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失落了！"有個老者的聲音響起，"你能贏顏如玉才怪呢！"
    "師父！您也瞧不上我？"宮雲眼眶發紅，最近接連的失敗讓他心態有些扭曲。
    "唉..."老者的歎息聲傳來，"你知道顏如玉是什麽體質嗎？"
    "陰陽聖體，那是最強的一種體質之一，幾乎沒人能敵。她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太古皇族神子的程度，而且她還比你高出一大截呢。你能贏她？李陽自己都沒做到，你更別想了。"
    "再說了，你著急什麽？越急越糟，容易陷入不朽吞天功裏不能自拔。修煉這種秘術最忌諱的就是沉迷進去，否則會變成行屍走肉般的傀儡。到時候你就真瘋了，還怎麽打敗李陽？"
    那蒼老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數落起宮雲來。宮雲這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吞了幾個人的本源後修為漲了些，就變得目中無人，再沒了從前的小心謹慎。要是過去的宮雲，肯定不會這麽莽撞行事，而是會先問問蒼老的意見。
    蒼老覺得得給宮雲提個醒，不然他這麽下去早晚要栽大跟頭。說實話，為了讓宮雲幫他複原，蒼老可沒少操心，簡直又像爹又像媽，再找不出哪個師父比他更賣力的了。可是宮雲時不時出岔子，也讓蒼老很是頭疼。
    蒼老這一訓斥，讓宮雲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真有那麽厲害？既然有陰陽聖體，幹嘛非要跟著李陽呢？”宮雲越想越不明白。有這樣的身子骨，隨便找個長生的派係當聖女不是更好嗎？幹嘛非得攀上李陽？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蒼老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力，“顏如玉哪是什麽手下？她跟李陽不是夫妻嘛！”
    顏如玉之所以當個追隨者，可能是李陽讓她進了太清聖地的原因。畢竟顏如玉以前的名聲不太幹淨，要是直接成雙入對，太清那邊的高層未必答應。不過話又說回來，李陽在太清的地位相當高。總的來說，顏如玉表麵上是追隨者，實際上早就和李陽是一對兒了。蒼老這麽一說。
    宮雲聽完，眼睛瞪得溜圓，一臉迷茫：“顏如玉這樣也甘願？她有這樣的底子，不去求仙問道，反而給人當小的？”他實在想不通。要是他有這樣的底子，絕不可能給別人當下屬。不管對方是誰，這樣的好身體隨便哪個長生的派係都得搶破頭，分分鍾能當聖子級別的人物，資源地位隨便選，最後必定是頂尖高手。
    蒼老平淡地說：“人家樂意，你能怎麽著？你別想太多啦，顏如玉以前可沒有這個身子，我覺得她的底子可能是李陽給的。”
    宮雲聽得更驚訝了：“你是說，顏如玉的身子是李陽傳給她的？”
    蒼老點點頭：“八成是吧。不過具體是不是，也就他們自己知道。太清聖子的家當遠超你的想象。如果你是聖子，隨便拿什麽帝經、聖器都不成問題。”
    宮雲嚴肅地說：“那我一定能做到！”
    蒼老聽了這話，心裏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這樣的話，開始時還有些感動，現在卻越來越沒感覺了。他心裏歎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複原希望不大。他甚至開始琢磨，是不是該離開宮雲，自己單幹。現在的靈魂恢複了不少，雖然不能完全複原，但也有一定的戰鬥力，勉勉強強能出門走動。要是自己努力，說不定還能重塑肉身。雖然艱難，但總比把希望全押在宮雲身上強。畢竟宮雲看起來不靠譜，還屢教不改，這讓蒼老很生氣。
    “或許是時候做個決定了。”蒼老心裏暗暗想著。
    顏如玉走後的第三天，李陽照例躺在那裏曬太陽。這時，一聲滿是怨氣的話從旁邊冒出來：“徒兒，你就這麽清閑？我到處奔波拚命，你倒好，優哉遊哉在這兒曬太陽呢？”
    李陽心裏一咯噔：師傅回來看到自己偷懶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師傅的臉就在眼前，兩人距離很近，幾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師傅，您離得太近啦！”李陽苦笑著，呼出的氣息直接噴到了太清聖主臉上。
    太清聖主毫不介意，抓著李陽的臉左右擺弄，語氣帶著埋怨：“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話？我在外麵拚命，你就在這兒逍遙快活？對了，你師妹呢？聽說你都不理她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給不出個說法，等會兒就得去麵壁山閉關一個月！”
