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皺眉依偎在他懷裏，思索著說：“你說周銘遠，這人也太讓人操心了吧？”
    “昨天才惹出一堆麻煩。”
    “今天又傳出這種傳聞，實在不像話。”
    “雖然二叔節儉慣了，但這也太不成樣子了，怎麽會攤上這麽個不成器的兒子。”
    林婉柔對二叔表示了同情，搖頭感歎道。
    李振宇也笑了：“二叔家的事，咱們幫不上太多忙，偶爾伸把手就行。”
    “關於周銘遠，你多留點心，但別管得太深，知道是誰就好。”
    “總要提防一下。”
    林婉柔點頭：“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咦……”
    “等等，好像不太對勁。”
    秦淮茹突然坐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難道是賈張氏？”
    王戈壁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說什麽？賈張氏？這怎麽可能，閆解成那麽年輕……”
    秦淮茹卻眼神發亮：“雖然我進門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閆解成這孩子和其他幾位嫂子相處得挺融洽。”
    “和他有矛盾的，大概隻有賈張氏吧。”
    “昨天你沒瞧見，兩人站一塊兒，簡直黏乎得不行。”
    王戈壁輕笑：“怎麽個黏法？教教我？”
    秦淮茹似笑非笑：“真要學？我還沒刷牙呢。”
    王戈壁的笑容微微僵住：“改天吧，你刷完牙再說。”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虛偽，裝模作樣還來這套。”
    稍作停頓，秦淮茹正色道：“不過，我盯緊賈張氏就是了，畢竟她就住在對門。”
    “今天可能沒留意。”
    “你說這賈張氏，也真是心大，東旭哥還在醫院，居然一點都不著急。”
    王戈壁皺眉：“提她幹嘛，晦氣。”
    說話間，王戈壁側身躺回床上幹淨的位置。
    “去洗個澡吧，咱們先休息會兒，累死了。”
    秦淮茹噗嗤一笑：“剛才是誰勁頭十足的？現在又喊累，活該。”
    “都怪你太猴急。”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秦淮茹並未生氣，反倒有些得意，連腳趾都翹了起來。
    盡管王戈壁並沒有特別在意她的感受，但這裏是私下場合，他總說這叫情趣，並非嘲弄。
    秦淮茹愉快地換了水，去後院認真洗了個澡，又刷牙洗臉，隨後換上新的床單，靠在王戈壁懷中入睡。
    王戈壁抱著碗，打起了呼嚕，直到天黑才醒來。
    吃過晚飯，喝過魚湯，去醫院探望賈東旭一趟後返回。
    回家後，依舊睡不著，拉著秦淮茹到後院仰望星空，玩鬧到深夜才漸漸沉入夢鄉。
    清晨，王戈壁早早起身，開始鍛煉和準備早餐。一切就緒後，他前往單位。
    易忠海已經為賈東旭等人申請了假期。王戈壁到達衛生辦公室時，剛坐下，趙姐便笑盈盈地走來：“聽說你們院兒出了些狀況？”
    王戈壁苦著臉道：“趙姐，這事可別瞎傳，挺丟人的，您就別問了。”
    趙姐翻了個白眼：“好好好，我不問。不過，上級通知下來了，為了提升工人精神風貌和健康水平，各單位要組織運動會。我們這兒老人多，剩下的盡是女同事，你就得好好表現了。”
    王戈壁來了興致：“真有這樣的事？您給我說說唄。”
    趙姐神秘一笑：“好事！我聽說，表現優異的，上麵會有獎勵呢。”
    籃球選拔，震撼全場
    聽到有獎勵，王戈壁眼睛一亮。
    “趙姐，獎勵是什麽？”
    趙姐翻了個白眼，回到座位：“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你得積極參與才是關鍵。”
    王戈壁苦笑道：“趙姐，咱們科室都是老同誌，年輕一點的全是姑娘，總不能就我一個人上場吧？”
    趙姐笑出了聲：“別怕，哪有那麽簡單。主要還是各部門自己推選，項目挺多的，跳水、遊泳、跑步、足球、籃球啥都有。”
    “至於能不能選上另當別論，但一旦被挑中，就得參加集訓，然後和其他工廠比拚。要是能拿成績，不僅上麵有好處，咱們廠也會給你獎勵，科室也會表揚你。”
    王戈壁聽罷，頓時覺得這事靠譜。這種福利至少也是些米麵糧油之類的吧？再不濟，可能就是輛自行車。既然給獎勵，肯定不會太小氣。
    “那我就報名試試！”
    王戈壁思索片刻，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隻要有機會展示，就要好好把握。在任何時候，主動表現的人都會引人注目。
    趙姐在紙上記下了王戈壁的名字，“小王，你報什麽項目？看你身高等腿長的，跑步和遊泳怎麽樣？”
    “別別別。”王戈壁連忙搖頭，“籃球就行，我會打。”
    “哦？沒看出來啊。”趙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如今的人對運動並不熱衷，大家忙於生計，哪有閑心鍛煉身體。跑步和遊泳最易入門，隨便一條河就能練習遊泳，大熱天很多人順道洗澡。
