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太尉滿是信心，“要是她有法子，幹嘛對我的失職行為毫無動靜？”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女帝之前沒動你，是因為沒轍，可現在……”司空摸著胡須，沉思起來。
    “現在怎麽了？”太尉心裏咯噔一下。
    司空慢慢悠悠地喝口茶，沒開口。
    “你是說——”太尉臉色大變，“傳國玉璽？”
    他可不是傻子，已經猜到司空的意思了，就是嘴上不願意承認罷了！要是真這樣，女帝要是拿到傳國玉璽，他們手裏的官印可就沒用了。
    完了！不行，得趕緊動手！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在女帝對他下手之前，趁錦衣衛收集的證據還不充足，先下手為強，殺了李陽，讓李陽死無對證！這樣的話，就算女帝看他不爽，最多也隻能按瀆職的罪名來收拾他！
    “老爺！大事不好啦！”一個管家慌裏慌張跑進客廳，語氣急促。
    “這麽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太尉本來就忐忑不安，看到這管家慌張的樣子，更生氣了。
    “老爺！真的出大事了！府門外來了不少錦衣衛，已經把整個府邸圍住了！”管家顧不上太尉的臉色，著急地報告。
    “什麽！敢圍我的府邸！是誰給李陽這麽大膽子！”太尉怒不可遏，重重一掌拍下，旁邊的茶桌直接被拍碎。
    司空眼角一抽，心想不是說好了要輕點的嗎？
    “正好！我還正愁找不出借口呢，他自己送上門來了！”太尉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在憤怒之下，哪還顧得上桌子！
    另外一邊，柳家府邸裏。
    李陽正坐在柳茹雪的房間裏，又聽她彈琴。
    “李星雲死了。”李陽半眯著眼，聲音平緩。
    畢竟兩人曾是夫妻，李星雲去世的消息，柳茹雪也應該知曉。
    叮——
    聽見這話，柳茹雪的手指在琴弦上稍微一頓，旋律稍有改變，很快又恢複正常。
    她臉上依然冷若寒霜，毫無情緒起伏。
    “王爺開玩笑了，我隻是您的小妾，現在隻為您而活。
    李星雲的死活，跟我已經沒關係了。”柳茹雪輕輕搖頭，語氣淡漠。
    “可是……”李陽的手指滑過她的腰間，笑著意味深長，“我感覺你的身體在傷心呢。”
    “那是高興到哭。
    以後，我就隻屬於王爺您了，無論是身體還是身份，都是您的。”柳茹雪的目光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動，“您滿意了嗎？”
    “看來你對我有些不滿？”李陽眯起眼睛。
    “妾身不敢。”柳茹雪搖搖頭。
    “你想不想知道李星雲是怎麽死的？”李陽坐在椅子上，話裏帶著試探。
    柳茹雪停下彈琴的動作，也坐下來說：“我就是您的小妾，不想關心別人的事。”
    “是嗎？”李陽忽然把她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柳茹雪心裏一驚，“王爺，您要做什麽？”
    “叫我夫君！”李陽眼神冰冷，語氣堅決。
    柳茹雪默不作聲。
    李星雲這個真正的丈夫，柳茹雪從未這樣親密地叫過他。
    門吱呀作響，快要開了。
    最後，柳茹雪還是屈服了：“夫君，求您了！”
    “這才乖。”李陽關上門，但仍然靠在門後，齊頸的短發散亂開來。
    柳茹雪靠在他肩膀上，冷眼泛紅，悲憤地說：“你怎麽這麽霸道？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還想讓我怎樣？還想讓我怎樣……”
    “如果不是背叛陛下，你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李陽神色不變。
    這些尖銳的話，一句句像刀子般紮進柳茹雪心裏。
    後悔？愧疚？自責？失職！無論是作為臣子還是妻子，背叛這兩個字已深深烙在她身上。
    各種情感交織，她那張一直平靜的絕美容顏漸漸起了變化。
    “是妾身錯了……”這句話出口，柳茹雪徹底崩潰了。
    她內心對這個奸臣恨之入骨，此刻卻不得不緊緊依偎在他懷裏。
    她手裏緊握著那件紫金蟒袍，那雙深邃如墨卻冷若冰霜的眼眸裏，滿是無盡的悔恨、屈辱和痛苦。
    她錯了。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愛上李星雲，更不該背叛女帝。
    “知道錯了？”李陽冷笑：“認錯有用的話，還需要法律和懲罰幹嘛？”
    柳茹雪啞口無言。
    眼角的淚水帶來的屈辱，不正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嗎？
    “別難過，這才剛剛開始呢。”李陽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笑著說：“‘背叛’這兩個字的重量，可不是那麽容易消失的。
    以後你的任務就隻有兩個字——彌補過錯。”
    門又發出“吱呀”的聲音打開了。