    李陽任由師傅擺弄，歎了口氣說：“師傅的事我也幫不上忙，我能怎麽幫？再說，我現在已經是大尊境七重了，早就超過您的期待了。我還打敗了凰青天，讓太清聖地威名遠揚，聲望都提高了。至於師妹嘛，她一直恨我，給的東西也不收，愛搭不理的，我都覺得自己成了一塊沒人要的石頭。還有，師傅，您那副高冷的樣子呢？要是讓人知道了您這副模樣，怕不是要驚掉一地下巴！”
    說話的人是東方明月，當今的太清聖主，實力深不可測，已經達到了大聖境界。對外，她是個高冷優雅的仙子，不少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但實際上，這隻是她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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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隻是給人看的！”太清聖主放開李陽，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語氣平淡地說，“聽說你找了個追隨者？還是美人宗的聖女？你的眼光是變了嗎？連小師妹都不要了，反倒看上了美人宗那樣的女人？”
    她對李陽的伴侶沒有太多幹涉，隻是覺得美人宗的女人終究有些問題。
    畢竟那個地方口碑一直不好，什麽輕佻之類都是輕的。而且她早就知道顏如玉和葉清城不合，自然不會對顏如玉有好臉色。
    “如玉跟美人宗的女人不一樣！而且她一直喜歡我，我當然不能放手。”李陽無奈地說，當初收顏如玉的時候他就料到會有這些麻煩。
    “有什麽不一樣？美人宗的女人不都一樣嗎？難道她還能潔身自好嗎？”太清聖主冷笑一聲。
    “哎，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如玉確實是出淤泥而不染！”李陽認真地說。
    “完了完了！”太清聖主氣得不行，幾年不見，這個徒弟的性格真是變化太大了，以前可沒這麽頂嘴。
    “不過，你的修為倒是進步了不少，這點我還是很高興的。”太清聖主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
    太清聖主看著李陽現在的成就，心裏特別高興，“要不是我當初帶你來聖地，哪會有今天的你！”李陽這幾年進步神速，成了大家公認的天才翹楚，還狠狠教訓了凰青天，給族群掙足了麵子。
    “至尊殿就要開啟了，這次你得好好表現，把那些天驕們都踩在腳下！最好能把他們都幹掉，讓他們哭去吧！”太清聖主恨恨地說。提起萬族的事，她就氣得直咬牙。
    “隨便你，不過要是真的全殺了，太古皇族不會坐視不理吧？他們家族裏重要的人物不多，殺一兩個還行，全殺光的話，萬族肯定要暴動。”李陽提醒道。
    “那就挑幾個關鍵的殺了吧！”太清聖主剛才也是說著玩的，真讓李陽這麽幹，她還是會攔住的。
    畢竟年輕一代死了太多，萬族肯定會瘋狂。年輕人可是未來的希望，如果都沒了，種族都可能斷絕，萬族不瘋才怪。
    “你是怎麽發現小師妹覺得你是她的敵人？”太清聖主皺眉問。她收葉清城的時候，那人就跑了，葉清城幾乎沒見過她幾麵。
    “碰巧發現的！當年我在葉家救了她，結果她腦子有問題，把我當敵人了，一直想著對付我！你說師父，我能不躲嗎？換你你會不會跑？”李陽抱怨道。
    “當然不跑！為什麽要跑？直接反擊不就好了！”太清聖主滿不在乎地說。
    李陽：“……”他豎起大拇指，“還是您厲害，師父！要是小師妹知道這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那是我，你肯定做不到！這有點不公平哦！”
    “這是人性，你以後就會明白的。”李陽沉默了。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搞不懂這個師父，到底是個性使然還是別的原因，總之師父既好玩又古怪。
    “師父，有時我在想，要是天下人都知道您是這樣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李陽說。
    太清聖主一聽就瞪了他一眼，“提前警告你，如果你毀了我的形象，有你好看！到時候可不是麵壁那麽簡單的事了！”她說著，還握緊拳頭，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說這個了！師父，您這次回來是不是要幫沐雪劍師娘破解詛咒？”李陽嚴肅地問。
    嗯，沐雪劍確實是師娘。
    她們是同一時代的人，經常形影不離，關係親密得像姐妹一樣。
    平時沒外人的時候，太清聖主也會這樣稱呼沐雪劍，和李陽一起。
    開始時沐雪劍還會反對，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你怎麽知道的？”太清聖主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連沐雪劍本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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