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革再臨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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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官吏考核之法在全國逐步推行,北宋朝堂上下呈現出一番新的氣象。眾多官員為了在考核中脫穎而出,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勤勉理政。一時間,各地政務處理效率大幅提升,曾經拖遝的公文流轉如今變得迅速有序,百姓們也切實感受到了新政帶來的好處。然而,改革的道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就在新政看似順利推進之時,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新政推行後,一些既得利益群體的利益受到了衝擊。尤其是那些長期依賴舊有官僚體係、靠不正當手段獲取財富和地位的豪強大族。以往,他們通過與部分官員勾結,偷稅漏稅、侵占土地,肆意剝削百姓。如今,新的考核製度讓官員們不敢再輕易與他們同流合汙,嚴格的稅收監管也讓他們的非法收入大幅減少。這些豪強大族不甘心失去既得利益,開始暗中串聯,試圖抵製新政。
在京城最奢華的王宅深處,一間密室中燭火搖曳。王富貴,這位在京城商業圈翻雲覆雨的大佬,身著錦緞長袍,眉頭擰成了個 “川” 字,身旁圍坐著幾位同樣麵色陰沉的豪強大族代表。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酒,卻無人有心思享用。
“這新政,簡直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王富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晃了幾晃,“以前那些官員,隻要給足銀子,什麽事兒都能通融。現在倒好,一個個都跟鐵了心似的,油鹽不進!”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臉上的肥肉也跟著抖動起來。
坐在他左手邊的李員外,是個瘦高個,平時總是笑眯眯的,此刻也一臉愁容:“王老爺,您這話可太對了。就說我那幾家鋪子,以前稅收能想辦法少交點,現在可好,一分都不能少,利潤都快被榨幹了。”
“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一直沉默的張公子突然開口,他是個年輕氣盛的富家子弟,平日裏最愛舞刀弄劍,此刻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得想個法子,讓這新政推行不下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最後,王富貴眯起眼睛,陰惻惻地說:“先從輿論下手。百姓們好糊弄,隻要讓他們覺得這新政是個壞東西,朝廷就得掂量掂量。”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去,多花些銀子,找那些市井無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散布謠言,就說新政是朝廷為了搜刮民脂民膏想出來的壞主意,會讓百姓們沒飯吃、沒衣穿。” 管家連連點頭,匆匆退下。
與此同時,這些豪強大族還不滿足於此。他們深知,光靠製造輿論還不夠,還得在朝堂上有人為他們說話。於是,王富貴暗中派人給夏竦送去了一封密信,信中言辭懇切,承諾隻要夏竦能在朝堂上為他們說話,暫停新政推行,事後必有重謝。夏竦收到信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心裏清楚,這是個扳倒新政的好機會,既能打壓範仲淹一派,又能得到豐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
很快,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充斥著各種謠言。那些受雇的市井無賴們,在茶館、酒肆、集市等人群密集的地方,添油加醋地講述著新政的 “壞處”。一時間,百姓們人心惶惶,對新政的信任度急劇下降。原本對新政充滿期待的百姓們,如今也開始憂心忡忡,街頭巷尾都能聽到人們對新政的質疑聲。
朝堂之上,夏竦抓住時機,一臉憂國憂民的神情站了出來:“陛下,如今新政推行,民間怨言四起。百姓們紛紛傳言,新政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臣以為,此時應暫停新政,重新審視其中的利弊,以免激起民變,危及我大宋江山社稷。” 他的聲音洪亮,在朝堂上回蕩,一些原本就對新政持觀望態度的官員,此刻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範仲淹聽聞,心中焦急萬分,正要上前反駁,卻被林宇一把攔住。林宇深知,此時若強行爭辯,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深吸一口氣,出列向仁宗皇帝行禮後,緩緩說道:“陛下,夏大人所言,看似為百姓著想,實則不然。新政推行,必然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這些人便想方設法製造謠言,擾亂民心。但我們不能因這些謠言,就輕易否定新政的成效。臣請求陛下,容臣幾日時間,定能查明真相,還新政一個清白。”
仁宗皇帝看著林宇,眼中透露出一絲信任,點頭道:“好,朕便給你五日時間。若不能解決此事,新政恐怕真要麵臨危機了。”
林宇領命後,立刻開始行動。他首先召集了一些可靠的下屬,讓他們深入京城的各個角落,調查謠言的源頭。這些下屬們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混入市井之中,與那些散布謠言的人套近乎,一點點挖掘背後的真相。經過幾日幾夜的明察暗訪,終於發現這些謠言都是由那些豪強大族指使散布的,而且還牽出了他們與保守派官員暗中勾結的線索。
林宇掌握證據後,並沒有急於揭露,而是決定先從安撫百姓入手。他親自來到京城最大的集市,在一處開闊的地方搭起了高台,周圍擠滿了好奇又疑惑的百姓。林宇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鄉親們,大家靜一靜!近日來,大家聽到了不少關於新政的謠言,可那些都是別有用心之人編造的謊言!” 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詳細地向百姓們解釋新的官吏考核製度如何能讓官員們更好地為百姓服務,稅收監管的加強又是如何能讓國家有更多的資金用於修建水利、改善民生。他還講述了一些新政推行後,地方上百姓生活得到切實改善的真實案例,讓百姓們聽得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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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朝廷推行新政,是為了讓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那些造謠生事的人,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私利。大家不要被他們蒙蔽了雙眼!” 林宇的聲音堅定有力,在集市上空回蕩。百姓們聽了他的話,心中的疑慮漸漸消除,開始對新政重新產生了信任,人群中不時爆發出陣陣掌聲。
在安撫好百姓後,林宇將收集到的證據,包括豪強大族之間商議的信件、與市井無賴交易的記錄,以及他們與保守派官員勾結的蛛絲馬跡,一並呈遞給了仁宗皇帝,並詳細說明了豪強大族抵製新政的種種行為。仁宗皇帝看完證據後,龍顏大怒,重重地拍了下禦案:“這些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擾亂朝綱,破壞新政!來人,下令對這些豪強大族進行徹查,凡是有違法亂紀行為的,一律嚴懲不貸!”
在朝廷的嚴厲打擊下,那些豪強大族紛紛收斂了自己的行為。王富貴等人被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往日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保守派官員們見此情況,也隻好暫時偃旗息鼓,不敢再輕易對新政發難。
然而,林宇知道,這隻是改革道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困難和挑戰等待著他。但他毫不退縮,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繼續在北宋的改革之路上堅定地前行。他深知,隻有通過不斷的努力和鬥爭,才能讓北宋擺脫積弊,走向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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