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守護獸語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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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窟深處,那股子濕冷的空氣,仿佛凝結了數千年的死寂與悲愴。陳興,一個素來以果決著稱的漢子,此刻卻生生止住了腳下的步子,他那雙曆經風霜的眼,死死盯住了那頭龐然大物——守護獸,它那即將熄滅的瞳孔裏,竟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哀求?這哀求,像極了臨終老狗的眼神,帶著對世間最後的眷戀,又帶著某種深沉的無奈與托付。
    “等一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又異常堅定,像一柄寒鐵鑄就的錐子,生生鑿開了眾人蠢蠢欲動的貪婪與急切。
    眾人聞聲,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齊刷刷地頓住,臉上寫滿了驚疑。他們不明白,這殺氣騰騰的守護獸,為何會在陳興麵前,顯露出這般異狀。是陷阱?是幻術?還是……
    就在這片刻的沉寂中,那頭巨獸,以一種旁人難以想象的艱難,緩緩張開了它那足以吞噬巨石的口。沒有嘶吼,沒有咆哮,隻有一道蒼老而虛弱的意念,如同枯葉被風卷起,又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清晰地回蕩開來——
    “外來者……停手吧……”
    這聲音,無形無質,卻又震顫心扉。它並非尋常的言語,而是直接叩擊靈魂深處的神念傳音!這一下,莫說是那些尋常的江湖客,便是蕭天這等見多識廣之輩,也如同被雷霆擊中,呆立當場。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茫然,以及深不見底的困惑。這世間,竟有如此異物?能言語,能傳念,莫非是成了精的妖魔?
    陳興的心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強壓下那股子從骨子裏冒出來的寒意,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試圖穿透這詭異的表象,直抵核心。
    那守護獸的意念,愈發顯得斷斷續續,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卻又頑強地支撐著,吐露出一個驚人的秘密:“我……是這裏的‘獄卒’……”
    “獄卒?”眾人麵麵相覷,這個詞匯,與他們想象中的“寶藏守護者”大相徑庭。
    “這座遺跡,並非是什麽強者的傳承之地,而是一座……監獄。一座為了封印‘噬魂魔主’一縷殘魂和部分力量而建造的監獄……”守護獸的意念,如同滴水穿石,一點點地揭開了那層遮蔽了真相的薄紗。
    “什麽?!”
    此言一出,不亞於一道九天驚雷,在眾人腦中轟然炸響!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以為是守護獸故弄玄虛的貪婪之徒,此刻也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監獄?魔主?這等字眼,足以讓任何一個對這片大陸秘辛有所耳聞的人,肝膽俱裂。
    蕭然的臉色,更是煞白如紙。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族中古籍中,曾有零星記載,提及上古時期,曾有一位“噬魂魔主”禍亂蒼生,其威能滔天,幾乎將整個世界拖入永恒的黑暗。然而,那些記載語焉不詳,多被視為傳說,不曾想,今日竟在此地,與這頭守護獸的話語不謀而合!他顫聲低語道:“噬魂魔主……竟是真的……”
    守護獸的意念,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的震驚,又或是它已然耗盡了最後的氣力,語速愈發緩慢,卻字字沉重,如同敲響的喪鍾:“我世世代代守護於此,便是為了防止封印被破壞……你們手中的那塊‘噬魂令’,正是解開最終核心封印的三把鑰匙之一。一旦封印被解開,‘噬魂魔主’的這部分力量雖然不足以讓他真身脫困,但也足以在外界掀起一場浩劫……”
    它的話語,如同一道冰冷的洪流,衝刷著每個人的心房。浩劫!這兩個字,沉甸甸地壓在所有人的心頭。他們來此,是為了尋寶,是為了力量,是為了名利,卻不曾想,竟是站在了釋放一場滅世災難的邊緣。
    “浩劫……”一個年輕的散修,喃喃自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他曾聽聞過上古浩劫的可怕,生靈塗炭,山河破碎,那絕非他們這些尋常武者所能承受的。
    “這……這如何是好?”另一人聲音顫抖,手中的兵刃險些墜地。他們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卻也知曉,有些災難,一旦降臨,便無人能幸免。
    守護獸的意念,帶著深深的疲憊,又帶著一絲解脫:“我……希望你們……能放棄這枚令牌,立刻離開這裏……咳咳……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說完最後一句,那巨大的頭顱,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支撐,重重地垂下,眼中的光芒,如同燃盡的油燈,徹底熄滅。它那龐大的身軀,在洞窟的昏暗中,顯得愈發寂寥,仿佛一座矗立了萬載的豐碑,終於在這一刻,完成了它的宿命。
