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大夢歸離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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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文瀟想著,如果自己跑了,趙遠舟也跑了,那崇武營現在不就氣炸了嗎?
    “崇武營一直抓妖做研究,給他們捅點簍子,正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白蓁蓁“你已經被溫宗瑜影響了四感,萬一再被銀針封了最後一感,那豈不是......”
    “放心吧,我堂堂大妖,哪那麽容易被取內丹?”
    慕九歌“文瀟,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怎麽洗脫這個殘殺丞相的罪名吧。”
    文瀟歎了口氣“沒想到溫宗瑜表麵上妙手仁心,背地裏卻如此恐怖,深藏不露。”
    裴思婧“深藏不露的大有人在。”沒一會便聽到了白玖回來的聲音。
    趙遠舟雙手抱臂“哎喲,好朋友回來了。”
    外麵的白玖質問著司徒鳴“你不是說等我回天都就能見到娘親了嗎?”
    司徒鳴“能,吃飯了嗎?”
    話音剛落,趙遠舟等人便走了出來“給我們也多備四副碗筷。”
    司徒鳴疑惑著他們怎麽在這裏,白玖看到趙遠舟轉身就跑,卻被他攔住了去路。
    “怎麽說著說著就跑啦,怎麽?又要跑去崇武營報信了嗎?”說著撥弄了一下白玖的小鈴鐺。
    卓翼宸“趙遠舟,你在胡說什麽?”
    司徒鳴“大家可能誤會了,信是我故意這麽寫的。”
    裴思婧說道“不是誤會,白玖的確是細作。”
    卓翼宸“你為什麽要幫崇武營?”
    白玖低下頭不說話……
    卓翼宸“還記得槐樹精綁住你時,我跟你說的話嗎?”
    白玖“記得。”
    卓翼宸“那我再認真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大家?你是願意做一個叛徒,還是做我卓翼宸的朋友?你選。”
    白玖“小卓大人,你們......還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卓翼宸“隻要你說,我便信你。”
    白玖哽咽道“我所做一切,是為了我娘,八年前血月之夜我看到娘親被妖怪所害,所以拜溫宗瑜為師學醫,聽溫宗瑜安排加入崇武營,加入緝妖小隊。”
    司徒鳴“白玖,你糊塗啊。”
    趙遠舟“白玖,你是被溫宗瑜騙了。”
    卓翼宸“司徒鳴,不要向白玖隱瞞了,是時候告訴他真相了。”
    司徒鳴“你娘根本就沒死,你過來,自己去看看吧。”
    白玖不可置信,跟著司徒鳴的指示,推開房門,裏麵隻有一棵樹。
    白玖質問司徒鳴“你說我娘在哪裏?”
    司徒鳴“哎,這就是你娘。”
    白玖“你胡說,我娘不可能是一棵樹。”
    趙遠舟“白玖,你娘她本就不是人,是半神半妖的血統,誕生於上古時代,眾神同齡。”
    司徒鳴“白顏是白帝少吳和建木神樹的後人。”
    白蓁蓁“白顏……她和我是一個時期的妖神。”
    “她和化為白澤之力的神木同源,所以八年前白澤令消失,白顏受了重創才被迫化出真身法相。”
    趙遠舟“因為白澤令丟失,大荒分崩離析,白顏才不得已以真身維係於世間。”
    白玖淚流滿麵“那我娘親,是否還能變回來?”
    白蓁蓁“隻要白澤令修複,大荒重整,白顏就會回來。”
    白玖低落的語氣說道“若是早些把真相告訴我,我就不會被溫宗瑜利用。”
    白玖和眾人道了歉“對不起……”
    卓翼宸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玖,你長大了,父子之情,朋友之義是非得失,你可以自己感悟出來的。”
    卓翼宸幫白玖擦掉眼淚“錯了沒事,隻要你擔得起成長的代價,盡量彌補,苦海無涯,及時回舟,依然是一片燦爛的晚霞。”
    白蓁蓁“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也不是你這個被容易忽悠的小白免。”
    趙遠舟“對,應是那真正陰險狡詐的狼。”
    外麵溫宗瑜率領崇武營的人包圍了房子“朱厭,你們太小看妖氣追蹤之術了,束手就擒吧。”
    趙遠舟“的確,你們是真的狗。”
    就在即將起衝突時,白玖跑到前麵“不允許你傷害我的朋友們。”
    溫宗瑜“白玖,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就應該取內丹報答師恩。”還繼續用言語蠱惑白玖。
    白玖“我的確在騙人,但以後我會自己盡力彌補朋友們。”
    白玖向裴思婧要了一支箭,硬生生刮去了崇武營的刺青。
    趙遠舟“小白兔不是最膽小怕疼的嗎?”
