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的過年，少部分人正月十五，大多數人一直要把整個正月都過完，才算是出了年。不像現在大多數人臘月二十七八回家，正月初六就要離開家。
    於是才有人說故鄉隻剩下冬天，沒有春夏秋。
    何雨柱的包子攤是正月十二才開門的，剛剛過完年，大家肚子裏麵都有油水，賣得最不好的當屬肉類。
    當然這裏麵不包括何雨柱，因為他賣的是素包子，更受歡迎。
    “小老板，我又來了。”
    何雨柱正在收拾家夥事，聽見熟悉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你們這是？”
    羅永年笑嗬嗬地說道：“小老板，我和我媳婦兒留在京城過的年，我媳婦兒說想吃你們家包子，之前我們一直在這等，一直沒有。”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了，過來打個招呼，順便買包子。”
    何雨柱聽見這話：“多謝，多謝捧場！”
    萬英微微扶著肚子：“當家的，快點吧，我感覺兒子餓了。”
    這話一出，羅永年笑得像個傻子一樣：“哎，好咧，馬上啊，馬上就好。”說完看向何雨柱：“小老板，來10個包子。”
    何雨柱麻利撿好包子：“你們這是懷上了？”
    萬英一副高興的表情，笑著點點頭：“是啊，要不說那家求子廟靈驗呢，我們夫妻倆才住七八天就有了孩子。”
    “這下我們老羅家有後了，我也不怕回家了。”
    何雨柱人都麻了，這兩人還真懷上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羅永年見何雨柱沒什麽反應：“小老板，我們得回家了，以後啊有時間的話會再來吃你們家包子的。”
    “行，那就祝福你們生個大胖小子。”何雨柱也是真心祝福道。
    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羅永年一直在旁邊小心扶著，看得出來他臉上是真的開心。
    “柱子，你這是看什麽呢？”
    “賈叔，您，您怎麽在這？”何雨柱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是去上工，婁老板說叫我這會過去，本來應該是元宵節過後的，因為我是本地的，所以早一些過去幫著幹點活。”老賈解釋著自己在這的原因，又順著何雨柱剛剛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男人扶著一個女人在走路。
    隻是老賈的心裏很不平靜，這女人的背影好熟悉，似乎在哪裏遇到過。
    “柱子，剛剛那兩人是？”老賈不露聲色地問道。
    何雨柱搖搖頭：“外地的，說是來京城求醫，第一天就來我這，當時隻買了一個包子，這不懷上了，要趕回家。”
    懷上了，懷上了！老賈的腦海中像是放煙花一般，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聲音此刻全部都聽不見了。
    “柱子，我有點事情，先走了。”話還沒說完，老賈就急急忙忙離開何雨柱的包子攤，朝著剛剛的兩人追了過去。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也想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賈明明剛剛才看到人影，結果追過來之後，什麽都看不見了，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
    過了一會兒又回到何雨柱的攤子。
    “柱子，給我來3個包子。”老賈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感覺老賈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關切地問道：“賈叔，您沒事吧。”
    老賈抬起頭，勉強笑了笑：“我沒事，這不是剛剛去辦了點事情。”
    “你把包子給我吧，我還得去上班。”
    “行，我馬上就拿。”何雨柱點頭說道。
    遙遠的東北。
    某鋼鐵廠的宿舍樓，郵差騎著自行車，朝著樓上喊道：“萬翠蘭！”
    “萬翠蘭，有你的信！”
    其中一扇門打開，從裏麵出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朝著樓下喊道：“在呢，馬上就下來。”
    下樓拿到手之後，皺了皺眉頭：“小哥，麻煩你件事情，你給看看這上麵寫的是哪裏來的信。”
    小哥點點頭，搭眼看了一下：“大姐，這是從保城來的，什麽人寫的就不知道了。”
    “你找個認字的人讀一下就行。”
    萬翠蘭點點頭：“謝謝你啊，小哥，我等我男人回來就成，他是認字的。”
    “不用謝，那我走了。”郵差小哥說完，騎著車就往下一處。
    萬翠蘭摸了摸信封，心裏倒是有了猜測，估計是萬英寄過來的信件，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隻是再著急也沒用，她不認識字，隻有等自己男人回來才能行。
    擔憂忐忑過了一整天，晚上大約七八點鍾，萬翠蘭聽到敲門聲，急忙上前打開門。
    “中海，你回來了啊！”
    來人正是易中海，這時的易中海留著一頭稍長的卷發，一張國字臉，還是顯得很精神的。而且看起來就很有正義感。
    易中海感覺到自己媳婦兒有事情，於是轉頭看向她：“翠蘭，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嗎？”
    萬翠蘭笑了笑：“你先吃飯，一邊吃一邊和你講。”
    “成！”說完這話，易中海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窩頭吃了起來。
    這個時期的東北相對來說是全國工業最發達的地區，隻是普通民眾還是一樣，吃混合麵窩頭。
    看到他吃完飯，萬翠蘭才走到櫃子旁邊，拿出信封來：“中海，這是郵差送來的，我猜是萬英給我寄的，你看看上麵說了啥。”
    易中海拿到信封，拆開之後，這才看起裏麵的內容來。
    萬翠蘭有些著急：“當家的，萬英沒什麽事情吧？”
    “哎，這天高地遠的，有事情也不方便去。”
    易中海咽了咽口水：“翠蘭，這信上麵寫著，萬英懷孕了。”
    “什麽！”萬翠蘭的聲音有些大，實在是她也有驚訝，自己堂妹結婚也有好多年，一直沒小孩。
    也許是和自己同病相憐，兩人之間的來往比較多。
    突然聽見她懷孕，萬翠蘭的心裏很不平靜，所以一下子叫了出來，接著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臂：“中海，你說的是真的嗎？萬英真的懷上了？”
    易中海點點頭：“信上反正是這麽說的，她在信上說在京城有厲害的人，叫我們要是有想法的話，也可以到京城去看看。”
    萬翠蘭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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