    相較之下，籃球需要場地和器材，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但王戈壁卻說他認識的人多，會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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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姐沒再追問，記下名字後便去找其他人。
    王戈壁選擇籃球是因為這是他唯一擅長的運動。雖然技術不算頂尖，但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在這個時代已足夠出眾。
    至於跑步，他身體素質尚可，但從未係統訓練，姿勢和呼吸都不規範。而遊泳就更不用提了，那種泳姿參賽隻會出醜。
    中午用餐時，何雨柱不在場，王戈壁的飯量驟減，草草吃完。
    運動會臨近，軋鋼廠氣氛熱烈，大家都在為各種項目做準備。
    晚上下班回家，王戈壁如常與秦淮茹嬉戲。
    轉眼一周過去，運動會籌備愈發緊張，跑步、摔跤、拳擊、足球等項目一應俱全。
    王戈壁挺直腰杆，立於空曠之地。
    在一塊空曠的場地上，臨時搭建起了兩個籃球架，木製的支架顯得有些簡陋。地麵凹凸不平，坑窪遍布。幾個年輕人正在練習運球和投籃，卻屢屢失誤，不是把球砸到自己腳上，就是球彈跳無力。
    教練趙德剛皺眉搖頭，一臉無奈地說：“下一個，李青山。”
    聽到自己的名字，李青山精神振奮，心想輪到自己了。
    軋鋼廠正在挑選運動員，這項活動已持續了一周。盡管不能影響正常生產，但周圍依然聚集了不少圍觀者，大家興致勃勃。
    衛生部的幾位同事聽聞李青山的名字，立刻激動起來，熱烈鼓掌：“小李加油，爭取拿到資格，為咱們部門爭光！”
    “你是咱們部門最後的希望啊。”
    李青山轉身笑著揮手致意。
    其實並非衛生部的人不夠努力，而是年紀較大的同事們雖積極參與，卻未能通過考核。年輕的女同事也未能入選。目前，李青山成了唯一的機會。
    “快點！”趙教練催促道。
    李青山小跑上前，引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不  女目光閃爍。
    他拿起籃球，十指張開輕輕按壓，感受到籃球被牢牢掌控。他鬆開左手，僅用右手握住籃球晃動，卻發現籃球穩如磐石。
    “好大的手掌！”有人驚歎。
    “比我屁股還大！”另一人玩笑道。
    李青山這一表現令眾人震撼，連趙教練也露出讚賞的目光：“不錯，天生適合打籃球。”
    李青山笑了笑，他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正在改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長高，力量也在增長。
    手掌和腳掌都在悄然增大，秦淮茹精心製作的鞋子已難以跟上王戈壁的成長速度。
    王戈壁雙手拍了拍籃球，測試其彈性，隨後猛力一扣，籃球躍向地麵，雖因地麵不  彈方向不定，但他依然嫻熟地掌控著球。
    運球疾馳至籃筐下，三步起跳，仿若天際掠過的大鳥，他騰空而起。
    “厲害啊，跳得真高！”
    “這可不是普通的跳躍，是飛翔！”
    “他在做什麽？為何不直接投籃？”
    “不清楚，繼續看吧。”
    周圍人群目瞪口呆，低聲私語。
    唯獨趙德剛眼中閃爍異彩，似乎有所察覺。
    果然，下一秒，砰的一聲，籃球應聲入框。
    王戈壁掛在籃筐上，微微晃動，卻未料到籃筐突然發出斷裂聲，轟然脫落。
    “小心！”
    趙德剛驚呼示警，王戈壁猛然抬頭，隻見木質籃球架正朝他砸落。
    躲閃無望，他迅速分開雙腿，雙手上揚：“嘿！”
    這一發力間，竟將整個籃球架穩穩托住。
    這籃球架本就簡陋，以木頭搭建而成，原就不夠堅固，但誰能想到，如此沉重之物竟被王戈壁輕而易舉地托起。
    “好樣的，真是個福星！”
    趙德剛激動地拍腿，快步上前。
    “小夥子，你可是個寶貝疙瘩？”
    趙德剛眼睛發亮，伸手便要觸碰王戈壁的手臂肌肉。
    王戈壁豈容他人靠近？
    隨手一推，趙德剛頓感如遇巨力，連連後退。
    “好大的勁兒！”
    趙德剛瞠目結舌：“小子，加入我們藍聯隊如何？”
    王戈壁自然不會輕易應允。
    畢竟身邊還有領導在場，貿然答應會令上級難堪。
    況且，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也需保持低調。
    王戈壁輕輕搖頭，對趙教練說：“我是衛生辦的，這事我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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