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他到底在期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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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永安踏進晨廳時,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眼前的情景,與他記憶中充斥著怨氣與鞭風的“家”截然不同。
觀星穹頂灑下溫暖的恒星光,空氣中彌漫著新鮮漿果和烤麵包的溫暖氣息。
長桌主位,虞從夢正慵懶地斜倚著。
她穿著一件淡紫色晨袍,真絲的質感,襯得她肌膚白如凝脂,長發隨意挽起,幾縷碎發垂落頸側,慵懶而嫵媚。
那雙總是盛滿傲慢或怨毒的杏眸,含著笑意,像融化的星河,正專注地看著身旁的公輸自。
公輸自正將一小塊淋著蜂蜜的鬆餅切好,放入她麵前的餐碟。
他動作優雅,眼眸溫柔得能溺死人,低聲說著什麽,引得虞從夢唇角彎起,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親昵自然。
紀玄霜坐在她另一側,正慢條斯理地切割著盤中的肉排,姿態優雅依舊,隻是薄唇抿得有些緊,眼眸低垂,清冷憂鬱。
可當他抬眼看向桌對麵的兩個孩子時,眼裏盡是化不開的暖意。
昭華和曜淵這對龍鳳胎寶寶,正由兩位育嬰師協助著坐在發光懸浮椅中。
昭華頂著小巧可愛的犄角,好奇地揮舞著小手,試圖抓住懸浮在麵前會發光的能量球;
曜淵則抱著一個奶瓶,咕嘟咕嘟喝得歡快,蓬鬆的尾巴在身後無意識地輕輕搖晃。
溫馨、和諧,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和脈脈溫情。
這畫麵美好得不真實,讓華永安感到一種強烈的、近乎眩暈的割裂感。
管家阿福躬身:“華董,請入座。”
華永安定了定神,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麵無表情地在預留的位置坐下。
那位置離主位不遠不近,卻將他完全置於這幅“全家福”的旁觀席上。
公輸自率先抬頭,臉上漾開溫和的笑意:“華董,早安。昨晚休息得可好?”
他態度自然,帶著主人般的得體與友好。
紀玄霜的目光則複雜得多。
他看向華永安,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歐米伽項目的投資之恩他銘記於心,甚至可以說,沒有華永安當初的果斷注資,就沒有他紀玄霜今日的成就和地位。
這份恩情是實實在在的。
然而,當他看到華永安那雙的眼睛掃過主位上的虞從夢,再聯想到他此刻留宿公主府的緣由……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他無法像公輸自那樣毫無芥蒂地展現大度。
虞從夢抬眸,看向華永安,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慵懶中帶著明媚。
“華董,早安。坐吧,嚐嚐這鬆餅,味道很特別。”
她說著,用銀叉叉起一小塊鬆餅,姿態隨意卻賞心悅目。
就在這時,華永安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了她執叉的手上。
那手,白皙如玉,纖長勻稱,指尖泛著健康的淡粉色,指甲修剪得圓潤幹淨。
昨夜,就是這雙手……釋放出撫平他靈魂劇痛的月白光芒;
昨夜,也是這雙手的指尖……被他含入口中,忘情地吮吸……
畫麵清晰得如同重播!
一股熱流猛地竄上華永安的臉頰和耳根,甚至脖頸都感到一陣滾燙!
更糟糕的是,身體深處某個地方,竟然不受控製地起了反應!
那是一種混合著巨大羞恥、昨夜殘留的依戀本能以及眼前人強烈吸引力的複雜生理反應!
他猛地站起身,動作幅度之大,帶得身下的椅子都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抱歉!失陪一下,洗手間。”
他聲音暗啞,不敢再看虞從夢一眼,落荒而逃,高大挺拔的背影盡是狼狽。
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
公輸自和紀玄霜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了然和複雜。
阿夢跟華永安之間果然有不為人知的隱秘糾葛!
