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震動驚現守護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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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震動,讓所有人都站立不穩,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末日危機所取代。
“怎麽回事?這地方要塌了?”大胡子的傷勢在雲舒的丹藥和陳興的元力壓製下,已經暫時穩定,此刻他驚疑不定地吼道。
“不!不是要塌了……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陳興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洞窟中央那片不斷開裂的地麵,他能感覺到,一股比之前那頭未知爬行生物還要恐怖無數倍的威壓,正在從地底深處,瘋狂湧出!
那震動,並非尋常的顫抖,而是自地底深處,由內而外,帶著一種古老而沉重的憤怒,如同巨獸的呼吸,一下一下,將這本就搖搖欲墜的洞窟,推向崩塌的邊緣。頭頂的碎石如雨般落下,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又被更劇烈的震顫所淹沒。空氣中彌漫著塵土與硫磺的腥臭,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腐朽氣息,直教人胸悶欲嘔。那些原本趾高氣揚的鬼麵人嘍囉,此刻也顧不得什麽威風,有的抱頭鼠竄,有的則癱軟在地,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呻吟。他們的麵具,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蒼白,仿佛死亡的預兆。
“媽的,這他娘的是什麽鬼東西?地龍翻身了不成?!”大胡子掙紮著,試圖站穩,他那粗獷的嗓音裏,此刻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平日裏刀口舔血,何曾見過這般天崩地裂的景象?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汗水與灰塵混雜,顯得格外狼狽。
陳興沒有回答,他的雙眼緊盯著那地麵,那裂縫,仿佛是地獄張開的血盆大口,正欲吞噬一切。他感到一股寒意自腳底直竄腦門,那不是尋常的寒冷,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他曾見識過無數凶獸,也曾麵對過生死絕境,但眼前這股威壓,卻比他所經曆的一切都要深沉,都要恐怖。那是一種足以碾碎一切生靈的,純粹的,原始的暴力。
“活物?比那爬蟲還大?”一名“天擎”的隊員,臉色煞白,聲音尖銳得幾乎變了調。他手中的兵刃早已脫手,隻剩下兩隻顫抖的手,緊緊抓住身旁同伴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大?何止是大!”陳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喉嚨裏堵著一塊鉛,“這股氣息,簡直是……煉獄的吐息!它在蘇醒,它要出來了!”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顧不得擦拭。
“我們……我們是不是不該來這裏?”一個鬼麵人嘍囉,聲音帶著哭腔,他那平日裏殺人不眨眼的凶狠,此刻蕩然無存。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那不斷擴大的裂縫,隻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裏,祈禱著這場噩夢能夠盡快結束。
“閉嘴!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蕭天厲喝一聲,試圖穩定軍心。然而,他的聲音也有些發緊,他那向來冷靜的眼眸中,此刻也閃爍著一絲不安。他知道,麵對這種未知的恐怖,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地麵,仿佛這樣就能刺穿那即將降臨的黑暗。
就在這絕望與恐懼交織的氛圍中,地底深處,猛然傳來一聲震徹天地的咆哮!
“吼!”
那聲音,並非簡單的吼叫,而是帶著遠古的洪荒之氣,仿佛能撕裂空間,震碎魂魄。它穿透耳膜,直抵心肺,讓每一個聽到它的人,都感到五髒六腑都在翻騰。緊接著,洞窟中央的地麵,轟然炸開!碎石與泥土,裹挾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黑色煙霧,衝天而起,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一個巨大的頭顱,從那深不見底的裂口中,緩緩,卻又帶著一種不可阻擋的威勢,猛地鑽了出來。
那是一頭形似麒麟,卻又與傳說中的瑞獸截然不同的巨獸。它通體覆蓋著黑色的鱗甲,每一片鱗甲都閃爍著幽冷的光澤,仿佛吸收了無盡的黑暗。四蹄之下燃燒著熊熊的黑色火焰,那火焰並非尋常的凡火,而是帶著毀滅的氣息,所過之處,岩石焦黑,空氣扭曲。每一次呼吸,都會從鼻孔中噴出兩道夾雜著硫磺氣息的黑煙,那煙霧濃烈而刺鼻,仿佛地獄的毒氣,彌漫在整個洞窟之中。它那雙巨大的眼眸,如同兩輪血色的太陽,沒有絲毫情感,隻有無盡的暴戾與毀滅的意誌,冷漠地俯視著這群渺小如螻蟻的生靈。
這,赫然便是一頭守護此地的守護獸!
