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危機時刻終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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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宇的震動愈發劇烈,仿佛隨時都會坍塌。那從地底深處傳來的邪惡氣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如墜冰窟,靈魂都在為之戰栗。
“必須馬上離開這裏,用令牌和古籍去加固核心封印!” 神秘高手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不再戀戰,趁著眾人因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而心神動搖的瞬間,身形一晃,便要搶奪那散落在不遠處的令牌與古籍,準備離開!
“休想走!”
陳興在這一刻,腦中反而變得無比清明。他意識到,無論這神秘高手所言是真是假,此刻都絕不能讓他帶著這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輕易離開!一旦讓他走了,他們將徹底失去對局勢的掌控權,而這座即將爆發的危機,也無人能夠解決!
“先攔下他,再解決廟宇的危機!” 陳興對著眾人暴喝一聲,下達了最果斷的指令。
在這一刻,所有的爭執與懷疑都暫時被拋諸腦後。眾人心中都清楚,眼下唯一的選擇,就是聯手!
然而,“聯手”二字,說來容易,做來何其難也?方才還彼此提防,甚至暗中較勁的各路人馬,此刻卻要將性命交付於對方之手。那份刻在骨子裏的猜忌與私心,並非一朝一夕能夠磨滅。但那自地底深處傳來的轟鳴,以及空氣中彌漫的,仿佛能腐蝕血肉的腥臭,卻比任何言語都更具說服力。死亡的陰影,如同無形的鞭笞,驅趕著他們。
“殺!”
一聲聲嘶啞的怒吼,並非源自豪情壯誌,更多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之鬥。他們將體內所剩無幾的元力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從四麵八方,對那神秘高手展開了最終的圍剿!
那圍剿,與其說是精妙的戰術配合,不如說是雜亂無章的本能衝鋒。有人手持鏽跡斑斑的闊刀,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中反射出微弱的寒芒;有人捏緊了殘破的符籙,顫抖的手指幾乎無法將其催動;還有人隻是徒勞地揮舞著拳頭,眼中是尚未褪去的恐懼與絕望。他們並非久經沙場的精銳,不過是一群被卷入漩渦的普通修行者,或是為了一線生機,或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大義”,被推到了這絕境。
神秘高手,一身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嘲諷與不屑。他本就受了傷,然而那份浸淫多年的殺伐之氣,卻非這些烏合之眾所能比擬。他左手輕描淡寫地拂過,一道無形的屏障便將幾道襲來的元力震散,右手則如毒蛇般探出,精準地抓住了一名衝在最前的年輕修士的喉嚨。那修士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一群蠢貨!你們在自尋死路!” 他怒吼連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蘊含著無盡的殺意。他不得不分心應對,身形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那些平日裏自詡不凡的修行者,在他麵前,竟顯得如此脆弱,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被輕易地撕碎、拋散。
陳興眼見此景,心頭如刀絞。他知道,這並非是他們的無能,而是對手太過強大,而他們,又太過弱小。這種弱小,並非指修為,而是指那份麵對真正絕望時的無力感。他咬緊牙關,試圖尋找破綻。他的斷劍,在手中嗡鳴,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與不甘。
“退開!不要硬拚!” 陳興厲聲喝道,他試圖組織眾人,卻發現那份混亂與恐懼,已然深入骨髓。有些人已經開始退縮,眼神閃爍,顯然已生了逃離之意。但退又能退到哪裏去呢?這座廟宇,這片大地,都已成了囚籠。
神秘高手見狀,嘴角勾起一絲獰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聯手’!不過是一盤散沙,不堪一擊!” 他話音未落,身形驟然加速,直撲向陳興。他顯然看出了陳興是這群人中的主心骨,隻要解決了陳興,這群人便會徹底崩潰。
陳興隻覺一股沛然巨力撲麵而來,他來不及細想,斷劍本能地橫在胸前。隻聽“鐺”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被震得倒退數步,手臂發麻,虎口崩裂。神秘高手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然而,就在這最終對決的壓力之下,陳興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一直潛藏著的、從遠古遺跡中獲得的力量,竟是與自己的元力產生了奇妙的共鳴,開始瘋狂地融合!那是一種撕裂般的痛苦,仿佛血肉與骨骼都在重塑,又是一種醍醐灌頂般的清明,所有曾經晦澀不明的法訣,都在此刻融會貫通。他能感覺到,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地吸收著這股新生的力量,仿佛幹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
轟!
一股遠超從前的強橫氣勢,從陳興體內衝天而起!那氣勢並非淩厲,卻帶著一種沉重而古老的氣息,仿佛從洪荒深處蘇醒的巨獸。他的雙眸之中,仿佛有星辰在幻滅,又仿佛有混沌初開的景象在演化,整個人的氣息,在這一刻,竟是硬生生地突破了原有的境界,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層次!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元力的流動,能捕捉到神秘高手每一次呼吸的細微變化,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奔湧的轟鳴。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卻也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他並非是主動尋求這力量,而是被這力量所選擇,被這危機所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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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是為你準備的!”
