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潔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反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李星雲根本就沒對你動過手，你跟他到底算什麽夫妻？就算是他沒碰過你，但名義上他也是我柳茹雪的丈夫！”
    柳茹雪的眼睛裏透著寒意，絲毫不退縮：“我怎麽可能背叛他，做那種違反婦德的事情？難道娘就是這樣教我的？要讓我變成一個放蕩的女人嗎？”
    “這……這……這……”
    趙潔被她問得滿麵尷尬。
    說到對女兒柳茹雪的教育，她這個當媽的一向盡心盡力。
    從小就按大家閨秀的標準來培養她，教她懂禮數、守規矩。
    可現在……
    趙潔歎了口氣，眼神柔和了許多：“茹雪，娘其實是為你好。
    那個李星雲，怎麽配得上你呢？”
    “娘親，這事您就別擔心了。”
    柳茹雪的目光很平靜，望著皇宮的方向，語氣悠悠地說：“娘親，您不了解他。
    李星雲看起來越窩囊，我就越喜歡他……”
    確實！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李星雲就是一個窩囊的皇子。
    連自己的權力都保不住的江山，連像不良帥袁罡天那樣厲害的人物都保護不了的皇族運勢，他這麽個小小的皇子，又能有什麽作為呢？
    如果不是裝作窩囊一點，女帝怎麽會容忍他呢？
    可惜……世上的人大多不明白他。
    大家都覺得他窩囊、無能……卻不知道，在他那看起來窩囊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為天下百姓謀福利的真誠之心。
    “這……”趙潔沉默了。
    她原本以為柳茹雪對李星雲沒什麽感情，可現在看來……
    “你真的喜歡上李星雲了嗎？”趙潔盯著她，嚴肅地問。
    “大概吧。”柳茹雪點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娘沒看見你們有多親近。”趙潔有點不相信。
    “我也說不清具體是什麽時候……”柳茹雪搖搖頭，笑著說，“就是喜歡上他了，可能是很久以前，也可能就是現在……”
    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趙潔歎了口氣：“茹雪，你也別怪娘。
    娘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柳家。”
    “茹雪明白。”柳茹雪輕輕點頭，她對這一點沒有異議。
    “罷了，既然你真心喜歡李星雲，那就早點跟他離開京城吧。
    娘食言了，李王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柳家，但為了你的幸福，娘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趙潔深深地歎息，一副為女兒考慮的模樣。
    “娘親不用擔心……”柳茹雪見狀，搖搖頭，安慰道，“我會去王府找李王爺，把事情解釋清楚。
    我相信他心胸開闊，一定會理解的。”
    “王爺他心胸開闊？”趙潔微微一愣，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
    她是沒睡醒，還是柳茹雪沒睡醒？李陽的壞名聲可是人盡皆知，這怎麽跟“心胸開闊”扯得上關係呢！
    “娘親莫擔心，小雪說過他很大氣，他果然是那種胸懷寬廣的人。”柳茹雪笑盈盈地說，對於別人怎麽看，她壓根不在意。
    李陽這家夥雖然陰險狡猾，但也不敢拿她怎麽樣，畢竟她的身份挺特別。
    她既是女帝的心腹，又是女帝私下訓練的保鏢。
    說起來，李陽和她也算是一夥兒的，考慮到女帝的情麵，李陽也不敢隨便惹事生非。
    以前她不滿意母親的做法，就故意給李陽找麻煩。
    現在既然母親已經退步了，她也沒理由再糾纏下去，隻盼著這事早點解決。
    “好！那你快去吧，一定得小心點！”趙潔連忙叮囑道。
    “嗯。”柳茹雪點點頭，然後離開柳家，直接往北安王府趕去。
    看著她的背影，趙潔輕輕笑了。
    這孩子，果然還是軟的比硬的好使。
    她怎麽可能為了自己的小日子，就不管柳家的事呢？柳茹雪不光是她閨女，也是柳家的一部分。
    為柳家付出些，也是理所當然。
    至於柳茹雪說李陽寬容大度，趙潔隻是當作笑話聽罷了。
    反正她都已經把她送到李陽那兒了，要是李陽自己把握不好分寸，也不能怪她失信。
    沒多久，柳茹雪就到了北安王府。
    “王爺，柳茹雪來啦！”書房裏，柳雯急匆匆跑來報信。
    昨晚上出了事，王爺已經狠狠懲罰了她。
    現在柳茹雪來了，她不但沒犯錯，還立了功，王爺會怎麽獎賞她呢？
    “按照輩分，她該喊您一聲姑姑吧？”李陽笑著望向柳雯。
    “那是。”柳雯點點頭，臉色不太自然。
    畢竟這是她晚輩，做姑姑的怎麽忍心把侄女往火坑裏推呢？哎，真有點愧疚。
    不過，誰讓王爺喜歡呢？
    “讓她進來吧！姑姑都這麽漂亮，侄女肯定差不到哪裏去……”李陽輕聲笑，顯得很是期待。
    “王爺這話可真是抬高我了！我這侄女可是京城有名的三大人物之一，我哪敢跟她比！”柳雯甜甜地笑著，心裏暗喜李陽的讚美。
    她不再拖延，扭動著優美的身姿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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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就領著一個氣質出眾的年輕女子進來了。
    正是她的侄女，京城三大名人之一——柳茹雪！
    “王爺，人到啦。”柳雯帶著柳茹雪走到桌子邊，滿麵笑容。