它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那股毀天滅地般的強大氣息,甚至讓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咕咚。”
一名“天擎”的隊員,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發出清晰的聲響,在死寂的洞窟中顯得格外刺耳。他的雙腿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地打顫,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那深入骨髓的恐懼。他想逃,卻發現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天哪……這是……這是什麽怪物?!”一個鬼麵人嘍囉,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絕望的哀嚎,他的麵具早已滑落,露出一張扭曲變形的臉,眼淚鼻涕混雜,哪裏還有半點凶惡之相。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那巨獸,隻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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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不,不是麒麟……是魔鬼!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另一個聲音,帶著濃烈的哭腔,幾近崩潰。他們平日裏作惡多端,自詡凶神惡煞,此刻才明白,真正的凶惡,是他們無法想象,也無法觸及的。
“快跑!跑啊!”有人嘶聲力竭地喊道,試圖喚醒那些被恐懼麻痹的同伴。
“跑?往哪跑?!這洞口就這麽大!它一腳就能把我們都踩成肉泥!”蕭天絕望地吼道。他想組織反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帶著顫抖,那股強大的威壓,讓他引以為傲的元力,都變得遲滯起來。
守護獸血色的眼眸,冷漠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目光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漠然,仿佛在看一群即將被碾碎的蟲子。最終,它的目光停留在了陳興手中的“噬魂令”上,眼中的暴戾之色,愈發濃鬱。那令牌,仿佛是某種禁忌的信號,瞬間點燃了巨獸內心的狂暴。
“吼!”
它再度發出一聲咆哮,那聲音比之前更加狂暴,帶著無盡的怒火與殺意。巨大的前蹄猛地抬起,那蹄子上燃燒的黑色火焰,瞬間暴漲數倍,將整個洞窟都映照得一片漆黑。然後,那山嶽般的前蹄,帶著開天辟地之勢,狠狠地向著眾人所在的位置,一蹄踏下!
這一踏,仿佛連天穹都要被踩碎!黑色的火焰席卷而來,帶著令人窒息的熱浪與硫磺的焦臭,瞬間吞噬了空間。地麵被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狂暴的衝擊波,如同無形的巨錘,將離得近的幾名鬼麵人嘍囉瞬間震成了血霧!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化作了空中飄散的紅色粉塵,連骨頭渣子都未曾留下。那景象,殘酷而血腥,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效率。
“快退!”
眾人駭然失色,拚盡全力施展身法,狼狽地躲避著攻擊。他們如同被狂風吹散的落葉,四散奔逃,隻求能遠離那死亡的陰影。
“拚了!不拚就是死!”蕭天怒吼一聲,他的臉上青筋暴起,雙眼赤紅。他知道,此刻退縮,便是等死。他率先發動了攻擊,一道耀眼的劍芒,帶著他全部的元力,直刺守護獸的眼眸。
眾人也明白這個道理,紛紛施展出自己的最強攻擊。五顏六色的元力光柱,如同雨點般轟向那頭守護獸。有熾烈的火球,有淩厲的風刃,有厚重的土錐,有纏繞的藤蔓,更有帶著詭異氣息的暗影能量。這些攻擊,足以開山裂石,焚江煮海,平日裏足以讓任何對手灰飛煙滅。
然而,這些足以開山裂石的攻擊,落在守護獸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鱗甲上,竟是連一道白痕都無法留下,便被盡數湮滅。那些元力光柱,如同撞上了無形的屏障,或是被那黑色火焰瞬間吞噬,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激起。巨獸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頭顱,便將所有的攻擊化為虛無,仿佛那些強大的力量,不過是拂過它鱗甲的微風。
“它……它根本毫發無損!”一個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絕望,顫抖著喊道。
“我們的元力……就像泥牛入海!這還怎麽打?這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大胡子癱坐在地,手中的兵刃無力地垂下,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他從未想過,世間竟有如此不可戰勝的存在。
“難道……難道我們今天都要葬身於此?!”一個隊員聲音帶著哭腔,雙目無神地望著那頭巨獸,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任何勇氣,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絕望的陰影,如同實質一般,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曾是各自領域中的佼佼者,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強者,此刻卻如同待宰的羔羊,任由那巨獸宰割。
陳興在不斷躲避的同時,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頭守護獸。他沒有放棄,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試圖從這看似無解的困境中,尋覓一絲生機。在連續數次攻擊之後,他敏銳地發現了一個細節。
這頭守護獸雖然強大得離譜,但它的每一次攻擊,似乎都從未離開過以那個地底洞口為中心,方圓百丈的範圍。一旦眾人退到這個範圍之外,它便會停止追擊,隻是用那雙血色的眸子,充滿警告意味地盯著他們。它就像一個被鎖鏈束縛的看守者,強大,卻又受製於無形的規則。
“等等!你們看!”陳興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在絕望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
“看什麽?看我們怎麽死嗎?!”一個隊員苦笑著,聲音沙啞。
“它的攻擊範圍……你們有沒有發現?”陳興沒有理會那帶著嘲諷意味的回答,他的目光灼灼,直視著蕭天和大胡子。
蕭天和大胡子聞言,也強忍著恐懼,仔細觀察起來。果然,那巨獸雖然威猛無匹,卻從未跨越那無形的界限。它的每一次撲擊,每一次踐踏,都精準地控製在那個百丈方圓之內。一旦他們退到界限之外,巨獸便會停下,隻是用那雙血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們,發出低沉的嘶吼,卻不再追擊。
“真的嗎?!它……它是被束縛的?!”蕭天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是狂喜。這發現,如同在無盡的黑暗中,點亮了一盞微弱的油燈。
“沒錯!它的行動範圍,似乎受到了某種限製!”陳興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計劃,開始在他腦中成形。那計劃,如同在絕境中破土而出的新芽,帶著一絲微弱卻堅韌的生機。
生機何處尋?
機智破迷局。
渺茫一線光,
茫然終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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