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夢歸離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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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侖因為受了不燼木的傷,而逃了出來,離侖一臉受傷的坐在石座上,這時黎清阮跟了上來。
    黎清阮“離侖......”
    在看到他右手上的燒傷,麵色一驚,慌忙拉過他的手,卻被他躲開。
    黎清阮抿唇道“你受傷了?這是……”
    離侖語氣裏帶有一絲惱怒“你還是去管趙遠舟吧。”
    黎清阮皺眉看向離侖,語氣有些生氣“離侖,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
    離侖“朋友?曾經我也把你們當朋友,是你們親手毀掉了我們三萬年的情意。”
    黎清阮垂眸,沒有說話,隨後便施法替離侖暫時壓製了不燼木的灼燒,離侖看著她的樣子,想起了那個狠心的女人。
    離侖“你確定要和我走?”
    黎清阮抬眸對上離侖的視線“對,我也希望你能耐心等我。”
    離侖“你們為什麽都要幫人類說話?”
    黎清阮“離侖,我不是在幫人類,我隻是......”
    離侖抬手附上她的臉,眼裏憂傷的看著她,眼神卻好像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我們是妖,人類是不會喜歡我們的。”
    黎清阮“我知道,我都知道……”
    離侖在聽到她說話時,瞬間爆燥“朱厭朱厭,張口開口都是朱厭。”
    黎清阮拉過離侖的手,解釋著“我沒提朱厭,離侖,我喜歡的人從來都是……”
    離侖皺著眉看向她,忽的把人一把推開心中卻隻想著,你不喜歡朱厭,那你為什麽要護著他呢?蓁蓁……”
    黎清阮蹙眉,不甘心道“離侖,你是真的願意傷害朱厭嗎?或是那個人呢?”
    離侖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她看著,這透過她看另外一人的目光,讓黎清阮心髒揪著疼。
    黎清阮“離侖,是我做的不夠多嗎?我們一起長大,你的目光什麽時候才會停留在我身上?”
    離侖抬起手輕輕的整理著她額前的碎發“你會幫我的,對嗎?”
    黎清阮輕輕點頭“我會一直幫你的,請你相信我。”
    離侖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起身離開的人,多少有些憂愁。
    隨後看著前方,有些麵無表情的說出話來“白澤令已毀,我終於還是成功了。”
    隻不過,趙遠舟,如果你真的死在卓翼宸手裏,多少有些可惜,他不配殺你。
    夜晚,趙遠舟一個人坐在石階之上,想起曾經自己帶著離侖偷跑下山,被英招用藤條教訓的樣子,那時離侖怎麽都勸不住英招,自己的懷裏還抱著一兜核桃。
    在自己蹦蹦跳跳躲著英招打的同時,懷裏的核桃不小心掉落出來撒了一地,他幫著自己撿起來,英招問時自己還嘴硬說是撿的。
    趙遠舟一個人蜷縮著流下淚水,把頭埋進雙臂,這時,有人從上方抱住了自己。
    “蓁蓁……我,對不起大家……”
    白蓁蓁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後背“不會的,大家知道你是被戾氣所控才失去理智的。”
    “可是我…….還傷害了別人。”
    “可是並沒有人怪你不是嗎?而且大家的傷都會好起來的。”
    趙遠舟依舊低著頭,把白蓁蓁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後,將她的手臂拿到自己麵前,憐惜自責地撫摸著結痂的地方,語氣悶悶的“可是這一次,我竟然連你也傷害了。”
    白蓁蓁安慰似的反手握住他的手“可是我已經好多了,放心吧,而且用神力也可以修複的。”
    見趙遠舟依舊自責,白蓁蓁隻好半開玩笑地哄著他“本神女可沒有那麽弱的哦,而且我還可以給你彈很長時間的曲子呢。”
    趙遠舟抬眸看向她,眼角滴落一滴淚,白蓁蓁拿出手帕為他輕輕擦去。
    看著人情緒逐漸安穩,白蓁蓁這才離去。
    另一邊樹下,卓翼宸手中握著雲光劍,回憶著曾經英招和自己說的話,那時英招告訴自己朱厭會自己挑好皮薄的核桃帶回來給他,就連戾氣失控都一直活在自責中,心細心軟的朱厭,如何是極惡之妖?
    英招表示自己理解卓翼宸恨意難平,但趙遠舟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如若不信,可以找個機會看看他的後背。
    白蓁蓁從卓翼宸身後緩步出現,見他在思考,便放輕了語氣“為什麽不按照英招所說找個機會看看呢?”
    見她出來,卓翼宸連忙把雲光劍放到一邊,站起身扶著她,自己的胳膊被卓翼宸緊緊扶著,知道他在擔心,便將另一隻手掌心覆在卓翼宸的手背上,嘴角帶著淺笑“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卓翼宸不放心地上下看了她一番“可你的神力和斷環之痛......”
    “不過是需要多休息一陣罷了,神力自己就會恢複的。”
    白蓁蓁垂著眸,看不清眼中的思緒,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回避著話題“戾氣這種東西是無解的,即便是我,也隻能暫時壓製,一旦戾氣再次複發就會有反噬的風險。”
    卓翼宸麵露慍色,不滿地看向她,為什麽她可以不計後果不替自己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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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無解,那你為什麽還要......?”
