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神秘血池蘊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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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
    陳興臉色一變,身形一閃便來到大胡子身邊,將他扶住,同時一道精純的元力渡入其體內,暫時壓製住毒素的蔓延。那毒素,仿佛有靈性一般,在大胡子體內四處遊走,所過之處,經脈寸斷,血肉枯萎。大胡子麵色青紫,口中溢出腥臭的涎水,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陳興的元力,像是一條細弱的溪流,試圖在狂暴的毒海中開辟一條生路,然而那毒勢凶猛,每壓製一分,便反彈三分,令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眾人趁著妖獸群的混亂,不敢有絲毫停留,帶著昏迷的大胡子,一口氣衝出了那條遍布幽光蜘蛛的通道。那通道,仿佛是地獄的咽喉,每一步都踏在黏滑的蛛絲與妖獸的殘骸之上,腥臭與腐朽的氣息直鑽鼻腔,令人作嘔。身後的嘶鳴聲此起彼伏,如同無數冤魂在追索,催促著他們向前,向前,再向前。蕭天背負著沉重的大胡子,每一步都搖搖晃晃,但他咬緊牙關,不發一語,隻是那緊繃的下頜與額頭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內心的掙紮與疲憊。鬼麵人首領則在前開路,他的身形矯健,刀光霍霍,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血肉模糊,然而他那麵具下的雙眼,卻時不時地瞥向身後,似乎在計算著什麽,又似乎在盤算著什麽。雲舒則緊隨陳興身側,她的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時不時地回頭望一眼那黑暗深處,仿佛在尋找著某種指引,又仿佛在銘記著某種教訓。他們像一群被獵犬追逐的兔子,在黑暗的迷宮中倉皇奔逃,隻求一線生機。
    也不知奔行了多久,直到身後再也聽不到任何妖獸的嘶鳴,他們才終於在一處相對開闊的洞窟中停下了腳步。那是一種死寂,比先前的喧囂更令人心悸的死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腐朽的味道,混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腥甜。眾人一屁股癱坐在地,大口喘息,仿佛要把肺裏的汙濁之氣盡數排出。蕭天將大胡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眉頭緊鎖,低聲咒罵了一句:“這該死的毒,真是陰魂不散!”
    這個洞窟極為巨大,穹頂高懸,高得似乎能直通九霄,卻又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迫著,令人喘不過氣。四周石壁光滑如鏡,泛著幽冷的微光,像是某種巨獸的內髒,又像是被遠古的血液浸染過一般。而在洞窟的正中央,赫然有著一個方圓數十丈的血色池子。那池子,仿佛是這死寂洞窟中唯一跳動的心髒,卻跳動得如此詭異,如此令人不安。
    池中的液體,並非清水,而是如同鮮血般粘稠的紅色液體,正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每一個氣泡的破裂,都仿佛是某種生命在痛苦地呻吟。整個洞窟都彌漫著一股濃鬱到了極點的血腥氣,這血腥氣濃烈得仿佛能凝結成實質,直衝腦門,令人頭暈目眩。但詭異的是,這血腥氣中非但不含煞氣,反而蘊含著一種令人心驚的磅礴能量波動。這能量,純粹而原始,仿佛是天地初開時便已存在,卻又帶著某種令人戰栗的邪異。池子上方,氤氳的血色霧氣升騰,凝聚成各種異象,時而化作龍虎,咆哮九天,時而變為神兵,寒光凜冽,玄妙無比,令人目眩神迷。
    鬼麵人首領在看到那血池的瞬間,身形猛地一震,他那隱藏在麵具後的雙眼,此刻定然是瞪得如同銅鈴,散發出貪婪而狂熱的光芒。他一步步走上前去,如同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呼吸瞬間變得無比粗重,那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洞窟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這是……血元靈池!”鬼麵人首領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狂喜,仿佛一個乞丐突然間發現了金山銀海。他死死地盯著那方血池,麵具下的雙眼中,滿是狂熱與貪婪,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占有欲,仿佛要將整個血池吞入腹中。“傳聞中能夠洗筋伐髓,助人突破瓶頸的無上寶物!沒想到,沒想到啊……竟然真的存在!”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要向著血池衝去,那姿態,如同一個餓了三天的野狗,猛地撲向一塊肥肉。
    “等等!”蕭天猛地一聲厲喝,身形一晃,再次攔住了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那警惕並非針對鬼麵人,而是針對這詭異的血池,針對這突如其來的“機緣”。“此地如此詭異,這血池來曆不明,誰知道是不是什麽陷阱?你不要命了?”蕭天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疲憊的嘲諷,仿佛在嘲笑鬼麵人的愚蠢,又仿佛在嘲笑命運的捉弄。