陳興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焦躁與憤怒,而是帶著一種近乎漠然的平靜,仿佛看透了世間萬物,又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他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那力量如江河決堤,浩浩蕩蕩,卻又在他的意念之下,馴服地流淌。他雙手握住斷劍,將這股突破後的力量盡數灌注其中。斷劍之上,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那光芒並非純粹的白,而是帶著一絲古樸的青銅色澤,仿佛能撕裂黑暗,斬斷一切虛妄!劍身嗡鳴,發出龍吟般的低吼,劍尖直指神秘高手,沒有絲毫花哨,隻有純粹的,開天辟地般的威勢。
他施展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為強大的一記絕招,對著神秘高手當頭斬下!這一劍,凝聚了他所有的元力,所有的意誌,所有的絕望與希望。它不再是單純的攻擊,而是一種決斷,一種對命運的抗爭。
麵對這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一擊,神秘高手臉色大變,他眼中閃過一絲驚駭,顯然沒想到陳興竟然能在絕境中突破。他同樣施展出壓箱底的秘法,周身黑霧繚繞,化作一道漆黑的屏障,試圖抵擋這驚天一擊。那秘法顯然耗費了他巨大的心血,甚至能聽到他體內傳來骨骼摩擦的咯吱聲。他怒吼一聲,將所有殘餘的力量都注入其中,試圖與陳興展開殊死搏鬥!
“轟!!!”
兩股至強的力量轟然相撞,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卻是一種近乎無聲的湮滅。空間仿佛都被撕裂,肉眼可見的波紋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無論是堅硬的石柱,還是殘破的雕像,都在瞬間化為齏粉。那爆發出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風暴,將廟宇內本就搖搖欲墜的結構徹底摧毀。塵土飛揚,碎石如雨,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這兩種力量的對抗。
神秘高手在倉促之下,終究是棋差一著,他那漆黑的屏障在陳興的劍光下如同薄紙般脆弱,被一斬而開。陳興這石破天驚的一劍正麵擊中了他的胸膛,他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廟宇的牆壁上,將那本就布滿裂痕的牆壁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口中鮮血狂噴,那血液帶著一絲詭異的黑色,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他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發現全身骨骼仿佛散架一般,眼看就要落敗!
然而,就在他即將落敗的瞬間,他眼中卻閃過一絲極致的瘋狂。那是一種被逼到絕路,便要拉著全世界一同毀滅的偏執。他用盡最後的力量,將一縷元力打向了那座布滿裂痕的魔神雕像的基座!那縷元力細若遊絲,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邪惡波動。
“既然我無法拯救,那就讓整個世界,來與我一同麵對這最終的審判吧!”
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卻在轟鳴的廟宇中顯得異常清晰,如同來自地獄的詛咒。他竟是啟動了廟宇之中,某種早已布置好的最終機關!那機關,並非是為了守護,而是為了毀滅。
“嗡!”
隨著機關的啟動,更大的危機,降臨了!整座廟宇的大地,從中央轟然裂開,那裂縫並非尋常的地震裂痕,而是如同被某種無形巨手撕開的傷口,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穀憑空出現。從裂穀之中,噴湧而出的,是精純到極致的、足以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能量!那黑暗並非簡單的光線缺失,而是一種活物,帶著腐朽與絕望的氣息,如同無數條蠕動的毒蛇,爭先恐後地從地底深淵中湧出,瞬間便將廟宇內殘存的光明吞噬。
封印,正在從內部被徹底撕裂!那本應鎮壓邪惡的古老符文,此刻卻在黑暗能量的侵蝕下,發出陣陣哀鳴,最終化為虛無。
神秘高手重傷倒地,失去了戰鬥力。他躺在碎石瓦礫之中,麵色蒼白如紙,卻依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在嘲諷著這世間的愚昧與掙紮。那枚關係著大陸命運的令牌和古籍,就掉落在離眾人不遠的地方,在黑暗能量的映襯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沉重。
但是,那道不斷擴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的黑暗裂穀,卻在瘋狂地噴湧著毀滅的氣息。黑色的能量柱衝天而起,將廟宇的穹頂擊穿,直插雲霄,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撕裂。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味道,一種無法抗拒的,來自遠古的邪惡正在蘇醒。
是繼續與這已是強弩之末的神秘高手清算,奪回寶物?還是不顧一切,先去嚐試解決眼前這座即將吞噬一切的廟宇危機?