    白玖“我是膽小,也很怕疼,但我更怕失去你們,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是崇武營的人,再也不會任由你擺布當你的傀儡了。”
    溫宗瑜麵色陰沉“既然是你的決定,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放箭。”
    鋪天蓋地的箭矢從前方疾馳而來,卓翼宸展開雲光盾擋在了前麵。
    裴思婧“這些人殺不死,都是妖化人。”
    卓翼宸“趙遠舟,快想想辦法。”
    這時屋子後方也出現了妖化人,趙遠舟展開傘擋住了攻擊,卻沒想到一字訣對他們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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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宗瑜搭弓,瞄準文瀟射出一箭,被趙遠舟抓住,但箭上布滿銀針,封閉了趙遠舟的觸感。
    白蓁蓁不斷呼喊著趙遠舟,可趙遠舟逐漸失去意識,趙遠舟不省人事,白蓁蓁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瞬間。
    “不好!”這時,白蓁蓁捂著心口向後踉蹌幾步。
    卓翼宸“蓁蓁!”
    卓翼宸扶住她,還沒來得及關心如何,就注意到了趙遠舟瞳孔逐漸變紅,又要被戾氣所控。
    趙遠舟倒在了地上,白蓁蓁想要扶起他卻被他一手打掉。
    等他自己站起來時,白蓁蓁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一隻手捂著心口,另一隻手扶著一旁的牆麵。
    白蓁蓁“他的戾氣......失控了。”話音剛落,嘴角又溢出一絲血。
    卓翼宸“怎麽會突然這樣?”
    地麵的鮮紅刺痛了卓翼宸的雙眼,他摟住站不穩的白蓁蓁,滿是擔憂。
    文瀟“神力以斷裂的法力壓製著他的戾氣,一旦戾氣失控,她就會被反噬損耗自身,這是英招說的。”
    卓翼宸聽著她的話,雖然之前在昆侖山已經聽她說過了反噬一事,但如今趙遠舟戾氣再次失控,反噬這事發生在自己眼前時,這才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摟著她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卓翼宸“蓁蓁,你為什麽當時不告訴我會這麽嚴重?”
    白蓁蓁嘴角輕扯出一個笑意,沉默著……
    趙遠舟赤紅的瞳孔看向甄枚和溫宗瑜幾人,過去打倒了甄枚,又自己離開。
    “如今能暫時壓製他戾氣的隻有雲水謠,之後各位還請多加小心。”白蓁蓁說完撿起地上的酒葫蘆朝著他離開的方向追去。
    ——桃源居——
    趙遠舟一個人坐在那,腦海中理智和戾氣不斷相互掙紮苦苦支撐著。
    黎清阮坐在一棵樹枝上不知疲倦地彈奏雲水謠,幫助趙遠舟壓製戾氣更加清醒一些。
    白蓁蓁坐在他的身後,妖力不斷輸入,臉色越來越蒼白。
    掙紮與戾氣之下的趙遠舟,似乎聽到了琴聲,腦海中看到了自己與誰平淡一生,嬉笑打鬧,圍爐烹茶,撫琴吹笛的美好景象。
    ——樹林中——
    英磊來到樵夫遇害的地方,聞到了濃重的硫黃的味道,確定了遇害地點,隨後拿起樹枝警覺地指著一個方向。
    英磊“是誰?”
    “卓翼宸”從樹林中走出來。
    英磊“小卓大人?你怎麽在這裏?”
    “卓翼宸”:“人有三急。”
    “卓翼宸”麵上帶著一絲微笑。
    英磊“啊~我懂。”
    英磊笑嘻嘻的,隨後反應了過來,神色嚴肅,用樹枝指著“卓翼宸”。
    英磊“胡說八道!這味道不對,滿身硫黃味道,你就是傲因!”
    英磊“說為什麽要假扮神女大人殺害丞相,現在還假扮小卓大人,還好我聰明絕頂,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相貌英俊,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卓翼宸”一步一步逼近英磊笑道“山神大人,你真厲害。”
    被誇獎的英磊暗爽了一會,隨後正色“不對!小卓大人隻會說,小山神,而且沒有極特殊情況,白姑娘與小卓大人從不分開!”
    傲因見被識破,隨意攻擊了英磊一下,英磊也反手撒下一把粉末追了上去。
    英磊“站那兒!”
    霧氣濃重的森林中,卓翼宸和慕九歌並肩而行,白玖背著小藥箱獨自跟在後麵。
    白玖“小卓大人,九君姐姐,是我傷害了大家,謝謝你們給我機會跟著。”
    卓翼宸突然停下腳步,白玖也停了下來,慕九歌注意到二人停下轉過身看著。
    卓翼宸“害怕嗎?”留給白玖一個背影,白玖移開目光。
    白玖“害怕,隻要能救文姐姐,我就不怕。”
    卓翼宸轉過身“那你跟緊我們。”
    慕九歌“小玖,來。”
    慕九歌向白玖伸出手,語氣溫和。
    白玖跑上前,牽起她的手。
    卓翼宸把背後的發飾也拿到前麵“拉著吧,我也怕你走丟。”
    卓翼宸對白玖溫柔地笑了笑,準備帶著白玖一起繼續行動,這時身後一個身影跑過來。
    卓翼宸“誰?”轉身打出一拳與英磊的掌心相對。
    白玖“英磊?你瘋了!你打我們幹什麽?”
