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龍輕撫著新買的車，流線型的車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指尖滑過車身，發出細微的摩挲聲。他嘴角上揚，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準備開車前往月牙村，心中滿是對即將到來的鄉村之行的期待。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那當下最火的旋律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天雷滾滾我好怕怕，劈得我渾身掉渣渣。突破天劫我笑哈哈。逆天改命我吹喇叭。滴答滴答滴滴答。”李小龍動作一滯，迅速從懷裏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婉怡”兩個字。
    “喂？婉怡你打電話什麽事情？”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還沒等李小龍把話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周婉怡帶著哭腔的呼喊，近乎絕望：“小龍哥。快救救我媽！我媽媽病倒了。”聲音顫抖著，像是寒風中搖曳的燭火。
    李小龍的心猛地一揪，他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手機，安慰道：“婉怡，你先別慌。冷靜一點。你先告訴我阿姨這是怎麽了？”他的語速很快，話語中滿是關切。
    周婉怡語無倫次，抽噎著說：“我也不知道。剛才我爸打電話說是我媽在地裏幹農活。突然就暈倒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我現在就在打車。準備往家趕了。你如果在附近。先幫我看看我媽可以嗎？”周婉怡近乎哀求地說道。
    李小龍一邊發動車子，方向盤猛地一轉，朝著鄉政府方向駛去，一邊急切地詢問：“婉怡，你先冷靜一下。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接你。另外就是你們現在聯係過村醫王庸沒有？”車輪在地麵上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周婉怡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得厲害：“聯係過了。王庸說他也沒有辦法。我都快急死了。”她的哭聲在電話裏回蕩，讓李小龍的心愈發沉重。
    “婉怡，你一定要冷靜。你現在在哪裏？”李小龍再次追問，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周婉怡抽泣著說：“我剛請了假！在出租車上。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吧。”
    李小龍聽說周婉怡已經打到了出租，立刻調轉車頭，油門一踩到底，向著月牙村風馳電掣般趕了回去。他對著電話囑咐道：“那好。你路上小心。我隨後就到。放心，阿姨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個小時後，李小龍終於趕到了月牙村。村口的老槐樹在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像是一個孤獨的守望者。此時，周婉怡的家裏院門緊閉，四周一片死寂。李小龍馬上掏出手機撥打周婉怡的電話，語氣急促：“婉怡，我到了你們在哪裏？”
    “村裏的條件不好。沒辦法救治。我們家裏找了一輛拖拉機，現在正往縣城趕了。”周婉怡虛弱的回答道，聲音裏滿是疲憊和無助。
    “好的。我馬上趕過去。你們就停到路邊，不要再往前走了。我有辦法救阿姨。”李小龍說完，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向著縣城方向衝去。
    車子還沒開多久，就看到了等在路邊的周婉怡和一眾鄉親。月光下，眾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一臉焦急。李小龍迅速下車，幾步走到周婉怡麵前：“婉怡，嬸子怎麽樣了？”
    周婉怡見到李小龍來了，再也忍不住，立馬撲到李小龍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帶著哭腔對李小龍說：“小龍哥，怎麽辦呀？剛來的時候村醫說，我媽昏迷了太長時間。有可能……”她的話戛然而止，仿佛不敢說出那個可怕的結果。
    “不要聽他瞎說。快讓我看看。”李小龍打斷了周婉怡的話，快步來到了周婉怡的母親王玉芬的身邊。
    隻見他手搭到王玉芬的手腕上，眉頭微皺，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然後轉身對眾人說道：“大家不要著急。先把人抬到我的車裏麵。盡量將人放平。我這邊先紮兩針。穩定一下病人的情況。”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像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辛苦了，大家都先回家吧。麻煩大家了。”
    說完以後，大家七手八腳的將王玉芬抬到了李小龍的江淮es9的後車廂裏。眾人開著拖拉機，浩浩蕩蕩地回了村。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遠去，四周又恢複了寂靜。
