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看向白蓁蓁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離侖“蓁蓁想知道嗎?”
    “你和我走，我便告訴你。”
    白蓁蓁看著離侖，眸中閃爍了一下“離侖，我現在….還不能與你一起離開。”
    離侖自嘲的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
    離侖“蓁蓁心裏還是放不下朱厭麽?”
    聽到這，一直沉默的文瀟意外地抬起頭，甚至懷疑自己引以為傲的聽力在這一刻失常了。
    卓翼宸“離侖你說什麽?”
    離侖“難道不是麽?”
    “蓁蓁當年不就是為了朱厭假死的麽?”
    文瀟覺得離侖的話離譜，怎麽可能是讓天仙似的白姑娘假死，應當是有原因。
    白蓁蓁“離侖，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離侖壓根不想聽她的解釋，目光再一次看向她。
    在接觸到她猶豫的眼神時，皺了皺眉。
    卓翼宸皺著眉“問的是白澤令的下落，扯這些沒有用的做什麽?”
    離侖“白澤令?可我不想說。”
    卓翼宸“今日你不說也得說。”
    語畢，趙遠舟和卓翼宸一起上前，離侖控製著冉遺反擊。
    趙遠舟旋傘保護著文瀟，卓翼宸橫過劍保護著自己和黎清阮，慕九歌也在一瞬間變出雲水謠琴撥動琴弦反擊。
    白蓁蓁飛身來到離侖麵前擋住了眾人的攻擊，搖了搖頭。
    慕九歌抱著琴不再撥動琴弦，隻是皺眉看著。
    白蓁蓁歎了口氣“不要再互相傷害了，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趙遠舟歎口氣“可是......”
    趙遠舟不再說話，隻是沉默地搖搖頭，眉眼間滿是惆悵。
    白蓁蓁垂眸沉默了片刻“我會去好好勸勸他的,我不希望我們再兵戈相向了。”
    卓翼宸“小心安全。”
    趙遠舟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白蓁蓁的決心，隻是讓她注意安全。
    在幾人說話期間，離侖已經用妖力將卓翼宸體內的冉遺魚鱗給拿了出來。
    卓翼宸一瞬間陷入昏迷，文瀟在身後接住站不穩的卓翼宸抱在懷裏。
    夢境中，卓翼宸看到了少時的自己和哥哥的對話。
    卓翼宸“哥，你也是這麽過來的嗎?”
    “你會孤單嗎?”
    卓翼軒“也許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被你看作是異類的人，那時就需要你自己去判斷了。”
    卓翼軒“你的眼睛會騙人，但是心，會告訴你答案。”
    夢境中，卓翼軒相信卓翼宸一定會遇到一個誌同道合的夥伴，以後也不會孤單。
    卓翼軒“要記得，孤翼難留，雙翅翱翔。”
    隨後夢境中的卓翼軒便被一把劍貫穿了身體，倒在卓翼宸麵前，而卓翼軒身後那個人正是趙遠舟。
    夢境之外的卓翼宸此刻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地從文瀟懷裏倒下，用雲光劍勉強支撐住。
    文瀟見狀心裏一驚“小卓大人!”
    其餘人也是擔心地看著這一幕……
    卓翼宸目光渾濁，猛的站起身拿劍看著趙遠舟。
    文瀟不斷喊著卓翼宸的名字，夢境裏的卓翼宸也仿佛聽到了她的喊聲。
    卻見到趙遠舟殺掉文瀟的一幕，和白蓁蓁在趙遠舟的妖力下消散在他眼前的場景。
    夢境中，卓翼宸揮劍砍向趙遠舟，相對著，現實中，卓翼宸也不斷向趙遠舟揮劍。
    趙遠舟隻能不斷躲閃防禦著，兩個人僵持在一起。
    趙遠舟“卓翼宸，你醒醒！”
    這時趙遠舟想起曾經卓翼宸說過“雲光劍誅妖破邪，不被邪祟沾染。
    可破世間所有魑魅幻象”，剛準備施法時，卻被慕九歌按住胳膊。
    趙遠舟“九君?”
    慕九歌“交給本君。”
    慕九歌瞬間施起法術，周身泛起金紅交織的光芒，將自己一縷神識覆在雲光劍上，隨著卓翼宸一同進入他的夢境。
    趙遠舟握住雲光劍捅入腹部，夢境之內的慕九歌看到這一幕，瞬間明白趙遠舟所做的一切。
    趙遠舟“卓翼宸，如果我是你的噩夢，那就刺穿我。”
    卓翼宸緊握著雲光劍，偏過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白蓁蓁。
    文瀟“小卓。”
    卓翼宸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慕九歌，輕輕搖頭。
    卓翼宸“父親死了，哥哥也死了，我的親人都死在了這個世界上。”
    文瀟也走到他麵前，手撫上卓翼宸的麵龐，眼中滿是心疼。
    文瀟“可你還在，雲光劍還在，你繼承了你父兄的意誌。”
    卓翼宸神色動容，眼眸清明了幾分，兩行淚從他的眼中流下。
    慕九歌“相信我，這隻是個夢，該醒了。”
    慕九歌猛然握住刺進趙遠舟身體的雲光劍，鮮血順著手腕滴落。
    卓翼宸我的噩夢，不是趙遠舟……是我自己。
    “正因為我害怕做夢，沒有夢，所以哥哥死後，我就再也沒有夢見過他。”
    “就連她消散了，我也不會以夢的形式再見她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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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戰勝的，是一直在逃避，一直懦弱的自己。”
    卓翼宸抽出雲光劍“我的噩夢，是我自己!”