一個艱難到極致的抉擇,擺在了眾人的麵前。
陳興拖著疲憊的身軀,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仿佛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螳臂當車。那令牌與古籍近在咫尺,仿佛觸手可及,卻又重若千鈞。而那深淵中湧出的黑暗,卻像一張無邊無際的巨口,正無聲地吞噬著一切。
“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有人顫抖著聲音問道,那聲音帶著哭腔,在轟鳴聲中顯得如此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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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令牌和古籍!那是封印的關鍵!” 一位年長的修士,臉色煞白,卻依舊試圖保持冷靜。他指著地上的寶物,聲音急促。
“可是……可是那深淵!” 另一人指著不斷擴大的裂穀,眼中充滿了恐懼,“我們根本靠近不了!那黑暗……那黑暗會把我們都吞噬的!”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它毀滅一切嗎?!” 之前被神秘高手擊傷,但尚未致命的幾人,此刻掙紮著爬了起來,眼中帶著仇恨與不甘。他們看著倒地的神秘高手,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他……他啟動了什麽?這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一名年輕的女子修士,嚇得麵無血色,幾乎要癱軟在地。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那黑暗似乎能直接侵蝕人的心智。
陳興深吸一口氣,他感到胸口劇痛,那是力量突破後遺症,也是心力交瘁的疲憊。他看向那神秘高手,那人雖然重傷,但眼中依然閃爍著瘋狂。奪取寶物,固然重要,但若不阻止這黑暗的蔓延,即便拿到了寶物,又有何用?這黑暗,似乎比神秘高手本身,更加可怕。
“令牌和古籍是用來加固封印的,但現在封印已經從內部被撕裂了!” 陳興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異常堅定,“我們必須先想辦法阻止這黑暗的噴湧,否則,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阻止?怎麽阻止?!” 有人絕望地喊道,“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為的!”
“難道就讓他帶著那兩樣東西走嗎?!” 又有人反駁道,“他才是罪魁禍首!他必須付出代價!”
“代價?!” 陳興猛地轉過頭,目光掃過眾人,“現在談代價,還有意義嗎?!整個大陸都要被吞噬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活下去!是阻止這場浩劫!”
“可……可那令牌和古籍……” 之前那位年長的修士猶豫著,他知道陳興說得對,但那兩樣寶物的重要性,早已深入人心。
“令牌和古籍,或許能加固封印,但前提是封印還在!” 陳興指著那不斷擴大的裂穀,“現在封印已破,我們必須找到新的方法!或者,至少爭取時間!”
“爭取時間?怎麽爭取?”
“用我們的血肉之軀去堵嗎?!”
絕望與爭吵在人群中蔓延開來。有人開始崩潰,有人開始咒罵,有人則默默地向後退去,試圖尋找一條生路。但那黑暗裂穀的擴張速度,卻遠超他們的想象,仿佛一張無形的巨網,正悄無聲息地收攏。
“陳興!你……你不是突破了嗎?你的力量……” 一名之前與陳興並肩作戰的漢子,眼中帶著一絲期冀。他看到了陳興剛才爆發出的驚人力量,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陳興苦笑一聲,他體內的力量雖然暴漲,但那股力量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負擔,仿佛隨時都會將他自身撕裂。而且,那力量並非萬能,麵對這等天地異變,個人的力量顯得如此渺小。
“我的力量……還不足以堵住這深淵。” 陳興坦誠地說道,他沒有欺騙眾人,因為此時此刻,欺騙毫無意義。他能感受到那黑暗能量的恐怖,那是遠超他現在境界所能對抗的存在。
“那……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絕望的氣氛瞬間籠罩了所有人。
“不!” 陳興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們還有機會!令牌和古籍,或許不是用來加固封印的,而是用來……用來重新啟動某種力量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那仿佛是一種直覺,一種在絕境中求生的本能。
“重新啟動?什麽力量?”
“我不知道!” 陳興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又異常堅定,“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有人去嚐試!去阻止那黑暗的蔓延!”
他看向眾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絕望和猶豫。他們是凡人,不是神明,麵對這等毀天滅地的景象,誰能不懼?
“誰願意……與我一同去?” 陳興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知道這幾乎是送死。
沒有人回應。隻有那深淵的轟鳴,以及碎石墜落的聲響。
“你們……你們這群懦夫!” 之前那位年長的修士,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他顫抖著身體,指著那些後退的人,“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家園毀滅嗎?!看著妻兒老小被這黑暗吞噬嗎?!”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針,刺入了每個人的心中。有人停下了腳步,有人低下了頭,但依然沒有人敢上前。
“我……我跟你去!” 之前那名與陳興並肩作戰的漢子,咬了咬牙,第一個站了出來。他雖然害怕,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絲赴死的決然。
“還有我!” 另一名平日裏沉默寡言的修士,也走了出來,他手中緊握著一柄長劍,劍尖在顫抖。
一個,兩個,三個……在死亡的陰影下,在絕望的邊緣,那份深藏在人內心深處的,名為“勇氣”的火苗,終於被點燃。他們或許不是為了拯救世界,或許隻是為了不讓自己在恐懼中死去,但他們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陳興看著這些麵色蒼白,卻眼神堅定的同伴,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他們並非無所畏懼,隻是在恐懼之上,還有一份不甘,一份責任。
他不再猶豫,目光再次投向那深淵與地上的令牌古籍。
而整個大陸的命運,似乎,也就在他們這接下來的一念之間。
命懸一線誰敢前,
運籌帷幄亦徒然。
何懼黑暗吞噬盡,
去留肝膽兩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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