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願意承認自己是太監？
    但現實就是這樣。
    許久，許大茂長歎一聲：“瞞不住的，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
    許大茂眼神驚恐，何雨柱咽了口唾沫，絕望地望向屋頂。
    至於賈東旭，也是一副絕望的模樣：“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每天被嘲笑嗎？”
    “那怎麽辦？”許大茂苦笑著問。
    賈東旭一咬牙，目光閃爍：“我們必須結婚，隻有娶了媳婦，別人才不會懷疑我們。”
    何雨柱皺眉反對：“這樣豈不是害了那位姑娘？”
    賈東旭反問：“那你說該怎麽辦？難道承認我們是太監？”
    何雨柱沉默無語，眉頭緊鎖，神情十分痛苦。
    他一個，突然成了太監，誰能承受這種打擊？
    許大茂思索片刻，遲疑地說：“即便結了婚，沒有後代也會被人嘲笑。更別說，要是妻子一時失言怎麽辦？”
    賈東旭張口欲言，最後卻隻是說：“先隱瞞一天是一天吧。”
    王戈壁回家時夜色已深。
    四合院被打掃得幹淨整潔，但空氣中仍殘留著一股怪異的氣味。
    院子裏，兩名公安正在嚴厲訓斥易忠海、劉海中以及閆埠貴三人。
    一旁站著帶著的賈張氏，她低頭垂眉，即使洗過澡，身上依然有異味。
    她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不斷打著飽嗝。
    王戈壁沒上前打招呼，因為易忠海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回家。
    王戈壁略一思索，便直接返回自己家。
    堂屋內飯菜已備好，用盤子蓋著。
    秦淮茹、婁曉娥和於莉的身影並未出現。
    細聽之下，臥室傳來隱約的嬉笑聲。
    王戈壁疑惑地推門進去，瞬間瞪大雙眼。
    隻見大床上，三個衣衫淩亂的女人正在胡鬧。
    秦淮茹滿頭大汗，隨意壓著於莉和婁曉娥。
    燈光格外明亮，床腿顯得有些突兀。
    “哎呀！”
    察覺到王戈壁的到來，秦淮茹驚呼一聲，迅速扯過被子遮住三人。
    王戈壁眼神閃過一絲遺憾，冷哼一聲後轉身離去。
    “淮如姐，你男人生氣了。”婁曉娥擔憂地說。
    秦淮茹也有些緊張：“別怕，大不了讓我挨頓揍，我還高興呢。”
    於莉不滿：“淮如姐，你怎麽回事？挨打也覺得開心？”
    秦淮茹輕笑：“你不懂，挨打挺舒服的。好了，咱們去吃飯吧。”
    整理衣物後，幾人準備出門。
    “等等，我的小褲褲呢？”
    “哎呀，不用穿了。”
    “這樣多尷尬，給我拿肚兜來。”
    林婉和周靜被許晴牽著，一臉尷尬地往外走。
    到了外頭。
    陳建國已把菜擺好，手持筷子坐在主座。
    看見林婉和周靜，他並未生氣，反而是斟了一杯酒：“周靜同誌，林婉同誌，我替我們這邊的鄭李氏向你們致歉，今日讓你們受委屈了。”
    林婉和周靜慌忙擺手：“陳大哥，這不是你的錯，全都是鄭李氏的不是。”
    “沒錯沒錯，我們還得感謝許晴姐護著我們呢。”
    “陳大哥，你別這樣。”
    兩位女子手忙腳亂地舉杯，一飲而盡。
    立刻，雙頰泛紅。
    許晴乖巧地挨著陳建國坐下，一隻手掌搭在陳建國的大腿上。
    表麵上，她卻正經地開始用餐。
    陳建國不動聲色地瞥了許晴一眼，笑著說道：“嚐嚐菜，這條魚是我剛撈的，你們試試。”
    “總之，今天是我們這邊的不對。”
    “等顧勇和劉輝出院後，我會帶著他們來給你們賠禮。”
    林婉和周靜連忙搖頭，表示不用。
    她們也餓極了，大口吃了起來。
    特別是林婉，看到滿桌的魚肉，早就饞得不行。
    她本想保持矜持。
    但一吃就停不下來。
    林婉不好意思地瞄了陳建國一眼，他臉上帶著笑意，非常溫和：“吃吧，別拘束。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周靜倒是挺矜持，她吃過的美食不少，這點東西，根本不在意。
    周靜開口問：“陳大哥，什麽事呀，你直說吧，我們聽著。”
    陳建國神情有些慚愧：“今天這事鬧得太大了，附近的鄰居都聽見了，這對你們的名聲恐怕會有影響。”
    周靜的臉色微微一變：“什麽影響？”
    陳建國欲言又止。
    林婉也緊張起來，急切地問：“陳大哥，你直說吧，我們聽著。”
    陳建國長歎一口氣：“你們的事，附近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越傳越離譜。”
    “大家都說，你們倆被顧勇和劉輝欺負了，變成了他們的女人。”
    “這事，很棘手。”
    婁曉娥與於莉聽到消息後，臉色瞬間蒼白，眼淚奪眶而出。
    名譽受損，以後還如何談婚論嫁？
    更別提再嫁人了。
    老實說，經曆過今日之事，兩人對這座院子都心生畏懼。特別是婁曉娥，想到賈張氏是賈東旭的母親，不禁渾身發抖。難道自己真的要嫁給賈東旭嗎？這簡直無法接受。但如果不嫁給他，自己的名聲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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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滿心惶恐與悲傷，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就在此時，易忠海一臉倦容地走進來，身後跟著三大爺和二大爺。