    李小龍見到眾人走了才來到王玉芬的身邊。此時的王玉芬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青，毫無血色，顯然是昏迷很久的症狀。李小龍也沒有廢話，隻是閉上雙眼，用意念窺視了一下王玉芬的身體情況。很快，他便知曉了王玉芬此時的身體狀況 ，臉上的神情卻愈發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周遭的寧靜，幾輛豪車魚貫駛來，揚起一路塵土。為首的那輛小米su7，線條流暢，在日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澤，格外奪目。眨眼間，車子“嘎吱”一聲，急速停在了李小龍那新買的江淮es9車旁。
    車門紛紛打開，幾個人迅速從車上下來。周婉霜一襲幹練的職業裝，腳蹬高跟鞋，身姿挺拔，她第一個從車上下來，動作利落。幾步上前，伸手用力推了李小龍一把，緊接著俯身檢查王玉芬的狀況。她眉頭緊緊皺起，眼神裏滿是焦急與擔憂，轉頭衝李小龍質問道：“李小龍，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媽怎麽會暈倒在你的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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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婉怡見狀，急忙上前解釋，聲音裏帶著一絲慌亂：“不是的，姐。媽在地裏幹活，突然就暈倒了。”
    周婉霜滿臉傲慢，不耐煩地打斷周婉怡的話，語氣尖銳：“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別讓媽去地裏幹活。你每天到底是怎麽照顧媽媽的？”
    周婉怡本就心地善良，性格也柔弱，被周婉霜這麽一通指責，頓時漲紅了臉，嘴唇微微顫抖，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辯駁，眼眶也微微泛紅。
    就在這時，李小龍站了出來，他身形挺拔，臉龐堅毅，直視著周婉霜說道：“你就知道在這裏責怪婉怡，你自己又做得怎麽樣？阿姨不就是因為你，才到我果園裏打了幾天工嗎？而且我剛剛查看過，阿姨暈倒和在果園幹活並沒有直接關係。”
    周婉霜猛地轉頭，狠狠地瞪了李小龍一眼，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說道：“你還有臉說！你明知道我媽身體不好，還讓她幹活。我們家差你那點錢嗎？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我告訴你，李小龍，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兩人正爭執不下，這時，一位戴著精致近視眼鏡的斯文男子從後麵快步走來。他身著潔白的白大褂，每一步都邁得沉穩又刻意，仿佛在彰顯自己的身份。隻見他裝模作樣地來到跟前，臉上帶著自認為恰到好處的關切，對著周婉霜說道：“婉霜，你可千萬別生氣。犯不著跟這些村裏的泥腿子置氣。來，讓我給阿姨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周婉霜抬頭看向來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林醫生，麻煩你了。”
    林宇看到周婉霜對自己這般感謝，激動得兩眼放光，心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他追求周婉霜已久，此刻女神終於正眼瞧他，這讓他內心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回想起那天酒醒之後，他滿心都是對李小龍的好奇與敵意，特意托人四處打探李小龍的情況。當得知李小龍不過是個窮困潦倒的大學生，早年雖和周婉霜有過婚約，如今卻隻是個種果樹的普通農民時，他的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優越感，對李小龍充滿了深深的鄙視。從那時起，他便在心底將李小龍視作自己的頭號情敵，暗暗發誓要將其踩在腳下。
    此刻，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一定要讓李小龍付出代價。於是，他裝模作樣地伸出手，在王玉芬的手腕上輕輕搭了搭，隨後氣定神閑地對身旁的醫生吩咐道：“情況比較嚴重，需要進一步觀察，安排拍片子。趕快把人送到縣醫院。”
    身後的一群醫生趕忙點頭哈腰，奉承道：“好的，林主任。”
    李小龍瞧著林宇那副裝模作樣的姿態，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在他看來，裝腔作勢倒還算小事，可要是因此耽擱了病人的治療，那可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他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我得跟你們說清楚，從這兒到縣城，少說也得一個多小時。等你們好不容易趕到縣城醫院，啥都晚了，黃花菜都涼透了！”
    周婉霜一聽這話，立馬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李小龍一眼，尖聲斥責道：“李小龍，你給我把嘴閉上！林醫生說的話，你一個啥都不懂的農民，竟然還敢質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就在這時，身旁的醫護人員趕忙湊到林宇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刹那間，林宇的眼神變得慌亂不已，失聲道：“你說什麽？縣醫院的床鋪都滿了？這可如何是好？”