    說著，卓翼宸便用雲光劍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現實中，卓翼宸清醒了過來，維持著雲光劍刺進趙遠舟身體的姿勢。
    慕九歌的手也握在雲光劍上流著血。
    慕九歌對卓翼宸微微領首，幾人一起看向離侖。
    卓翼宸抽出劍，直直向離侖攻去。
    白蓁蓁抽出腰間的月江鞭打向卓翼宸的雲光劍，隨後一個閃現來到了卓翼宸麵前，一旁的冉遺也持刀刺向卓翼宸。
    慕九歌上前拿出幻闕扇幫助卓翼宸抵擋。
    趙遠舟坐在一旁，左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碧海茫茫去無路，卻在人間，星河渺渺執子手，天地同遊。”最後一句說完，趙遠舟手握成拳。
    趙遠舟“破！”
    冉遺在最後一刻恢複正常，卓翼宸再一次持劍朝離侖襲去，結果冉遺擋在了麵前。
    白蓁蓁隨著離侖的地方看去，隻見離侖已經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白蓁蓁一眼。
    略微上前去追，可是卻停住了腳步，眼神從離侖離開的方向緩緩移開。
    離侖的離開，齊小姐也恢複正常了，卻沒一會產小姐和冉遺紛紛吐血暈厥。
    另一邊的離侖也因為附身被反噬而吐了一口血。
    隨著冉遺與齊小姐的雙雙身亡，水鬼案也已告破。
    七七“宿主，這次主角團沒死一個人，這段節點已過。”
    白蓁蓁“嗯，還不能過早的放心。”
    哎，也不知道如果告訴卓翼宸他哥哥就是幕後黑手，他會是什麽反應。
    看向卓翼宸，白蓁蓁走上前“你……算了”
    卓翼宸看她走上前，眸光一亮“白姑娘，你和我們一起吧。”
    白蓁蓁“我剛才都那樣了，你不介意？”
    卓翼宸搖搖頭“這不關你的事，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麽，就明白？
    她該說果然不愧是絕世聖父小卓大人嗎？
    趙遠舟委委屈屈的看向她“蓁蓁，看我一眼唄，我都受傷這麽嚴重了。”
    幾人還坐在那個小島上聊了一宿，第二天趙遠舟醒來便看到白蓁蓁在自己身旁趴著睡著了。
    趙遠舟眸色暗沉，伸手想撫摸白蓁蓁的臉頰，卻恰巧她醒來了，立刻收回手。
    白蓁蓁一臉疑惑“?”
    趙遠舟捂著傷口假裝疼“應該差不多快死了吧？”
    “小卓大人的雲光劍可真厲害。”
    說著便假意捂著傷口起身，白蓁蓁見狀趕快去扶。
    文瀟和黎清阮也走了進來。
    “你不是大妖嗎?怎麽刺兩劍便要死了?”
    趙遠舟沒有說話，隻是歪頭躺在白蓁蓁身上，卻在卓翼宸進來時，自己又直起身來了。
    卓翼宸“要死別死在這裏。”
    趙遠舟睜開眼，歎了一口氣“沒關係，我活著太久了，有些厭了。”
    “好巧，我單名一個厭字。”
    幾人在聽到他說想死時，一起給了他一記眼刀，趙遠舟心虛地移開目光。
    卓翼宸“人如其名。”
    趙遠舟又開始了自己的演技，直到接觸到白蓁蓁不是很高興的眼神時，瞬間轉移話題。
    “小卓大人這是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的嗎?”
    “小事。”
    卓翼宸“別扯這些，當初，你為何殺我的父兄？”
    卓翼宸又想著離侖對他說的那些話？
    “離侖說的身不由己又是什麽意思?”
    趙遠舟沒有說話……
    文瀟卻表示“我在夢境裏看到了，他是被戾氣所控身，不由己才殺的人。”
    卓翼宸“但殺人就是殺人。”
    卓翼宸覺得有太多人是身不由己了，但這些都不能作為逃脫責任的理由。
    趙遠舟站了起來“尋回白澤令，便將我欠你的還了，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卓翼宸瞥了一眼趙遠舟“不過，我更想知道，為何蓁蓁姑娘如此護著離侖，盡管是舊友，可如今你們是敵人。”
    白蓁蓁看了一眼趙遠舟和文瀟，隨後看向卓翼宸，直接反問著卓翼宸。
    “你也知道我們與離侖是舊友，那麽我請問，我與小卓大人素不相識，眼下你這又是想要了解什麽呢?”
    卓翼宸聽著這話，耳根悄悄地紅了，正思索著怎麽回答她時，慕九歌恰好走了進來。
    無意聽到了白蓁蓁的一番話，自然地轉換著話題。
    “好了，都這麽嚴肅做什麽?”
    “有什麽事日後慢慢再論吧，我們現在要找裴姑娘去會合，趕回去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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