    “你就是柳茹雪？”李陽看向她身邊的姑娘，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她。
    不得不承認，這位京城名媛果然名副其實。
    這位姑娘真的美得不得了，麵容清新脫俗，像是朵毫無瑕疵的清水蓮花。
    她的眼眸冷若寒冰，透著絲絲涼意。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偏偏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線優美，又帶著幾分妖嬈。
    這兩樣特質合在一起，簡直是完美搭配，卻又隱隱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跟肖墨染和李清寧一樣，她也是個極為出色的美人兒，完全擔得起“京城三大絕色”的名頭。
    “回王爺，確實是這樣。”柳茹雪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李陽帶著笑意問：“你知道你娘曾經借我的名義許諾過什麽嗎？”
    “知道。”柳茹雪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很好！”李陽笑著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他目光幽深，話語中透著幾分戲謔：“過來服侍我吧……”
    “就在 這裏？”柳茹雪微微眯著眼睛，有些不解。
    “有什麽不行的？”李陽輕輕一笑。
    “先讓姑姑出去吧。”柳茹雪轉頭望向一旁的柳雯，聲音平穩。
    “下去吧。”李陽揮了揮手。
    “嗯……”柳雯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現在可以了嗎？”李陽看著她，輕聲笑道：“我對京城三大絕色裏的‘冰美人’可是很有興趣。”
    “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柳茹雪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實話說吧，我不僅是京城三大絕色之一，還有一個身份，不是王爺能打主意的。”
    “哦？”李陽神色從容，“什麽身份，連我都不能覬覦？”
    “王爺真的想知道？”柳茹雪眯著眼睛問。
    “不想。”李陽幹脆地搖搖頭。
    “……”柳茹雪愣住了，壓根沒想到李陽會這樣回答。
    “別在我麵前耍花樣了。”李陽瞟了她一眼，語氣不耐煩：“要麽履行之前的承諾來服侍我，要麽等著柳家完蛋。”
    “我是陛下的貼身護衛。”柳茹雪終於不再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
    “然後呢？”李陽毫不驚訝地問。
    “所以……”柳茹雪一臉冷冰冰的，“我不能順著王爺的心意來了……要是壞了陛下的大事，王爺你也承擔不起後果！”
    “哈哈……”李陽冷笑著，“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陛下不過是讓你潛伏在李星雲身邊，盯著那個廢物皇子罷了。”
    “既然王爺知道這一點，”柳茹雪冷冷地說，“那也應該明白這件事有多重要！”
    柳茹雪語氣冰冷：“李星雲是當今李家皇族唯一純正的血脈，王爺應當清楚，他的身份與眾不同！”
    “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李陽的眼裏帶著幾分玩味。
    “我是他的妻子！”
    柳茹雪神情嚴肅：“王爺要是對我動手，難道不怕招惹他的怒火嗎？”
    “不怕。”
    李陽嘴角掛著一抹嘲諷。
    他李陽什麽時候害怕過誰？
    “哪怕王爺根本不在乎李星雲！”
    “但是——”
    “難道就不考慮陛下的命令嗎？”
    “還請王爺三思，別壞了陛下的大事！”
    見李陽無動於衷，柳茹雪再次提起女帝的威名。
    “你還好意思提陛下？”
    “真正壞了陛下大事的人，不就是你柳茹雪嗎？”
    李陽語氣平靜。
    柳茹雪眼神略顯迷茫：“我不太懂王爺您這話的意思呢。”
    “別裝傻了。”
    “您以為我的錦衣衛是擺設不成？”
    “皇上讓您盯著李星雲這小子。”
    “可您幹了什麽？”
    “我說，李星雲跟不良人勾勾搭搭，不安分守己的，您有沒有向皇上匯報？”
    “你柳茹雪——”
    “已經背棄了皇上！”
    李陽雙眼突然銳利起來，聲音像鬼魂一樣冷。
    柳茹雪聽了這話，臉一下子變了顏色。
    “現在——”
    “還有什麽話能說？”
    李陽冷眼看著她。
    周圍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柳茹雪沉默了很久。
    確實是背叛女帝了。
    她沒想到，李陽剛成立的錦衣衛這麽厲害，連這種秘密都能挖出來。
    “本王給您兩個路選——”
    “一是服侍我好好滴！”
    “這樣的話，您背叛皇上的事，還有李星雲跟不良人的勾當，本王就裝沒看見，保您柳家平平安安的！”
    “二是——”
    “本王把這事告訴皇上！”
    “到時，不但您柳家要遭大禍，李星雲這小子也別想活命！”
    李陽慢慢悠悠說完，把選擇交給柳茹雪。
    畢竟，他李陽從來不逼人。
    “我是李星雲的老婆。”
    “我不能負他。”
    柳茹雪搖搖頭：“還請王爺換種要求……”
    “您當我們 這裏是菜市場？”
    “還能講價？”
    李陽的聲音很冷。
    柳茹雪一臉固執：“那我就隻好拒絕王爺了！”
    “所以——”
    “您是要柳家完蛋，李星雲沒命？”
    李陽眯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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