    周婉怡和周婉霜姐妹倆聽到這話，頓時慌了手腳，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助，眼神中充滿了擔憂，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停地互相張望 ，試圖從對方那裏尋得一絲安慰。
    然而，林宇為了保住自己的麵子，仍強裝鎮定，一本正經地對周氏姐妹說道：“你們別著急，不是還有我在嘛。阿姨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盡全力的。”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透露出了他內心的不安。
    李小龍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歎息了一聲，認真說道：“來不及了。現在病人的腦部已經有一些出血跡象。要是時間拖得久了，這些淤血就會逐漸聚集在一起，極有可能壓迫神經。要是耽擱的時間太長，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到時候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林宇聽完李小龍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你可真逗，沒有經過任何設備的化驗檢測，就憑你在那兒隨便摸了一下，就能判斷出病人的病因？你以為你是神醫嗎？簡直荒謬至極！”李小龍聞言，怒不可遏，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林宇，毫不示弱地反駁道：“不然呢？難道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把病人送到縣城去，然後因為你們的愚蠢和迂腐，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嗎？到時候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然而，麵對李小龍的質問，林宇卻顯得異常鎮定。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甚至有些自負地說道：“那是自然。在沒有明確的化驗結果之前，擅自對病人進行治療，那是違反醫療規範的，出了問題誰負責？我們必須要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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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語好似歡快的小溪，輕輕鬆鬆地流淌著，不過每一個字又都好像精心雕琢過一般，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好似一朵盛開的鮮花，嬌豔欲滴。這種魅力並非源於聲音的高低或者說話的速度，而是源於他內心深處的樂觀和自信，恰似陽光般燦爛。
    李小龍聽到這番話後，原本憤怒的情緒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發強烈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然而在這怒容之中，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這笑聲異常響亮，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這就是你們學的西醫？”李小龍的笑聲中夾雜著對西醫的質疑，“就不能稍微靈活變通一下嗎？非得死守著那些所謂的規範和流程，把病人的生命當兒戲！”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在咆哮，“人命關天啊！”
    林宇站在一旁，原本就對李小龍的指責心存不滿，此刻更是被他的吼聲激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後毫不客氣地回應道：“你個不長眼的泥腿子，沒事兒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堂堂縣醫院心血管科的主任，還用得著你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
    林宇的語氣充滿了輕蔑和傲慢，他根本不把李小龍放在眼裏，甚至覺得對方的存在都是一種多餘。他撇著嘴，鼻孔朝天，用一種極其不友善的目光斜睨著葉小龍，仿佛對方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話音剛落，他立馬換了副嘴臉，扭身看向周婉霜，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那諂媚勁兒就差沒溢出來了，“婉霜，你可別往心裏去！伯母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我肯定能把伯母從閻王爺手裏給搶回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周婉霜抬眸，輕飄飄地掃了李小龍一眼，眼裏滿是不屑，那股子傲慢勁兒仿佛在說她站在了世界之巔，對林宇嬌聲說道：“林宇，我肯定信你呀。你可是縣醫院的大主任，哪像他李小龍，不過就是個鄉下種地的泥腿子，他懂個啥呀！”