    白蓁蓁按住卓翼宸的手,打斷了他,可依舊垂著眸“但救回英招的性命總歸是好的,而且......作為大荒唯一的神,上古至今的漫長歲月裏,總該做點什麽了吧......”
    雖然麵上帶笑語氣輕鬆,安撫著卓翼宸,但後半句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含義。
    “好了,就聽英招的話吧,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何這麽說嗎?”
    卓翼宸見這個話題無果,自己也反駁不過她,隻好順著她的話,二人一起去找趙遠舟。
    趙遠舟聽著腳步聲回頭望了望,見是卓翼宸和白蓁蓁,便站起身打了聲招呼“蓁蓁,卓翼宸,你是來殺我的嗎?”
    “動手吧,是時候兌現我們的約定了。”
    卓翼宸沒有說話,隻是抽出雲光劍用劍氣劈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滿是疤痕的後背……
    卓翼宸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一幕“這些疤痕是什麽?”
    趙遠舟滿不在意的說道“哦,是我給自己的懲罰,心有悔恨,就算雷霆之刑,亦不足安撫內心的煎熬,八條傷疤,八年。”
    卓翼宸“八年,血月之後,每年都要受一次嗎?”
    “血月之後,我便自囚於天都城外的桃源小居,除蓁蓁外,不見世人,不回大荒,直到收到英招傳信,我才出來。”
    白蓁蓁歎氣將他背後的衣服攏了攏。
    卓翼宸沒有說話,準備轉身離開。
    趙遠舟“你不殺我?”
    卓翼宸皺眉轉過身,語氣激動“嗬,你以為我被你感動了是嗎?趙遠舟,被命運虧欠的趙遠舟,身不由己,心有所悔,你以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會原諒你了,是嗎?”
    趙遠舟眼中含淚“沒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的確應該恨我。”
    卓翼宸“我確實恨你,你以為死在我的劍下,你就可以償還一切了?為你重傷的英招可以恢複如初嗎?英磊的眼淚可以不流嗎?文瀟可以重新擁抱她的師父嗎?蓁蓁的鮮血可以倒流嗎?”
    卓翼宸語氣越來越激動,也流下了淚哽咽道“我父親,我哥哥,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嗎?”
    白蓁蓁看看那個,又看看這個……
    趙遠舟也流下了淚水,
    卓翼宸“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如果你現在想以死了結所有恩怨,洗清一切罪責,那你配不上英磊的眼淚,配不上蓁蓁的鮮血,更配不上大荒為你而承受的落敗。”
    “趙遠舟,如果你真的心有所悔,就應該去做真正能夠彌補大家的事情,等你還清了,這條命,我再來收。”
    趙遠舟“可白澤令已經毀了,蓁蓁的身體和妖力也愈發虛弱了,九君的身體也是雪上加霜,我對付不了離侖……”
    慕九歌從身後走來“本君無礙,而且白澤令可以修複,本君與英招山神曾探討過,也將這個方法告訴了英磊。”
    卓翼宸“去大荒,找到瑤水和神木,就可以修複白澤令。”
    “趙遠舟,離侖是你的宿敵,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你,你必須麵對。”
    說完,卓翼宸將自己的披風扔他後背上,自己隔著衣袖牽起白蓁蓁的手腕,在最後離開時,還回頭看了一眼他。
    白蓁蓁歎了口氣鬆開卓翼宸的手“你先去。”
    卓翼宸不開心的撇嘴,又看向地上淒淒慘慘的某人,還是沒說什麽,先行離去了。
    慕九歌望向白蓁蓁,眼神裏滿含深意。
    等人都走後,白蓁蓁擔憂地蹲下身幫他圍好披風,可趙遠舟再也止不住眼淚,痛哭起來……
    七七在係統空間內好一陣嫌棄“這屆男主角是哭包嗎?”
    這時,逃跑係統麵板忽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嗚~嗚~侵襲,侵襲……開啟防護措施,係統卡殼……”
    係統空間內,小逃逃捂著自己的光團子,頭頂上的光芒一閃一閃,最後隻來得及說一聲“宿主……”
    “啪嘰”一聲,小逃逃倒地昏迷了過去,七七先是一愣,再是慌裏慌張的端起昏迷的灰團子看向它的係統麵板。
    “外界因素幹擾,係統a888已開啟自動保護模式……”
    “請綁定者為係統a888投放至廠內維修。”
    七七趕忙將小逃逃放到它空間內升起的維修艙內。
    白蓁蓁“七七,能查出是什麽原因嗎?”
    七七趕忙在小逃逃的係統麵板上篩查“宿主,查到了,是來自另一方宇宙意識的無意闖入。”
    聽到這,不知怎麽的,白蓁蓁感覺自己的腰已經開始酸了……
    “宇宙意識?哪一方的?”
    七七“呃……好像……是我們曾去過的,但無法明確定位,對方好像有屏蔽定點方位的能力。”
    白蓁蓁揉揉眉心,看著這邊還在哇哇大哭的某人,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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