    卓翼宸“他不是英磊,他是傲因。”
    “英磊”神秘地笑了下,隨後跑走,卓翼宸幾人也追了上去。
    等白玖追上去時,卓翼宸和英磊已經互相用武器對峙著。
    白玖“小卓大人,九君姐姐當心!”
    二人不約而同齊聲……
    卓翼宸“她是傲因!”
    英磊“她是傲因!”
    二人又看向彼此……
    卓翼宸“你才是傲因!”
    英磊“你才是傲因!”
    白玖驚訝地張大嘴,慕九歌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卓翼宸“我拿著雲光劍,我怎麽可能是傲因?”
    英磊“我也拿著菜刀,我不可能是傲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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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翼宸“菜刀街上可以隨便買。”
    英磊意外地“啊”了一聲。
    卓翼宸“雲光劍怎麽能造的了假?”
    英磊又“啊”了一聲,心虛地低下頭,就連語氣也開始顫抖。
    英磊“有點道理。”
    卓翼宸“昆侖山頂陣法星圖上靠近大門的第一個星宿是什麽?”
    英磊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
    卓翼宸“你果然是傲因!”
    英磊連忙伸出手“等等等等一下!”
    英磊慌亂解釋著“這個問題太難了吧!我從小就不務正業我!”
    卓翼宸也認可英磊的話“嗯,也有點道理。”
    英磊用手挪開雲光劍的劍尖,隨後又被卓翼宸瞄準……
    白玖“你的夢想是?”
    英磊“當廚子!”
    白玖“是誰,留下了你兩百歲最美的樣子?”
    英磊“趙遠舟家的鏡子!”
    白玖“沒錯了,他就是英磊。”
    卓翼宸收回雲光劍。
    英磊“不對,不算九君的話,你衝上來喊的第一句是小卓大人當心,你怎麽不喊我當心呢?我看起來有這麽麵目可憎嗎?”
    卓翼宸臉上忍著一絲笑意……
    白玖“嗯,確定了,他絕對是英磊。”
    卓翼宸也點點頭“嗯。”
    白玖“那你們怎麽不懷疑我啊?”
    英磊“你就是小玖。”
    白玖“那九君姐姐呢?”
    慕九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其中有紅色緩緩流動,帶著笑意“小玖可以完全相信本君的眼睛,永遠不會出錯。”
    白玖開心地點點頭,隨後又看向卓翼宸。
    卓翼宸“你身上有藥草的味道。”
    白玖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英磊“嗯?小卓大人,你也聞得到?”
    卓翼宸“我從小,就很喜歡藥草的味道,因為他讓我覺得心靜,心安。”
    英磊“我也喜歡,還喜歡各種蔬菜的味道。”
    白玖拍了拍卓翼宸和慕九歌直接轉身離開,還吐槽英磊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夜裏,四個人圍坐在篝火旁。
    卓翼宸用木棍不斷翻動著篝火,慕九歌則是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盯著不斷跳動的火星。
    英磊在一旁說著“傲因若是知道了大家的秘密和習慣,除了九君,豈不是更難分辨?”
    卓翼宸“傲因極難抓捕,尤其在山林中水汽濃厚,硫黃味道已經淡不可循。”
    白玖疑惑道“那傲因會跑去哪裏?”
    英磊“這個時候,就輪到我小山神出來力挽狂瀾了,剛剛在傲因逃跑的時候,我就在她身上撒下了我特製的香料,氣味獨特,極易追蹤。”
    白玖反駁著英磊說道“小卓大人說過傲因速度極快,很難追蹤。”
    英磊“那就繼續撒料,反正你那裏還有種料。”
    白玖疑惑道“什麽料?”
    卓翼宸“他的是渙靈散。”
    白玖“我還有許多渙靈散,但對付傲因應該不太夠。”
    英磊循循誘導著白玖說出了還缺一味草烏,白玖解釋著草烏的作用,在英磊想摸白玖頭的時候,白玖倒向卓翼宸那邊“我厲不厲害?”
    卓翼宸拍拍白玖的頭“小玖真厲害,不愧是天都城第一名醫。”
    英磊收回手,比出一字訣的手勢“一字訣,忍。”
    慕九歌見他這副樣子忍俊不禁,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英磊也很厲害,不愧是小山神。”
    英磊驚喜地睜開眼看向身邊正笑眯眯的慕九歌。
    英磊“九君誇我了!”
    慕九歌肯定地點點頭“英磊一直都很厲害。”
    英磊整個人高興壞了,卓翼宸無奈地微微笑著。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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