    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踉蹌著闖了進來，接著房門又“啪嗒”一聲關上了。
    “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趙潔抬起頭，眼裏充滿了恐懼。
    自從李陽來到柳家後，她一直擔心柳茹雪會得罪王爺，所以一直守在門外不遠處。
    剛才看見門稍微開了條縫，以為柳茹雪惹惱了王爺，於是靠近想聽聽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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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門突然開了，她就像被一陣風吹進去一樣。
    李陽眯著眼睛，表情平靜，沒有理睬她。
    看到趙潔這位美豔的婦人急急忙忙走進來，柳茹雪立刻滿臉通紅，眼神慌亂，整個人緊張得不行。
    她緊緊咬著嘴唇，不知道李陽到底要幹什麽。
    見王爺沒說話，趙潔迅速瞄了一眼，嚇得心裏直發毛，也不敢多問。
    她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京城三大美人之一的冷豔美女柳茹雪，隻覺得自己的心徹底涼透了。
    她的靈魂好像和尊嚴一起，被深深地埋葬在了無窮的羞辱裏。
    “這就是彌補過錯的樣子嗎……”柳茹雪閉上眼睛，兩道淚痕滑下，像一朵枯萎的白玫瑰，淒美得令人心疼。
    這一幕，誰看都會心疼。
    過了很久，在柳府的大廳裏，李陽坐在主座上。
    趙潔，現在柳府的主人，雖然姿容不及柳雯，但風韻依舊迷人，扭動著豐滿的腰肢，眼中含著風情，慢慢走到李陽麵前，端上一杯熱茶：“王爺，請您消消氣吧？”
    “放心，我還不會這麽小心眼。”李陽笑著看了她一眼，接過她遞來的熱茶，眼裏帶著笑意。
    “多謝王爺大度！”見李陽不追究，趙潔陪著笑，終於鬆了口氣。
    要知道，剛才她緊張得心髒都要蹦出來了！柳茹雪這丫頭真是讓人操心，居然真的惹怒了王爺！還好，她費了不少口舌，王爺倒是很寬容，沒有和柳家過不去。
    不然的話，憑王爺的身份，隨便一句話，柳家就完了！
    唉，為了這個家，她不容易！柳茹雪這丫頭怎麽就不能讓人省心點？非得她手把手教導才行嗎？
    喝完茶後，李陽帶著舒暢的心情，滿意地離開了柳府。
    “王爺！”劍十三帶著一群錦衣衛等在柳府外，看見李陽出來，微微鞠躬：“丁修已經帶人把太尉府圍住了，就等您過去。”
    “好！”李陽點頭，帶著劍十三等人，前往太尉府。
    一刻鍾後，他們到達了太尉府門口。
    “王爺！”大家紛紛行禮。
    這個時候，那太尉府已經被幾千錦衣衛圍了個水泄不通。
    丁修帶頭，還有十幾個武王級別的高手堵在府門口。
    另外，顧淳罡、宋文通、侯卿、旱魅等幾個實力更強的高手也站在旁邊，隨時準備出手。
    比起之前的司徒公府，這次的情況明顯更嚴峻。
    太尉是從軍中出來的，本事不小，府裏的賓客和護衛也都很厲害。
    可是現在，錦衣衛可不是好惹的，太尉府這點力量根本不算什麽。
    所以，太尉並沒有急著動手，他的目標是李陽這個奸臣的命。
    跟錦衣衛硬碰硬，不劃算。
    雖然他自己也有官職，根本不把這些錦衣衛放在眼裏，但錦衣衛畢竟是女帝親手建立的部門。
    要是明目張膽地反抗，到時候就算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李陽！”李陽一露麵，太尉就大步走出府門，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這個奸臣，怒吼道：“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帶人把我的太尉府圍住了！”
    “太尉大人，您消消氣！”李陽笑著，語氣輕鬆得很。
    “你都帶人圍了我的府邸，還讓我別生氣？”太尉眯著眼睛，心裏暗自琢磨：這笑裏藏刀的家夥又在搞什麽名堂？
    “太尉大人，生氣傷身體！”李陽慢悠悠地說，“您看看，連您這樣歲數的人，都不記得禮貌了。”
    他說著，還拍拍自己的紫金蟒袍，剛才被柳茹雪抓皺了。
    “你！”太尉氣得牙齒都咬得咯咯響，臉色鐵青。
    他本來以為李陽會收斂點，結果還是這麽張狂！以太尉的地位，就算李陽是王爵，也隻是剛封的北安王，手裏還沒多少實權，隻是一個擺設。
    上次已經給他麵子了，這次竟然還敢侮辱他？簡直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看來太尉大人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李陽斜著眼看他，目光又轉向了太尉身後走出府門的司空，“司空大人，您管著咱們大周的禮儀法規，我想問問，見王不敬，應該受什麽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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