    真相,竟是如此。
    洞窟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這死寂,比方才的緊張更甚,它壓抑著,沉重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思索。那是一種被現實狠狠抽了一耳光後的茫然,以及被迫直麵內心深處最醜陋的貪婪後的掙紮。
    是為了一個可能存在的寶藏,去冒著釋放出絕世魔頭的風險,這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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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如同一個巨大的秤砣,懸掛在每個人的心頭,左右搖擺。
    “這……這魔主,真有那般厲害?”有人仍心存疑慮,試圖為自己的貪欲尋找一絲借口。
    蕭然聞言,猛地抬起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痛楚與決絕:“我族古籍,雖記載不詳,卻也提及,噬魂魔主曾以一己之力,令山河崩碎,日月無光。其所到之處,生靈盡化為枯骨,魂魄盡被吞噬。若非上古大能聯手,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將其封印,恐怕如今這片天地,早已不複存在。”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重,讓那些心存僥幸之人,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蕭天,這位素來沉穩的蕭家族長,此刻也眉頭緊鎖。他與陳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凝重。他們毫不懷疑守護獸的話,因為那股子蒼涼與絕望,絕非虛假。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這不再是簡單的尋寶探險,而是事關天下蒼生的大事。
    “陳兄,此事……”蕭天欲言又止,但其意不言而喻。
    陳興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掃過那些臉色蒼白,卻依舊眼神閃爍的眾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涼。人性的貪婪,果然是這世間最難填補的溝壑。他沉聲道:“守護獸已逝,其言不虛。這噬魂令,絕不能落入魔主殘魂之手,更不能讓封印被破壞。”
    然而,就在這片凝重與沉思之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啼鳴,打破了洞窟的沉寂。
    “哈哈哈……說得真是感人肺腑。”鬼麵人首領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譏諷與不屑,仿佛世間所有的悲憫與敬畏,在他眼中都不過是可笑的兒戲。他那張猙獰的鬼麵之下,一雙眼睛閃爍著病態的瘋狂,像極了那些在陰暗角落裏,隻知啃噬腐肉的野狗,對於光明的存在,隻有本能的抗拒與嘲弄。
    他向前踏出一步,那股子陰冷的氣息,仿佛要將洞窟內的所有生機都吞噬殆盡。他的目光,貪婪地盯著陳興手中的“噬魂令”,那是一種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欲望,如同餓狼盯上了鮮美的羔羊。
    “什麽浩劫,什麽蒼生,與我何幹?我隻知道,力量!我隻想要力量!這令牌,我要定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狂熱,每一個字眼,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紮進了那些尚存良知之人的心頭。
    蕭天聞言,怒不可遏,他向前一步,厲聲喝道:“鬼麵!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痛惜,以及對這等罔顧人倫之舉的深惡痛絕。他曾以為,鬼麵人雖行事詭譎,卻也終究是這片大陸的生靈,當知曉大義。
    鬼麵人首領卻隻是狂笑,那笑聲愈發刺耳,仿佛要將蕭天所有的怒火都付之一炬。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那是一種對禁忌力量的渴望,非但沒有被守護獸的警告所震懾,反而如同幹柴遇上了烈火,熊熊燃燒起來。
    “我當然知道!”他森然道,聲音中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與傲慢,“我在追尋一條通往至高無上的霸者之路!而你們,都將是我的墊腳石!”
    他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心頭一震。霸者之路?這鬼麵人,竟是妄圖踏上那傳說中的至高境界?而他們,這些曾經的盟友,如今卻成了他口中的“墊腳石”?這等言語,何其狂妄,又何其冷酷!
    蕭然緊握噬魂令,目光警惕地盯著鬼麵人首領,他深知此人行事狠辣,毫無底線,若真讓他得到這令牌,後果不堪設想。他沉聲對陳興和蕭天道:“此人已入魔障,不可理喻,萬不能讓他得逞!”
    陳興亦是臉色鐵青,他手中的噬魂令仿佛灼熱的烙鐵,沉甸甸地壓在他的掌心。他知道,今日之局,已無退路。這令牌,絕不能落入鬼麵人手中。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鬼麵人首領,沉聲道:“鬼麵,你若執迷不悟,休怪我等不念舊情!”
