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淮河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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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沅看了一眼林棲梧,支支吾吾的道:“我這還不是想著你們這兒高手眾多,跟著你們更安全嘛,誰想卷入這些是非了?”
    “是嗎?”白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沈清沅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跺了跺腳說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是喜歡看美男,所以才想跟著你們的,行了吧?他們兩個都長這麽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林棲梧無語,雲苓失笑,他將白芷摟到自己懷裏,笑道:“多謝幹姐姐誇獎。”
    “知道你是我幹妹夫,不用跟我宣示主權,好了別廢話了,既然已經找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那我們就出去吧,我都困了。”沈清沅說著,打了個哈欠,拿眼偷偷瞟了林棲梧一眼。
    雲苓放開白芷,說道:“你們先去睡吧,房間都是現成的,我將這裏的東西清點一下,還要寫一封奏折送回京中,讓陛下派人來接管這裏,安排好之後,我們才能離開。”
    白芷說道:“我陪你吧。”
    雲苓將她推出去,說道:“一會兒我讓靖瀾來幫我就行,你快回去睡吧。”
    白芷無奈,隻能叮囑他弄完要休息一會兒,不能熬通宵,雲苓應了。
    在驛站耽擱了兩日,雲苓整理好這裏的清單後,連同奏折一起八百裏加急送回了京,很快,宮裏的口諭就通過飛鴿傳書送來了,金玄帝命他就近暫找一名官員,帶領衛隊先把驛站封起來,等宮裏派的人過去交接,讓雲苓繼續趕路,務必將十年前水患一事查個水落石出。
    雲苓命顧驍騰去了距離落馬坡驛站最近的鎮,讓縣令帶了府兵過來接手驛站,雲苓留了兩名捕快,讓他們和縣令一起留在驛站等著宮裏來人,待交接之後再快馬追上他們,安排好之後,第三日一早,他們再次啟程向南。
    越往南走天越暖,綠樹也更多了起來,路旁經常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盛開的花,白天的時候,白芷多把窗子打開,欣賞沿途的風景,暖暖的風吹進來,讓人都能變得懶洋洋起來。
    幾日後,他們到達了淮河渡口,需要坐船過淮河,才能到達淮州。
    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一望無際的河麵,白芷問道:“想要去江南,是否一定需要走水路?”
    雲苓點頭,說道:“沒錯,當初就是因為連日暴雨,淮河漲水,所以造成了水患,也正是因此,賑災事宜才交給了漕運衙門,漕運衙門統領大金漕運,除了官船之外,漕運衙門還可在必要的時候征用私船,當初那麽大批的賑災款和賑災糧,就是從這裏運往南邊幾個州縣的。”
    “那就是說,當時趙顯仲有可能調動了這渡口的一些私船,那我們去找他們打聽打聽,也許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白芷說道。
    雲苓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驍騰和靖瀾已經帶人去打探了。”
    “原來你早就想到了。”
    林棲梧上前,說道:“早在兩日前,雲苓就命顧驍騰和唐靖瀾帶人先行一步,到這渡口打探了。”
    “好吧,看來我還是更適合驗屍,這查案方麵,還是得靠你。”白芷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轉的還是不夠快。”
    “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雲苓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沈清沅覺得沒眼看,說道:“麻煩你們,不要總是給我們撒狗糧好嗎?”
    路上的時候,她就提過好幾次意見了,白芷當時還虛心請教何為撒狗糧,沈清沅跟她解釋了之後,她還是不理解,為什麽秀恩愛被稱之為撒狗糧,還和沈清沅辯論了一路。
    如今聽到沈清沅又說,白芷將頭靠在雲苓懷裏,說道:“我就是愛撒狗糧,你也可以撒啊?”
    “我...”沈清沅氣結,拉著林棲梧就走,“走走走,我們離他們遠點,太不講武德了。”
    林棲梧笑了笑,他忽然發現,如今再看到雲苓和白芷在一起琴瑟和諧,他似乎也沒那麽難受了。
    在渡口邊的小鎮上安頓下來,雲苓決定先打探了消息再雇船過河,因為這是去南方的必經之路,所以渡口處很是熱鬧,來來往往的行商之人特別多。
    顧驍騰和唐靖瀾很快趕過來跟雲苓會合了,唐靖瀾一進門就跟雲苓匯報,“頭兒,我們在前麵的漁村打探,想找到當初被征用運糧的船,誰知奇怪的很,居然一艘也找不到。”
    “找不到?”雲苓蹙眉,“這不可能,當初那麽大批的賑災糧,隻靠官船肯定是不行的。”
    顧驍騰說道:“我和唐隊也這麽認為,所以我們找了一些村子裏的老人打聽了,頭兒,你猜怎麽著,當初那些幫朝廷運賑災糧的船隻,在隨後的一年時間裏先後出事,全部都沉在了這淮河河底。”
    “什麽?”雲苓一下子站了起來,白芷和林棲梧沈清沅也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難道說...
    雲苓一拳砸在桌麵上,怒道:“這幫畜生。”
    林棲梧冷靜一些,他說道:“即便現在我們懷疑是那些人做的,但是沒有證據,僅僅靠一些傳言,是沒辦法定那些人的罪的。”
    雲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眼下他們最缺的就是證據,此事已經過去十年了,那幫人為了掩蓋罪行,肯定做了大量的善後工作,他們現在來查,本身就困難重重。
    “既然私船沒辦法查了,那看來,就隻能從官船下手了。”雲苓沉聲說道。
    官船還會留有線索嗎?大家都對此表示質疑。
    當夜,淮河碼頭,幾艘官船靜靜的停靠在岸邊,船上的舵手們好不容易靠岸,全都去了鎮上吃酒享樂去了,每艘船上隻留下兩個小廝看船。
    深夜,幾名身穿夜行衣的身影輕盈的躍上船頭,為首一人輕輕揮手,幾人便悄無聲息的四散開來,鑽入船艙當中。
    為首之人徑直去了船頭的舵樓,裏麵黑乎乎的一片,來人晃亮火折子,四下查看。
    官船行船,每日都需要記錄船隻去向,出行任務等等,如若是漕運出行,還需要記錄水質,隨行官員,出行的具體時間等等,那人在舵樓的櫃子裏翻找,將十年前的記錄盡數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