    幾人連忙請他們坐下。
    秦淮茹帶著兩個女人端著飯菜進了臥室。
    易忠海坐下後，歎了口氣，問：“他們三個情況如何？”
    王戈壁笑著回答：“大伯不必擔憂，我瞧他們三個都安好，東旭哥也說了，一切無恙。”
    易忠海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你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要是大茂真出了什麽事，老許夫婦回來可不得了。”
    “還有柱子，要是有個閃失，我怎麽向老何交代。”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王戈壁點點頭：“明天我去看看他們。”
    “小王，辛苦你了。明天我們三人陪你一起去，這事我也該道個歉。”三大爺眼神中滿是愧意，“如果我能少些算計，早點趕回來阻止，或許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了。”
    王戈壁苦笑一下：“三大爺，這次我得批評你了，當時你確實該直接製止解成的。”
    “現在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
    “周圍的幾個院子，都已經知道我們院裏的事，而且越傳越離譜，兩個姑娘的名聲都受損了，哪家會願意呢？”
    張懷仁聽後臉色驟變，滿心羞愧地低下頭。他年近花甲，卻因懊悔而淚濕眼眶。
    與此同時，屋內傳來李婉婷和趙玉梅的啜泣聲。大伯張忠義與二伯劉河川相視苦笑，一臉無奈。
    劉河川咂嘴歎氣道：“這可咋整？不如直接登門提親？”
    張忠義苦笑著搖頭：“問題是，我們去提親，對方未必答應呀。”
    劉河川一想也是，自家院裏有周徐氏，這婚事哪能成呢？
    三人沉默良久，張忠義忽然拍案而起，目光如炬：“明日就將周徐氏送走，大家一起行動。”
    劉河川附和道：“對，必須送走。”
    張懷仁咬牙切齒：“送走，讓她永遠別回來。”
    “小陳，麻煩你再跑一趟，護送李婉婷和趙玉梅回家，路上別出岔子。”
    “大伯您放心，我明白。”
    飯畢，眾人達成共識，決定送走周徐氏，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至於周徐氏的兒子周旭是否會抗拒？肯定會有情緒波動，畢竟她是他的母親。但周旭未必真不願，隻是礙於顏麵而已。對此，張忠義承諾會妥善處理，找周旭溝通，解決這宅院裏的隱患。
    送走三位長輩後，婁曉娥和於莉紅著眼圈隨秦淮茹出來。
    “吃飽啦？”
    “王大哥，我們吃好了，多謝你。”
    王戈壁點點頭：“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好的，謝謝王大哥。”
    兩人對王戈壁印象不錯，而且他家的大床尤為舒適，寬大堅固，讓人印象深刻。
    李薇和林青青低頭快步離開，陳默背著雙手，隨後跟上。
    途經趙劉氏家門口時，看見趙劉氏正坐在門檻上打著飽嗝。
    兩人臉色驟變，轉身拔腿就逃。
    太嚇人了。
    “嗬嗬嗬……”趙劉氏發出詭異笑聲，目送他們的背影遠去。
    來到前院。
    李薇回頭一看，發現大門外站了一排人影。
    那人影神情落寞，眼神空洞，正是鄭明軒。
    鄭明軒見到李薇，無聲哽咽，想上前卻猶豫開口，最終佇立原地，“李薇，你真的要離開了？”
    李薇輕輕點頭，“嗯。”
    鄭明軒聲音顫抖，“你……還願意見我一麵嗎？”
    李薇臉色微白，連連後退，躲到陳默身後，“不必了，你去找趙劉氏吧。”
    李薇心亂如麻。
    想起鄭明軒與趙劉氏親密的畫麵。
    又想到兩人私下交談的片段。
    李薇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陳大哥，我們快走，我好怕。”
    陳默長歎一聲，“明軒，你先回去吧。”
    邊說著，便護著李薇和林青青走出院子。
    剛到院外。
    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悲愴呼喊。
    “李薇！”
    三人回頭。
    隻見鄭明軒雙膝跪地，手臂高舉，仰頭向天淒厲嘶喊。
    這一幕令人動容。
    李薇和林青青的眼眶瞬間泛紅。
    李薇抽泣道：“好像有人在唱歌。”
    林青青附和點頭：“寒風凜冽，雪花紛飛……我也聽見了，不知是誰唱的，但確實很好聽。”
    兩位女子沉默片刻，繼續前行。
    李薇家就在附近，於是決定先去她家。
    路上行人稀少。
    李薇低頭輕聲問：“陳大哥，你說我該怎麽做？要不要嫁給吳大強？”
    說到此處，她抬頭望向陳默，眼中帶著幾分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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