    鬼麵人首領聞言,再度發出一陣怪笑,那笑聲中充滿了挑釁:“舊情?在這力量至上的世界裏,舊情算得了什麽?不過是束縛弱者的枷鎖罷了!”他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向陳興撲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的目標,直指陳興手中的噬魂令,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瘋狂。
    蕭天與蕭然幾乎同時出手,一左一右,試圖攔下鬼麵人首領。蕭天掌風呼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取鬼麵人麵門;蕭然劍光如練,寒芒閃爍,封鎖其退路。然而,鬼麵人首領身法詭異,如同一縷青煙,在兩人攻勢間穿梭,竟是毫發無傷地避開。
    “螳臂當車!”鬼麵人首領冷笑一聲,身形在空中一折,竟是徑直繞過了蕭天與蕭然,再度向陳興手中的噬魂令撲去。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便來到了陳興的麵前。
    陳興臉色一變,他知道鬼麵人首領的厲害,此人為了力量,已然不擇手段。他來不及多想,體內靈力湧動,噬魂令在他手中爆發出微弱的光芒。他並非要催動令牌,而是試圖以其上蘊含的古老氣息,震懾鬼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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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鬼麵人首領卻仿佛對那古老的氣息毫無所覺,他眼中隻有那枚代表著禁忌力量的令牌。他伸出枯瘦的手,如同鷹爪般抓向噬魂令,指甲泛著幽冷的黑光,仿佛能撕裂空間。
    “休想!”蕭天與蕭然怒吼一聲,再度追擊而上,但鬼麵人首領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竟是有些鞭長莫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興猛地將噬魂令向後一收,同時身形向側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鬼麵人首領的抓捕。然而,鬼麵人首領的反應同樣迅速,他一擊未中,身形未停,反而借勢一轉,再度欺身而上,攻勢連綿不絕,如同狂風驟雨。
    洞窟之內,靈力激蕩,勁風呼嘯。陳興、蕭天、蕭然三人聯手,與鬼麵人首領展開了激烈的纏鬥。鬼麵人首領的武技詭異而狠毒,招招不離要害,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一股子玉石俱焚的瘋狂。他似乎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隻為奪取那枚噬魂令。
    “這等力量,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鬼麵人首領狂笑著,他的攻勢愈發淩厲,仿佛要將整個洞窟都撕裂開來。他一掌拍出,掌風化作一道道黑色漣漪,向陳興三人席卷而去。
    陳興三人竭力抵擋,但鬼麵人首領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每一次碰撞都讓他們氣血翻湧。他們明白,若不阻止此人,今日此地,恐將成為萬劫不複之地。
    就在眾人焦灼萬分,戰況愈發激烈之時,鬼麵人首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猛地虛晃一招,逼退陳興,隨即身形一矮,竟是直接從蕭天與蕭然的空隙中穿過,再度向陳興手中的令牌撲去!
    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更急,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不好!”蕭天大驚失色,他與蕭然急忙回身,但已然來不及。
    陳興瞳孔驟縮,他知道,這一擊,已是避無可避。他緊緊握住噬魂令,周身靈力爆發到極致,準備硬抗這一擊。他寧可自己受傷,也絕不能讓令牌落入鬼麵人手中。
    然而,就在鬼麵人首領的手即將觸碰到噬魂令的瞬間,一道微不可察的波動,自令牌之上擴散開來。那波動,並非靈力,而是一種更為古老,更為深邃的力量,仿佛來自洪荒之初,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與威嚴。
    鬼麵人首領的手,在距離令牌僅僅一寸之處,猛地僵住。他的臉上,瘋狂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痛苦與扭曲。他發出了一聲非人的嘶吼,如同被灼燒的野獸,身形猛地向後暴退,眼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
    “這……這是什麽!”他捂著自己的手,那隻手掌,竟是冒出了縷縷黑煙,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腐蝕。
    陳興三人也是一愣,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那噬魂令,除了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外,並未有任何異動。
    鬼麵人首領的目光,死死盯著陳興手中的噬魂令,眼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更加猙獰。
    “該死!是封印的反噬!這令牌,與那魔主殘魂的封印緊密相連,強行奪取,便會引動封印之力!”他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原來,這噬魂令不僅是解開封印的鑰匙,更是封印本身的一部分!強行奪取,便會引動封印之力反噬,哪怕是鬼麵人首領這等對力量極度渴望的瘋子,也無法承受。
    蕭天與蕭然聞言,心中一凜。這守護獸,果然沒有說謊。這令牌,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鬼麵人首領的臉色變幻不定,他貪婪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噬魂令,但那份瘋狂中,卻多了一絲忌憚。他知道,今日想要強行奪取,已是不可能。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隻要陳興還拿著那令牌,他便有機會。他冷哼一聲,身形再度暴起,這一次,他不再是直接搶奪令牌,而是直撲陳興本人!他要先製住陳興,再圖謀令牌。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可笑!”他狂笑著,攻勢愈發凶猛,帶著一股子魚死網破的決絕。
    蕭天與蕭然見狀,立刻上前迎擊。他們知道,一旦陳興被製,這令牌的歸屬,便再無懸念。
    洞窟內的戰鬥,再度升級。
    話音未落,他已然不顧一切地,向著陳興手中的令牌,再度撲了過去!
    真相大白驚世間,
    相由心生惡念纏。
    大廈將傾豈可挽?
    白骨累累血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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