    林宇一聽這話，跟打了雞血似的，胸脯挺得老高，抬眼挑釁地看向李小龍，那鼻孔都快朝天了，活脫脫一隻剛打了勝仗、驕傲得不行的大公雞。
    這邊周婉霜剛表完態，周婉儀那邊卻完全是另一副反應。她心裏門兒清，這林宇雖說頂著個主任的頭銜，可那還不是靠他老子砸錢一路鋪出來的？反觀李小龍，他的醫術，周婉儀可是實打實見識過的。再瞅瞅眼下這情況，醫院裏連個床位都沒有，要是真等醫院安排好床位，母親這命，可就懸了。
    念及此，周婉儀心急如焚，幾步就跨到李小龍身旁，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眼裏滿是懇切，聲音都帶著幾分焦急：“小龍哥，你別管我姐說啥。你真的能救我媽，對不對？”
    李小龍神色平靜，輕輕點了點頭，語氣篤定得就像在說太陽每天都會升起：“當然，我保證能讓阿姨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啥毛病都沒有。”
    林宇一聽這話，鼻子裏立馬哼出一聲冷笑，那陰陽怪氣的勁兒又上來了，拖著長腔說道：“喲嗬，我一個正兒八經的主任都不敢把話說這麽滿，你一個種地的泥腿子，口氣倒不小啊！我可警告你，李小龍，私自行醫那可是犯法的，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你可別後悔！”
    周婉怡卻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得如同磐石，直直地看著李小龍，斬釘截鐵地說道：“小龍哥，你別理他。你就放心大膽地去救我媽，真要有啥事兒，我全擔著！”
    她這話音還沒落呢，周婉霜就跟瘋了似的，歇斯底裏地衝了過來，一把推開周婉怡，臉上的憤怒都快溢出來了，厲聲質問道：“周婉怡，你憑什麽替咱媽做主？”
    “我平日裏三番五次提醒你，要照看好媽，別讓她下地幹重活，可你呢？把我的話全當耳旁風了是吧？現在倒好，你居然讓一個傻子給咱媽看病，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要是擱往常，周婉怡指定選擇退讓，把委屈往肚子裏咽。可這回不一樣，她猛地抬起頭，眼神裏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毫不畏懼地迎著周婉霜的目光，大聲說道：“夠了，周婉霜！我現在好歹也是個鄉長，我能對自己做的事兒負責！”
    “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你除了跟家裏伸手要錢，你關心過家裏啥事兒？爸媽不出去幹活，你上哪兒弄錢去？家裏老老小小不用吃飯啦？都喝西北風去啊？”
    “周婉霜我告訴你，咱媽每次生病的時候，你在哪呢？人影都不見一個！反倒是小龍哥，雖說這些年癡癡傻傻的，可沒少幫咱家幹活。你以為你上大學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那都是咱媽累死累活出去幹活，還有我上班一分一毫攢下來的！”
    “如今咱媽病倒了，你好不容易露個麵，不趕緊想著怎麽救媽，就顧著自己那點可憐的麵子，讓媽在這兒遭罪，還反過來怪我沒照顧好，你哪來的臉啊？”
    周婉怡這一番發自肺腑的怒吼，就像一記重錘，直接把周婉霜砸懵了。她呆愣在原地，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仿佛眼前站著的是個陌生人，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個曾經被她壓得死死的妹妹，如今竟能說出這般擲地有聲的話。
    原本那股子盛氣淩人的勁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周婉霜隻能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可……可我向家裏要錢，是為了上大學啊，隻有上了大學，才能找個好工作，家裏才能過上好日子啊。”
    周婉怡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裏滿是嘲諷：“周婉霜，你就別裝了！你是天之驕女，一心想著往上爬，可你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
    “這些年你每次回來，幫家裏幹過一點活兒嗎？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這個家，實際上呢，你就像個吸血鬼，不停地從家裏吸養料，就是為了自己能飛得更高更遠，好早點離開這個家。”
    “你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這個家的死活？說白了，要是沒有你的無休止索取，家裏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咱爸咱媽也不用累成這樣。”
    “沒了你這個吸血鬼，這個家說不定還能過得輕鬆點。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背的包，哪一樣不是咱爸媽的血汗錢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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