後不久便出了意外，這些年獨自照顧公婆，也算盡孝。
    他偷偷打量趙姐，覺得“寡婦”二字讓她似乎罩上一層陰影。
    趙姐齊耳短發，瓜子臉，臉上點綴著幾顆雀斑，雖不算驚豔，卻有獨特的韻味。隻是身材稍顯豐盈，與王戈壁的審美不符。
    這時代多數女人都是這樣的體型，既要工作，又要幹體力活，瘦弱苗條反而是少見的例外。像秦淮茹那樣細腰長腿的模樣，多因家庭條件優越才得以保持。即便如此，她在鄉下時也被日曬得黝黑，嫁來之後膚色才有所改善。
    王戈壁低頭研讀趙姐整理的文件，心中暗喜，有前輩幫忙確實容易適應新環境。
    不久，劉主任安排任務，仍是拔草，一直忙到中午。
    解散後各自吃飯，王戈壁匆匆走向洗手間，汗水濕透衣衫。
    周圍工人三三兩兩，有人吸煙，有人談笑。然而，大家自覺站成一排，目光四處張望，保持著體麵的姿態。
    男人之間，這類事情免不了互相比較。
    廁所裏的其他人原本神色各異，但很快便一個個露出驚恐之色，最後狼狽不堪地逃離現場。
    王戈壁感到困惑，整理了一下衣衫後走出廁所。
    門口，他遇到了賈東旭和許大茂。
    賈東旭眼睛一亮，熱情地喊道：“老王，你也在這兒呢？裏麵還有人嗎？”
    王戈壁皺眉道：“沒有了，你們找誰？”
    賈東旭笑著調侃：“剛剛碰見幾個朋友，他們說廁所裏有個神秘的東西，我和大茂想來看看究竟是什麽。”
    許大茂輕蔑地笑了笑，晃了晃身體：“什麽奇怪的東西，肯定是胡編亂造。”
    王戈壁忍不住嘴角抽動，總算明白那些人為何倉皇而逃。
    原來他們都對他的氣勢望而生畏。
    “這天賦，果然厲害。”
    王戈壁心中感歎，不禁想起那件關於窗玻璃的往事。
    當初得到這份天賦時，他興奮不已，徹夜難眠。
    為了驗證能力，他嚐試施展技巧，卻意外損壞了鄰居的玻璃。
    後來下鄉一趟，具體如何解決這件事，他也不太清楚。
    但王戈壁可不會主動認錯，隻能私下裏給予適當的賠償。
    “老王，等等我們，我們先進去方便一下。”
    賈東旭拉著許大茂進入廁所，片刻後返回，三人一同前往食堂用餐。
    路上，賈東旭依舊興致勃勃地談論著那個傳聞中的東西。
    王戈壁聽著，臉上掛著笑意，頻頻點頭。
    “老王，你怎麽愁眉苦臉的？像是被霜打過的菜一樣。”
    “趙大根，你別煩我，我在想事。”
    “哈哈，看你這樣我就高興。”
    王戈壁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走開。
    在軋鋼廠的食堂裏，趙大根笑盈盈地坐在王老二對麵，一邊吃著飯，一邊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
    王老二煩躁地放下筷子，一臉沮喪地說：“咱們廠來了一頭驢妖。”
    “什麽？”趙大根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種意思嗎？”
    “沒錯。”王老二搖搖頭，眼神中透著絕望，“為啥差別這麽大？這簡直摧毀了我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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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根輕蔑地笑了笑：“那是你不夠強。別看你叫王老二，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敢跟我一起去廁所嗎？”
    “哼，我可是趙大根。”
    “單憑名字就能看出差距。”
    王老二的臉色沉了下來。平日裏他五大三粗的，一直很有自信。但和趙大根相比，總感覺矮了一截。畢竟，趙大根的名字和他的形象完全匹配。
    這種事，男人們一向非常敏感。這不僅僅是麵子的問題。
    王老二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多厲害？你要是看了也會自卑的。那家夥真是驢妖。”
    趙大根不信：“扯淡，誰信啊，吹牛誰不會？”
    “隨你信不信。”
    王老二不想再解釋。反正遲早會見到的。
    食堂裏人很多，大家都在吃飯。有人在低聲議論。
    剛才去廁所的十幾個男人回來後，話題迅速傳開。
    “聽說了嗎？咱們廠來了個驢妖。”
    “瞎說什麽呢？”
    “千真萬確，我當時就在場，看了之後轉身就跑，那差距太大了。”
    “對啊，我也在場，怎麽這家夥吃得那麽壯？”
    “以後可不敢跟他一起上廁所了，太打擊人了。”
    “別說了，萬一讓那些女同事知道了，我們還有戲嗎？”
    “是啊，我還想著找對象呢。”
    一群男人圍坐在一起吃飯，低聲討論著這件事。消息傳播得很快，沒多久大多數男人都聽說了。
    軋鋼廠來了個驢妖，那絕對不是普通人。
    一群人正聊得起勁。
    “千萬別和那家夥一起去洗手間，不然會讓人對自己的人生產生懷疑。”
    “那家夥叫啥名？哪個部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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