公輸自微微歎了口氣,眼神包容;
紀玄霜則抿緊了唇,垂下了眼簾,握著餐具的手指微微收緊。
虞從夢端起水飲,輕輕抿了一口,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
她神色如常,隻溫聲對曜淵寶寶說:“曜淵喝慢點,別嗆著。”
當華永安用冷水狠狠拍打了幾遍臉,勉強壓下那股燥熱和身體的異樣,重新走回餐室時,看到的正是“早安禮”的一幕。
公輸自已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他走到虞從夢身邊,微微俯身。
虞從夢自然地仰起臉,在他溫潤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柔而響亮的吻。
“路上小心,吱吱。”
“嗯,等我回來。”公輸自回以溫柔的笑容。
他走到懸浮座椅旁,彎下腰,輕撫孩子的額頭:“寶寶們,爸爸去工作了,在家要聽媽媽和育嬰師的話哦。”
紀玄霜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製服。
他走到虞從夢身邊,動作略顯僵硬。
虞從夢同樣仰起臉,在他線條優美的下頜處也印下一吻。
“照顧好自己,玄霜。”
紀玄霜身體輕輕顫了一下,耳尖泛起薄紅,低低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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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孩子身邊,對孩子們道別,眼神複雜地看了華永安一眼,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育嬰師們也推著懸浮座椅,帶著咿咿呀呀的孩子們回瓊林苑。
纖凝和香祖還小,沒有同母親一起用餐,此刻也被育嬰師抱著,睡得香甜。
偌大的晨廳,瞬間安靜下來,隻剩虞從夢與華永安兩人。
華永安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空下來的座位,突然很……羨慕。
這種純粹、溫暖、被愛包裹的家庭氛圍,是他童年缺失、成年後更從未奢望過的奢侈品。
它像一道光,照進他冰冷算計的世界,卻讓他感到無所適從,甚至隱隱刺痛。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並未立刻坐下,而是深吸一口氣,轉向依舊坐在主位的虞從夢。
“殿下,關於昨晚……我意識不清時的冒犯之舉,非常抱歉。那絕非我的本意,讓您感到不適了。”
他姿態放得很低。
畢竟做了那樣的事,他無法裝不知情。
虞從夢放下手中的水飲,抬眸看他。
她的目光清澈坦蕩,沒有鄙夷、羞惱或者借機敲打,隻有一絲恰到好處的……安撫?
“華董言重了。”她唇角微揚,笑容得體而疏離,“精神力暴動下的行為本就難以自控,那是病症的表現,而非華董的本心。”
“疏導過程中,任何接觸都隻是治療需要,無需介懷。我理解,也未曾放在心上。”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將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曖昧接觸,輕描淡寫地完全歸因於“治療行為”和“病症表現”。
既解了他的尷尬,也徹底劃清了界限!
那隻是治愈師對失控者的專業處置,與個人情感、與他華永安這個人本身,毫無關係。
華永安的心猛地一沉。
慶幸?
有的。
她果然沒提,沒借此羞辱他。
但隨之而來的,是失落!是刺痛!
她果然……毫不在意。
她果然隻把他當成一個需要治療的、麻煩的“資產管理者”。
那句在心底盤旋了一夜的疑問:“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此刻顯得如此可笑而自取其辱。
他哪裏還敢再問?
再問,就是把自己那點隱秘的、失控的、連自己都唾棄的期待,赤裸裸地攤開在她麵前任她嘲笑了。
他沉默了幾秒,最終隻是幹澀地擠出一句:“多謝殿下體諒。”
然後,他拉開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麵前精致的早餐上,卻毫無食欲。
虞從夢也重新拿起餐具,姿態優雅地開始用餐,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華永安拿起銀叉,無意識地戳著餐碟裏那塊據說很特別的鬆餅,腦中卻一片混亂:
飛鸞,我是不是瘋了?
昨夜那算什麽?
情蠱?
還是……我骨子裏也藏著這樣下賤的渴望?
她到底……想要什麽?
而我,又在期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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