    鬼麵人首領聞言,身形一頓,隨即發出了一陣狂笑,那笑聲在洞窟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與癲狂。“陷阱?哈哈哈……蕭天,你真是個膽小鬼!富貴險中求!你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這等無上機緣,千載難逢,若是錯過了,便是天大的損失!”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仿佛蕭天的謹慎在他看來,隻是懦弱的代名詞。“如此機緣擺在麵前,就算是陷阱,我也要闖上一闖!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若是不闖,我此生豈能甘心?”他越說越激動,雙拳緊握,那隱藏在麵具後的臉龐,此刻定然是扭曲而猙獰。“蕭天,你若是不敢,就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妨礙我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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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聞言,臉色鐵青,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想反駁,想怒吼,想將這個被貪婪衝昏頭腦的家夥一拳打醒,但他最終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那股怒火強行壓下。他知道,與一個被欲望支配的人爭辯,無異於對牛彈琴。
    “你……”蕭天剛要開口,卻被陳興打斷了。
    “先別吵。”陳興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沒有像鬼麵人那樣死死地盯著血池,而是落在了血池的邊緣。在那裏,他發現了一些模糊的刻痕。那刻痕,仿佛是遠古的文字,又仿佛是某種神秘的符籙,斑駁而古老,被血池升騰的霧氣所遮掩,若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察覺。
    “雲舒,你來看看這些文字。”陳興指了指那些刻痕,對身旁的雲舒說道。他知道,雲舒自幼便對古籍符文有著過人的天賦,或許她能從中看出些端倪。
    雲舒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細辨認著那些古老的文字。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凹凸不平的刻痕,仿佛在觸摸著曆史的脈搏。她的秀眉微蹙,時而沉思,時而又露出恍然之色。洞窟內,除了血池咕嚕咕嚕的聲響,便隻剩下她輕微的呼吸聲,以及眾人焦躁不安的心跳聲。鬼麵人首領雖然心急如焚,但此刻也不敢再貿然行動,隻是站在一旁,不時地用腳尖踢著地上的碎石,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以此來宣泄他內心的不耐。
    片刻之後,雲舒終於直起身子,她的臉色有些凝重,輕聲道:“這上麵記載的,似乎是一種利用血池能量淬煉自身的法門……但似乎需要用一種特殊的手段進行引導,否則,池中狂暴的能量,會將人瞬間撕成碎片。”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撕成碎片?”鬼麵人首領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那狂熱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猶豫與恐懼。他雖然貪婪,卻也並非真正的傻子,對於死亡,他同樣心存畏懼。
    “沒錯。”雲舒點了點頭,指了指刻痕中的某個部分,“這裏描繪的,是一種極為複雜的符陣,需要以特殊的精血為引,再配合特定的手訣與心法,才能將這血池的能量化為己用。若是強行吸收,恐怕……”她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盡之語,卻比任何言語都更具震懾力。
    “那……那有沒有辦法,能夠……能夠繞過這些限製?”鬼麵人首領的聲音有些不甘,但語氣卻明顯軟了下來。
    蕭天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是什麽?菜市場的大白菜,想怎麽拿就怎麽拿?這等天地至寶,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獲得的?”
    陳興此時也開口道:“雲舒說的沒錯,這血池的能量太過狂暴,若無引導之法,貿然進入,必死無疑。大胡子現在的情況,也等不得我們慢慢研究。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解毒之法。”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大胡子身上,那青紫的麵色,微弱的呼吸,無一不昭示著時間的緊迫。
    “解毒之法?這血池既然蘊含磅礴能量,說不定……說不定能以毒攻毒?”鬼麵人首領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冒出了新的念頭。
    “胡鬧!”蕭天怒斥道,“以毒攻毒?你以為這是凡間的草藥嗎?這血池的能量,比大胡子體內的毒素恐怕還要凶猛百倍,你這是想讓他死得更快嗎?”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就看著他等死?”鬼麵人首領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我們不如再往前探探,或許能找到其他線索。”雲舒提議道,她感覺到這洞窟深處,似乎還有著某種隱晦的波動,雖然微弱,卻真實存在。
    就在眾人爭執不休,商議之際,異變陡生!
    “咕嚕……咕嚕……”
    原本還算平靜的血池,突然劇烈地翻滾起來,池中心的血水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漩渦越轉越快,越轉越大,仿佛要將整個洞窟都吞噬進去。血腥氣瞬間濃鬱了數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池子上方凝聚的血色霧氣,也開始劇烈翻騰,那些龍虎神兵的異象,變得模糊而扭曲,仿佛在掙紮,在哀嚎。
    “轟!”
    下一刹那,數條完全由血色液體凝聚而成的巨大觸手,猛地從漩渦中激射而出,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聲,狠狠地朝著離得最近的眾人橫掃而來!那觸手,粗如水桶,其上布滿了血色的倒刺,腥臭的液體從中滴落,腐蝕著地麵,發出滋滋的聲響。它們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帶著無盡的殺意,在空中狂舞,攪動著洞窟內的氣流,發出嗚咽的悲鳴。
    血海無涯,
    元力難尋。
    靈池詭譎,
    池底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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